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等瞭一周，再次去找侯局長，侯局長把責任推給瞭副局長，至於李亞男，她本來就隻是一個小嘍嘍。

　　楊羽硬著頭皮在公安局門口攔截瞭副局長孫力樺。

　　“你小子什麼意思敢攔我車子！”孫力樺當場就從車子氣憤的下來瞭，想打人的架勢。

　　同時公安局值班的幾個警衛也圍過來，似乎隨時可能對楊羽發起進攻。

　　“我是受害者的領導，我有權知道案子的進展。”楊羽也用官話回應道。

　　“好啊，去看我們對外的發佈會不就知道瞭。”孫副局長回答，那一臉的冷漠。

　　楊羽是看出來瞭：“你根本沒有在查對嗎”

　　“像她那種妓。女，每天在這座城市都有死，意外的，謀殺的，黑吃黑的，亂葬崗那邊堆積瞭一堆呢，這種底層妓。女我們還想抓進去呢，死瞭更好，本來就是給這個社會添亂，紅燈區那一帶，我遲早掃瞭她們！”孫副局長這話說得很嚴肅，還帶著不少官威。

　　這話剛說完，楊羽突然舉起手就給瞭那孫副局長一拳。

　　那孫副局長好久沒有練過瞭，太突然瞭，一拳就被楊羽擊倒在地。

　　那幾個警衛當即沖過來就對楊羽拳打腳踢。

　　楊羽發瘋瞭似的揮舞著後退，邊喊道：“妓。女也是人，也有人權，等這事發生在你自己身上時，我看你還能否是這副嘴臉！”

　　孫副局長擦瞭擦嘴角的血，嘴裡暗罵著，但是楊羽已經溜瞭，白白的被打瞭一拳。

　　楊羽回到紅燈區，站在那個曾經小茹躺過的垃圾場。

　　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濕潤瞭楊羽的頭發。

　　楊羽仿佛看見小茹靜靜地躺在那裡，眼睛睜著看著天空，裸著身子，是那麼的含恨離開。

　　“你也在這啊！”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楊羽回頭是歆兒，她撐著一把紅色雨傘，站在那裡。

　　“警察是不是不管瞭。”歆兒問。

　　“你和小茹一起住的”楊羽問。

　　歆兒點頭，走過來將傘給楊羽撐瞭起來。

　　“去你住的地方坐坐不介意吧”楊羽問道。

　　“當然可以。”

　　歆兒領著楊羽去瞭她的出租房，這大白天的，歆兒穿著很正規的衣服，但是也遮掩不住她那杯的**。

　　這是標準的二室一廳，很幹凈，帶著濃濃的香水味，看裝飾似乎她們私下也不怎麼帶客人來這裡。

　　楊羽在沙發上坐下，歆兒急忙倒瞭杯茶。

　　“你還是第一個來這的客人呢！”歆兒笑道。

　　楊羽接過茶，都是悲傷的人，自然有點心心相惜起來。

　　“老板對小茹如此上心，讓我很意外也很感動。”歆兒這是發自內心的說真心話：“我們這類人，平時根本沒有人關心，也無爹無媽，上次有個姐妹，得瞭那種病，就是爛死在床上的，連個人收屍都沒有。”

　　歆兒說得黯然神傷。

　　所以楊羽的這一行為讓她驚訝也感動。

　　“警察不管，我們就自己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還小茹一個清白。”這是楊羽做男人的原則性問題。

　　楊羽閉目養神瞭一下，拿出小本子和筆來，開始記錄：“你想想，平時小茹有沒有什麼仇人尤其是有沒有得罪什麼客人”

　　“我們這一行的，做服務的，一般還好，但是也不排除遇到變態的男顧客，我們受不瞭的也會不接。但是最近沒聽小茹有說過這類的客人，以前倒是遇到過一個有暴力傾向的。”歆兒解釋道。

　　“有那個男人的信息嗎”楊羽問。

　　“一般我們也不記這個，接的客人實在是太多瞭。”歆兒回答。

　　楊羽陷入瞭沉思。

　　“我覺得吧，我們一般也就認識幾個姐妹而已，交際圈就這麼大，所以我感覺是顧客的可能性很大，我們見多各種變態顧客瞭，這種謀殺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很多變態顧客就是以虐殺我們這類人為樂！”歆兒說出瞭自己的想法。

　　楊羽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情殺，仇殺，強。奸一般不太發生在她們身上，遇到變態顧客和謀財害命的可能性最大。

　　“就怕是一時興起的沖動性殺人或是流動性犯罪，那查起來的難度肯定很大。”楊羽也是擔心流動性顧客犯罪。

　　“那晚小茹是穿著誘人的衣服出去的，我猜測，肯定回傢的路上接瞭客，因為我早上回傢時她房間裡就沒有睡過的痕跡，不像回過傢。”歆兒繼續推測著。

　　“如果是接客，小茹的陰內可能會有精。液，這是重要的線索，可惜沒有聯網的年代，加上沒有庫，讓辦案困難瞭許多。”楊羽嘀咕著。

　　楊羽決定無論如何，必須從警察那邊拿到資料，但是又怎麼讓孫副局長配合呢

　　要不要故計重施，美人誘惑找個私傢偵探調查他但這需要時間，而且他是公安局的，也惹不起啊。

　　兩人一起研究瞭好一會兒的案子，天色也就慢慢的暗瞭下來。

　　“老板，外面天黑瞭，我下樓買點菜，晚上一起吃吧，可以的話，你睡這都行。”歆兒雖然是妓。女但是照顧起來卻還是很溫柔細膩的，這一點讓人舒服。

　　“行，我去小茹的房間看看。”楊羽說著起身去瞭小茹的房間。

　　在小茹的房間，楊羽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越發的肯定這可能並非是熟人作案的可能。

　　等楊羽從小茹房間出來時，歆兒已經做好瞭晚飯。

　　晚飯後，兩人又一起去紅燈區逛瞭逛，這一次，楊羽是以地頭蛇的身份去的，目的是尋找線索。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小姐提供瞭一條模糊的線索。

　　“昨晚凌晨零點多吧，我看到小茹好像在街道口接瞭一個顧客，跟那個顧客走瞭。”目擊者回答。

　　“你看清那個男人的臉瞭嗎”楊羽問。

　　“沒有，穿著連衣帽。腦袋嚴實的裹著裡面，又是下雨又是晚上，什麼都不清，我隻知道他大概180左右的身高，有點強壯，但不胖，是一件綠色的大風衣，從頭到尾，像上海灘以前的那種風格，鞋子也沒有看清，應該是靴子吧。”目擊者描述道。

　　楊羽已經隱約的感覺到，此人應該就是真正的兇手！

　　隻是聽到連衣帽的時候，楊羽腦海裡卻浮現瞭降頭師大長老的身影來。

　　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