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土質疏松,沒有罐水泥,棺材又埋得淺,很快就挖到見到棺材板瞭。
李亞男時不時的看四周,整片墓地陰森森的,又是大霧籠罩。
“怎麼瞭”楊羽問。
“我感覺那邊有人。”李亞男並不是嚇唬自己。
楊羽望過去,好像還真有一個人影。
“別管。”楊羽不管那是什麼,少管閑事。
一個小時後,棺材板就全出來瞭。
楊羽和李亞男一起把釘子撬開,那釘子早生銹瞭,釘不住瞭。
“看誰在說謊,馬上就知道瞭。”楊羽必須要弄清楚,對他來說很重要,方向錯瞭,整個調查都會錯。
而李亞男卻像看傻瓜一樣的看楊羽,她是打死也想不通,為瞭驗證一個無關緊要的謊言,來挖人傢的墓這不是有病嗎
隻有楊羽自己知道,潘彩兒在這整一系列事件和末日背後有多麼的重要。
兩人一起用力,把棺材板抬瞭起來,頓時,一股惡臭冒瞭出來。
接著黑壓壓的一片黑色蟲子從裡面爬瞭出來,嚇得兩人急忙放瞭手後退,好一會兒,那些黑蟲子才爬完。
兩人再次把棺材板打開,惡臭散去。楊羽拿手電筒照瞭照裡面,皺緊瞭眉頭,裡面有一具白骨。
衣裳已經被東西咬得破破碎碎,但是白骨卻是清晰可見。
“現在可以證明瞭吧,就是那個潘彩兒精神病發作瞭,胡言亂語。”李亞男給下瞭定論。
楊羽扯開衣服,跳入棺材,仔仔細細地檢查瞭下白骨的情況,然後雙手合十,拜瞭一下,就把棺材板合上瞭,埋瞭土,整個過程又花瞭他半小時。
楊羽沒怎麼說話,隻是一句簡單的回去吧。
下山路過那個漂亮姐姐的墳墓時,那張照片突然飄瞭起來,貼在瞭楊羽的衣服上。
楊羽渾然不知。
兩人下瞭山,到瞭馬路。還是一片大霧,陰森森的,也沒有一輛過路車。
“還算順利,還算順利。”李亞男松瞭口氣。
李亞男往山上的桃花源看瞭一眼,大霧彌漫中她還是看見瞭那個身影,盯著這邊,嚇得她急忙回瞭頭。
兩人沒走多少路,幾乎同時看見前方站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背對著他們,長發飄飄,看不見臉。
如此半夜馬路上,這樣站著一個女人,著實有些恐怖。
“就是她,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她瞭。”李亞男急忙解釋道。
兩人同時停下瞭腳步,如果要過去,肯定要經過她。
“別說話,你也別看她,尤其是不要看她的眼睛。”楊羽想起司機的忠告,這條路上千萬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接著,楊羽牽住瞭李亞男的手,靠著裡邊,默默地往前方走去。
李亞男緊張得發抖,死死的抓著楊羽的手,手心在冒汗,眼睛時不時餘光往那個方向瞄一眼。
兩人距離那個白裙女子越來越近,也就越來越緊張。
說實話,楊羽自己也被李亞男弄得神經兮兮的,但是作為男人,現在他是這個女警的依靠啊。
楊羽感覺到女警李亞男緊貼著自己時,胸口的**也壓著自己,輪廓挺大的。
兩人越來越近,已經到瞭和那個女人並行。
楊羽和李亞男幾乎同時在心裡默念著:不要看她,不要看她。
這樣走過去,超瞭過去。
“不要回頭看。”楊羽叮囑瞭一句。
李亞男幾乎是半閉著眼睛,明明已經超過去瞭,可是李亞男更加的恐懼:“我怎麼感覺她在我們身後。”
“別管,繼續走。”楊羽回答。
兩個人就繼續走,大致走瞭近五十米,兩人都認為距離剛才那個白裙女子的地方已經很遠瞭,才同時停瞭下來。
但是誰都不敢往後看。
“我真的感覺她就站在我身後,我們不會遇到厲鬼被纏上瞭吧。”李亞男嚇得真的發抖起來,這一次,她是真失禁瞭,整個尿瞭出來,褲子都濕露露的,還輕微的嚇得抽泣起來。
“你別轉頭,我來。”楊羽心狂跳不止,這種事還是要男人來做啊。
楊羽深呼吸,慢慢的回頭,哪怕自己的眼睛見過再多的女鬼,但每一次面對,他都由衷的感覺到恐懼。
楊羽轉頭。
空氣都窒息瞭。
楊羽見到瞭這輩子最恐怖的場景之一,就好像當初看見那個背著女鬼生活的男子一樣的驚恐。
那個白裙長發女子就在自己身後,準確地說,她幾乎是貼著自己的後背,楊羽轉頭時,幾乎碰到她的臉,臉一半被長發遮眼,一半露出瞭一隻眼睛,那隻眼睛沒有眼球,全部是眼白。
如今那隻眼睛正瞪著楊羽。
“跑。”楊羽突然意識到不好,一聲之下,拉起李亞男就往前拼命跑。
李亞男更是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
兩個人跑好久,氣喘籲籲的,但是感覺那個女人還跟在後面。
這個時候,突然一輛車子開過,司機朝楊羽喊道:“快上車。”
楊羽也不管那麼多瞭,兩人急忙鉆入瞭車內。
車子揚長而去,後面的女人也不見瞭。
兩人才松瞭口氣。
“師傅,怎麼又是你啊。”李亞男的心情才緩回來,但她馬上認出司機正是送她過來的那個司機。
司機沒有回答,隻是一動不動的開著車。
楊羽見李亞男的褲襠都濕瞭,打趣道:“還是警察呢,嚇得尿褲子,不丟臉啊”
李亞男一看,確實丟臉,責怪道:“還不是怪你,去挖什麼墳。”
“呵呵,改天我買條內褲陪你可以瞭吧。”楊羽這個時候還不忘調戲。
“哼。”李亞男竟然沒有拒絕。
楊羽感覺到這個師傅和過來時有一些不一樣,他的臉色是蒼白蒼白的,沒有一點的血絲。
楊羽註意到師傅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便不解的問:“師傅你脖子怎麼瞭”
這不問還好,一問,師傅還真摸瞭摸自己的脖子,然後他轉過頭來,轉過頭來。
將那顆頭180度轉瞭過來,猙獰的看著後座的兩個人,然後列開嘴,露出一口黃牙,還有湧現出來的血水,道:“我的頭哪裡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