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股惡腥味在暗黃色燈光的屋子中彌漫開來……

  一陣致命快感下,馬海精神陷入虛無,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幾秒後眼神突然一緊,想起順子還在外頭,馬海不顧馬眼正在滴落的少許液體,趕緊把落在腳背的破佈褲子提瞭上去,略顯禿頂的腦袋左右亂轉,似乎在找著什麼。此時的於曼身體僵硬,緊握雙拳,眼皮肉眼可見的抖動,柔和的額頭滲出一層朦朧,下體痙攣帶來的快感久久沒有散去,異常的粘膩,雖然長順也很厲害,但是她從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也搞不懂。

  於曼緩緩把眼皮睜開瞭一點,看到馬海醜陋的臉左顧右盼不知道在看什麼,突然馬海身體前傾,伸出粗糙黝黑的臟手,快速的將於曼光滑小腿上黃色的凍狀液體劃拉都手上,甩到床邊的垃圾婁裡,妄圖毀滅“證據”。

  “這可怎麼辦?”馬海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他看到於曼腿下的粉色床單已經被液體浸濕,一大灘水跡。

  “恩~~”

  突然一聲細不可聞的嬌哼。馬海一激靈看向於曼,拐杖差不點扔到地上,柔和的燈光下於曼的眼皮不可抑制的抖動著,黑色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馬海以為美人要醒瞭,嚇得連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門簾都忘記掀開,塑料的門簾在褶皺的老臉上磨的通紅。

  於曼聽到簾子聲知道他走瞭,睜開美目坐瞭起來看著窗外一瘸一拐的馬海拼命往外走,蝦米般瘦弱的身體充滿滑稽,不禁抿嘴一笑,一看就是處男。不禁想起,剛才清楚的看著指甲滿是黑泥的臟手在自己小腿上一下下的撫動,傳來如砂紙般粗糙的觸感令於曼不由的差點呻吟出聲,“也不知道被沒被聽到?丟死人瞭~ 呼……我在想什麼!就這樣結束,以後河水不犯井水,嗯……”於曼內心掙紮著,又不斷自己肯定。

  高潮後的無力讓於曼掙紮著下瞭床,滑嫩的美腿勉強的支撐年輕的身體,“下面膩歪死瞭,小腿也好粘,腥死瞭……”看到腥臭的床單,一咬牙把床單扒下來打算扔外面垃圾堆裡,剛想走,似乎想到瞭什麼,停瞭幾秒把床單扔向洗衣機……於曼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腿不禁又想起被高壓水槍般沖擊畫面,使勁搖瞭搖頭走向浴室。

  一會,美人出浴,年輕的肉體裹著白色的浴巾,提著胸部,邊擦著濕潤的秀發。“長順怎麼還沒回來?,真不省心!”於曼回房間換瞭身外出的衣服,打算去管傢看看,一出門就看到一個三輪車後邊翻鬥上翹著一條腿。

  “老公?醒醒!”於曼邊喊邊拍著劉長順的側臉。

  “剛才……不會,他……”於曼瞬間緊張的不行,無論男女第一次發生對不起對方的事總是異常敏感,“沒事,我在睡覺”

  “醒醒,喂”在不斷的拍打下,劉長順睜開通紅的睡眼,“嘻嘻,老婆,你……你老公我把趙立群那死胖子喝……服瞭,服瞭”劉長順吐詞不清說著醉話,胳膊一個勁撲騰。

  “行行,你最厲害!”於曼翻瞭個大白眼,費勁的把長順扶進屋裡。

  深夜,漆黑的房間裡,想著震天的呼嚕聲,女人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馬海這腿腳半天到傢一屁股就做在床上,剛才的驚嚇已經澆滅過半,“嘿嘿嘿嗯……”發出猥瑣的笑聲,馬海回味著剛才的一切。

  “我……看到村花的腿瞭,還射瞭上去……”馬海獲得巨大的滿足,身份的反差帶來的刺激欲罷不能,一想到村裡頂尖美女被自己玷污就興奮的發狂,下體帳篷慢慢頭抬起來頭……

  深夜,平躺在油污的床單上,突然馬海眼神一定,回想到自己在於曼床前擼動的時候她的腿好像一直在摩擦,雖然動作不大,但當時自己屁股一直在前挺,以為是錯覺,當時腦子已經完全空白,就沒太在意,結合臨走前於曼的呻吟聲……

  “她……”

  城裡終於一切步入瞭正軌,剛來城裡的幾件大事終於塵埃落定,郝春芳心裡也輕松瞭不少,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多瞭起來。

  “媽媽!”這個點正至小學放學,很多傢長已經在小學門前等候多時,教學樓門口小學生越來越多,傢長們個個歪頭伸脖子,想早一秒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身白色夏季裝身背紅色小書包的就是郝春芳的孩子,雙手扣著書包帶朝她跑來。

  “恬兒,怎麼樣上學還習慣嗎,有沒有小朋友欺負你”女人一把抱起女孩柔聲問到。

  “沒有,感覺大傢都很喜歡我,做活動很多人都和我一起呢!”女孩揚起精致的小臉驕傲回道。

  “真的呀!可能因為其他小朋友覺得恬兒太漂亮瞭!”郝春芳笑著掐瞭一下女孩的肉臉。“走,回傢媽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茄子餅。”

  “好耶”女孩看的出很喜歡媽媽做的菜。

  女人把孩子放下來,母女歡笑中往傢走去。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略顯稚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

  閨女,這是你們新學的古詩嗎,女人在陽臺邊切菜問到。

  “是呀媽媽,今天我朗讀古詩老師都說我有感情呢”女孩捧著書說道。

  “喜歡那就讀吧,正好練練口才”女人回頭笑著說。

  過陣子還要回趟農村,有人來看房子,孫叔說這人基本定瞭,還是回去一趟比較穩妥。女人做著菜心裡盤算著,有瞭一筆房租的進入,生活能強不少。

  於曼自從上次的事,每次和劉長順做愛時腦海裡總是時不時閃過那個滿是青筋的下體,她知道對不起老公,辦事時眼睛死死的看著老公,讓自己恢復正常,隻是那畫面如生根發芽般,不受控制……

  “醜東西想吃天鵝肉,做夢吧”於曼心裡故意辱罵著馬海,試圖恢復以前對他的厭惡印象。

  三天一次的農村大集,一早於曼就起來打扮,劉長順又去別傢打麻將瞭,傢裡東西也不管,於曼心裡狠狠的罵瞭他一句。

  對著鏡子精心的修飾讓於曼的面容更加嫵媚動人,細媚杏眼,翹鼻下正在柔嫩的紅唇上塗抹著水汪汪的唇膏,一頭烏黑的頭發梳在腦後形成到背的馬尾,額頭輕內扣的劉海蓋住額頭,風情不失青純,在兩千年的農村,於曼真的是可是稱之村花瞭。於曼滿意的真起身照著鏡子,感覺很滿意,不禁掐腰側著身子,墊起右腳尖,美腿內夾,格外誘惑。

  集市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擺攤的,東西琳瑯滿目雖然沒有城市看起來那麼規矩,但是東西隻要肯逛,也是應有盡有,馬海閑來無事,當然要來趕個熱鬧,人群裡一瘸一拐,瘦弱幹癟的身子右手從滿是泥點的粗佈褲子兜裡拿個瓜子一個個磕著,農村每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人,大傢都對其視而不見,隻有馬海能讓人們皺起眉頭來。

  正當午的太陽,為瞭掙錢,有的還支個棚子遮陽,有的就直接在暴曬下吆喝,一個個汗水浸濕瞭背心。馬海熱的不行,找瞭一塊背陽的空地直接做在瞭滿是黃土的泥土上,長著滿是爆皮的大嘴喘著帶惡臭的呼氣,骯臟的形象比流浪漢更過之。

  於曼腳踩三厘米跟的黃色皮鞋,白色齊膝褲裙與印著字母的T 恤,打著遮陽傘,在鄉土的集市顯得格外高貴,那時候打遮陽傘的女人都是愛漂亮趕時髦的,淺色的配色看起來清涼無比,路過的糙漢子看到直回頭,於曼當然知道,也享受其中,驕傲的抬著頭往前走。

  “曼。,曼”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看瞭一圈,註意到瞭坐在地上的馬海。

  於曼一呆,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步伐沒有瞭之前那般從容。

  馬海看於曼不理自己,連忙柱著拐站瞭起來,跟上去。呲個黃牙猥瑣的笑道:“曼怎麼不理俺……”醜陋的面容尤其諂媚。

  “有事嗎?”於曼眼睛直視邊走邊說,妝容精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個撐傘的美麗女人身邊跟瞭個衣服滿是油泥,頭發搟氈的一個瘸子,惹來不少疑惑的目光。

  “沒。沒事俺就是關心關心你”笑容依然諂媚,試圖換來女神的欣然一笑。

  “不用,你走吧”於曼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前視的目光早已不堅定,隻想早點擺脫這個癩蛤蟆,秀手暗暗握拳,步伐不由加快起來。

  畢竟發生過刺激的事馬海不願意放棄,時刻想著重歸舊夢,而且他知道於曼當時大概率是清醒的,此刻的馬海就像拼命上跳的癩蛤蟆,好不容易舌頭碰到過一次天鵝,怎會輕易放棄,身份差距帶給馬海的精神刺激讓他欲罷不能。

  “俺……知道你知道……”馬海的禿著的腦袋前伸,滿是黃濁的三角眼盯著於曼的俏臉,污濁的口氣時刻挑戰著於曼的嗅覺。

  “啊~ ”於曼聞言身體一僵,腳下不穩直接向旁邊倒去,一身潔白秀麗的美女一下倒在瞭一身污垢的街溜子身上,一白一黑的震撼任何看看到都為之可惜,想把那個瘸子狠狠打一頓。

  馬海也一愣,一瞬間一個清香柔軟的肉體撲來,本就對女性身體異常敏感的馬海看著眼前一團軟白竟一時不知所措,但本能的反應卻在迅速的充血!

  於曼則感覺倒向瞭柴火垛一般,觸感粗糙極瞭,纖細的白手扶在一條黝黑曬的爆皮的胳膊上,她連忙穩住中心站瞭起來,

  一把推開瞭馬海,也許自己都沒發現,粗糙碰到柔軟的觸感在內心漸起一波漣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於曼決絕的說道。

  “當時你醒瞭對不對,你同意我在……”

  “夠瞭!不要在和我說話!”於曼打斷瞭馬海的混賬話,雖然他的下體自己想象過,但並不代表要發生什麼,而且也不可能發生什麼,那次已經是自己法外開恩,做夢想的事成真瞭竟然想得寸進尺!自己十幾年的驕傲怎麼會被這種人糟蹋!於曼氣憤的說道,直接甩開瞭馬海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