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還在回味剛剛黃大媽對我說的一系列話語!

  我看著兩人拉拉扯扯,離我遠去……但是卻沒有往跳廣場舞的那堆人那走。而是走到瞭一個花壇的角落。

  我心裡起疑,看瞭看四周的人,而後悄悄快步過去!

  花壇這邊就是鐵柵欄,因為有花草樹木的遮蔽,能隱藏我的身形。

  我如今與兩位大媽隻要一層柵欄之隔,能清晰的聽到兩人的對話!

  「哎呀咋滴啦孫大姐,你拽我幹嘛呀~我話剛說到一半!」

  孫大娘輕輕打瞭一下黃大媽胳膊一下,「哎呦你還說呢!你闖大禍瞭你知道不?!」

  「啊?大禍?什麼大禍?」

  「你這一句話說得我莫名其妙呢怎麼?」

  孫大娘左右看瞭看沒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我不是跟你說瞭,不要在那個小宋面前說這件事嘛?你咋不聽?」

  「嗨,這事呀~切!怎麼?他兩口子那麼吵都不害臊?吵到我們傢瞭,我說還不行瞭??」

  「哎呦!你闖大禍瞭!你不知道!……」

  ……

  孫大娘再次左右查看,如此小心「我有一次早晨見那個男人出門瞭!根本就不是小宋!」

  「是一個臉上有刀疤,體格肥壯的老男人,長的可兇狠瞭!那眼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像是以前混社會的大流氓似的~!」

  「而且我也側面打聽瞭,人傢小宋這兩天出差!根本就沒在傢!……」

  「啊?!什麼、??」

  聽到孫大娘的話,黃大媽也被驚訝到瞭。

  「這……」

  「你的意思是他傢那挺漂亮的小媳婦,在外面偷人??」

  「還趁著老公出差,都把人領傢來瞭??」

  孫大娘沒有直接回答,不過那個眼神……仿佛就是「是」的意思……

  「哎呦呦!……」

  「這……」

  ……

  「嗨!……我就說嘛,那小媳婦一看就不是啥省油的燈!模樣那麼俏!我見過幾次,平時一舉一動都可騷瞭!就是為瞭勾引男人!穿的也騷!……怪不得呢……」黃大媽開始瞭嚼舌根子,事後諸葛。

  「行瞭行瞭,你可別瞎搗鼓瞭!這回你可惹出事來瞭,要是小宋知道瞭!這人倆不得鬧離婚吶!?還有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小宋到時候不得吃虧呀?!」

  「嗨,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也沒跟我說明白~」

  「再說瞭!說都說瞭,說破瞭總比憋著好!」

  「自己都當王八瞭!媳婦發騷天天在傢搞破鞋!讓人半宿半宿嚯嚯,你瞞著還不如直接說瞭呢!」

  「哎呀行瞭吧你!你可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孫大娘用手指戳按瞭一下黃大媽的太陽穴說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八卦紛紛,漸走漸遠……

  而我呢……

  我真想一頭撞死在這鐵柵欄上!

  原本我還抱有幻想!如今人傢住對門的孫大娘,親眼看到金大器從我那原本溫馨的傢裡在早晨走出……

  臉帶刀疤,長得兇狠跟流氓似的!不是他還能有誰!!

  ……

  白染!金大器!你倆到底要惡心我到什麼時候!!

  我本來就是被染染的那種話語氣到瞭,才下樓散心!如今他媽的更是差點沒氣死!

  我揪著自己的心臟位置!「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這兩個大媽的言語,如同錐子一般,時刻戳著我心臟!

  回憶我原來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和原諒!到底換來瞭什麼!?

  隻換來瞭兩人對我更大的傷害!和殘酷的真相!

  當你在傢中明面上發現一隻蟑螂的時候!那麼你的傢中暗處肯定早以佈滿瞭蟑螂!

  我如今就是這種情況……

  這還隻是我偶然看到的聽到的……!那麼我沒察覺的呢?估計全小區肯定不止這兩個大媽知道我傢的這攤爛事瞭吧!

  我喪傢之犬一般的往傢裡走著,而一走一過,看著這群跳廣場舞的大媽,還有遛彎遛狗的鄰居,下象棋的大爺……

  那種若有若無看向我的眼神,還有在背後的指指點點和議論!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緊張而產生的幻覺,還是……真的……還是都有……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去確認……

  呵呵……其實我內心也明白……現在真不真的又有什麼意義呢?憑借這群大媽的情報能力,這種「好事」!不出三天,恐怕全小區都得知道瞭吧!

  這種屈辱感讓我把頭低的更下,我感覺自己如今像一隻過街的老鼠一幫!

  可是!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染染居然敢把金大器給帶到傢裡來!連著四、五天!夜夜淫靡!一操就是半宿!鬧的如今小區街坊四鄰全都知道瞭?!

  大傢私下裡會怎麼議論我?

  是不是都表面上跟我有說有笑,扭頭馬上內心就得管我叫綠帽王八吧!

  這種屈辱試問哪個男人能受的瞭??我可是個男人啊!一個傢庭中應該在外頂天立地的頂梁柱形象!

  而如今我身為一個男人在外的面子被丟盡瞭!降到瞭極點!被染染給抹盡瞭……

  我他媽就是一個失敗者……一個loser……

  世間是不公平的……人們對於,老公出軌的女人,大多都是抱著善意和安慰的。因為這是一種我見猶憐的可憐狀態。

  而對於一名被帶綠帽的男人,人們雖然也會表面安慰,但內心大多都是抱著一種瞧不起的態度的……

  以某賈姓明星為例,就算社會輿論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也是受害者!然而呢?群眾內心依然是看你笑話的居多!嘲笑你!

  切!一個大男人,居然連自己傢媳婦都看不住!天天出去搞破鞋!說出去真夠丟人的!

  就算你是受害者,原本有力的男人形象也受受損,也會給人一種弱,無力,不行的狀態。

  這件事情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我再也無法忍耐!暴怒的沖著回傢的方向前去!

  我現在的心情隻有一個!跟染染這個賤女人攤牌!離婚!徹底離婚!這種騷貨!還留著幹什麼?!

  我這也算幫你放手瞭!你這種騷貨就隻配去投入金大器的懷抱!離婚以後你倆就婊子配狗!過你倆的「性」福生活去吧!

  我是真的受不瞭這種屈辱瞭!我說最後那三段視頻中,為什麼金大器都沒有拍攝跟染染做愛的視頻,而是選擇瞭一些更加生活化的東西!

  原來真像他那天和孫建軍裝逼說的那樣!天天都整!兩個人做愛的次數!比我這個老公都多瞭吧!

  我氣沖沖的回到傢門口,剛要掏鑰匙開門,眼神一瞥到門框墻邊的「道德模范傢庭」的紅色橫向小標牌!

  我頓時氣的瘋瞭一般!

  呸!

  什麼道德模范傢庭!

  染染!……

  你看你都做瞭些什麼?!

  出軌!跟別的男人上床!欺騙老公!跟我妹妹一塊被同一個人雙飛!

  樓下的大媽都要去社區投訴咱們傢瞭!為什麼投訴?!因為我出差瞭!我的老婆晚上跟男人上床,而後叫床的聲音實在太大!把鄰居吵到瞭!所以人傢要投訴!

  我草!

  這話說出來可是真他媽的好聽啊!

  真長臉啊!

  可真是配的上「道德模范」這個四個大字瞭!

  現在搞得上下鄰居都人盡皆知!人們一走一過看著這個牌子不得笑話死我啊?直戳我脊梁骨!呵!這傢人還配掛這個牌子??這傢女主人是個蕩婦淫娃!天天晚上跟野男人上床搞破鞋!然後叫的聲音太大,還讓人投訴瞭!

  男的更是個廢物!也不知是傻逼呵呵到現在沒發現!還是一直在默許哈哈,總之是個綠頭王八!

  我發瘋一般,瘋狂的用手去扣這個「道德模范傢庭」的標牌!

  「我草!」「你媽的!」「兩個畜生!」

  我一邊罵著,一邊扣,但金屬制的標牌,加上螺絲扣,我用一雙肉手怎麼扣的動,指甲縫鮮血直流……

  但我卻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隻能感到心如刀絞……

  標牌上擦上瞭我的血跡,殷紅色……沁著……

  我惱羞成怒!怎麼?!如今你個小小的標牌也來欺負我!

  我連個標牌都取不下來!!

  我氣的「咣咣!」用拳頭開始往上砸!「咚、咚、咚」的墻被震得直悶響。

  標牌被砸的變形,扭曲,流出鮮血,骯臟,不堪……

  而恰逢此時,我傢的門……被推開瞭……

  ……

  我永遠也忘不瞭染染的這個表情……

  有些驚恐……

  「老、老公……你這是……??」

  ……

  「啪!!」

  我上去什麼都沒說!一巴掌就打在瞭白染的臉上……!

  「你個賤女人!騷貨!世間還有比你更差勁的女人嘛!?」

  「呼……呼……」我大口喘著粗氣!

  當我打出這一巴掌後!我感到一股極度的舒爽感!!情緒的宣泄!

  白染被我打的一個趔趄,直接撲在瞭鞋櫃上……玉嫩原本白皙的臉蛋,被打出一個紅紅的掌印,還帶著我剛剛手指流出的絲絲鮮血……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對染染動手……

  我也不知道這一刻是否值得被記錄……

  「你!……呼……你知不知道你都做瞭些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白染!」

  我流血的手指著白染,大聲質問!

  而白染此時則是手忙腳亂的先把防盜門關上瞭……

  我看到這一幕著實好笑!「怎麼!?現在知道丟人瞭?!」

  白染用玉手捂住臉,表情分外的驚恐,震驚……

  嬌軀輕輕的顫抖,嘴奴動著,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樣子被嚇壞瞭……

  輕咬紅唇,就剛剛這麼幾秒鐘的時間,白染已經眼中隱隱帶淚光,看上去有些梨花帶雨的可憐……

  畢竟我這一次太突然瞭……而且憑借白染的冰雪聰明。肯定一下子也明白瞭我剛剛那兩句話的意思……明白我知道瞭什麼……隻是一時平穩到我的突然爆發,不過就我下樓的這30分鐘而已,她被強烈轉換給驚到瞭……

  嘴顫抖瞭半天,白染情緒才逐漸平穩,緩緩的說出「老、老公……」

  「你的手流血瞭,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說著,白染拉起瞭我的手。

  手與手觸碰的時候,我的心突然被撩動瞭一下……但我還是一把甩開染染的手!

  「滾開!」

  而後我又吐出一口濁氣,平緩瞭一下自己暴怒的心情,我也知道,如今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瞭……在生氣也解決不瞭問題,唯有一條出路……!

  「離婚吧!白染!我跟你過不下去瞭!……」

  染染咬瞭咬嘴唇,試探的說道「老公?是因為剛才我對那個畜生稱呼的事嘛?……」

  「還是因為我沒有跟你商量就私自加入瞭金通??……」

  染染一聽我要離婚,情緒激動的雙臂抓住我的胳膊「你別這樣好嘛,老公!你說我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哦!」

  「我這就去跟他說,我現在就退出金通,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瓜葛!以後不管何時何地,我都管他叫畜生好不好??」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臂,我如今再也不敢相信她的鬼話!尤其是她到現在居然還抱著僥幸騙我的心理!

  「別傻瞭!白染!……你知道的……我不會隻是因為這種小事就像如今這般發火!」

  白染「那……那……」

  「我都知道瞭!你不用在裝瞭!」

  「從你倆第一次,我那天剛從古綠鎮偷偷回來!你當時就在樓上給金大器手交!還有!一直到昨天!你倆也在傢裡幹瞭是不是?!」

  聽完我的話後,白染鳳目圓瞪,瞳孔放大,原本絕美的俏臉,如今卻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估計她也想不到,我知道的如此全面吧……

  「怎麼?還不信?還需要我把話說的更難聽一些嘛?」「雨夜我發燒那晚!你心裡就沒想想我為什麼莫名跟你生氣!?」「還有宋果結婚那晚!」

  「不!不要再說瞭!老公!……」白染聽到一半,心裡再也無法承受,想要用玉手捂住我的嘴,但顫抖著如今卻又不敢碰我……

  「為什麼……為什麼……」

  「他可是跟我保證過……絕對不會讓你知道的……」染染的狀態有些恍惚與渙散……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看著染染如今失神痛苦的狀態,我本以為我會快樂,可是……並不……

  「好瞭!離婚對你來說不是挺好的嘛!這樣你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那個畜生在一塊上床瞭!」

  「還有,我欠的錢也不用你還瞭!我會一力承擔,欠你父母的那份,我到時候也會還上……」

  聽到我這麼說,白染猶如抓住瞭救命稻草「老、老公!求你瞭!真的不要離婚!我不能沒有你!欠的錢我來幫你還好不好?!就當是我的贖罪瞭,什麼時候錢都還完瞭,我在任你處罰!你現在趕我走的話,對你不合適呀,什麼時候還完瞭,你在讓我滾蛋不好嘛?」

  看著染染楚楚可憐的懇求,眼含淚光,我的心一絲觸動。

  不過轉念我就反應過來,就怕自己心軟!直接把心一狠!一把推開她,說出狠話!

  「夠瞭!白染!我也跟你直說瞭!你這種婊子騷貨!如此的下賤!隻配和金大器那種流氓畜生在一塊鬼混!別在來煩我瞭!今天這個婚我是離定瞭!」

  雖然這話或許有些過分,但也表明瞭我的決心,再說瞭,也是你白染自己作的!

  果真,聽到我這麼說後……

  白染的眼中,一絲光澤寞落瞭……顯得失神……沒有方向……有些呆傻……

  「老公……」

  ……

  我稍稍緩和瞭下語氣,也不想把白染逼到這種程度……

  「行瞭!該說的我也都說瞭!你在傢等我吧……我下樓打份離婚協議,一會咱倆簽瞭吧,明天離婚,今後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橋!」

  當我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瞭一眼,白染還是那副無神的表情,但卻回頭看著開門離傢的我,不知在想什麼……

  而我也無心顧及,心亂如麻,呼……再次也算是快刀斬亂麻瞭!決絕一點!不要在想那麼多瞭!

  來到樓下復印社,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打印瞭兩份協議。

  哎……今後我在小區……該是一副什麼樣的悲催形象?

  以前的我!事業風光!傢庭美滿幸福,老婆白富美漂亮,簡直就是人生贏傢的模版……

  短短的兩個月而已……

  如今的我……在別人眼中估計就是個小醜吧!

  不光破產背上巨額負債……變成瞭窮光蛋!傢庭陰影……老婆雖然依舊漂亮!但是呢?早就跟別的男人鬼混上床!如今叫床聲鬧的小區鄰居全都知道瞭!

  窮光蛋加綠毛龜!簡直是失敗到不能再失敗!

  回到傢中,門是虛掩著的……

  染染沒在剛剛的客廳。

  「白染,過來啊,你以為能這樣躲著嘛?」我向著臥室和洗手間的方向喊瞭一聲。

  ……

  無人應答……

  我心中有些奇怪?

  ……

  「白染?」再次出聲試探。

  ……

  還是無人……

  我將協議撇到茶幾上,而後朝著臥室方向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

  沒人……

  來到洗手間門口,裡面的燈亮著,昏黃色的燈光,透過磨砂玻璃……

  門虛掩著,我再次敲瞭敲門「白染?是你在裡面吧?快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