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人達到頂點的激情同步,屋裡的兩人也到瞭最緊要的關頭,一聲聲短促的急吼聲斷斷續續,顯示已經到瞭要發泄的邊緣。
靖雨仇拍拍仍舊顯得嬌慵無力的兩女的俏臀,指示意識和神態仍舊清醒的嶽紅塵把已經快樂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徐蔚瑤送回屋去,而自己則拿好工具,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計畫。
屋中兩人的叫聲響起,可以稱得上是高亢,隻不過在聽似歡愉的叫聲過後響起的卻是持續的慘叫聲,其中的淒厲程度,可以和等待宰殺的牲畜相媲美。這陣的慘叫就不等同於先前所發出的淫聲浪語瞭,聲音之大,幾乎可以將屋蓋掀開,在本來寂靜的夜空裡傳出老遠,不但是整個蘇園,就是外面的大街上也有可能聽得到。
四周的燈火迅速的亮起。
數道人影快速向這裡趕來,顯示蘇園的人反應實在是不慢,最前面的亦是身法最快的一人正是蘇潘。面上露出的惶急之色卻正顯示瞭他的心思,蘇潘平日裡以面慈心和,平靜無波而著稱,即便是再重大的變故,也從未見過他的臉色有絲毫的變化,如今這麼一來,反而有些欲蓋彌彰的作態。
蘇潘以從容不迫的動作推開徐蔚瑤的房門,口中本來已準備好要說出的「你這個畜生!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的話語在看到房中的情景時完全說不出瞭。
按照先前三人的預計,此時蘇問鼎應該是摟著赤身裸體的徐蔚瑤,早已讓生米煮成瞭熟飯,隻要蘇潘假意暴怒,裝模做樣一番,再加上旁人的勸阻,必定可以大事化小,成功的實現這項計畫。辦法雖不錯,運氣實在太差,經靖雨仇的插手,形勢急轉直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脫離瞭蘇潘的控制。
眼前呈現出的情景,的確在床上是兩個赤裸裸的肉體沒錯,姿勢是剛剛歡好完畢也沒錯,但本來應該接受蘇問鼎蹂躪的不是徐蔚瑤,而是那個出瞭這主意的祥嫂,不過這個雖然讓人震驚,倒還在蘇潘所能承受的范圍之內,但當視線下移,所見的景況更是觸目驚心。
聽到瞭如此大的嘈雜聲而卻不做出反應,蘇問鼎當然是有些狀況瞭,床上地下已經全被鮮血染紅,而受創的部位正是蘇問鼎的命根子,看得出,幾乎是被人活生生的弄掉的,而且還是在最高潮的時候,蘇問鼎受瞭如此重創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死掉,已經算得上是非常運氣瞭。蘇潘的臉色變得非常古怪,面目雖然依舊是平日裡那副慈和祥順,但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眉根處微微顫抖著,尤其是體內散發出的那股強絕冷冽的真氣,更是昭示著怒氣已經到瞭要迸發的頂點。
門外的人絲毫不敢做聲,全部趴伏在地等待著城主的命令。
「還等什麼,趕快把少主扶下去醫治!」
蘇問鼎很快就被抬到妥當處醫治瞭,就連好象是昏厥過去的祥嫂也被抬瞭下去。除瞭一片狼籍的床鋪,看不出有絲毫剛才的痕跡。
灰無極如一陣風般卷瞭進來,由於要進行卑鄙的勾當,灰無極本來被引開瞭,在適當的時候才會把他引回,好進行下一步的計畫,利用他讓受瞭徐蔚瑤默認即成的事實。時間和計畫上是拿捏得恰倒好處,隻不過事情的結果卻與預想的發生瞭很大的變化。
雖然沒看到蘇問鼎的慘狀,但從滿床的鮮血上就可以看出事情的嚴重性。灰無極又驚又怒,接連追問,「少主怎麼樣瞭?蔚瑤呢?在哪裡?是誰幹的?」蘇潘神態平靜下來,又恢復到先前那種好似無欲無求的神態,他隻輕輕一擺手,「蔚瑤沒事,這隻是個意外,灰老去四周巡視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殘餘的敵人!」
灰無極雖然仍有疑惑,但不能違背城主的命令,隻好退出屋去。
周圍再沒有半個人影,蘇潘的臉上現出嗜血的神情,高大的身形轉身投入到外面的黑暗中。
※※※※※※※※※※※※※※※※※※※※※※※※※※※※※※靖雨仇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情景,徐蔚瑤仰面躺在本來是屬於嶽紅塵的位置,而嶽紅塵則伏在她身邊用略顯生澀的手法摩挲著滑膩的肉體,撫慰著剛剛由少女變成少婦的徐蔚瑤。
大力打瞭她翹挺的圓臀,讓處在激情中的兩女分瞭開來。徐蔚瑤一臉羞澀,好象做錯事的小孩子被抓到一樣,嶽紅塵倒是滿倆坦然,目光反倒是在責怪他打攪瞭她們的好事。
一個嫵媚,一個英氣,誘得靖雨仇很想再和兩個美女大戰一場,不過現在實在不是歡好的好時機,看看外面的天色,再過不久可能就要天亮瞭,是商議下一步計畫的時候瞭。
靖雨仇抬起徐蔚瑤羞澀的臉蛋,讓她的玉容對著自己,緊閉的美目和泛紅的肌膚讓他暗贊佳人如玉,不過現在可不是發出感想的時候,他親親徐蔚瑤的嫩臉,「瑤兒,以後跟著夫君我走好麼?」
「是誰的夫君啦!」徐蔚瑤的羞著臉道:「人傢還沒和你拜堂呢!」
「沒拜堂?剛才的在草地上的不算麼?那就再拜一次好瞭!」
徐蔚瑤的臉更紅瞭,羞答答的不敢答腔瞭。
「看來這個小姑娘的身心已經全部在掌握中瞭!」靖雨仇放下心來,神色一正道:「昨日知悉瞭蘇潘的陰謀,今天更是破壞瞭他的計畫,而且還重創瞭下手的蘇問鼎……」他看瞭嶽紅塵一眼,她揶揄的笑容顯然是在告訴他閹掉蘇問鼎的這一招實在是做得太精彩瞭。靖雨仇接著道:「蘇潘說不定會要起報復之心,所以我們還是先溜為妙。」
徐蔚瑤的眼中有一絲疑惑,顯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趕緊溜掉和不相信蘇潘會報復,她辯解道:「蘇伯伯為人很慈和的,而且這次是蘇問鼎不對,蘇伯伯不會責怪我們的!」
「不會?才怪呢!」嶽紅塵不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兒子幹出這種勾當來,你想老子能脫得瞭幹系麼?道貌岸然的老傢夥!」
徐蔚瑤更迷茫瞭,在她心中,蘇潘可以說是個頗為高大和值得崇敬的形象,要不然她也不會接受香榭天檀的委托,為流離失所運送物品,但眼前的事實是不容爭辯和無容質疑的,靖雨仇跑來警告她今天會有淫賊來采花時,自己還不相信在這江華城裡居然還有淫賊的存在,更不必說是在蘇園內瞭,要不是突然被靖雨仇吻住,以至於意亂神迷的被抱到外面,她現在大概還是在房間裡堅持不出吧!那裡面遭到劫難和蹂躪的也就是自己瞭,而更出人意料的,乘著夜色偷偷而來的居然是以前雖然談不上喜歡卻也不算討厭的蘇問鼎!形勢實在是出人意料,而眼見為實更是讓她驚訝,她心中對蘇潘的感覺和印象產生瞭動搖。
靖雨仇觀顏察色,哪還會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照例再來一記熱吻,痛吻她那濕滑的小嘴,直到吻得她氣喘籲籲,腦筋不能正常運轉思考為止。
拖著徐蔚瑤,三人趁著後園一片混亂之機,駕上徐蔚瑤的馬車,沖開蘇園的大門,駛瞭出去。
正是接近黎明的時分,一抹亮色自天際隱約的閃出。
到瞭這個地步,徐蔚瑤也無法理清腦中的思緒瞭,隻好專心致致的駕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江華城。
馬蹄敲在街面上,聲聲脆脆。
接近黎明的清晨,街面上不見半個人影,馬車轉過太原街,向城外駛去。
雖然平日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不到一絲的動靜,但靖雨仇卻感到有些奇怪的感覺,愈接近城門,這種感覺愈是強烈,不是靜寂的感覺,而是好象周圍彌漫著一種危險。靖雨仇的神經是極其敏銳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多次的死裡逃生。
根據自己獨特的靈覺,他相信這是即將有敵人到來的信號。
靖雨仇沉聲問道:「瑤兒,如果此時又敵人突然來攻擊,你有什麼辦法麼?」
「敵人?在哪?哦!如果有的話,你放心,這輛馬車有很多裝置,可以抵擋住一般敵人的進攻的。嗯!問這個幹什麼?」
「因為很快就會用得上瞭!」靖雨仇抽出虹刀,嚴陣以待,愈發強烈的感覺讓他知道暗處隱藏的敵人的攻擊就要開始瞭。
好象是蛇行般的嗦嗦聲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卻分外刺激耳鼓。
「敵人來瞭!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徐蔚瑤和嶽紅塵此時已經全部退入瞭車內,馬車依舊在自己前行著,徐蔚瑤不知扳動瞭哪裡的什麼東西,一陣嘎吱聲在耳邊響起,馬車兩邊驟然噴出瞭兩團火舌,不僅把黎明前的黑暗驅散,亦成為瞭阻止敵人撲上馬車的最好阻礙。
熊熊的火舌噴出足有兩三丈遠,青紅色的火焰看得出熱度極高,不知道是從哪裡噴出來的,但效果卻極為明顯,自車身兩側撲上的四人中有三人當場悶哼一聲橫退開去,顯是中招瞭。另外一人肯定是眾人中的頭頭,不但功力最高,而且極為勇悍,非但不懼火焰的灼熱,而且還撞破車壁,直撲而入。「砰!」強烈的真氣撞擊聲響起,雖然勇悍和功力高明得足以抗拒灼熱的火勢,但在已經被火焰削弱瞭一部分功力的情況下,再加上早就守侯在一旁伺機而發的靖雨仇的虹刀電閃出手,即便此人功力不再靖雨仇之下,但此消彼長下,還是大叫一聲在一招中被轟到瞭車下。
靖雨仇知道這一招取不瞭他的性命,暗叫可惜,偷襲者功力之高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即便在這種先被火燒,後被他以逸待勞的襲擊的情況下,卻仍舊不能予以偷襲者重創,而且偷襲者的內力很是奇怪,即使是在劣勢中仍然有著極強和陰毒的反擊能力,頗有些類似他當殺手時的風范,要不是熟知這種手法,說不定會吃上大虧。盡管車壁完全破碎瞭,高速行駛的馬車帶起呼呼的風聲,引得木屑碎片亂飛,徐蔚瑤卻被嶽紅塵摟在懷中,沒受到一絲的傷害。敵人不知道施展瞭什麼手法,切斷瞭馬匹和車之間的連結,這時車馬分離,車速急劇下降,不等車停下來,敵人就要發動下一波的攻擊瞭。知道可能事情緊急,徐蔚瑤連忙又扳動瞭車內的另一處機構,馬車幾乎在不可能的高速下速度又突然加快,幾乎是比之先前有馬匹的情況下加快瞭一倍有餘,更猛烈的氣流吹進車內,迫得靖雨仇緊緊的摟住二女,緊靠在車壁的另一側。沒有馬匹的牽引的車居然駛出瞭超過有馬匹時的速度,這一招變故大出敵人的意料之外,各種後繼的著數也就紛紛落空,錯誤的估算瞭車輛的速度,隨後攻擊的襲擊者都撲空瞭地點。
馬車筆直的向前沖去,不過也幸好太原街是筆直的一條,除瞭盡頭兩處,根本沒有轉彎的地方,也是得以他們暫時甩開敵人的重要原因。照靖雨仇的靈覺默默估算,此次來犯的襲擊者至少在十人以上,剛才第一波襲擊的是四人,而後被他們意外躲開的第二波攻擊共有六人參加,此外街旁的屋脊處還有監視者,雖然不知道確切人數,但可知至少應該在三五人上,而且偷襲者各個功力瞭得,其中有個別者甚至絲毫不遜於靖雨仇,總和起來,這是支非常強大的實力,平白無故的遭到這麼強大的敵人襲擊,不消說,一定是蘇潘在背後推動,而這樣的實力,應該是他隱藏的暗處的牌瞭,連這個都出動瞭,可見蘇潘要置他於死地的決心。
蘇潘的報復,靖雨仇不是沒考慮到,而是他沒想到蘇潘的動作如此之快,決斷極其果斷,而且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做偷襲,自己還真是小看瞭蘇潘,看來這
天下七大義軍的首領,各個都是極端不好惹的角色。
看到馬車迅速的遠去,屋脊處監視者紛紛躍下,匯合先前的兩波偷襲者,一齊追趕上來。借著漸漸放亮的天色,可以看得清總共有十九人之多。
靖雨仇計算著彼此間的距離和速度,馬車的速度略勝一籌,得以將距離逐漸拉大,但不知道以如此的速度行駛,不知道還能支持多少時間,他向懷中的徐蔚瑤道:「沒有馬匹,這車還能以如此速度行駛多久?」
徐蔚瑤掙紮著向車窗處靠過去,向外看瞭看道:「嗯!大概……可能……還會……就要停下來瞭!」如斯響應,馬車下部發出陣「咯咯」的聲音,車身抖動瞭兩下,速度開始逐步緩慢瞭下來,雖然幅度並不是太大,靠著先前的沖力,速度依舊很快,但要不瞭一會兒,估計就要停下來被追上瞭。現在的形勢是極其不妙,後面有十九個高手在追逐,而且看樣子架勢是要死不要活,如果單是自己的話,相信不難逃脫,但帶著徐蔚瑤和嶽紅塵兩人,逃生的機會可以說是等同於零。
徐蔚瑤也知道形勢不好,咬著唇皮道:「你先跑好瞭,他們的目標應該主要是在你身上,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嶽紅塵搖頭,「你看他們的架勢,那樣子是要把我們三個全部殺掉的!」「隻有如此瞭!」靖雨仇拉過徐蔚瑤,把她背到自己身後,用佈帶緊緊的縛住,以防止脫落。把緊她的俏臀,叮囑嶽紅塵道:「你在我前面,不要回頭,有多麼快跑多麼快!」
眼看著車速開始明顯的緩慢下來,靖雨仇問道:「有沒有什麼把車子弄毀阻止他們一下的方法?」
按照徐蔚瑤的指點,扳動第三個機括,車輪間發出刺耳而劇烈的聲響。
已經接近城門瞭,靖雨仇健臂摟住嶽紅塵,不等馬車停下,背著徐蔚瑤縱身躍出,身後的馬車猝然停下,接著開始向後急速倒退。
這一招更是大出敵人意料之外瞭,不過一輛急速倒退的馬車難不倒他們這些功力強橫的高手,隻需輕輕一縱,馬車就不能給他們造成絲毫的麻煩。
本來一直響著的機括聲突然停止,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諾大的馬車在強烈的爆響聲中片片碎裂,化做瞭漫天火花,其中夾雜著的高熱火焰,更是讓人猝不及防。
更危險的是,滿天的碎片中,還含有大量的鋒利鐵片,慘叫聲接連二三的響起,顯然那些功力最低的幾人已經遭瞭殃。其中的首領臉色鐵青,原以為這項任務應該是手到擒來,對方隻有三人,而且其中的兩個女子幾乎是不會武功的,完成這樣的任務,簡直就像和殺死隻螞蟻般容易,但沒想到剛一接戰,不僅自己被人一刀劈下車去,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卻摔瞭個灰頭土臉,而且堪堪要追上時,居然再次中瞭對方的招數,折損瞭幾名手下,這實在是奇恥大辱啊!今天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回去也無法向城主交代。
馬車炸裂的威力著實不小,總共有兩個功力最低的當場斃命,而且還有幾人受瞭不同程度的傷,這反而激起瞭這些兇悍之人的怒氣,眼看靖雨仇三人沖出瞭城門,呼嘯一聲,眾人舍命追去。出瞭城門不遠,盡管由靖雨仇拉著,嶽紅塵很快就吃不消瞭,愈來愈緩慢的腳步嚴重的影響瞭他們的速度。
靖雨仇當機立斷,運功震碎縛著徐蔚瑤的佈帶,要嶽紅塵和徐蔚瑤快速逃跑,他在這裡阻一阻追擊的敵人。看著靖雨仇傲然挺立有如巍峨高山的身形,徐蔚瑤張嘴想說些什麼,卻隻是搖瞭搖頭,奉上記香吻,低聲道:「夫君,瑤兒在前面等著你,如果你沒瞭,瑤兒也跟著你去!」看著二女遠去的背影,靖雨仇心中暗嘆少女多情,自己也仿佛陷入到瞭少女的柔情中,昔日裡那副做慣殺手的心態完全的不復存在瞭。深吸口氣,靖雨仇挺直腰骨,決意死守此地,掩護二女脫逃。
此時天色已經亮瞭,清晨的薄霧也散去大半,但仍有些有若裊裊輕煙般在身周環繞。
眼看著趕上來的十七名敵人,個個是形象彪悍的大漢,每個人都目露兇光,顯是要殺他而後快,領頭的更是一派高手的氣度。靖雨仇暗暗估計對手的實力和弱點,其中有幾人身上明顯是因為適才的爆炸而受到瞭一定的傷,此點應當是死裡逃生的突破口。看得出,蘇潘為訓練出這樣一些人來,一定是花費瞭不少的心血,今天折損瞭兩人,相信就令他非常心痛瞭,如果能再幹掉幾個的話,估計就更理想瞭。
對方已經到瞭不足十步的范圍內。靖雨仇審時度勢,虹刀並未出手,而是以一股強大而堅定的氣勢籠罩著前方。
趕來的十幾人驚疑不定,在靖雨仇營造出來的氣勢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首領看出形勢有些不對,暴喝一聲,「隻是一人,做瞭他!」這些人全是兇橫強絕之人,靖雨仇“精神”一式隻能略微影響他們一下,卻影響不瞭一世,不過靖雨仇面對多人的同時搶上,怡然不懼,腳下步法邁動,占瞭個極其巧妙的位置,使得直接面對自己的敵人一時間隻有那麼兩三個。
面對首先兇狠的撲上來的三人,靖雨仇面色平靜無波。三人的實力雖然都不如他,加起來則強過他多多,但靖雨仇面對強敵,身體的潛能好象被激發出來,心靈溶入一片空明之中,對方的招數和合擊之術,在他眼中顯得錯誤百出。
一聲長嘯,靖雨仇開始動作。隻看靖雨仇的步法和手上的動作,首領就大叫不好,畢竟功力為諸人之首,他一眼就看出靖雨仇的戰略高明處,各個擊破。提醒已經來不及瞭,惟有以圍魏救趙之法,疾攻靖雨仇,以試圖挽救回形勢來。餘下的眾人紛紛自兩旁撲上。靖雨仇的虹刀還是快瞭一步,搶先劃過瞭一人的咽喉,一刀斃命,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接著鮮血飛濺中,另兩人的左膀右臂離肩而去,慘叫聲中,直跌到外圍,功力等同於被廢瞭一半。
雖然起首就開瞭個好頭,但靖雨仇立刻陷入瞭危機中。四周龐大的氣勁直壓下來,敵人氣勢極盛,雖然隻是幾個人,但給予他的壓力卻有如百十人般的。其中尤以首領的拳頭最具威脅性,拳風激起周圍的氣流,借助四周搶上的其他人把氣勢推到頂點。
這次輪到靖雨仇心叫不好,如果隻有他們兩人的話,自己都很難說是否能接得下這一拳,更別提周圍還有同時搶上的多人,不過靖雨仇臨危不亂,形勢愈是緊迫,腦筋愈是清晰,先前許多想不到的東西開始在腦中浮現。
當日被卓天罡重創,極其嚴重的內傷卻十分快速的痊愈,當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借助嶽紅塵處女元陰的關系,但更大的功勞應該歸功於《水經集》中的奇妙功法,借助陰陽二氣的流通運轉,可以快速的治愈傷勢,那是否可以同樣吸收掉攻入體內的真氣呢?不容他細思,真氣已經襲體。
冒險一試。
靖雨仇做瞭個出人意表的舉動,完全不理會側面首領的重拳,隻目閃閃,全力向正面的敵人出刀。首領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但招數已經用老,無法收回瞭。
「砰……」拳頭擊實,隻感覺攻出的真氣如泥牛入海,全然沒瞭蹤跡。
靖雨仇全力運轉“陰陽”一式,勉力將入侵體內的真氣吸收轉化瞭五六分,進而加之自己的真氣疾攻正面的敵人,效果是十分的良好,正面同時沖上的兩人,一人頭顱飛上半天,另一人也在胸口開出大蓬血雨,眼見是不活瞭,但代價同樣慘重,肋下所中的一拳畢竟入侵的真氣並未完全轉化幹凈,一口鮮血噴出,靖雨仇整個人隨著這一拳之力向後拋飛。
按照先前的估計,以傷幾人的代價即應該可以殺得掉靖雨仇三人,沒想到打鬥到此,己方已經先後折損瞭五人,重傷瞭兩人,雖然靖雨仇在自己的一拳之下受傷不輕,可以輕松的殺掉,但這樣的戰果,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人滿意的。
現在剩下的還有十二人,但靖雨仇也已經受瞭傷,真氣的運轉也有些不靈動瞭,面對強敵,幾乎已經沒有瞭逃走的能力。
紅著眼的眾人瘋狂殺上,誓要將這棘手的小子碎屍萬段!
刀光暴閃。
沖在最前面的三人隨刀拋飛,像幾具無生命的口袋般摔落到幾丈開外,即便是功力最高的首領,也能感覺得到這一刀的兇霸強橫、氣魄雄渾之勢,充滿瞭使三軍辟易,萬物臣服的威懾之力。《水經集》中的“雄渾”一式,「大用外腓,真體內充。反虛入渾,積健為雄。具備萬物,橫絕太空。荒荒油雲,寥寥長風。超以象外,得其環中。持之非強,來之無窮。」以之出刀,震驚四方。
雖然內傷著實不輕,但憑借這一刀震住對方的瞬間,靖雨仇極力展開身法,向遠處遁走。
首領也隻是楞瞭一瞬,指揮眾人急追。
種種機緣巧合下才得以脫身,連靖雨仇都大嘆幸運,不過他可沒有信心再從對方的包圍中脫身一次瞭,惟有借助輕功甩掉對方。越過樹林,眼看穿過官道,靖雨仇忽然發現徐蔚瑤和嶽紅塵二女正站在不遠處向他揮手。
一顆心筆直的向下沉去,身後的喝罵聲愈來愈近的傳來,無力感自靖雨仇心中升起,難道自己三人今日就要死在這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