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我奮力的奔跑著,這種時候哪有什麼節奏,肺裡的空氣像是漏氣一般飛速的消耗著,我一邊跑,一邊把目光投向四周,但可惜的是,四周一片黑漆漆,一點光亮也沒有。
「快過來!」
就在這時,道路旁傳來一道男聲。
我尋著聲音望去,隻見教學樓一樓裡一間教室的燈是亮著的,窗戶開瞭一塊,一個男人正在窗戶那裡有些焦急地叫著。
我沒時間猶豫瞭,後面的鬼東西越追越近,我一咬牙,爆發出身體裡僅剩不多的體力,幾個箭步翻進瞭教室。
我急促地喘息著,緩解肺裡的灼痛感,同時掃視屋子裡的佈局。
很常見的階梯級教室,屋子裡三男一女,兩個長相十分相似的瘦小男人坐在教室角落,看樣子約莫有三十歲左右,還有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則是叫我進來的人。
而教室裡的女人則讓我眼前一亮,隻見她身段窈窕,側靠在窗邊,像高貴慵懶的貓。如墨般的黑發直瀉腰際,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黛眉橫翠,身上自有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朱唇不染而殷紅,似笑非笑,眼神不知道投在哪裡,仿佛她在看你,仿佛又什麼都沒有入她的眼。
那女人大概三十多歲,一身黑色的連衣裙,一雙雪白的藕臂就裸露在外面,修長的玉頸下,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高高挺起,素腰一束,不堪盈盈一握,一雙欣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被一層薄薄的黑絲包裹著,秀美的蓮足踩在一雙綁帶高跟鞋裡,體態修長,勾人魂魄。
我看著女人有著一瞬間的愣神,然後迅速地撇開瞭視線,朝著喊我進來的中年男人道謝,畢竟在剛才那種情況喊我進來可是十分危險的。
男人擺擺手,開口的一句話就把我震住瞭。
「沒事,沒有你的話任務也沒法開始。」
我眉毛一挑:「你也是玩傢?」
「要不然你覺得誰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裡找刺激?」
教室角落傳來一道聲音,隻見那兩個長相相似的男人中個子偏高的那個一臉譏諷,正冷冷地盯著我。
「呵呵……」
我回以冷笑,對於這種長著一張嘲諷臉的人我一般都是懶得搭理的。
那中年男人模樣憨厚老實,看著我們要沖突起來的架勢,連忙說道:「別吵架,別吵架……」
「任務重要,任務重要……」
高個男人也冷哼一聲,沒再說話,但是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不遠處的女人。
爭風吃醋?
這都多大人瞭,我心裡嗤笑,但是我也無法否認的是,那女人的魅力足夠大,那高傲冷淡的表情和氣質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去征服她,把她按在身下蹂躪。
我也不例外。
看來包括我在內的五個人都是玩傢瞭,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在哪裡。
「咕嚕嚕……」
「咕嚕嚕……」
像是某種液體在沸騰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隻見黑板上一道道暗紅色的液體滲出,逐漸形成瞭一個個字體。
【校慶典禮:舞臺佈置】
【任務介紹:請在樓內搜尋相關道具作為校慶典禮的舞臺佈置,要小心……】
【請時限內找到足夠多的道具,任務剩餘時間:119:29】
我眼睛微瞇,看起來不止這一個任務,要知道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校園藝術節就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更別提這種百年校慶瞭。
中年男人鎮靜地看瞭看黑板,顯然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瞭,並沒有被黑板上的血字嚇到。
「分頭行動?」
中年男人提瞭一個被無數恐怖片驗證過的愚蠢想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分頭行動也有分頭行動的好處,而且我可沒有忘記,這是隻能剩一個人存活的遊戲,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下黑手。
「最好不過……」
沒等我們幾個出聲,那女人率先說道,臉上勾起一絲倨傲地冷笑,聲音也透露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
既然有人開頭,我也點點頭道:「那就分頭行動吧。」
我說完卻沒動地方,其他的人也是,顯然是沒有打算當出頭鳥的想法,教室裡一時間沉寂下來。
女人輕輕撩瞭撩耳邊的發絲,看著我們幾個露出一絲冷笑。
「一群懦夫!」
說完,便扭著小腰推門而出。
我則盯著女人的翹臀入瞭神,腦海中不斷回放女人的挺翹肥滿的圓臀,我腦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象出瞭我把女人按在身下,抱著她肥滿的玉臀飛速抽插的場景瞭。
「真讓人感興趣……」
其他三個男人都臉色難看,畢竟被一個女人如此嘲諷實在是有夠丟臉的,而我則是勾起瞭一個笑容,眼睛裡多瞭一絲黑芒。
我也不理其他三人,推門而出,緊追女人的腳步。
女人沒有走遠,我快步追瞭過去,聽見我的腳步聲,女人停住瞭,回頭看向我,眉頭一挑道:「還不錯,小小年紀有幾分膽色。」
女人連衣裙的下的玉乳呼之欲出,晃晃跳跳的,但是被衣服緊緊地束縛瞭起來,我真想把女人的連衣裙撕開狠狠地蹂躪著兩團巨乳。
「比不上你,你才是有膽子,要不要一起?」
我向女人發出瞭邀請。
我內心深處的一種欲望在蠢蠢欲動,像是身體的渴求,又像是我自身的能力在呼喚。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怎麼,想上我?」
我沒想到女人不按套路出牌,便說道:「說不想是騙人的,給個機會?」
女人湊近我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姐姐可不喜歡別人騎在姐姐身上。」
「你可以坐上來自己動。」
女人一愣,然後捂著紅唇嬌笑起來。
「你,有意思……」
「要是最後就剩你我的時候,姐姐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
女人有些誘惑地說瞭一句,然後又恢復瞭那冷淡的表情。
我也不去糾纏,身形一轉,向著別的教室走去。
剛才隻是我在緊張的環境下緩解一下心裡的壓力罷瞭,但是還是要完成任務的。
任務隻是說收集足夠多的道具,但是並沒有說具體要多少個,在我看來,這表面上是一個收集任務,但是內裡其實應該是一個存活任務,存活兩個小時?
我一點也沒有去找東西的欲望,任務其實暗示的很明顯瞭,連懲罰和獎勵都沒有,這也就是說危險一定是在任務中的,而不是沒有足夠多的道具會遭受什麼懲罰。
我沒有來過這個教學樓,因為不同學院的關系,我記得這裡是礦業學院專屬的教學樓,所以不是很高,隻有五樓,但是內部的地形我還是不熟悉的。
我現在首要的目的是去找到樓內的分佈圖,搞清楚分佈才能更好地規劃逃跑路線,至於跑出教學樓?
這點我也有考慮過,但是任務裡說瞭是在樓內搜尋,如果我擅自出去的話,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去一樓看過佈局圖之後,我打算徒步來到三樓,因為三樓是五層樓最中間的,相當於是有兩條路可以跑,而不像五樓或者是一樓,一旦被可能出現的鬼東西堵住,那麼就隻有一條路瞭,幸村下來的可能性無疑是大大降低瞭。
我開始向上走,但是我連續上瞭三節樓梯,卻詫異地發現我處在二樓,而不是三樓。
怎麼回事?
我心頭一跳,看著門牌上的2我心裡發慌,這裡應該是三樓啊,而不是二樓,我不信邪,又繼續向上走瞭一節臺階,還是2樓,我又回到瞭原點。
冷靜,要冷靜,我不斷地提醒自己,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我知道如果不冷靜下來,等待我的隻有死。
我把衣角的扣子撕瞭下來,用相對鋒利的口子邊緣在墻壁上劃瞭一個×,然後繼續轉身下樓。
緩緩走下樓梯,這一次等待著我的依然是2樓,這個冰冷的數字,我冷汗都流下來瞭。
而墻壁上那個小小的×像是判決瞭我的死刑一樣,
正當我焦急的時候,一旁的教室門突然開瞭,那個女人從教室裡走瞭出來,隻見她臉色也不好看,似乎也是陷入到麻煩之中瞭。
女人也看到我瞭,看到我冒冷汗的樣子也沒嘲笑我,反而皺著眉說瞭句:「是鬼打墻。」
所謂「鬼打墻」,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老在原地轉圈。但是這種情況多出現於郊外,而現在的情況毋庸置疑,是鬼物作祟。
我此刻也沒有心情去欣賞女人的身材瞭,皺眉苦苦思索。
「你等一下。」
我對著女人說道,然後跑上樓,在樓上喊道:「你看看墻上的符號和門牌標志,是不是都有。」
「全都有。」
女人的聲音響起,我的臉色卻更加難看起來,我看著眼前和樓下一模一樣的符號和門牌,有些無奈。
我一開始以為是鬼改變的樓層的標示,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我又下瞭樓,和女人一起想辦法。
交流瞭幾句,我知道女人的名字叫吳霜雪,挺冷傲的一個名字,吳鉤霜雪明?反正我是沒看出來她有什麼俠客氣質。
吳霜雪皺眉看著我道:「要不試試從窗戶外面出去?」
我搖搖頭道:「不行,我們現在不知道這到底是幾樓,要是一樓二樓還好說,如果這裡是五樓的話,那麼我們可能都會摔死,而且任務也沒說可以出去。」
吳霜雪聽完也有些認同地輕點螓首,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我們仿佛是踏入瞭一個無限循環的樓梯,無論是上樓還是下樓,最終的結果都會是二樓,我們現在被困在瞭這一層樓中,如果這時候鬼物襲來,那麼……
我身子一抖,看著一層不變的二樓,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搜尋著出去的辦法,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出去的路,打破這個不斷循環的僵局。
我之前有過類似的經歷,沒錯,就是在村子裡,鬼傷害不瞭我們,但是可以改變外界在我們腦海中的形象,欺騙我們的腦海。
我看著下面的樓梯,嚴肅地對著吳霜雪說道:「我之前的遊戲有這樣的經歷,如果沒錯的話,教學樓的空間格局沒有變,但為什麼這樣我們卻找不到出路?」
「我最開始以為是鬼把樓層變得一模一樣的來欺騙我們,但其實不是這樣的,鬼改變的不是空間結構,而是我們的眼睛。」
「你想一下,我們現在看的是二層,但是我之前走瞭四節樓梯,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四樓,而這裡顯示的還是二樓。」
「對吧?」
吳霜雪聽著我的分析眼睛裡閃過一絲異彩,然後點點頭道:「沒錯,這裡應該是四樓。」
吳霜雪頓瞭頓又道:「那按照你的推斷,我們隻要繼續向下走四層就能出去瞭。」
「不,不是的。」
我否決瞭吳霜雪的看法。
我對著她說道:「無論我們怎麼走,走多少層,都一定是二樓,而不會是別的樓層。」
我突然露出瞭一個令吳霜雪有些脊背發涼的笑容道:「鬼騙瞭我們,我們以為的上樓其實是下樓,以為的下樓其實是上樓,甚至上樓也可以就是上樓,下樓也可以隻是下樓,在鬼的控制下,我們向上向下都是被規定好的,我們一定是在上樓下樓的過程中重復,就算我們一直向上跑也沒用的。」
吳霜雪顯然也意識道瞭事情的麻煩性,好看的秀眉越皺越深。
她突然抬眼看向我道:「你有辦法?」
本來她沒抱希望,但是我卻咧嘴一笑道:「有辦法。」
「不過嘛?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可沒忘記,吳霜雪也是競爭對手之一啊。
「你想要?」
吳霜雪冷笑一聲,顯然是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也不急,指瞭指吳霜雪身後。
吳霜雪回頭看去,隻見樓道的對面,一個看不清楚的詭異的黑色身影正搖搖晃晃地向著我們走瞭過來,而樓道裡的燈也開始接連熄滅。
吳霜雪沒猶豫,轉過頭對我說道:「帶我走。」
我咧嘴笑道:「我怎麼知道你出去後不會反悔?」
吳霜雪眼波流轉間,話語從紅唇裡傾吐:「那你要賭嗎,姐姐可是想在上邊,坐上去自己動呢……」
我聽著這麼刺激的話,也就是場合不允許,要不然早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欲仙欲死瞭。
我拉著她雪白細膩的小手,向著樓梯下跑去,而吳霜雪也是把高跟鞋甩飛,光著兩隻黑絲小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跟著我跑著,隻是剛跑到一半,我又拉著她上樓,就這麼來來回回的沒有規律的折返跑,直到吳霜雪忍耐不住甩開瞭我的手。
我和她都氣喘籲籲的,她咬著銀牙看著我道:「這就是你的方法。」
我靠在墻壁上大喘氣,沒說話,伸手指瞭指門牌,那上面一個3字明晃晃的。
吳霜雪有些震驚地看著我道:「你……」
「你要知道,鬼能欺騙我們的眼睛甚至是聽覺,但是它無法欺騙我們的身體。」
看著吳霜雪還是有些不明白的樣子,我低頭瞅瞭瞅她踩在地板上的黑絲小腳,笑瞭。
「要知道,上樓需要的力氣,是下樓的好幾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