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烏寺坐落在瑪旁雍錯湖的西岸,寺廟矗立在一座泥石呈淡紅色的橢圓山體上。這座山被信徒們稱為桑朵白日山,意為銅色山,是蓮花生大師所 居凈土聖地名。從山頂居高臨下,可將瑪旁雍錯湖盡收眼底。山體四周芳草萋萋,零星點綴著早開的不知名的小朵野花。寺廟到山體之間牽掛瞭上百 道五彩經幡,無數張經幡在風中獵獵翻飛,形成一片絢爛夢幻的彩色海洋。
吉烏寺本是由噶舉派僧人頓增在1808年創建的,現在卻在變軌的時空中提前瞭數百年出現。建築面積近五百平米的平頂寺廟是常見的灰白墻體、 黑色的牛頭形窗戶、朱紅色頂墻裝飾,和佈達拉宮的格局有點相似。灰白色墻體被天邊最後一絲餘暉染上昏暗的淡紅,屋頂上的鎏金寶塔、臥鹿等折 射出隱隱泛金的紅光,使寺廟顯得分外巍峨,充滿瞭神秘肅穆氣息。一個身著紫紅色僧服的僧人袒露右臂,黝黑滄桑的面龐沐浴著餘暉,如雕塑般虔 誠地立在寺外一排浸染瞭紅暈的白塔旁,手撥念珠,面朝聖湖,垂眸喃誦經文。
這副畫面深深地感染瞭羅朱,心裡湧出莫名的感動和敬仰,還有一種細微的不可思議的共鳴。立在山腰仰望,那些紛繁復雜的情緒仿佛全部歸於 寧靜,身心唯餘純凈的明澈與空靈。
察覺到身旁女人氣息的改變,多吉不禁側目,唇角彎出個微不可見的弧度。不愧是蘊含瞭遠古神山純凈靈氣的軀體,對神聖之氣的感知就是比一 般人強得多。這座山是蓮花生大師曾經降妖伏魔、修行過的地方,數百年過去,尊者釋放的神息依舊殘留在山上,吸引瞭眾多聖徒來此朝拜或是修行 。
想到女人在極樂中噴湧的甘甜靈液,私處的護樂輪和小腹處的變化輪不可抑制地泛起微微灼熱。如果可以,他真想將陽物一直埋進她的蓮花中, 像喜金剛一樣時刻擁抱著她共受殊勝妙樂之智,行樂空雙運之大圓滿次第,共證法身。滾熱的舌尖從有些幹燥的唇瓣舔過,他握瞭握手裡的軟嫩肉爪 子。
羅朱突覺左手一緊,她詫異地側頭向多吉望去,眸光中充滿疑惑的詢問。在她的要求下,多吉的身軀又縮成瞭原來大小,隻比她高出半頭。也隻 有這個高度和單薄度,才不會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詭譎,也沒有瞭陰森寒毒和鋒利薄銳。這偽童就像他出色的折嘎說唱一樣,千面千貌,仿佛能化 身萬物。
“姐姐,山體西南處有蓮花生大師當年修行過的洞穴,晚上我帶你去朝拜吧?”在那個洞穴裡進行喜樂修行,會起到事半功倍的絕佳效果。女人 的脈輪雖然由法王打通瞭,但經脈還是太過窄細,不能很好地運轉靈息,吸納陽精裡的精華調理身體。
“嗯。”她點點頭,微微笑應。不管她能不能看清他的真實,她最終在聖湖邊生出瞭一絲心動,做下瞭試著去接受他成為丈夫的決定。
兩人對視一笑,一線脈脈溫情從彼此的眼眸中流轉,牽著的手不知不覺地扣得更牢,腳步輕快地繼續拾級而上。
餘暉漸漸被黑暗吞噬,月亮從藍黑色的雲層中鉆出來,寺外白塔旁朝湖誦經的中年僧人張開半垂的眼睛,看見立在眼前的兩個信徒,緩步迎瞭上 去。
雙方合十見禮,多吉言明瞭想在寺裡投宿一晚,明日一早繼續轉湖的想法。僧人點頭應諾,領著他倆入瞭寺。
寺內的殿宇裡燃著長明的酥油燈,從敞開的殿門可見裡面有僧人坐在蒲團上打坐,還有一兩個信徒正在為油燈添油。多吉和羅朱先入瞭主殿,對 供奉的蓮花生金身佛像行禮叩拜,然後獻上財物,既積攢瞭功德,又作為寄宿的資費,這才隨僧人到瞭西側角的客舍區。
客舍區是三間連綴的低矮泥石平頂房。一間為外來僧侶投宿的通鋪房,一間為普通信徒投宿的通鋪房,一間則是夫妻投宿的單房。前兩間通鋪房 都有三十平米左右,隻他們投宿的這間客舍面積僅七八個平米,十分窄小。居室後墻開瞭一扇通風的小窗戶,幹凈平整的石板地上除瞭一張略寬的卡 墊和一張較厚的毛氈外,就隻剩下角落處兩個重疊的小木盆瞭,簡陋得不得瞭。居室裡飄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酥油味,沒什麼黴臭油膩等惡心的怪味。
僧人叮囑瞭幾句後就翩然離去。多吉將墻壁上掛著的酥油燈撥亮瞭些,卸下背上的大包袱,翻出自帶的毛氈鋪在卡墊上,招呼站在門外的羅朱快 進來休憩。
這時,一個女信徒端著個小木盆掀開厚簾子,從通鋪房裡走出來。看見正在好奇地四下打量的羅朱後微微一愣,接著朝她露出個友善的笑容。
羅朱也是微微一愣,旋而笑瞭回去。兩人招呼似的互相點點頭,女信徒便徑直朝客舍區陰暗的北角處洗漱去瞭。
無論你我認不認識,能在旅途中相遇就是一種緣分。在以往的驢行生涯中,她曾碰上無數個這樣的陌生人,看見無數個這樣的笑容,也點瞭無數 次頭。每一次,心裡都有種淡淡的溫馨,也正是因為這種溫馨讓獨自生活的她對驢行樂此不疲。
“姐姐,你還在發什麼愣,快些進來瞭。”居室內又傳出多吉的輕喚。
她收回投註在女信徒身上的目光,抿唇一笑,進瞭居室,隨手關上薄薄的木門,放下厚厚的簾子。沒等多吉發話,便脫瞭靴子自動自發地坐進他 的懷裡。
多吉的懷抱是溫暖的,含著淡淡的青草陽光味兒和極淡的牛羊腥膻,這是博巴人特有的氣息,好像銘刻進瞭他們的骨髓中,記憶中似乎隻有魔鬼 法王身上沒有。他的身上是一種純然的冷華高遠的聖潔蓮香,然而那股蓮香又會在他動情時幻化成妖厲的魔魅。
在她的人生旅途中,先後邂逅瞭禽獸王、兇獸、魔鬼法王和偽童四個與她有著肉體關系的同母血脈兄弟,這也是緣分。不過這緣分是讓她驚恐戰 栗的孽,不是讓她溫馨滿懷的善。
“姐姐,你在想什麼?”耳邊有熱暖的氣息吹拂,癢酥酥的,直搔心底。胸脯上也覆蓋瞭一雙粗礪的手掌,隔著厚厚的皮袍不緊不慢地抓捏揉搓 著。
酥麻從胸上傳來,舒適的滋味讓她丟瞭女性的矜持抗拒,順應本能地綿軟瞭身體。她抬臂摟著多吉的脖頸,凝眸瞧去。不知是不是心境變化瞭, 眼前明明還是那張憨淳可愛,純凈無垢的男童臉龐,她卻從柔和稚氣的線條中看到瞭一絲獨屬男人的剛毅堅韌。輕輕吻瞭吻他的下巴,半瞇起眼睛, 低聲吐實:“我在想,你和你的阿兄們都是我的孽緣。”
“不對,凌虐折磨瞭你的阿兄才是你的孽緣,我是你的善緣。”多吉矢口否認,十指抓住兩團高聳豐滿的乳峰略略用勁一握,輕笑道,“我對你 欺瞞是因為我喜歡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他頓瞭頓,明亮清澈的棕色大眼撲閃瞭兩下,軟聲哀求,“姐姐,不要再想這些瞭好不好?我已經發誓 再也不會欺瞞你,你就多想想以後我們兩個人一起相依為命的美好日子行嗎?”
他早知道女人心裡萌生瞭對王、烈隊正和法王的喜歡,隻是被壓制在怨恨和恐懼之下。那喜歡究竟是濃是淡,是輕是重,誰也不知道,連女人自 己也不知道。他不會給她機會去思量,去挖掘,更不會愚笨地去主動碰觸揭露。他會用他的喜歡將她淹沒,讓她慢慢地淡忘,讓那些烙印在她心上的 影子逐漸褪色,直至消失。
“都聽多吉的。”她輕輕應道。既然打定瞭主意跟著這個偽童,就該專心些,認真些,配合些。即使不愛,也不應該隻懂得接受,不懂得付出, 最後耗盡瞭他的喜歡。她抬手輕輕撫摸多吉有些粗糙卻肌肉緊致的臉頰,瑟縮又小心地將唇瓣印到他的唇上,羞澀笨拙地輾轉廝磨。雖然和幾個男人 親吻瞭無數次,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一個長著一張童顏的男人。不,嚴格的說她親吻的還算不上真正成熟的男人,他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少年的唇瓣豐厚而柔軟,柔軟中又帶著韌硬,撲進鼻中的氣息純凈清新,溫暖明媚,誘惑著她一步步深入。在這瞬間,羅朱好像被欲望的妖魔迷 障瞭心竅一般,竟用舌撬開瞭少年翕開的唇縫。甫一進入,滑嫩的小舌就被靜候在裡面的大舌逮住,接著便是暴風驟雨的襲擊和洗禮,讓她全無招架 之力。
多吉用力地親吻她,揉搓著她的身體,胸口漲滿瞭喜悅。他喜歡的女人,他唯一承認的妻子正在一點一點地試著接納他,朝他靠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