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醒來，眼前的是楊琳，而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瞭大半。

　　“醫院已經救不瞭你瞭。”楊琳淡淡地說道。

　　楊羽嘗試著握拳，力氣還在，還活著。

　　“可怕的黑暗生物。”楊羽看著自己的身體，換成凡人，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種生物活在這世上，破壞生態平衡，準確的說，已經不是純粹的生物瞭，超越時間和空間的存在。

　　“這這樣下去，九條命都不夠死。惡魔人，不是無敵的。隻是生命力比較強而已。”楊琳解釋道。

　　“那你是怎麼救活我的？”楊羽問。

　　“我們特有的藥，針對我們這類人定制而成的，在黑市會有售賣。”楊琳回答。

　　順手端瞭碗稀飯給他，楊琳繼續說道：“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都要聽啊。”楊羽苦笑，希望和自己沒什麼關系。

　　“特別行動小組加強瞭對惡魔人的殺戮，我們都無法避免，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選擇好自己的戰隊，是人還是魔。”楊琳說得很嚴肅：“以此，我在黑市也打聽到瞭潘彩兒的母親白琴的消息。”

　　楊羽喝瞭一口粥，抬起頭來，不詳的預感。

　　“她的身份應該暴露瞭，按這個邏輯推算，也許和她老公一起，在屠宰場。”楊琳吸瞭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我聽到一個更加難受的聲音，這事待確認，聽說，鷹派，準備公開處刑。”

　　“公開處刑？天吶。”楊羽驚呼，這簡直就是太愚蠢太讓人憤怒瞭。

　　“殺雞儆猴，樹立威望唄。恐怕會斬草除根我們。”楊琳解釋著：“所以你別高調瞭，越低調越好，這個世界是人類主宰。同時，因為白琴臥底的事，人類也有一項臥底計劃，成為影子行動。也許往後，乃至之前，我們身邊就藏著臥底，隨時會出賣我們。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

　　楊琳重復說瞭後面幾個字。

　　楊羽咽瞭口氣，他隱隱約約的感覺潘彩兒身上的謎要揭開瞭。

　　“白琴臥底，肯定不是個人行為，她背後應該有個組織，其臥底的目的難道隻是為瞭情報嗎？”楊羽問，僅僅隻是無間道嗎？

　　“我不知道。”

　　楊羽又喝瞭一口粥，這個問題，隻有白琴自己能回答瞭。

　　兩周後，楊羽恢復。

　　楊羽去找瞭潘彩兒。

　　這次接待他的是她年邁的奶奶。和奶奶邊聊邊等她放學回來。

　　“彩兒這孩子命苦。小時候就跟著我，沒爹沒媽的，有個媽還是精神異常，傢裡又窮，常常被人欺負，也沒什麼朋友，但她很懂事很乖。就是命太苦瞭。”奶奶說著，一把眼淚。

　　“有一次回傢，給我拿瞭一個雞蛋，說是學校發的，一定要給我吃。我打開那雞蛋一看，雞蛋都發黴瞭，其實那雞蛋是我一周前給她的，她舍不得吃，騙說是學校發的，就是想孝敬我。多善良的孩子。”奶奶擦瞭擦眼淚，沒爹管，沒媽愛的孩子，確實苦。

　　“她媽精神出問題後，她爸天天搞科學研究，都沒錢養傢，還搞什麼研究。”奶奶繼續說著。

　　楊羽默默地聽著，他感覺自己對潘彩兒是不是有些誤會。其實連她傢人都不知道，其實白琴並沒有發瘋，精神也是正常的。

　　“奶奶，她爸爸都在研究什麼，或者有她爸爸研究的手感或文件嗎？”楊羽感覺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潘彩兒的父親到底在研究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瞭。好像是生物學，和繁衍有關。這些學者，真是奇怪，傢裡沒米下鍋，他還研究生物的繁衍？”奶奶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外傳來瞭聲音，是潘彩兒和她的好友白雪蓮，還有一個楊羽熟悉的身影，初中同學樂秋秋。

　　“楊羽哥哥，你也在這啊？”白雪蓮看到楊羽，高興地沖瞭過來，幾乎要抱住楊羽。

　　楊羽隻是和潘彩兒彼此看瞭一眼，情意綿綿的樣子。

　　楊羽不想和潘彩兒扯上什麼關系，但是兩個人就是往那方面去發展。

　　白雪蓮胸口的團子貼在楊羽的胸口軟綿綿的。

　　“楊羽，好久不見啊。”樂秋秋也打瞭個招呼。

　　這時潘彩兒將楊羽偷偷拉到瞭後院，焦急地問：“有我爸的消息嗎？”

　　楊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說道：“暫時沒什麼消息。但是。”

　　“但是什麼？”

　　“你要有心裡準備，九死一生。”楊羽回答。

　　潘彩兒反而冷靜瞭，她似乎有過心裡準備。潘彩兒比楊羽想象中的，要成熟更多。

　　“我知道瞭。”潘彩兒強行控制自己內心的悲傷。

　　看到潘彩兒如此楚楚動人的樣子，楊羽憐香惜玉，再也忍不住瞭，一把將潘彩兒抱瞭過來，緊緊的摟在懷裡，緊緊抱住。

　　這一刻，潘彩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哇哇大哭起來。

　　楊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的痛，好像自己曾經愛過這個女人，深深的愛過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在潘彩兒的身上，找到瞭表姐章燕的影子。

　　潘彩兒擦瞭擦眼淚，同學還在呢，盡量恢復自己的情緒。

　　“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潘彩兒說。

　　“你問。”

　　“我們以前認識嗎？”潘彩兒很認真的問。

　　楊羽沒有回答。

　　“認識對嗎？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想，你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吧？你不用回答我。我這裡。”潘彩兒指瞭指自己的心，眼淚又止不住的流瞭下來，說道：“我這裡，告訴我瞭。”

　　這一刻，楊羽的眼也紅瞭。

　　命運就是將這對宿敵，牢牢的綁在一起。他們，也許彼此愛著對方的人，有一天，必須兵戟相接，而且，必須死一個。

　　兩人從後院又回到瞭屋裡，奶奶去燒飯瞭。

　　飯後，幾個人在二樓房間門口的陽臺上嘮嗑著，嗑著瓜子，看著星空。

　　這是最美的高中生活。

　　“我給你們唱首歌吧。”潘彩兒似乎心情還好，笑著說道。

　　“是給我們唱歌，還是專門給楊羽唱的啊？哈哈。”白雪蓮損道。

　　潘彩兒的臉竟然紅瞭，前所未有的承認道：“對啊，就是唱給楊羽聽的，怎麼瞭。”

　　潘彩兒回到房間，將吉他遞給瞭楊羽，說道：“你會彈吉他，對嗎？給我伴奏吧。”

　　楊羽拿著熟悉的吉他，試彈瞭一下，笑問：“唱什麼歌？”

　　“千千闕歌。”潘彩兒回答。

　　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