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落月升,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盡情傾灑在小屋內,將屋內的景象漸漸照亮。
二人身體緊密糾纏,喘息急促,也不知過瞭多久,才各自緩過勁來。
阮清瑤美眸低垂,趴在段翎的肩上深深喘息,她至今都沒能恢復平靜,她靜靜體會著歡樂後的餘韻。
“原來……男女之間的情事還能這麼讓人沉迷,難怪爹娘會樂此不疲……”
她不自覺地想著,即便她此刻抱著的並不是她那麼喜歡的男人,可他強勁有力的沖撞仍是讓她感受到瞭如墜雲端的歡樂。
燭光搖曳,映襯著阮清瑤的仙容愈發縹緲。
段翎垂首看向她,伸手將她緊緊攬在懷中,在她的秀發、臉頰上輕輕地吻著,直到吻去她額角細密的香汗。
阮清瑤隻覺得全身虛脫瞭般,提不起絲毫力氣,隻得雙手無力地垂下,任由他抱著親吻。
阮清瑤感受到在她體內的物件依然堅挺,讓她不禁又羞又憤,心中的漣漪漸漸蕩開,她想推開他,可一雙玉手伸到空中卻又無力落下。
“能不能起開?”
阮清瑤帶著些許薄怒與他對視。
“不能!”
回答她的是段翎不容置疑的拒絕,看著她無暇的仙顏,略帶薄怒的嬌艷紅唇,他忍不住垂首吻瞭上去。
“唔……”
阮清瑤帶著羞意的拒絕,可仍擋不住他熱情似火的熱吻,良久,二人唇齒微分。
段翎用鼻端親昵地蹭瞭蹭她挺翹精致的瓊鼻,柔聲道:“瑤兒,可還在疼?”
“你別再動瞭。”
阮清瑤一雙美眸復雜地看著他,一縷寒芒自她輕盈的羽睫中一閃而過,良久後,她輕啟紅唇,那聲音清冷又透著無奈。
此時阮清瑤的心情無比復雜,她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她淡淡撇瞭一眼眼前英俊的男子,對於這個奪取她處子之身的男子她一反常態地並未有多少排斥與厭惡,反而因他大膽的行為有著些許的竊喜?
“我是不是有些不正常瞭?”她暗自微搖螓首。
可又想到剛才歡好時的種種場景,他親吻自己時憐愛的眼神,溫柔地撫摸,勇猛地沖撞,不容置疑地拒絕,這一切都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種種舉動,讓阮清瑤一時有些迷茫:
“如果……如果當初他就是如此,我應該不會與東方博再有任何交集吧。”
“師尊說過,修煉雷靈真訣最好不要破身,否則會影響根基。”
她嘗試著控制體內元力按照雷靈真訣的修煉法門在筋脈運轉,可奇怪的是,她並未發現異常,且體內元力較之前要雄渾許多。
原本細小的經脈較以往要更為粗壯一些,連原本某些不通暢的經脈都盡數打通,一舉成就先天仙脈。
她本就是窺元境八級的修為,這次歡好之後連修為都突破到瞭窺元境九級!
要知道修為越高,想提升的難度也就越大,就這麼一個小層次,大多數人幾年幾十年甚至一生恐怕都難以跨過去。
“我竟是先天仙脈!”阮清瑤喃喃道。
她轉過螓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知道這一切並非偶然,定然是兩人歡好時發生瞭某些她所不知曉的情況導致。
她想開口詢問,可話到嘴邊又咽瞭回去,一時間陷入沉默,隻是呆呆看著他。
段翎似笑非笑地回望著她,嘴角淺淺勾起,雲雨過後的他修為進展神速。
雖未來得及完全煉化得到的元陰之氣,但阮清瑤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還多,因而他得到的好處也遠比阮清瑤要多,從聚氣境八級一躍達到瞭聚氣境圓滿。
且眉宇間的英氣比之前要濃鬱許多,更顯幾分陽剛。
二人對望著彼此,段翎意味深長地凝睇著她,靜默瞭片刻,還是他率先打破沉默:
“瑤兒,你應該也發現瞭吧。”
“你的修為應該有瞭突破,那是因為剛才我們歡好之時我運轉瞭一門天級雙修功法,你我二人皆都因此受益,當然,如果你也習得這門功法的話,那麼受益將更大。”
對她稱呼的改變阮清瑤顯得並不在意,本就是他的妻子,怎麼稱呼都無關緊要。
可他後面的話卻讓她臉色數變,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她很想問他是從哪裡學來的,可唇瓣微張,仍舊沒能問出口。
隻因她知道,詢問他人的功法是禁忌,對方不說是不能隨意詢問的。
段翎見她神色就已猜到她想說什麼,他並不想隱瞞,在奪取她的處子之身後,阮清瑤對他的態度已然有瞭改觀。
何況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想要獲得對方的身心和信任就得先信任對方。
於是他神色鄭重的說道:“瑤兒,我也不瞞你,這門功法名為紫靈陰陽訣,屬於天階功法,能治療傷勢、提高雙方天賦、提升雙方修為。”
“你或許要問是從哪裡得來的,這是前幾個月我在山下遇到一個得道高人教我的,至於他的名字,他不允許我透露給任何人,他隻說我和他有緣就教我瞭。”
段翎總不能全都實話實說吧,畢竟紫靈仙境的秘密幹系重大,隻能九真一假的胡扯出一個所謂的高人來擋槍瞭,而他不知道的是這門功法的等階要遠超天階。
段翎的幾句話讓阮清瑤心中激起驚濤駭浪:
“天階功法!在這個元力和功法都極度稀缺的星嵐大陸,恐怕都沒幾個宗門擁有吧,他居然說是天階功法!”
“可是……能雙修一次就讓自己提升一級修為的功法又豈是凡物。”
阮清瑤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事實就擺在眼前,尋常的功法絕無可能達到這種效果。
以阮傢的底蘊,她從小便飽讀各類書籍,也不是沒看過雙修功法,反而看過很多,沒有任何一種雙修功法有這般逆天。
在傢族裡從小就博覽群書的她對星嵐大陸大多數功法都耳熟能詳,唯有對天階功法知之甚少。
隻因整個星嵐大陸都沒幾個宗門和傢族有資格擁有,加起來恐怕還不到十指之數,更不要說給她翻閱瞭。
一念及此,她的心態便更加復雜瞭。
屋頂的月光溫柔地傾灑在她完美無暇的嬌軀上,給本就透露著清冷氣息的仙子增添瞭幾分神秘縹緲之意。
絕美的容顏被銀白的月光照拂,更平添一抹聖潔的韻味。
看著她那本便已美艷絕倫的仙容,之前歡好時泛著的淡淡潮紅仍未消退,令她整個人看上去更顯嬌艷,美若天仙。
段翎一時有些回不過神,所見之處隻剩下眼前的絕世嬌顏。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她光潔的下頜,朝著她那性感的紅唇就吻瞭上去。
阮清瑤嬌軀輕顫,下意識地想躲閃,可不知為何,她竟沒有動彈,直到他貼瞭上來。
她緩緩閉上雙目,在閉眸的一瞬,一條寬厚的紅舌便叩開瞭她無力的牙關長驅直入,追逐著她的小巧香舌,好似一龍一鳳互相纏繞追逐嬉戲。
她長長的羽睫顫動著,一種莫名的快意自口中傳遍全身,似歡愉、似喜悅、或似無奈。
她甚至有些貪戀這種感覺,她想扳回些主動,可她生澀的吻技讓她有些無奈的隻能被動的任他吻著。
良久,唇分。
“瑤兒,你真美!”
段翎看著近在咫尺的仙妻發自內心的贊嘆。
阮清瑤玉靨緋紅,美眸流轉,輕抬螓首看著屋頂外的夜空,發出輕輕嘆息。
“你還在怪我破壞瞭你心中美好的夢?怪我破壞瞭你和東方博之間的好事?”
段翎似看出瞭她的心事,搖頭苦笑。
阮清瑤美眸垂下,螓首微搖:
“夢?像我這般族中女子又有何資格擁有夢?我也不知我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曾經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是兒時的玩伴,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長大後,也許他就一直對我死纏爛打,我和他之間相處多瞭,也就漸漸有瞭感情,或許是喜歡吧,但我也不確定。”
她眸中閃出一絲迷蒙,淡淡說道:“我們都這樣瞭,還怪你有意義嗎?”
段翎有些急躁地追問:
“那我呢,你最終成瞭我的妻子,我也把你當成我最愛的人,呵護你,仰慕你,愛護你,可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嫁給你並非我的本意,你知道的。”
阮清瑤美眸黯下,垂首自語。
兩人又陷入瞭一陣沉默。
段翎想到瞭前世的自己,有錢之時親戚朋友爭相巴結問好。
窮困潦倒後,妻離子散,直到無人問津的病死在病床上的場景。
他很實在,也很念舊,為傢人為朋友他都能毫無保留地付出。
但直到死,身邊都無人陪伴,說現實點便是沒瞭利用價值吧。
想到這,他心中便有種極度復雜的情緒,似悲傷,似苦惱,種種情緒匯聚在一起,猶如打翻瞭五味瓶般,讓人嘗不出酸甜苦辣。
段翎並未接她的話,他同樣抬首看向屋頂透出的星辰夜空,語氣盡是落寞:
“世間最大的寂寞不外乎琴瑟共鳴,卻非相和之曲。”
他頓瞭頓,伸手輕輕摩挲著她嬌艷的玉靨,盯著她低垂的美眸,沉聲道:“瑤兒,既你不願,我也不會再強求。”
“你自由瞭,你想合離也好,想去找東方博也罷,我都不會阻你半分,你隻要知道,我始終是愛你的就好。”
看著眼前絕美的臉龐,段翎松開瞭手,自信一笑,說出瞭前世的一句名言:
“曾經的我可能配不上你,但今後的我,你恐怕高攀不起,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我絕不後悔對東方博所做的一切,這是他應得的報應,不管他有什麼報復我都接著。”他的音調無形中又提高瞭幾分。
“不是我自吹,我是段傢少傢主,我爹手握五十萬精兵,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是皇上都要忌憚三分。”
“如今我既得高人指點經脈盡復,哪怕天階功法我都不缺,要不瞭多久你便會看到我的崛起。”段翎嘆瞭口氣,他的眸色又幽深幾分,英俊的臉龐透著無比的自信。
段翎想得很清楚,與其在這浪費時間和她爭辯,不如以退為進,放手一搏。
以他對阮清瑤的瞭解,即便是無法讓她完全歸心,至少也能讓她這一生也無法忘記自己。
段翎的幾句話讓阮清瑤呼吸一滯,從他堅定的眸光中她看到瞭太多的情緒,不止是對自己的失望,還有對他自己的極度自信。
這還是以前那個對她唯唯諾諾的男人嗎,眼前的男子不但容貌比東方博更加英俊,且英氣逼人,舉手投足間陽剛之氣盡顯,那股自信從容的神態,讓她一顆芳心狂跳不止。
哪個女子不愛強者,哪個妻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番作為,更何況她僅是個十七歲的少女,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
她很清楚,以他的傢世背景完全不懼東方博的報復。
若真如他所說經脈盡復,又得高人指點,還有天階功法,再加上他背後的勢力,這樣的人未來可能成長到她難以仰望的高度也說不定。
阮清瑤的眸光陡然一凝,她這才註意到段翎的修為已經達到聚氣境圓滿。
想來他說的經脈盡復是真的!而且這雙修的效果也實在是太逆天瞭些,之前他還是聚氣境八級。
可再反觀自己,已是殘花敗柳之軀,東方博又被廢瞭,阮傢早已不復當初的鼎盛,否則又怎會與段傢聯姻。
虧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在東方博面前說要與他在一起,那完全就是昏瞭頭。
“不過……不過他剛才說,他是愛我的,以前是,現在仍是,可我……愛他嗎?而做為修士,修的是念頭通達,修的是逆天而行,問心無愧。”
“我已是他的妻子,可我竟然還想著背叛他,還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將爹娘的囑托拋於腦後,捫心自問,這樣的我還配修行嗎?”
“我怎配問心無愧,這樣的我還有何資格看不起他,我這隻是在給傢族,給師尊蒙羞罷瞭。”
思緒及此,一股強烈的背德感與對自身的質疑讓她氣血紊亂,嬌軀震顫間,居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這口血又快又急,近在咫尺的段翎沒來得及躲過,被噴的胸口盡是鮮血。
他嚇瞭一跳,急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隻見阮清瑤臉色慘白,全無血色。
“你怎麼瞭?”段翎關切地問道。
阮清瑤嬌軀輕顫,螓首抬起,眸光迷蒙,低顫道:“沒事,是我剛才亂瞭心神。”
她又怎好意思將心中的想法說出,隻能是隨意編造瞭個小小的謊言。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段翎頓覺心中一痛,好似自己最珍貴的寶物有瞭裂痕。
他不假思索地手掌一番,手中出現一枚櫻桃般大小的金黃色果實。
此果正是紫靈果,顏色呈金黃色,散發著淡淡清香。
他不由分說地遞到阮清瑤的唇邊,語氣頗為霸道:“快張嘴!”
“不……不需要丹藥的……”
阮清瑤的聲音帶著虛弱,她以為段翎是要給他服用丹藥。
“啪!”
一聲清亮的脆響,段翎在她的光滑的翹臀上狠狠拍瞭一下。
“呀!”
阮清瑤嬌吟一聲,一雙美眸泛起氤氳水霧。
“讓你不聽話!”
段翎氣急:“你是我的女人,我心疼你行不行!”
聽著他霸道的話語,阮清瑤的心仿佛被狠狠抽動瞭下。
她並未生氣,反而因他關心的語氣有瞭些許的失神。
自出生以來,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阮傢掌上明珠,學的是頂級功法,又是星嵐絕色榜之一,名享星嵐大陸。
在雷靈宗是人人仰慕的宗主親傳弟子,人人見瞭她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大師姐。
在修行方面,她也一直在同輩中遙遙領先,可捫心自問,這些是她想要的嗎?
除瞭爹娘,誰還真正關心過她,她從小就展現出異常的天賦,人人都指望她長大後為傢族帶來榮耀和權勢,可他們都忽視瞭。
哪怕外表再清冷絕艷,天賦修為再高,也隻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而已。
每到孤獨的夜晚,她才敢卸下冰冷的面具,回想兒時天真的自己,逼著自己堅強,凡事以傢族為重。
哪怕是面對東方博的追求,恐怕他大多也是考慮到她背後的傢族勢力,和她成為雷靈宗宗主親傳弟子後所帶來的巨大好處。
每次與東方博相處,不是想盡辦法占她便宜,就是打探各種情報或是找她索要各種天材地寶。
而真正喜歡她、為她考慮的成分又有幾分?她真的好孤獨。
可沒想到的是,這個名義上的夫君,有如此霸道陽剛,又有心疼她的一面,這才是她喜歡的樣子。
一念及此,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瞭拒絕的理由,她沒有問給自己吃的是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張開嘴。
看著段翎將果實輕輕放入她微白的檀口中。
果實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由上而下直通腹部,隨後向全身擴散。
“凝神靜氣,用元氣引導……算瞭,我來助你。”
說著段翎就大手一張,抓著她不著片縷的乳峰,一股不太濃厚但很精純的元力度入她的體內,助她煉化果實效力。
阮清瑤無奈地翻瞭個好看的白眼,她知道段翎趁機占她便宜。
可這又有什麼關系,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瞭,還有什麼不能碰的。
她的一雙美眸水霧升騰,看著眼前的英俊男子,絲絲感動湧上心頭。
她忍著沒有哭出來,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她在強撐著讓自己堅強。
段翎將她一切表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沉聲道:“凝神靜氣。”
她趕緊閉目,進入體內的暖流一分為九,很溫暖。
她並沒有如段翎之前服用時那般痛苦不堪,畢竟她修為要強上不少,而且經脈也並未堵塞,反而讓她全身舒暢。
約莫一個時辰後,果實的效力已吸收大半,小半部分被她存於丹田之內。
默默內視己身,她竟發現體內三十六條經脈已全部打通,赫然達到瞭傳說中的先天仙脈!
剛才氣血紊亂遭受反噬的傷勢已然全部恢復,連五感都有所加強,更重要的是她感覺自己隨時都能突破至凝元境!
隻需找個安全的地方花些時日消化掉丹田剩餘的一小半果實效力便能做到。
她緩緩睜開美眸,眼中的訝色很快被掩下,看瞭一眼段翎抓著她乳峰的大手。
一抹紅霞頓時爬上臉頰,帶著感激的神色看著他,柔聲道:“我……我已經無礙瞭。”
聞言,段翎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掌,見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才放下心來,抬手輕輕抹去她唇瓣的血跡。
他垂眸看著她柔軟的紅唇,正色道:“以後不許再強撐著瞭,有什麼事就跟為夫說,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既然成瞭我的女人,我便會不惜代價地護你。”
他沒說錯,紫靈果何等神物,就這般輕易的送人瞭,還真是不惜代價。
被他的大手抹過唇瓣,阮清瑤心中泛起絲絲暖意,隻是怔怔看著他的動作,他的指腹與她嬌嫩的肌膚相比,他白皙的手指略顯粗糙,但很溫暖,很輕柔,心疼之意溢於言表。
“我不是一個人……他會護我……”
阮清瑤愣住瞭:“他的意思是,今後還有他,會心疼我……”
阮清瑤能感覺得到,他很真誠,沒有任何虛假。
這一瞬間,心裡那道清冷堅強的壁障好似響起破碎的輕音。
所謂的堅強再也強裝不下去瞭,她一頭倒入他的懷裡哭瞭出來。
“嗚……嗚……嗚……”
她哭得很傷心,自她記事起便從未哭過的她,似要將儲存的眼淚一次性給發泄出來。
段翎深深一嘆,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何況是如此絕色佳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但結合之前看到她的表情和聯想到她所處的環境背景,前世摸爬滾打穿越而來的老狐貍,也就對她的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瞭。
說到底還隻是十七歲的少女罷瞭,她其實已經很堅強瞭。
他緊緊抱著她,輕輕拍著她光滑的後背,沒有任何邪念,有的隻是深深的感觸與同情。
他不禁回想起前世的自己不也是如此麼,誰又真正心疼過自己呢。
想到此處,他不由苦澀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隻是靜靜的陪伴與安撫。
也不知過瞭多久,哭聲漸止……
屋外靜謐的桃林裡安靜得聽不到一絲動靜,唯有幾聲空靈的鳥啼不合時宜地響起。
月光穿透屋頂的破洞灑在她柔弱的嬌軀上,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涸,讓人看著分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