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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生生世世糾纏

  “他們才剛滿八歲!”羅朱失聲驚呼。她對冷兵器時代的戰爭瞭解隻來源於現代影視作品和文學作品,雖並沒親身經歷過,但也知道戰場是殘酷 血腥的:要兩個八歲的孩童上戰場經歷戰火的摧殘,這男人還有沒有人性?還是不是個父親?

  釋迦闥修收回遠眺的視線,手中長鞭在空中輕揚,發出一聲劈啪裂響,冷銳殘佞的目光環顧一掃,黑旗隊侍衛們便立刻識相地策馬與兩人散得更 開。

  他滿意地勾勾唇角,斜眸看向羅朱,道,“他們是我烈·釋迦闥修的兒子,身上流淌的是象雄直系王族的血液,不是剛滿八歲的普通孩子。”陽 光灑落進暗色長眸,給鑿暗的眸子鋪上一層極淡的金光,肅穆深透而又傲然堅硬,低沈的聲音冷利如刀,“隻有爾虞我詐的血腥戰場才能讓乾羅納和 坤羅達迅速成長為項天立地的博巴武士,成為最優秀的象雄王族子孫,這是他們必須走的道路。”

  羅朱啞然。是的,在環境極端惡劣,整個社會混亂割據的屋脊高原,像兇獸這種古老王族後裔,要想不被其他權貴吞噬,有尊嚴地繼續生存下去 ,隻有變得比他人更強悍、更冷酷,讓上位者心中忌憚卻又不敢不能輕易宰殺。

  兇獸對禽獸王忠誠無比,甚至獻上寶貴的生命也絕無二話,但他沒有將自己的這份忠誠強行灌輸給兩個兒子:他負責給兒子們鋪就一條成為頂點 強者的最快捷最殘忍的道路,卻把人生道路的選擇權交給瞭他們自己。是繼續對古格國、對穆赤王傢忠誠,還是謀逆,復辟象雄國,亦或是遠離古格 ,遠離阿旦,在其他地方開創新的基業?最終做下決定的不是身為父親的烈·釋迦闥修,而是烈·乾羅納和烈·坤羅達。誰能說這樣的兇獸不是一個 好父親?

  初見面時,兇獸留給她的最深印象就是猙獰野蠻,像一頭兇殘嗜殺的猛獸,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他的印象不斷地改變。

  他血統尊貴、有勇有謀。對敵人殘酷無情,對君王忠貞不二,對百姓仁慈公允,對下屬嚴厲豪爽,對女人溫柔體貼,對子女愛嚴相濟。或許還有 很多面沒被發掘到,可就目前所看到的、接觸到的,他真的堪稱出色的古代博巴男人典范,至少禽獸王和魔鬼法王這兩個恐怖變態就隻有給他提鞋的 份兒。

  “你……是個好阿爸。”她猶豫片刻,還是說出瞭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暗色長眸略微彎瞭彎,蕩漾出一波溫柔的笑意,蒙在表層的極淡金光散成滿池碎星。釋迦闥修肅厲冷沈的線條柔和瞭許多,他淡淡笑道:“那小 豬玀快點生個孩子,我保證會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一樣教導。"

  釋迦闥修的話讓羅朱再一次側目驚愕。他和她之間不是也擁有肉體關系嗎?為什麼說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當做自己的孩子”?

  對上羅朱驚愕疑惑的視線,釋迦闥修的眸光暗瞭暗,嘴角笑意不變,輕聲解釋道: “我是王的貼身侍衛,時刻做好瞭為王奉獻生命的準備。王 十五歲那年正式實施奪位計劃時,我便找瞭個能生養的貴族女人,產下乾羅納和坤羅達這對雙生子。從此,我的命隻屬於王和法王,這一生再無後顧 之憂。王剛登上王位的那段時間旦,各類暗殺層出不窮,我替他擋下一杯毒酒:被法王救回一條命後,雖照舊能與女人歡好,卻再也沒辦法讓女人懷 孕瞭。”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毒酒除瞭要命之外,還具有殺死精子的作用,是種比現代輸精管結紮還更高明的男性節育方式?不過,在極端重視繁衍子 嗣的古代貌似不提倡男性節育。不能讓女人懷孕應該是古代男人最大的隱痛吧?羅朱蠕蠕嘴,不知道該接嘴說些什麼。

  “我很遺憾不能擁有一個結合瞭我們血脈的孩子,但是我也慶幸,正因為我再不能讓女人懷孕,而且是王同母血脈的兄弟,王才會那麼輕易地就 松口允許我與他共享你=”他頓瞭頓,看到她露出懵懂又恍然的神情,唇角的笑更柔瞭,“小豬玀,我如此,法王也是如此。”

  啊!魔鬼法王也不孕不育?!羅朱深深震驚瞭。

  “不知是不是看透瞭凡塵俗事,法王對血脈延續毫無興趣,很早就對自己下瞭絕嗣的藥。王知道這一點,所以也默許瞭與他同母血脈的法王共享 你。”

  事實上,如果權勢僅次王半籌,聲譽比王還盛的法王真留下瞭子嗣,相信王第一個要斬草除根的就是法王及其子嗣。王喜歡小豬玀,但骨子裡還 是潛藏著用小豬玀來攏絡他與法王不起異心的心思。博巴血脈兄弟可共娶一個女人的古老婚俗既是法王用來掠奪小豬玀,削減王內心憤怒和不甘的手 段,也是王掩蓋真正心思的絕佳借口。法王與王,倒是應瞭“各取所需”這個詞。而王之所以會容許那個不省心的傢夥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的身體 自小就被劇毒的醜惡蟲子侵蝕,不能繁衍子嗣的緣故。

  不過,這些東西他不會對小豬玀講。她隻要知道他喜歡她,王喜歡她,法王喜歡她,她與他們三個同母血脈兄弟歡愛不過是遵循瞭博巴古老婚俗 ,不需要有多餘的羞恥難堪就行瞭。

  原來,三個男人的共享裡面還包含瞭這些隱私秘密?羅朱聽得目瞪口呆。常言說得好: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媽呀呀,她已經聽瞭太多 的秘密,可不可以不要再聽這些隱私秘密?兇獸毫不忌諱地將秘密一個又一個地講給她聽,難道就不怕她把這些秘密傳揚出去,震蕩古格?還是說他 篤定瞭她逃不掉,做下瞭玩膩後就殺人滅口的決定?心裡一陣陣發緊發疼,口胡!這時刻提心吊膽、猜疑不安的日子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

  “小豬玀,眼睛蹙這麼大,小心眼珠子掉出來。”釋迦闥修戲謔地拍瞭拍她裹著佈巾的臉蛋,“乖乖和王生個孩子,我和法王都會幫你教導養育 的。”

  你,可以。法王,就免瞭,她半點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為變態魔鬼。慢著,她剛才在胡想什麼?竟然順著兇獸的話想到瞭和禽獸王生孩子?!她 ……真的墮落瞭?墮落瞭?墮落瞭?!

  無數道質疑在心底呼嘯回旋,羅朱掩藏在面巾下的清秀五官出現瞭輕微的扭曲:半晌,她終於恢復淡漠的沈寂,沖釋迦闥修緩緩搖頭,再緩緩扭 回頭,視線木然地平視前方。

  就在她和釋迦闥修詭異聊天的過程中,馬隊已經穿過瞭好幾塊寬廣的平原,或翻越或繞行瞭好幾座高大山丘:遠方,隱隱傳來如同悶雷滾動的馬 蹄聲和喊殺聲。

  “小豬玀害羞瞭麼?”釋迦闥修邪惡地笑瞭笑“女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什麼可害羞的?”

  你才害羞瞭!尼瑪的全傢才害羞瞭!隔著塊佈巾,是咋看到她臉上出現瞭羞澀紅暈?她露在外面的眼裡有含嬌羞的神色嗎?羅朱霍地轉頭,惡狠 狠地瞪瞭釋迦闥修一眼。

  她自以為凌厲憤怒的惡瞪中卻含著她不自知的嬌嗔。釋迦闥修被瞪得一愣,繼而渾身酥麻。一把將她從矮腳馬上拖拽到自己身前,緊緊地摟抱在 懷中。

  他不怕在黑旗隊侍衛面前展現對小豬玀的親密,由他親手訓練出來的黑旗隊,對王、對他的忠誠絕對無需置疑,嘴巴比蚌殼還封得嚴密。王和他 並沒有刻意避諱這些忠心的黑旗隊侍衛,他們對他與王共享小豬玀的事十之八九已是心知肚明。

  “放……放開……好痛……”羅朱在散發著淡淡牛羊腥膻味兒的寬大懷抱中努力掙紮,隻覺禁錮身體的堅實臂膀活像鋼鐵巨鉗,箍得她疼痛不堪 。

  “不放。”釋迦闥修斷然回絕,將她的頭更深地揉連自己的胸懷中,擁著柔軟馨香的身體,剽悍強健的身軀微微戰栗,“小豬玀,你是我親手捕 獲的女人,別總想著逃離我:就算我死瞭,靈魂也會糾纏你生生世世的。”雙腿用力一夾馬瞍,胯下戰馬四跨生風,箭一般飛射出去。

  黑旗隊侍衛們微愕之後,便都策馬緊跟烈隊正大人快速奔馳起來,隻餘一個侍衛負責牽上王送給蓮女的矮腳馬,遙遙綴在馬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