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簡陋的營帳裡此時卻充滿瞭旖旎的氣息,解忻怡和嶽紅塵早已經穿妥瞭衣物,但浮現在兩人消臉和玉頸上的紅暈卻久久不能褪去,可見周才三人的歡愛的程度之激烈。
靖雨仇兀自還光著上身,裸露出筆直精壯的身軀。看得兩女臉紅紅的卻又禁不住看個不停。隻不過不同的是,解忻怡是時不時的抬眼偷看上那麼一眼半眼,而嶽紅塵則是光明正大的不停欣賞著眼前的完美男體。‘一番激烈的歡好過後,靖雨仇並沒有常人那種宣泄過後的手軟腳軟的情況,相反的,他感覺到神情氣爽,身體有說不出的舒泰。
“嗯,阿丁……哦,也就是我剛剛帶回來的那個小弟,他跑到哪裡去瞭?”靖雨仇隨口問道。
嶽紅塵笑瞭起來,指著地笑罵道:“你真是個急色鬼,看到我和忻姐就急急忙忙的拉我們進營帳,當然不會知道新認的小弟丟到哪裡去瞭。告訴你吧,我在進營帳的時候剛剛看到他向我的手下女兵那邊去瞭!哼,果然和某人是同樣的德行。”
“這小子!”靖雨仇面現尷尬之色,心中暗罵不已,“老大我別的本事沒學到,找女人的本事倒是學瞭個十足十!”
解忻怡笑道:“阿仇,等下我們就啟程回去吧,小雪和瑤瑤也都是想死你瞭!”
靖雨仇神色一動,伸臂摟住解沂怡的纖腰,笑道:“忻姐是不是也想死你的夫君我瞭!”這差麗的義姐沒有答話,也沒有否認,隻是給瞭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看得靖雨仇心蕩不已,根著她細細纖腰的手也不禁緊瞭一下。正要順手在她翹挺的玉臀上程上一把的時候,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升起。
“有人!”直到這刻,不知名的偷襲者接近營帳不到三步的距離內,靖雨仇方才發現警兆曠這並不是說對方的武功實在高過他太多,而是因為剛剛經過一番激烈的歡愛,以至於大大的降低瞭警覺度的緣故。
“撲哧!”營帳撕裂的聲音剛剛傳人耳中的同時,森寒的劍氣已經直指而來,充滿中靖雨仇甚至來不及看清偷襲的是什麼樣的兵刀,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點白色的影子而已:首先想到的是身旁的二女,靖雨仇伸掌推去,—股輕柔的勁道將二女送得遠遠的,完全遠離開劍氣所籠罩的范圍。不過對方的來勢快如雷電,如此略一耽擱,靖雨仇已經失去瞭躲避的機會,惟有硬接瞭。
在感覺到不對的同時,靖雨仇的真氣早已經運遍全身,在劍光臨頭之時,天魔烽及時的伸出硬擋瞭這一擊。
劍氣兩相交擊,靖雨仇隻覺得對方的劍上傳來一股奇特的真氣,一時間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但卻能夠極其巧妙的將他自天魔烽上傳過的真氣導引到不知哪裡去瞭,而對方的真氣卻趁機攻上。靖雨仇急催真氣,才勉強擋住瞭這一劍,而腳下的步伐卻已經承受不住這股沖力,不由自主的接連後退幾步。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出道以來,靖雨仇並非沒有過如此一招就覺得吃不消的時候,但那是在雙方的功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而通過周才的一記交手,靖雨仇知道對方的武功雖高,但至少是與自己是同一級別的,並不是強過自己太多的高手。
清冷的聲音傳來道:“原來黑白兩道急待追尋的靖雨仇也不過如此,看來即使你今日未必能從姑娘的白劍下活命哩!”聲音熟悉得很,靖雨仇抬眼望去,白衣白裙、冷艷修長,正是不久之前剛剛照過面的楚心雨。
靖雨仇雙目註視著她,但默默的卻在運功探察周圍的情況,探察對方來瞭多少人偷襲。
四處清風撫動,遠處隱約傳來人聲和戰馬輕輕嘶叫的聲音,可見周圍並沒有發生異常的狀況。換言之,偷襲者也僅有眼前的楚心雨一人而已,不過這一個人就是頗為難以對付的瞭。
“楚大小姐別來無恙啊!難道小弟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值得楚小姐迫不及待的追來?”靖雨仇嘴上毫不客氣,出口就是占楚心雨的便宜……對於靖雨仇的話,楚心雨並不在意,她俏臉上露出瞭一絲淺淺的笑容,說道!“靖兄,如今你已經是名滿天下瞭。七日前江華城的流離失所發出武林公帖,廣告天下武林,你靖雨仇拿到瞭魔門天魔烽,是魔門內新一代的魔星。不消說也必定是我正派必殺的對象!而且據說你還曾經以邪惡手法奸淫天下第一土木大師徐希秀唯一的孫女,惹得人神共憤,必欲除之而後快。”
“什……什麼!?”靖雨仇目瞪口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嗯,還未完哩!”楚心雨接著說道:“從水源軍中傳來消息,說你過去少年時曾經刺殺過各路黑白道上的好手,以挑起江湖上的正邪之爭。而且從水源軍阮公度處得來的消息稱,你還有叫‘血殺’的名號?”
靖雨仇的面色變得頗為難看,沒想到阮公度這老傢夥也落井下石,不過這並不希奇,如若他不會來上這子自己倒是奇怪瞭。隻是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成瞭名副其實的天下之公敵、仇傢遍江湖,無論黑道白道,人人都欲幹掉自己而後快。看來以後的江湖路,將會長舉步維艱的寸步難行。
楚心雨輕輕的笑出聲來,又說出個令靖雨仇驚訝到極點的消息,“嗯,聽說三日前天下第一土木大師徐希秀獨闖流民大營,連敗無數好手,強行帶走瞭名徐姓女子。而且徐大師還放出話來,他會親手幹掉奸淫他唯一的孫女的無恥之徒。所以呢,與其被徐大師找上殺掉,還不如成全心兩揚名好瞭!心雨在此多謝瞭!”
靖雨仇正聽得心亂如麻,聽到徐蔚瑤被她爺爺帶走的消息,他心中驀地一沉,雖然徐希秀以土木之術名揚天下,但他的武功亦是同樣出名,要想從他手中再把徐蔚瑤搶回,可絕對不是件容易事,可能要說動江瀾滄出手方才有可能成功。可以說幾個壞到不能再壤的消息同時傳來,讓他心神大受震蕩。
楚心雨雪白的玉手擎起白劍,籍著靖雨仇心神震蕩,精神無法集中的時機,人劍彷佛合為一體,化成瞭一團白色的煙霧,虛無縹緲的向靖雨仇直壓過來。
靖雨仇勉力的收斂心神,橫起天魔烽架去。同時他還分神別瞭眼一旁,聰明而又識時機的嶽紅塵早已經拉著解忻怡退出瞭這是非之地。
以她們兩人的身手,留在這裡隻有徒增枝節而已。
又是那種讓人難受的奇特感覺,靖雨仇覺得天魔烽上的真氣再次部分流失,對方的白劍猶如重錘一般重重的擊。在瞭劍刀處。材質極為柔韌的天魔烽接二連三的劇烈震動瞭幾次,要不是天魔烽是魔門至寶,此時早已經是化做瞭碎片瞭。
靖雨仇又一次向後退足瞭三步,胸中氣血翻湧,差點要難過得吐血。對方白劍上傳來的劍氣並不是十分的強烈,雖然算得上是個內功好手的程度,但以自己的真氣而言,是不應該而且沒理由會弱於她的。
由此可見,楚心雨必定是有種極其奇妙的心法,才會造成如此的戰果。
眼見對方的白劍再次揚起,劍未出,就可以感覺到劍氣瞭。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動,揮舞著天魔烽再一次迎上,而楚心雨則似胸有成竹、面帶微笑的一劍擊出。
兩道劍氣急速湧至,眼看就要再做出第三次的交鋒,靖雨仇忽地做出個不啻於自殺的舉動,天魔烽倏地縮回到腕間,面對對方鋒利的白劍,靖雨仇竟然以一雙肉掌握拳迎上。
楚心雨略微的怔瞭怔,畢竟這樣的怪招是她所沒有見過的,不過受氣機的牽引下,她手中的白劍還是順著靖雨仇真氣回收的方向擊出,而且雙方的真氣此消彼長下,靖雨仇不但說躲避,連能否招架亦是一個問題。
眼見白劍擊到,靖雨仇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正當楚心雨開始疑慮靖雨仇是否又在耍什麼花招時,異變突生。
靖雨仇左右兩拳互擺,在白劍即將擊到的一瞬間,兩個拳頭分別自側方擊中白劍的劍身,兩股立場同時作用,白劍在刺到離靖雨仇的胸口不到三寸的地方停瞭下來,而在兩拳平衡的力場中,白劍並沒有向左或向右偏移。
沒想到百試百靈的招數就這樣被人破去,楚心雨大訝。而靖雨仇則是暗叫聲“僥幸”,接著就快速退出白劍的攻擊范圍,繼續嚴陣以待,等待她下一次的攻勢。
面對楚心雨超乎尋常的奇特武功,靖雨仇行險一試,果然一舉成功。他知道自己所料不差,楚心雨的沒一劍並沒有運用多大的真氣,而她的武功似乎另有功能,可以讓對方兵刃上的真氣流失部分,兩著相抵閑,使用這種武功的人,完全可以用較少的真氣來消耗對方的大量真氣。
靖雨仇咬牙之下,用拳風冒險一試,果不其然,兩拳所帶來的力場,遠遠的強過楚心雨劍上的真氣,同時也讓她這奇妙的一劍首次無功而返。
楚心雨並沒有接著繼續進攻,她自活異彩道:“心雨的這一劍是楚傢‘天海神功’中的海乎一線,沒想到靖兄夠高明,實在是讓心雨佩月艮!”
得到這美女的誇贊,靖雨仇絲毫沒有心喜的感覺,剛剛楚心雨口中所說出來的消息,如巨石般壓上他的心。盡管可能是楚心雨胡編亂造,試圖影響他的情緒,然後一舉戰而勝之的可能。不過靖雨仇知道,這些潛息未必是假。
靖雨仇此時幾乎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伺是好,而從楚心雨的話裡更透出,這招叫什麼“海平一線”的功法對付不瞭他,她還有其他的功夫。
楚心雨自劍構立,一股凜冽的劍氣自劍尖透出,一派莊嚴肅穆的神情,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光輝聖潔……靖雨仇不等她運功完畢,搶先發動攻勢,隻是在乍聽到不祥的消息後,體內氣機有些紊亂,攻勢無論是在速度和角度上都比之以往差之毫厘。
“天水相連!”楚心雨白劍在身前的半個扇面般的區域內劃出一道呈弧形的劍氣,有若一個巨大的鐮刀,橫胸切來。
“不好!”靖雨仇從那股澎湃湧來的強烈氣機中立刻感覺到不對,沒想到楚心雨不但會有些投機取巧的武功,而且她的本身實力還是如此的高明,這一道劍氣雄渾犀利,是將氣機壓縮成一道弧形的劍氣,實在是威力驚人。
靖雨仇不敢硬接,忙不迭的翻身而起,恰恰躲過劍氣。
楚心雨得理不饒人,嬌叱一聲,白劍不再橫立胸前,而是自空中劃周到弧線,充沛的真氣狂湧而至,向靖雨仇發動瞭猛烈的攻勢。
“好厲害的女人!”靖雨仇先機已失,而且心情波動下,自身的功力發揮不到平時的八成,在本來就不遜色於自己的美女好手面前,也隻能苦苦支撐。
楚心雨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劍重,雖然明顯可以感覺到白劍上的真氣加重,但這柄通體白色的寶劍卻是速度愈來愈快,快到以靖雨仇的輕功也要躲閃不瞭瞭。
“噗!”靖雨仇勉力再躲過一劍,讓劍尖險之又險的從肋下的衣物中穿過,被對方真氣震碎的佈片紛飛中,險些被她那蘊滿真氣的白劍擊實。楚心雨白劍橫掃,以一種要把他攔腰斬開的架勢橫切過來。此時她已經是占據瞭全面的上風,逼得靖雨仇不要說還手,幾乎連招架的可能都要失去瞭。到瞭兩人這等級數,—般來說對敵的優勢是很難形成的,而一旦占據瞭上風,特刖是壓倒性的上風,落後的一方想扳回來就會變得難之又難。除非是有一些意外的情況發生,要不然在受到氣機牽引下,處於劣勢的一方連敗退逃走亦是極為的困難。
楚心雨白裙飄動,劍光閃爍,姿態優雅得有若天上下凡來的仙子,而且不但每一招都是美妙無比,偏生威力又是那樣的驚人。
靖雨仇知道這樣下去絕對難逃敗亡的下場,唯今之計,隻有放開手腳拼命一博,他可不想在剛剛與解忻怡、嶽紅塵兩女溫存後就二叩嗚呼。
眼見楚心雨的劍勢愈來愈強,漸漸有橫空彌漫的意思,空中劍氣交織,來去縱橫,每一道都足以鋒利得致人於死命。靖雨仇胸中膽氣升起,過去那種在逆境中舍生忘死的感覺湧上心頭。看到楚心雨的屍劍正好當胸溯來,勢道猛烈兇惡之極。
靖雨仇忽地做出瞭個令楚心雨意外之極的反應,並沒有躲閃她的這一劍,而是橫臂迎上。
見到靖雨仇忽然又做出瞭個類似於自殺的舉動,楚心雨並不會懷疑他是頭殼量掉,自尋死路,有瞭剛剛第一次攻擊手挫的經驗,她知道靖雨仇在逆境中反敗為勝的手段高明之極,不能給他半點的機會,要不然說不定會被他翻盤成功。
楚心雨將計就計,白劍去勢不變,但暗地裡其中的真氣卻不知突然強盛瞭多少,要讓靖雨仇以肘夾劍的舉動作繭自縛。
眼見白劍當胸刺到,靖雨仇腰骨略閃,看準方向,橫肘夾去。楚心雨忽地橫劍一翻,龐大的真氣洶湧而出,割裂大氣發出“嘶嘶”的聲音。幾滴血紅的液體也隨之飛濺而起。
楚心雨心中一陣喜悅,本來平靜無波的心湖也蕩起瞭一絲漣漪。
近日內靖雨仇可謂是名聲雀起,聲名之響亮,直追四大宗師以下,而如果自己能夠將他斬於劍下,必然也會隨之而名揚天下,楚字世傢亦將超過大武王朝舊有的四大傢而獲得最高的地位。
“不對!”楚心雨忽地覺得手中的白劍真氣無法發出,無法爆出真氣就勢將靖雨仇重創。凝神望去,卻看到瞭令極度驚訝的一幕。
靖雨仇周才橫肘豎立,原來並不是要以肘央劍,而是回臂以二指夾出,雖然手指上血液橫流,但卻成功的以二指之間凝聚的強烈真氣將白劍的劍身夾個正著,她的一切真氣氣機全部在這強勁的二指面前化於無形。
靖雨仇臉上露出個椰渝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她,又像是在自得。
楚心雨心中怒起,要運轉真氣,強行從他:二指中抽劍,畢竟靖雨仇兩指上鮮血淋漓,已然受傷,是無法真正的夾住她的這柄鋒利的寶劍的。
順著她的抽劍之勢,靖雨仇也同時飛身而起,並沒有亮出天魔烽,而是以兩根血淋淋的手指搶攻而上,充滿瞭一往無前的氣勢:心中略略的一慌,但旋有恢復瞭平時的冷靜從容,畢竟楚心雨是楚字世傢中的卓越傳人。冷靜的看著靖雨仇撲擊的路線,連楚心雨心中也發出瞭贊嘆,雖然通才是處於絕對的劣勢中,但靖雨仇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名動天下,不僅僅是因為各種巧合的機緣和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他確確實實有著真正的實力,幾乎是和自己相當的武功。
楚心雨白劍背到身後,一隻雪白的宛若白玉雕成的小手輕輕迎上,看似平淡無力而又嬌柔之極,但卻是能夠封死靖雨仇的一切攻擊路線,迫得他隻能做出以硬碰硬的舉動。
靖雨仇胸中雄心奮起,對他而言,能夠從通才的落於絕對的下風而幾乎達成扳平的局面,已經是做得比較成功瞭,而剩下所要做的,就是與楚心雨做出最正面的交鋒。這一擊兩人可謂是全無花俏,是純粹的以硬碰硬,看誰的功力更為深厚,真氣更為強盛一些。
兩人都是臉上露出笑容,像是為這次正面交手而感到愉悅。
“啪!”僅僅是相當於手掌輕輕互擊的聲音大小。
靖雨仇向後退瞭小半步,而楚心雨則是嬌軀略微的晃動瞭一下。
這一招正面交手中,靖雨仇是顯得略為遜色一點,不過這並不能說明楚心雨的功力就此強過靖雨仇,畢竟鮮血淋漓的手指對他還是略有影響的。楚心雨顯然也清楚的知道此點,所以晃瞭一見之後,她立刻合身撲上,要籍這個難得的機會將靖雨仇一舉擊殺。如若等他將傷養好,兩人平地相鬥,勝負還真的是很難預料。
靖雨仇也明白她的心思,深吸口氣的同時,準備接招。
“阿仇!出來!”外面忽地傳來嶽紅塵的聲音。靖雨仇心中一動,聽出聲音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身後,他心思轉動的極快,立刻向後疾退,天魔偉反手劃出,將身後的營帳擊破出個大洞,而他的身形,也從中飛射而出。畢竟沒有靖雨仇多次血戰和死裡逃生中磨練出來的反應快,楚心雨的反應雖然是僅僅慢瞭一線,但已是足夠靖雨仇行動瞭。
外面嶽紅塵的話音還未落,就在靖雨仇急速後退的同時,“哧哧!
哧哧!“的弓弦響起聲猛地強烈瞭起來,大篷的箭雨,以靖雨仇破開的大洞為中心,幾乎是向遍及營帳的所有角落的范圍內傾瀉而出,而靖雨仇刖及時的撲落地面,恰倒好處的躲過瞭過去。
本來就是很簡易的營帳根本無法避開嶽紅塵指揮下的騎兵的強弓硬弩,在被幾十乃至上百支的勁箭射穿後,不堪重負的營帳終於轟然倒塌,而一道白色的人影則沖天飛起,周圍一圈白色的亮麗光華,將射到身周的勁箭完全的震落彈開。修長的身影在晨光下散發箸奪目的光輝,讓人錯以為是天女的降臨。
靖雨仇當然不會作如此想,楚心雨的應變能力之高,武功之高強,實在最令他心中暗暗戒備不已。
眼見靖雨仇的另——側排佈著不下上百的騎兵,個廣是手持強弓硬弩,而且是個個箭在弦上:楚心雨知道這戰再也打不下去子,即使想強行繼續,也絕對討不瞭到好去。眼角恰恰瞥到自己的右側有倒鬼鬼祟祟的身影,楚心雨心念一動,疾射過去,一記指風洞出,將那個來不及逃走的身影射到在地。
靖雨仇心中暗叫糟糕,倒地的身影恰恰是可能剛剛解決完‘某些’問題,從旁邊的樹林中鉆出的柳北丁。沒有到這傢夥如此黴運,剛出樹林就被楚心雨點個正著。
看倒地的人影的面目,楚心雨認出此人是在今日清晨和靖雨仇一起闖關之人,看來他亦是靖雨仇的熟識之人。
俯身提起柳北丁,楚心雨嬌笑道:“靖兄!今日午時亂鬥崗見,望君準時赴約,否則……”她抓著被點得人事不知,毫無反抗能力的柳北丁破空而去,隻留下瞭一聲淺淺的嬌笑,“過期不侯,要不然姑娘我也可是會殺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