PS:一萬字大章,讓你們看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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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珠柔回到瞭醫院,正往宋戀微的病房走去。
此時正值深夜,她剛剛處理完公司的緊急工作,有些疲憊的打著哈欠,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撻~撻~撻……」
高跟鞋踩踏地板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醫院大廳裡顯得格外的響亮和突兀,並且很有節奏性的傳遞到瞭四周,兩條纖細筆直又白皙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隨著她的每次邁動,晃動的格外明顯。
「噠噠——」
終於,她停在瞭十七號病房門前,然後隨意的伸手推門。
「啪嗒——」
伴隨著房門被拉開的聲音,楊珠柔就進瞭房間,並將其順帶關上瞭門。
「嗯?」
剛走進病房,楊珠柔正準備脫下外套,想要躺到病床上休息時,突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這味道說不上來好聞還是惡心,但總之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
而且……似乎還有點熟悉?
楊珠柔皺眉抬頭朝病床望去,隻見宋戀微坐在病床頭,身上蓋著薄被子,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和無措。
楊珠柔更加疑惑瞭,又看瞭看另一個病床上睡覺的徐睿知。
徐睿知睡得安穩,呼吸均勻,就連睡姿都保持著原本的模樣。
這一段雖然說的比較長,但整體過程卻不超過一兩分鐘。
楊珠柔扭頭看向宋戀微,準備開口詢問她好點瞭嗎,但是剛張嘴,宋戀微好像正在吞咽什麼東西似的,並且嘴角流瞭一滴乳白色的液體,眨眼而過。
「咕嚕——咕嚕——咕嚕——」
宋戀微的喉嚨滾動的厲害,因為用力太猛,導致喉嚨一陣劇烈收縮,她立刻咳嗽瞭起來。
「咳咳……」
楊珠柔趕忙走近幾步,彎腰扶住宋戀微光滑的背部幫助她順氣,同時急急匆匆的詢問道:「你怎麼瞭?哪兒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
宋戀微好不容易把精液咽下肚子後,幽怨的看向一旁裝睡的徐睿知,在心裡罵道:「臭小子,你是驢啊?射出來的這麼多,我差點被你嗆死瞭。」又抬起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楊珠柔,宋戀微裝作虛弱無力的樣子,壓著嗓音,裝作聲音沙啞的斷斷續續解釋道:「沒……事,剛……剛剛……隻是……被……被……口水……嗆……嗆到瞭……」
這樣說話真難受!宋戀微在心底抓狂道。
宋戀微瞪瞭在一旁的閉著眼躺著裝死人的徐睿知一眼,你是爽瞭,可老娘我還要給你擦屁股。
給我等著,以後找到機會再收拾你!
「少說話,你現在需要休息,這都深夜十二點多瞭,你怎麼還不睡覺啊。」楊珠柔一邊將宋戀微的薄被子掖好,一邊低聲的埋怨道,同時幫宋戀微蓋好被子那一瞬間,那股怪異的氣味就越發的濃重,這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忽略瞭什麼?
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丟失瞭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對,就是這種感覺!
楊珠柔努力回憶著剛才自己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腦海中忽然劃過一抹靈光。
那股怪異的味道,好像是從……
楊珠柔驀地睜大雙眼,目光死死地盯住徐睿知和宋戀微。
他們……他們……
「睡……不著……」宋戀微沒有察覺到楊珠柔的異樣,繼續裝作虛弱的樣子,低聲回答道。
楊珠柔抿唇,或許是我自己想太多瞭吧,畢竟……戀微和睿睿的年齡相差實在太大瞭,他們應該不可能的。
況且戀微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不過,極為保守和傳統,她跟自己交談的時候也說過,絕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並且就連她的衣服也都是穿得很保守的,除瞭胸脯豐滿瞭些,別的地方基本沒有露出任何肌膚。
這樣的戀微,應該不至於會和睿睿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而且,睿睿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呢。
應該吧……
她搖瞭搖頭,將雜亂無章的思緒拋出腦海,轉頭看向瞭別的地方,轉移註意力。
突然!!!
楊珠柔看到瞭垃圾桶裡有一片尿不濕,背面朝上,隱約可見滲透出來的一絲絲暗紅色的東西,這是……
楊珠柔瞳孔驟然放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垃圾桶內的尿不濕,這……這尿不濕不是我剛剛給宋戀微換上的嗎?
它怎麼會掉到垃圾桶裡去?
難道……
楊珠柔不由得轉身看向瞭病床上的宋戀微,心臟狠狠一抽。
轉過身,她顫顫巍巍的走到垃圾桶旁,彎下腰,緩緩伸出右手,慢慢地將那團尿不濕拿起來。
宋戀微見狀,頓時驚恐萬分,想要阻止楊珠柔已經來不及瞭。
完瞭!!!
宋戀微閉上瞭眼睛。
她沒想到楊珠柔的觀察力居然如此敏銳,她都特意把尿不濕的裡面遮擋好瞭,普通人就算看到瞭那一絲絲滲透出來的暗紅色的血跡,估計也以為是尿液。
可她居然……
楊珠柔顫抖著手,捏住尿不濕的外面,將它慢慢掀開。
當看清楚尿不濕裡面那幾滴鮮艷的血跡時,楊珠柔頓時腦子突然「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人仿佛石化般呆若木雞。
徐睿知也此時有點發懵,心裡想道:完瞭!媽媽的洞察力未免太強悍瞭吧?這也能被她發現?!!!
媽媽不是有大腦單線癥嗎?
不對……
好像就是大腦單線癥,才造成瞭媽媽的洞察力異於常人吧。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瞭,徐睿知決定坦白從寬。
不過……他現在要穿好褲子再說……
楊珠柔緊拿著那團尿不濕,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轉過身,她的目光在宋戀微和徐睿知兩人之間遊離瞭半天,然後看著宋戀微,聲音有點幹澀,問道:「戀微,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宋戀微咬著嘴唇,心裡暗恨自己太大意,早知道剛剛應該就讓睿知直接把尿不濕丟掉的。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宋戀微硬著頭皮,還裝作沙啞的聲音回答道:「那……個……其實……這……是我……我……自己……」
「別告訴我你來月經瞭!!!」楊珠柔終於忍不住爆發,怒吼出聲。
她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一邊他們年齡相差太大,自己怎麼也沒辦法接受睿睿和戀微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而另外一邊,她又不願意承認她現在的內心是崩潰的。
自己辛辛苦苦養瞭多年的兒子,忽然之間被別的女人給搶走瞭,偏偏那女人還是自己的一起同甘同苦長大的姐妹兼閨蜜,這簡直是讓楊珠柔痛徹心扉。
要是別人的話,遇到這種事,估計也就哭鬧一場,頂多是不讓宋戀微和徐睿知在一起而已,翻臉罷瞭。
但楊珠柔卻是不同。
她對徐睿知有一種莫名的占有欲,這份愛超脫瞭母子親情的范疇,更像是一種畸形的愛戀。
因此,現在的楊珠柔是既憤怒又悲傷。
「珠柔,你聽我解釋……」看到楊珠柔那張鐵青的俏麗臉龐,宋戀微索性不裝虛弱瞭,看著楊珠柔,語氣帶著焦急的勸慰道:「你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事情的經過,你先冷靜一下。」
「你的……嗓子不疼瞭?」楊珠柔聽完宋戀微的話,有些吃驚地看著宋戀微。
宋戀微輕咳兩聲,摸瞭摸自己的喉嚨,笑瞭笑,道:「早就好啦,剛剛隻是裝的。」
「你這丫頭,明知道我擔心你,你居然騙我!!!」楊珠柔氣結,狠狠地瞪瞭宋戀微一眼,心中同時雖然有些好奇她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正常,要知道安眠藥的副作用很大的,尤其是宋戀微吃的量比較多,按理說副作用肯定更加厲害。
可是,她就離開瞭不到兩三個小時,這丫頭怎麼就好瞭?
不過她現在心裡正憋一肚子的火氣呢,也顧不得去探究原因,隻是板著臉,將宋戀微的尿不濕丟進垃圾桶後,便徑直走到徐睿知的床前。
「徐!」
「睿!!」
「知!!!」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和歇斯底裡,楊珠柔隻是平靜地叫瞭徐睿知的全名,甚至連一絲生氣意思都沒有。
不過這平靜的聲音下,有著冷冷的寒霜和壓抑。
徐睿知感覺到瞭危險的靠近,他也顧不得穿褲子,慌忙爬起身,然後坐在床沿上,忐忑地看著楊珠柔。
「媽……」徐睿知怯生生的喊瞭句,他心跳如雷,緊張得不知所措。
楊珠柔看著徐睿知,心中的怒氣瞬間達到瞭頂峰,她看瞭看下方,發現徐睿知還蓋著薄被,便直接伸出雙手扯開瞭那條薄被。
然後,徐睿知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瞭楊珠柔的視線內。
「你……」楊珠柔睜大眼眸,不敢置信的指著徐睿知。
看著下面那條即使軟趴趴耷拉著,但依舊是十四厘米左右的肉蟲時,楊珠柔整個人都愣住瞭,然後,她猛然回過神,一下子面色通紅,羞惱交織瞭起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沒穿內褲,沒穿褲子也就算瞭,居然……
也就是說,這小混蛋居然在她回來前才剛做完那檔子事!然後她突然回來瞭,這小混球就立刻嚇得縮進被窩裡瞭,所以就來不及穿褲子?
那剛才戀微被口水嗆著的時候,豈不是……
那一滴乳白色……
當時隻是以為那是口水什麼的,根本就沒往那方面去想。
可誰知……
「你們玩得挺嗨啊!」
楊珠柔氣極反笑,一想到徐睿知居然趁著自己不註意和自己的好朋友偷吃瞭禁果,她現在的內心就像被背叛瞭似的,又委屈又難過,還有一點點的醋意湧上心頭。
「我……媽……」徐睿知支吾瞭半晌,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匯解釋。
這件事,他根本無從解釋。
因為他和宋戀微確實發生瞭關系。
而且就算說瞭實話,恐怕事情會變得更糟糕。
首先會問徐睿知,這是雙修功法你會不知道?再者,媽媽大概率……是一定會猜到原先的雙修對象是誰……
總之,這件事越描越黑。
絕對不能說出去!起碼現在不行。
楊珠柔看著徐睿知那支吾的模樣,尤其是下面還露著一條大肉蟲,更是羞得滿臉漲紅。
如果它硬起來,該有多長啊?這麼大的東西也不知道戀微這妮子是怎麼塞進去的?
頓時,她的腦海裡浮現出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這讓她的心怦怦亂跳瞭起來。
「給我穿好衣服!」楊珠柔強迫自己收斂起心神,然後冷冰冰命令瞭徐睿知一句。
徐睿知哪敢違抗,也顧不得病房裡兩個大美女還在旁邊,麻溜兒的拿起內褲和褲子飛速套上……
等到徐睿知穿戴整齊後,楊珠柔的目光落在一旁默默低頭的宋戀微的身上。
「戀微,到底怎麼回事?」楊珠柔沉下臉,質問道:「今天的事,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徐睿知看瞭看自傢老娘的表情,心裡咯噔一聲,趕緊站在瞭宋戀微身前,替她擋住瞭楊珠柔的視線,哀求道:「媽媽,您消消氣,這事怪我,都怪我不好。」
楊珠海看見自傢寶貝兒子這幅護戀微的模樣,心頭的怒氣更盛,醋壇子都打翻瞭,她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徐睿知,沖著他隨口而出,就罵道:「滾開!!!」
滾~~!!!!!
開~~!!!!!
這聲滾開二字不斷地在徐睿知耳邊重復著,仿佛有萬千魔咒纏繞在他的身體周圍,讓他喘不過氣來,徐睿知的心臟都抽搐瞭幾下。
自從他出生後,這些年楊珠柔一直將他捧在掌心裡寵著,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兇巴巴的對待自己。
徐睿知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臉色蒼白、痛苦、懊悔、愧疚、難堪,各種負面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腔,最終化為一聲嘆息,然後他就慢慢地說道:「我滾,我滾!!!」
說完,徐睿知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然後順手就關上瞭門。
宋姨現在還赤身裸體呢,他可不想宋姨被別人看光瞭身子,那吃虧的還是自己。
「砰!!!」
「睿……」
看著徐睿知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簾之內,楊珠柔的鼻尖忽然一酸,其實滾開二字說出口後,她就後悔瞭,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嚴厲的罵兒子。
可是……
宋戀微看著徐睿知遠去的身影,眉頭皺成一團,她抬頭看向楊珠柔,冷幽幽地說道:「你從來都沒罵過他,這下好瞭,他徹底傷透瞭心瞭。」又是一陣唉聲嘆氣,對著楊珠柔,陰陽怪氣抱怨道:「我真是倒黴死瞭,我就不應該跟他做什麼狗屁的雙修,我招誰惹誰瞭,把自己搭進去瞭不說,你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質問我,還讓他傷心跑瞭,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應該給他,讓他自己走火入魔死掉算瞭!不對,也許他的運氣沒有那麼差,說不定還能經脈寸斷,成殘疾人活下來,到時候你就可以天天照顧他,省的你整天擔驚受怕的……呀!連媳婦兒都不用給他找瞭,多劃算……」
楊珠柔此時也清醒瞭過來,一想到她剛剛的所作所為,這居然會是平日裡溫婉賢淑的她做出的事情。
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粗魯過!!
楊珠柔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吼瞭兒子?
楊珠柔就在這短暫的恍惚之際,宋戀微的諷刺聲傳入耳畔。
楊珠柔一聽,頓時感覺到疑惑不已,她轉過頭,狐疑地看瞭宋戀微一眼,問道:「雙修?什麼雙修?」
宋戀微撇嘴,輕蔑道:「就算我說瞭,你也不會相信,畢竟這件事太奇幻瞭。」
楊珠柔心裡隱約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你確定要聽?」
楊珠柔堅決的點瞭點頭,她現在很需要知道,兩個小時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戀微見狀,便也不再隱瞞瞭。
她將剛剛的事情從頭到尾娓娓道來……
……
聽完後,楊珠柔久久未動,一張俏麗的容顏上,此時佈滿瞭震撼與懷疑。
宋戀微的敘述,顛覆瞭楊珠柔對這個世界的認識,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電視劇或者仙俠玄幻小說中去瞭?
宋戀微見楊珠柔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於是幹脆站起身,蓋在身上的薄被滑落到腳踝處,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楊珠柔順勢望去,瞳孔猛烈地一縮。
隻見宋戀微身上的皮膚光潔如玉、吹彈可破,而且上面還泛著瑩潤誘人的光澤,像是常年泡藥浴才養出來的效果。
胸前高聳挺拔,渾圓挺翹,像兩座巍峨壯闊的山峰,一呼一吸之間,更是波濤洶湧,潔白晶瑩的乳房晃蕩在空氣中,似乎能夠散發著淡淡的馨香,引人采擷。
纖細的腰肢在燈光下猶如柳絮般輕盈,白嫩的肌膚吹彈可破,仿佛嬰兒般嬌嫩。
最妙的是臀部,那弧度完全無可挑剔,肥美挺翹,尤其是那大屁股,仿佛隨意一拍,就能夠掀起層層疊疊的浪花,足以承載任何男人的沖擊力。
兩腿並攏間,一朵嬌艷欲滴的粉紅色桃源花瓣正悄然綻放,一片片鮮嫩的花蕾若隱若現,因為剛剛經歷第一次的原因,那片花瓣仿佛還帶著點點濕潤……
並且!
剛剛徐睿知射進去的精液由於實在太多,幽深狹窄的洞口處還在往外流淌著黏稠的白濁,沿著她那又白又嫩的大腿根緩緩淌下,留下瞭一條長長的痕跡,顯得格外的淫靡糜爛。
楊珠柔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妮子的身體她剛剛又不是沒見過,先前的皮膚雖然也非常白皙水嫩,但是卻遠遠達不到現在這個程度,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輕易擁有的。
她現在的皮膚和氣質一下子變得比從前漂亮瞭不止數倍!
就像是……九天玄女下凡塵一般!
嗯,下瞭凡塵後,剛好被凡人撿到,一副被凡人凌辱玷污後的模樣!
很像!
宋戀微也看到大腿上流出來的精液,心裡羞恥不已,快速的回到床上,扯起薄被遮住自己的身軀。
楊珠柔也此時才反應過來,臉色刷的一下漲紅瞭,氣憤不已。
她伸手指著宋戀微,顫顫巍巍的指責道:「你……居然讓他射進去瞭!!!」
宋戀微聞言,臉頰緋紅,支吾道:「你以為我願意啊?當時我說瞭不要射進去,但是那臭小子那個時候根本停不下來。」
說完,她又忍不住地嘟囔著,嘀咕道:「你那兒子當時沖撞的像個蠻牛似的,哪裡聽得到我說話!」
聽完她的話,楊珠柔啐瞭她一口,這妮子怎麼就這麼不知廉恥啊?
這麼私密的事情也拿來亂說!
還有那個混小子,恐怕他也知道開始雙修的時候不能停下來吧,如果不是突然公司裡出瞭急事的話,那今天晚上她豈不是要……
楊珠柔想想都覺得害臊不已,這混蛋,打的一副好算盤,那個時候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瞭,自己除瞭答應,還有其他選擇嗎?
「你要不要去追回你那個寶貝兒子?」宋戀微提議道。
楊珠柔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不去,他也老大不小的瞭,難道他還不知道回傢嗎?傢裡的鑰匙在哪他也知道。」
「萬一他不回傢的話,你真的舍得?」
楊珠柔一愣,心裡莫名閃過一種異樣的滋味兒。
「哼!他敢!」楊珠柔傲嬌的冷哼一聲。
宋戀微看著她傲嬌的模樣,忽然覺得好笑,沒說什麼,她也不擔心徐睿知出事。
因為徐睿知剛剛和她說過,成瞭修真者後,哪怕是煉氣初期也有很多的保命神技。
即使靈氣耗盡,也有很多辦法逃走。
*** *** ***
夜色深沉漆黑的夜幕上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懸掛在漆黑的夜空中,灑落下朦朧的銀輝。
寬敞的馬路上車輛寥寥無幾,路燈像一盞盞明燈一般照耀著四周,安靜而又祥和。
徐睿知一個人漫步在街邊,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心裡五味陳雜。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剛那一瞬間發生的場景。
滾!
開!
這兩個詞語不斷在徐睿知腦袋中徘徊,讓他整個人煩躁無比。
「唉……」他無奈地嘆息一聲。
走著走著,突然發覺自己的丹田內空虛一片,靈氣所剩無幾瞭,於是準備隨便找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調息恢復靈力。
走到街道的拐角處,有一個空曠的草坪,正適合休息。
剛坐在草坪上,他便閉上雙眼,運行功法,吸收靈力。
突然,徐睿知感受到瞭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睜開眼,轉過頭去,便瞧見一抹黑色身影朝著自己緩緩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他不禁皺緊眉頭,南榮市雖然隻是一個三四線小城市,但治安還是不錯的,平日裡連搶劫殺人的事件都沒有,這個時間點,誰會出現在這裡?
等到那抹黑衣靠近的時候,一股濃鬱垃圾桶的腥臭撲鼻而來,令徐睿知忍不住皺緊瞭眉頭,同時他也終於看清楚瞭那抹黑影——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
這乞丐看著滿臉臟污,根本看不出來長得咋樣,頭發也是披散凌亂,一身土灰色的外套,松松垮垮顯得格外的不合體,好像是穿瞭一個體格健壯的上個世紀的勞動工人的工作服一樣,身體已經被整個臟臟的工作服給包裹,唯獨露出的兩隻眼睛烏溜溜直轉,顯得分外的機靈,就像是兒童般幹凈純粹。
那乞丐走到距離徐睿知一尺左右站定,低著頭看向徐睿知,用一種怯生生的語氣問道:「你是沒地方住嗎?奶奶說過,坐在地上是不衛生的,會生病的哦。」
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鸝鳥般動聽,這竟然是女的!隻是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怕他,平常看到別人,特別是陌生人的時候,總會感到畏懼和害怕,下意識的躲避著對方,但是對著眼前這個人,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心底有一絲親近之感。
徐睿知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特別是她那對眼睛,更是充滿瞭驚訝。
那是怎樣一對美麗的眸子啊,清澈、純凈、仿佛不含任何一絲雜質,猶如嬰孩般澄透無暇,令人忍不住地想要呵護。
徐睿知看著她,不禁心頭升騰起一絲憐惜,鬼使神差地問道:「這麼晚瞭,你父母呢?」
這個女生的眼神太單純瞭,他仔細一看就知道有缺陷,普通人不可能擁有這麼單純的眼神。
聽到徐睿知詢問自己父母的下落,那女乞丐的表情不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她輕聲說道:「我奶奶說過,他們去瞭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說到這裡,女乞丐指著天空中的兩顆最明亮的星星繼續說道:「我奶奶說瞭,那就是爸爸媽媽,每次我睡覺的時候他們就會來陪我說話。」
徐睿知看著她,不禁再度皺緊瞭眉頭。
「那你奶奶呢?」他不由再次問道。
「奶奶……讓我算算。」女乞丐低瞭下頭,伸出臟兮兮的右手,胳膊在半空中揮舞一下,讓袖口滑瞭下去,露出一截黑乎乎的手臂,掰著手指頭計算起來。
「一天,八天,一個月……」
徐睿知不解地看著這個女乞丐。
她在算什麼?
這個時候,女乞丐抬起頭看向徐睿知,一臉的純真微笑說道:「奶奶已經走一年三個月十四天瞭,而且奶奶她還說瞭,過幾年等我長高瞭,就可以去找爸爸媽媽,奶奶爺爺他們瞭。」
徐睿知聞言,頓時心底一顫,他看著女生那張已經被臟污弄得看不清原本面貌的臉龐,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女乞丐似乎是察覺到瞭徐睿知的情緒變化,她歪瞭歪頭,疑惑地問道:「大哥哥,如果你沒地方住,可以去我傢,我願意把自己的床借給你睡,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欺負我噢。」
徐睿知剛想拒絕,卻看到女乞丐眼底閃爍著渴望的光芒,他的喉嚨一哽,硬生生將拒絕的話咽進肚子裡,他點點頭,鄭重其事的承諾道:「好,我答應你,不會欺負你的,不過床我就不睡瞭,我可以打地鋪的。」
那女乞丐一聽,立刻搖頭道:「不行的,大哥哥,你打地鋪會凍壞的。」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說道:「我可以跟你擠擠,咱倆睡一張床,你不嫌棄吧?」
「我怎麼會嫌棄呢?」徐睿知連忙擺手說道。
這時徐睿知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於是他主動報出瞭自己的姓氏:「我叫徐睿知,你呢?」
「我叫方寒夢。」女乞丐微笑著回答道:「我的名字是我奶奶取的,我奶奶說寒夢終有一天會醒過來。」
徐睿知心裡默念著寒夢二字,心底莫名的產生一絲觸動,他點瞭點頭,說道:「你吃飯瞭嗎?」
「沒有。」方寒夢老實回答道:「我剛剛在翻垃圾桶找東西吃,不過沒有發現能吃的。」
徐睿知一愣,這才註意到方寒夢身後那個臟兮兮的垃圾桶,又是一陣心酸,他嘆息一聲,說道:「那今晚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吃飯?」方寒夢眨瞭眨水汪汪的眼睛,一臉驚喜地說道:「可以嗎?我想吃肯德基!」
「當然可以,不過要明天才能給你買,因為今天太晚瞭,附近都關門瞭,我先帶你去附近逛一圈,看看有沒有開門的店,等你吃飽瞭,再去你傢。」
「嗯,好呀!」方寒夢乖巧地點點頭,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徐睿知牽著方寒夢的手,朝著馬路旁邊的街道走去。
於是,徐睿知帶著方寒夢在夜晚的街上逛瞭起來,由於此時已經是半夜瞭,周圍的店鋪早就熄燈瞭,街上冷冷清清,除瞭他們兩個之外,就剩下昏暗路燈發出幽藍色光芒照耀。
走瞭沒多久,就見前方有一傢燒烤攤,攤主正在收拾桌椅,準備休息。
徐睿知看瞭看方寒夢那副饑餓無比的模樣,於是拉著她的手朝那傢燒烤攤走去,邊走邊說道:「小夢,這附近隻有這一傢燒烤店還開著,你先吃點墊墊胃,等吃完之後,我跟你一起去你傢。」
說話間,徐睿知停在瞭燒烤攤前,對正在擦拭桌椅的老板問道:「老板,還有吃的嗎?」
燒烤攤老板放下手中抹佈,熱情招呼道:「有,你們想吃什麼盡管拿,我這邊還有剩下一點羊肉串,反正這會兒沒客人瞭,我送給你們嘗嘗。」
老板的熱情讓徐睿知受寵若驚,他連忙推辭道:「老板,這哪能啊,我們就隨便吃點就成,吃飯掏錢天經地義。」
燒烤攤老板搖瞭搖頭,笑道:「沒關系,反正也不值什麼錢,這是我第一天做生意,烤的有點不太熟練,吶,你看,這都烤糊好幾片瞭。」
徐睿知看到那些燒烤架上的食材,的確是烤焦瞭不少,但是大部分食物還是能吃的,老板並沒有把這些烤焦的食物丟掉,而是直接留瞭下來,顯然準備回傢給媳婦兒和孩子嘗嘗。
徐睿知掏瞭掏兜裡的零用錢,雖然不多,但總共也有五六十塊錢,他拿出來遞給老板,笑著說道:「老板,這錢你拿著,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
燒烤攤老板擺瞭擺手,一副拒絕的樣子,說道:「小夥子,你就別和我客氣瞭,要不這樣吧,你會喝啤酒嗎?」
徐睿知愣瞭一下,他從來沒喝過啤酒,但是他看出老板似乎需要有個人陪他喝一會兒,聊一下天,於是點頭說道:「會喝一點。」
老板嘿嘿笑道:「既然會喝一點,那這錢你就更加不能收瞭,你看這樣行不,這些烤焦的羊肉串就送給你瞭,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全吃瞭吧,你陪我坐一會兒,聊會天,完瞭之後你們幫我收拾收拾就可以瞭,咋樣?」
徐睿知聽瞭之後再拒絕的話就有些矯情瞭,於是他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點頭同意道:「那行。」
老板這才露出瞭滿意的笑容,招呼著徐睿知和方寒夢坐瞭下來。
這傢燒烤攤很簡陋,除瞭烤爐,就隻有幾張破舊的凳子,老板正在拿著啤酒瓶往杯子裡倒,他倒瞭半杯啤酒,遞給徐睿知一杯,同時羊肉串也端瞭過來。
方寒夢一看到羊肉串,雙眸頓時亮晶晶的,嘴角也流出口水,一臉期待地看著徐睿知,仿佛在詢問他能不能吃。
徐睿知看著方寒夢,忍俊不禁,他拿瞭一個盤子,夾瞭一串烤焦瞭的烤羊肉,蘸瞭蘸料,遞到方寒夢的面前說道:「來,小夢,吃吧。」
方寒夢歡快的接過徐睿知的羊肉串,然後狼吞虎咽的咬瞭一口,一邊嚼一邊說道:「好吃,好吃,大哥哥,你也吃。」
看著方寒夢那天真的模樣,徐睿知心中暖融融的,他笑瞭笑,也拿起一根羊肉串,輕輕咬瞭一口,羊肉串烤得焦脆,味道鮮美異常,他忍不住贊嘆道:「好吃。」
這時候,老板坐瞭下來,也拿起一個啤酒瓶,喝瞭一口,突然聞瞭聞,然後抬起頭,疑惑看向方寒夢,然後又看瞭看徐睿知,說道:「小兄弟,這是……?」
徐睿知看瞭一眼方寒夢,見她正低著頭吃東西,不像註意到這些的樣子,於是壓低瞭聲音,說道:「老板,她叫方寒夢,剛剛遇見的時候,她正在翻垃圾桶找東西吃,我見她可憐,所以就帶她來這裡吃東西。」
老板恍然,他剛才就覺得奇怪,這年頭誰傢的姑娘不是穿戴整齊打扮幹凈的,這位卻衣衫破爛,蓬頭垢面,原來是遭遇瞭變故。
老板繼續低聲問道:「那她的親人呢?」
「應該是死瞭。」徐睿知遲疑瞭一下說道,又補充道:「她跟我說,以前有一個奶奶,不過她說她的奶奶已經去世一年多瞭,現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聽著徐睿知的話,老板微微皺眉,不過並未多說什麼,隻是拍拍胸口說,隻要他的燒烤攤還在,保證方寒夢每天都可以吃到新鮮的燒烤。
「謝謝老板。」徐睿知感激地說道,如果有這麼一個燒烤攤,至少方寒夢就不用挨餓瞭。
他每天還要去學校上課,根本沒辦法兼顧方寒夢,所以,如果有這麼一個燒烤攤的話,那就省心多瞭。
「那這幾十塊錢你拿著,等小夢來你這裡吃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來幫她付賬。」徐睿知把手中的錢塞進老板的手裡。
老板卻堅決不收,說道:「小夥子,你這是在看不起我鐘衛群嗎?」
徐睿知苦笑道:「您誤會瞭,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
「你這樣,我更心裡不舒服,我雖然沒錢,但是這點羊肉串還是拿得出來的,再說瞭,她一個人能吃多少?」鐘衛群堅持不肯收徐睿知的錢。
「唉,好吧。」徐睿知最終還是妥協瞭,他拿起旁邊的盤子,又拿瞭一串烤焦瞭的烤肉串,蘸瞭蘸調料,遞給方寒夢,柔聲道:「小夢,你慢點吃,別噎著。」
方寒夢高興的點瞭點頭,然後接過烤串,津津有味地吃瞭起來,看得出,她平日裡幾乎很少吃東西,現在吃東西,就像是餓壞瞭的小貓咪一樣,一口接著一口,吃相非常難看。
徐睿知一邊看著方寒夢吃,一邊喝瞭口涼啤酒,啤酒到口裡一剎那,苦澀的滋味立刻蔓延開來,同時還有冰冰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讓他不禁皺瞭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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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個人坐在燒烤攤的椅子上,邊吃邊聊,一頓宵夜就這樣吃完瞭,吃完瞭後幫助鐘衛群收拾瞭一番,又和鐘衛群閑聊瞭幾句,兩個人才離開燒烤攤。
走在路上,徐睿知對方寒夢說道:「小夢,你的傢在哪裡?」
方寒夢眨巴眨巴眼睛,歪著腦袋想瞭一會兒,指著前面的一棟樓房說道:「那就是。」
徐睿知抬起頭,朝著前面望瞭過去,這居然是一棟爛尾樓,看樣式應該有些年頭瞭,樓體的表面已經爬滿瞭青苔,周圍的地面上也佈滿瞭蜘蛛網,而且樓頂還堆滿瞭各種雜物。
徐睿知看到這個爛尾樓,心情一沉,不由得暗暗嘆息,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人住,真不知道這女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徐睿知和方寒夢沿著馬路慢悠悠的走著,邊走邊聊著天。
「小夢,你今年多大瞭?」徐睿知邊走邊隨意地問道。
「我算算啊。」方寒夢掰著指頭算瞭一下,然後就開始瞭喃喃低語:「二歲,八歲,十六歲……」
徐睿知看著小夢又開始數起手指來,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女孩子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是數數還挺準的。
「我記起來瞭。」方寒夢停止瞭數手指,抬起頭,笑嘻嘻地說道:「我今年三十二歲瞭。」
聽到方寒夢的話,徐睿知一個踉蹌,差點摔跤,一旁的方寒夢則嚇得連忙伸出胳膊扶住徐睿知。
「你……三十二歲瞭?」徐睿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方寒夢。
「對啊,我三十二歲瞭。」方寒夢重復瞭一遍。
徐睿知無語凝噎,叫瞭他半天的大哥哥,結果人傢是三十二歲的大姐姐,這特麼的,還真是尷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