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媽媽一前一後的進瞭傢，媽媽把盒子放在地上，一雙黑絲美腿站的修長筆直地彎下腰，手一勾把黑色的高跟鞋脫瞭下來，包裹在黑絲裡的纖足輕踩在地毯上，豐腴的圓臀翹起一個誘人的弧度。

　　我有些呆呆地看著媽媽的動人身姿，不自覺地咽瞭下口水。

　　媽媽脫瞭鞋有些慵懶地伸瞭個懶腰，扭頭看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滿地說道：「還不幫媽媽拿進去，傻愣著幹什麼呢？」

　　「哦，好。」

　　我努力把目光從媽媽的圓臀和絲足上移開，把盒子一個個地擺放到櫃子裡。

　　媽媽就靠在沙發上笑瞇瞇地看著我，對於媽媽來說，看著我就是她最大的幸福瞭。

　　「笑笑，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我聽著媽媽熟悉的話，想到這些年來媽媽都是這樣問我吃什麼，然後做我愛吃的，我頓瞭頓說道：「媽，您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給您做點吧。」

　　雖然我會做菜，但是幾乎都是媽媽不在傢的時候自己做自己吃，說起來，我還沒有給媽媽做過菜呢。

　　「想吃的呀？」

　　媽媽抿著粉唇想瞭想，最後說道：「我愛吃的和你愛吃的一樣啊，你做你喜歡吃的菜就好瞭。」

　　「那行，那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去。」

　　「用不用我送你去？」

　　我擺擺手道：「不用瞭，我走著去打車回來就好瞭，反正也不遠。」

　　我出門瞭，卻沒註意到身後媽媽有些復雜的眼神。

　　走在街上，天空有些陰沉，好像要下雨，灰蒙蒙的一片，也正像我此時的心情。

　　我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精靈一樣的媽媽，鼻子一酸，眼淚不自覺地滾落下來。

　　我對媽媽的情感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愛媽媽，不僅僅是兒子的那種愛，在知道我的時間不多瞭的時候，一個想法在我內心萌芽，並且迅速地茁壯成長。

　　那就是，我想和媽媽坦白，我想告訴她，我愛她，我想成為她的男人，想照顧她，可是……

　　不說媽媽對我有沒有那種感情，我一個將死之人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呢？

　　佇立良久，直到天空下起瞭小雨，我才稍微清醒一些，我走到附近的超市，開始選購食材。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我身邊走瞭過去，我扭頭一看，她也正好看向我。

　　「鐘淼？」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裙，身形消瘦，臉頰蒼白，但還是能看出女人的底子很不錯，奇怪的是，女人就算在超市裡還戴著一個帽子，她叫鐘淼是我的高中同學，準確的說，是高一到高二的同學，高二下她好像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輟學瞭，我當然是高興的，因為她和我的關系很不好，曾經爆發過幾次比較大的沖突，沒驚動老師，但是鬧的班級裡也是人盡皆知，後來她就一直傳我的壞話，但是沒幾天就不說瞭，我聽說是被誰堵在巷子裡打瞭一頓。

　　我看瞭一眼鐘淼手中的菜，有些蔫巴瞭，看起來是昨天甚至是前天的瞭，這種菜在超市裡比新鮮的菜便宜很多。

　　她看到我有些驚慌，眼神不敢和我對視，留下一句「你認錯人瞭」就慌張地走開。

　　我沒追，我有些好奇，我印象裡的鐘淼身材很好，也不是現在這麼瘦弱的樣子啊。

　　碰巧劉若佳給我打電話，我就問瞭一下她鐘淼的事情。

　　「她？你碰見她瞭？」

　　劉若佳看起來很驚訝。

　　我有些疑惑：「怎麼瞭，她有啥不對的嗎？」

　　「你知道她為什麼退學嗎？」

　　「為什麼？」

　　「她得瞭癌癥，去南方治療去瞭，沒想到她回來瞭。」

　　劉若佳又問道：「她看起來怎麼樣？」

　　我想瞭想她有些瘦骨嶙峋的樣子和頭上的帽子說道：「不怎麼樣，應該是沒能好轉多少。」

　　「那估計醫院也治不瞭瞭，回傢挺著瞭。」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事情，也沒人和我說啊。」

　　「害，她那時候不是和你吵起來瞭嗎，然後背後一直說你壞話，我就和幾個姐妹找她聊瞭會天，後來她走瞭我就關註瞭下。」

　　「那個時候就對我芳心暗許，替我出氣瞭？」

　　「滾蛋，姐姐的同桌也是誰都能欺負的？我還沒欺負夠呢……」

　　劉若佳霸氣發言之後，又軟瞭下來，小聲地道：「那個……啥時候出來玩啊……」

　　「你媽不是不讓你出去嗎？」

　　「你來找我唄，我爸媽這幾天白天都不回來。」

　　「哦……」我拉長瞭音調。

　　這妮子估計是又想瞭。

　　「愛來不來，別陰陽怪氣的。」

　　「那我明天找你去？」

　　「嗯……行……」劉若佳低聲回瞭一句。

　　我猶豫瞭一下，問道：「我問你個事情，就是我有一個哥們想追一個女孩，但是吧，他倆的身份有點特殊，你說我哥們該怎麼辦呢？」

　　「怎麼特殊？」

　　「嗯……就是他是學生，然後女的……」

　　「女的是老師？」劉若佳搶答道。

　　「額……對，他也沒追過女生，你支支招，是請她看電影還是吃飯怎麼樣的。」

　　劉若佳思忖瞭一下說道：「師生戀啊？那那個老師知不知道你朋友喜歡她啊，我和你說，要是這種關系，就得讓那女的知道，要不然你怎麼對她好，都讓她以為你是學生對老師的好，根本就對你產生不瞭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和她挑明瞭說？」

　　「笨死瞭，哪有這樣追女生的，你得讓那女的不把你哥們當學生，當成一個能交往的對象才行，你直接上去就表白不是妥妥的被拒絕？」

　　「那我懂瞭……」

　　掛斷電話，我越想越覺得劉若佳說的有道理，媽媽現在就是把我當成兒子看，就算我對她怎麼好也還是跳不出母子這個框架，那怎麼才能讓媽媽把我當成一個男人？

　　我思索半天還是沒有思緒，鐘淼的事情讓我不想再猶豫瞭。

　　我出去的時候還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空氣中混雜著泥土的味道，我心情都松瞭瞭不少。

　　打車回到傢中，拿出鑰匙開門，媽媽不在客廳裡，沙發上整齊地疊放著媽媽的西服和包臀裙，那上面還放著一條連褲黑絲，我腦海中不禁出現瞭媽媽在客廳換衣服的畫面。

　　浴室裡傳來瞭噴頭的嘩嘩聲，看來是媽媽在洗澡，聽到開門聲音，媽媽的聲音從浴室裡面傳來，「笑笑，幫媽媽從櫃子裡拿一身衣服來，睡衣也行，西裝也行，對瞭，別忘瞭拿內衣。」

　　媽媽越是不避諱我，就越是說明媽媽對我隻是當成兒子而已，我心頭苦澀，低聲地道：「好，等一下。」

　　我推開瞭媽媽的臥室，媽媽的臥室很簡單，以白色為主調，沒什麼花裡胡哨的佈置，很溫馨很幹凈的一個房間，可能是沒註意通風的原因，房間裡竟然還有一些香氣，不知道是媽媽的味道還是空氣清新劑什麼的，畢竟剛才媽媽在傢裡。

　　我拉開瞭衣櫃的門，拿衣服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我在傢裡還沒看過媽媽穿裙子的樣子呢，除瞭西裝還是西裝，要不就是包臀裙ol裝，好像除瞭這幾件就沒有別的衣服瞭似的。

　　翻瞭翻，我意外地發現媽媽的櫃子裡竟然沒有長裙或者短裙，都是西裝西褲，還有四五身ol裝，全是黑色白色的，沒什麼鮮艷的色彩。

　　我左挑右跳，拿瞭一件黑色裙子的職業裝，又有些臉紅心跳地在櫃子的角落拿出瞭一套黑色的內衣和絲襪，內衣和絲襪是媽媽疊在一起的，我沒敢亂翻，怕媽媽看出來我動瞭她的私密衣物。

　　「媽，拿好瞭，開下門。」我站在浴室門口說瞭一句。

　　「門沒鎖，你放在裡面的櫃子上吧。」裡面已經沒有噴頭的嘩嘩聲瞭，媽媽看來應該是去後面的浴缸裡泡澡瞭。

　　我推開門，霧氣萌萌的浴室傳來一股香噴噴的味道，混雜著洗發水的香味，我看向簾子，媽媽光溜溜白嫩嫩的身子就在簾子後面的浴缸裡。

　　我有些心跳加快，但是沒那個膽子掀開簾子看看後面的風景，我把衣服放在櫃子上面，突然目光被吸引住瞭。

　　一個黑色絲質內褲明晃晃地放在櫃子的上面，我想拿起來看一看，手抖瞭又抖，但是還是沒下的去手。

　　我內心還是保持著對媽媽的尊重的，媽媽不同意，我可不能做什麼，想到這，我啞然失笑，媽媽那麼優雅高貴的女人，怎麼能同意我拿著她的內褲把玩呢。

　　「笑笑，放那裡瞭嗎？」

　　媽媽的聲音打斷瞭我的遐想，我有些心虛地應瞭一聲，退瞭出去。

　　趁著媽媽泡澡，我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沒一會兒，媽媽穿著黑色的職業裝就從浴室裡走瞭出來，一頭如雲秀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垂在媽媽的身側，白嫩的肌膚如嬰兒般滑嫩，媽媽的腿上沒有穿絲襪，一走過來空氣裡都是香噴噴的味道。

　　媽媽神色有些責怪地道：「在傢裡還穿什麼絲襪，放在衣櫃裡唄。」

　　我鬼使神差地說道：「媽媽穿絲襪的樣子好看。」

　　媽媽一愣，然後捂著嘴笑瞭起來，笑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媽媽深處纖細的玉指輕點我的額頭，笑罵道：「小色狼，媽媽的腿型不好唄，得穿絲襪修飾一下才好看是吧？」

　　我急忙解釋道：「怎麼可能，媽媽的腿又白又嫩又直，還特別長……」

　　「行瞭，行瞭。」

　　媽媽見我越說越離譜，也有些耳熱，她一板臉：「哪有兒子這麼誇媽媽的。」

　　「那我怎麼說嘛？」

　　媽媽一愣，想瞭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麼說，最後耍起瞭無賴：「反正這樣不行。」

　　「行吧行吧，您長的好看，您說的對。」

　　媽媽瞇著眼笑瞭起來，她捏著我的腮幫子來回晃。

　　「你這小嘴真甜，沒少騙班級裡的女孩子吧？」

　　「我眼光可高著呢，最少不能比媽媽差吧？」

　　媽媽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說道：「那你的眼光太高瞭吧，你上哪裡找比媽媽我還好的女孩啊。」

　　我看著眼前俏皮的媽媽，有些眼熱，連忙撇瞭撇嘴裝作不屑的樣子。

　　媽媽站在我身前，白生生的大腿露出來一截，媽媽的腿不是那種白乎乎肉嘟嘟的感覺，小腿柔順纖細，但是又透露著一股幹練的風姿，彈性十足，大腿還有些女性的豐腴，十分性感，魅力十足。

　　我看的眼熱，連忙把註意力放在做菜上。

　　媽媽在旁邊看著我做菜，問道：「我幫你？」

　　「不用，您歇著去吧，看會電視，累瞭幾天瞭。」

　　媽媽笑瞇瞇的湊過來嘴唇在我臉上「啵」的一下，揉瞭揉我的腦袋。

　　「笑笑辛苦瞭。」

　　說完，媽媽就邁著白生生的大腿回客廳去瞭。

　　媽媽親我瞭！媽媽親我瞭！

　　我傻瞭一樣站在原地，臉頰上柔軟濕潤的觸感還在提醒我不是在做夢。

　　媽媽有多久沒親我瞭，是小學還是初中，反正我高中之後再也沒親過我瞭。

　　我突然湧出一股欲望，不僅僅是對媽媽的，而是對自己，我想活下去，我想起那個男人的話。

　　「每個彌留之印的情況不同，但是我們這群擁有彌留之印的人普遍活不過六個月。」

　　普遍或不過六個月，但是總有人能活過六個月吧？一股求生欲在我心中湧現，當然，更大的欲望是媽媽，這麼完美的女人，怎麼應該隻把她當作媽媽呢，應該當作妻子才對，我眼裡的黑光一閃。

　　忙活瞭半天，端上來幾個菜，媽媽竟然已經開瞭瓶紅酒，她看著我，笑著問道：「陪媽媽喝點？」

　　我坐過去倒酒，邊倒邊說：「不是你買的吧，又是蕓姨送的？」

　　「就你聰明。」

　　媽媽笑瞇瞇地跟我舉杯，高腳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紅酒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我也沒有研究，不過能拿來送人的怎麼也不能是次品，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沒有超市裡十幾塊的葡萄酒好喝。

　　我砸吧下嘴，皺瞭皺眉，媽媽倒是很優雅的抿瞭下。

　　媽媽看著我的樣子問道：「怎麼？喝不慣？」

　　「我感覺沒有超市裡的葡萄酒好喝。」

　　媽媽頓時笑瞭起來。

　　「喝不慣就別喝瞭，冰箱裡有飲料。」

　　「那不行，我得陪著媽媽喝。」

　　媽媽夾瞭一口我噸的牛肉土豆裡的牛肉，瞇起瞭眼睛。

　　「不錯，挺入味的。」

　　我喜滋滋地道：「您也不看看是誰教的。」

　　媽媽做菜的時候我有空就在旁邊看著，我做菜的手藝大部分都是從媽媽這裡學的。

　　媽媽不怎麼喜歡喝酒，今天倒是出瞭奇，沒少喝，一瓶紅酒她喝瞭有一大半。

　　但是媽媽的酒量特別好，這點量也就是開胃的程度，吃完飯後媽媽按住瞭想要收拾桌子的我，開始收拾碗筷。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在廚房裡忙活著，我突然有種夫妻過日子的感覺，妻子收拾完傢務和丈夫坐在一起看電視，然後等夜深瞭躺在一張床上赤裸相對負距離交流，最後滿足的相擁睡去。

　　我想著，腦海中的畫面就歪瞭，有些讓我臉紅心跳。

　　我有些出神，就連媽媽站在我眼前都沒看見。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媽媽坐在我身側，和我離的很近。

　　我回過神來，連忙道：「沒什麼，就是快出分瞭。」

　　「想去哪裡？」

　　我想瞭想道：「就在省內吧，不想離傢太遠。」

　　媽媽又問道：「不去南方？」

　　「不去瞭，太遠瞭，回傢一趟都費勁。」

　　媽媽好像放下心來的樣子，說道：「省內的學校也挺好，媽媽想你瞭你就回來，或者媽媽去看你。」

　　「對，方便嘛。」

　　媽媽調侃道：「你那個成績也不去瞭南方的好學校啊。」

　　我苦著個臉道：「哪有這麼挖苦親兒子的。」

　　媽媽頓時笑得瞇起瞭眼，像一隻小狐貍一樣。

　　看著身側的媽媽，我堅定瞭決心，我絕不會放棄的，如果說遊戲讓我們這些玩傢隻剩六個月的時間，那麼何必整這種優勝劣汰的淘汰遊戲，反正都會死的，我堅信，一定有活下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