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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騷動?心動(三)

  尼瑪的才是豬玀!尼瑪的全傢才是豬玀!尼瑪的祖宗十八代都是豬玀!

  羅朱一言不發地瞪著釋迦闥修,再次在心底狠狠地從他問候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花瓣圓唇抿得緊緊的,嘴角微微下扁。眼裡的熱液終於溢滿,從眼眶中滾湧而出,一顆顆,一串串,晶瑩剔透,恍若純凈的水晶珠子。

  自從昨天她趴伏在兇獸懷中大哭一場,享受到兇獸罕見的溫柔對待後,即使內心深處不斷地對自己耳提面命,再三警告,戒心還是在逐漸淡薄。失去瞭有不如沒有的父母,她孑然一身,好不容易碰到紮西朗措一傢,才過瞭半年的溫馨時光,就淪為任人凌虐的低賤奴隸。她那找個美麗溫馨的地方,不需要有多愛,和一個平凡踏實的男人好好過日子的小小夢想似乎離得越來越遠,幾乎快要趕上天邊的北極星瞭。遙望夢想,心中忽而堅定,忽而飄忽,甩不掉的淡淡疲倦和孤寂像蜘蛛網般爬滿心臟。每當這時,她會選擇睡覺,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覺後,蒙在心上的蛛網就不見瞭。到底是真的不見瞭,還是融化成水滲進瞭心臟,她不想深究,隻要知道自己又精神起來就行瞭。

  釋迦闥修的溫柔像個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讓她恐懼不已,讓她急切地想逃之夭夭。可是在歷經瞭一個多月的非人折磨凌虐後,在遙遙無期的逃離等待中,在上有一頭恐怖禽獸的高壓下,這溫柔對她而言好比妖嬈華美的罌粟。明知一旦沈迷就是萬劫不復的劇毒,卻還是忍不住想依戀一下。她告訴自己隻要享受一點點溫柔就行,然而她的內心也深知自己這種想法和那些初次接觸毒品的人一般無二,隻要一點點,很可能就是賠上所有。

  她矛盾、糾結、猶豫、恐慌、駭怕,最終卻抵不住源自靈魂的本能渴求,無法完全抗拒兇獸的溫柔。

  柔嫩的花瓣圓唇倔強地抿起,小豬玀內心的忿然與委屈、糾結與掙紮、忐忑與懼怕全部展露在清凌凌瑩潤潤的黑曜石眼眸中。她像一隻驚恐的小獸,面對友善的溫柔,心底深處渴望著靠近,卻又因曾經的傷害而踟躕不前。

  釋迦闥修無聲笑嘆,伸指輕輕抹去她頰上的眼淚。失去瞭熱度的晶瑩液體染濕指腹,讓他的心泛起酸酸軟軟的疼痛。不是很強很多,卻像一根細細的絲線深深勒進心臟。粗莽沈厚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軟和如棉:“小豬玀,不哭瞭。”

  他伸臂連人帶被褥地一把將她從床榻廢墟上抱起來。親瞭親她濕淋淋的面頰,保證道:“欺負你是我不對,我道歉。以後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再不欺負你。”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一個女人示好道歉,全因他想祛除她的恐懼,讓她對他不再害怕。比起她在他懷中盡情地痛哭流淚,他更喜歡她在他懷中放肆地笑,任性地撒嬌。不過,他不會告訴小豬玀,他覺得自己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捕獲瞭她,並親手給她烙下奴印。

  羅朱瞪大迷蒙的淚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傻愣模樣。她知道兇獸對她有瞭喜歡,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因喜歡反常到這種地步。對她舉止溫柔,言語溫和,似是而非地憐愛是一回事,向一個低賤的女奴道歉則又是另一回事。以她對兇獸脾性的瞭解,他向女奴開口道歉不亞於一個天方夜譚。然而事實又真真切切地擺在眼前,不容置疑。不科學!這……這現象極其不科學啊!

  “歡喜傻瞭麼?”釋迦闥修親昵地用額頭頂瞭頂她的額頭,暗色長眸半瞇,溫軟中一片厲光森然,淡淡笑道,“小豬玀別忘瞭一定要乖乖聽話,我才不會欺負你喔。”他抱著她進入寢宮側面的浴室。

  宮奴早已將溫泉熱水混著清茶煮過的牛奶註滿浸浴的木桶,此刻正在往浴水中傾倒藥液,淡乳白的浴水隨著攪拌逐漸變成奶褐色。清茶香,奶甜味和淡淡的藥香隨著升騰的嫋嫋熱氣彌漫瞭浴室的每個角落。

  不受欺負凌虐的代價就是要乖乖地聽話。

  禽獸王這樣說,兇獸也這樣說,這兩個男人不愧是擁有共性的牲畜。羅朱委屈糾亂,驚懼恐慌的心慢慢平靜冷淡下來,使勁眨去眼中的淚花,悄然吐出一口憋悶瞭許久的鬱氣。她能正視並接受自己對兇獸溫柔的渴求貪戀,卻有些懊惱自己突然露出的脆弱。

  小白牙咬住下唇,沈默垂眸,不打算再理睬釋迦闥修。他喜歡說話就讓他一個人說去,反正她已經歡喜傻瞭。她在心底冷笑腹誹。

  釋迦闥修此時對羅朱固執執拗的沈默,幾乎有些束手無策。若換做以前,他有上百種法子逼她開口,可是現在喜歡瞭,那些血腥折辱的法子卻是一種也用不上。隻因他舍不得,再用,心會痛。但小豬玀恐怕是不信這個原因的。

  低頭愛憐地親親她的發頂,滿足而愜意地深嗅一口獨屬她的乳甜清茶味兒。慢慢拉開被褥,小豬玀身上輕薄的雪綢內衣褲早已被冷汗浸濕,渾身冰冰涼涼的,冷得浸骨。腿間的綢褲上有著一團暗紅,顯然是經血側漏浸染的。暗中的血跡像盛放在雪地中的一簇紅梅,有種純潔瑰麗的誘惑。

  眸光微暗,他強迫自己挪開目光。手腳利落地脫去她的上下衣物,扯去經帶,緊抱在懷裡仔細打量。不出所料,昨天才好瞭大半的肉嫩身體又佈滿瞭瘀傷和牙印,兩顆嬌俏青澀的蓓蕾紅腫滲血,乳暈上是深深的牙印。粉色大腿內側的嬌嫩肌膚也極為可憐,大片的表皮被蹭破,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幾塊地方是完好無損的,看來王昨晚的力道又失控瞭。

  粗礪黝黑的大掌疼惜地輕撫失瞭表皮的粉腿內側,唇輕輕含住一顆慘遭蹂躪的蓓蕾,用舌小心舔舐。懷裡的肉嫩身體瑟縮地顫抖。扭動著想要躲避他的愛撫。小豬玀不是害羞,也不是動情,而是被弄疼瞭。他立刻吐出口裡的蓓蕾,像是捧著寶貝般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浴桶中。

  他很明白,王今天特許他親近小豬玀,不僅因為他是王最信任,最貼身的親衛,還因為他通曉醫理,能掌控力道,為小豬玀化瘀療傷。王目前的心思很好猜,隻要他絕對地忠誠,王並不介意將一個卑賤的女奴送給他享用幾次。

  即使這個女奴很得王喜歡,但在王的心目中,她也僅僅隻是一件可出借可分享的珍貴物品。呃,或許,他最該感謝王初染人間情愛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