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得太突然瞭,陸霈反應過來要去拉她時,卻抓瞭空。
陸霈懊惱極瞭,若是能抓住她,他定是舍不得讓她摔倒的。
他上前去,將她扶起來,擔憂問道:“摔哪瞭?疼不疼?”
“嗚嗚……都怪你……”鐘意隻一個勁地哭,卻不回答問題。
她摔倒時是屁股先著地的,倒沒有摔疼腦袋,就是全身都臟兮兮的。
這模樣也不好打車回去瞭。
陸霈拿紙巾擦拭著她手掌上的污泥,試探地問道:“衣服臟瞭,願不願意去哥哥那裡洗幹凈再回傢?”
鐘意抬眸,遲疑地望瞭陸霈一眼,她沒點頭,也沒拒絕。
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啜泣。
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的模樣。
陸霈看得心都軟瞭,她不回答,他就當她默認瞭,長臂一伸,將她抱瞭起來。
身子騰空,鐘意反應過來,便開始掙紮,“不……我不去……”
陸霈垂眸看她,“不去的話,你現在要穿著這身濕衣服走到大街上去打車嗎?”
鐘意頓瞭頓,掙紮的動作僵住。
她這幅模樣,如此狼狽,哪還好意思去打車。
會被拒載的吧。
目前這糟糕的情況,除瞭去最近的地方,換身幹凈的衣裳,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瞭。
鐘意不再掙紮,由著陸霈將她抱去瞭出租屋裡。
陸霈租的房子在前面一棟民房的三樓。
樓道狹窄,沒有電梯,他是抱著鐘意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門打開,陸霈將鐘意放下來。
鐘意打量著眼前的房子,很小,約莫四十平。
隻有一間房,廚房和臥室是連通的,裡面帶瞭個小衛生間。
門口右邊是櫥櫃,臺上有兩個做飯用的煤灶。
屋子中間擺瞭張方形餐桌,東墻邊擺瞭張書桌,上面堆滿瞭書。
房間的盡頭擺瞭張一米五的小床。
陸霈去箱子裡翻瞭翻,找瞭件幹凈的衣裳出來。
他進浴室調好水溫,對門口站著的鐘意道:“進來洗個熱水澡,把臟衣服換下來,別感冒瞭。”
這會是冬天,天氣冷嗖嗖的。
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非常難受,凍得人牙齒打顫。
鐘意不再遲疑,聽話地走進浴室。
陸霈讓她把濕鞋子脫下來,他拿瞭雙自己的拖鞋給她。
他這裡沒有女士拖鞋,隻有男士的。
浴室裡水聲嘩啦,隔著層磨砂玻璃,陸霈瞧見個模糊的身影。
腦海裡閃過兩人坦誠相待,水乳交融時,她曲線曼妙的胴體,身子不由得一燥。
陸霈深呼吸,端起桌子上冷掉的白開水,猛灌瞭半杯。
她什麼都不記得瞭,他不能沖動,會嚇壞她的。
若是她避他如洪水猛獸,逃得遠遠的,兩人的關系隻會更糟糕。
他得慢慢來,慢慢將她引上鉤。
他有信心,她還會再次喜歡上他的。
二十分鐘後,鐘意沖瞭澡,洗瞭頭發出來。
陸霈給她拿的是一條長袖的白襯衫,他身量高大,這襯衫穿在鐘意身上,正好遮住臀部,到大腿中部,露出一雙細長勻稱的美腿。
陸霈隻看瞭一眼,便移開目光不敢多看,他怕自己忍不住。
鐘意烏黑的發根正不停地淌著水珠,陸霈將她按在床上坐好。
他拿瞭幹燥的毛巾給她擦瞭擦,又拿出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高大的男孩立在跟前,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撩起她的烏發,吹飛機裡溫柔的風輕輕拂過。
鐘意看著男孩平坦堅實的胸膛,有些不好意思。
她抬手去抓吹風機的手柄,“我可以自己吹的。”
陸霈按住她,“快好瞭,別亂動。”
聽他這般說,鐘意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