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是中考之時。
李若蘭來找楊羽,說道:“我爸爸讓你去一個地方,商量點事。”
楊羽去瞭,這分明就是鴻門宴。
一座老屋子,偏僻,荒涼,像是廢棄瞭一樣,一個老房間,房間很昏暗,房間以外的地方都是灰塵。
李書記,張村長,趙海主任,二長老,陳校長,五個人正坐在裡面,這五人加上前村長趙海,差不多就是當初事件的主要領頭人物瞭。
“楊羽,你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詛咒嗎”說話的是二長老。其實二長老也是因為此事才信瞭基督,可是基督並沒有愛他。更沒有愛大長老,甚至沒有人死得比大長老更痛苦瞭。
“辦法是有的,隻是”楊羽當然留瞭一手,隻要是咒術,那就可以破,自然破解之法也是天眼婆婆跟他說的。
“你說吧,我們會給周落雁應有的尊重,這事就當過去瞭,以後都不要再提。”李書記面無表情,作為長輩,在楊羽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沒想到,現在卻要對楊羽忍氣吞聲,實在有點不適應。
就這樣楊羽本想這樣回的,可想想還是算瞭,事情也過去那麼多年瞭,是非早已經說不清楚。
“最根本的破解之法就是找到那隻叫黑瞳的黑貓,殺之,將其血流入水庫即可凈化黑血咒。可這貓隻是傳說,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更是神出鬼沒,想殺它談何容易。”楊羽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這詛咒是黑瞳下的,也需要它來解。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天眼婆婆的一片之詞,誰也不知道真假,是否有用,本身水鬼兇靈就已經是無稽之談。
現在又出來個黑血咒,楊羽不是這方面的專傢,更不是科學傢,也不是神婆或男巫,他隻能信,寧可信其有,死馬當活馬醫唄。
但是,他們也信得很。
“一時之間上哪去找那隻黑貓。”張村長無奈搖搖頭,可這事也不能這樣拖下去啊,多拖一天,也許就多死一個人。
“我知道它藏在哪裡。”趙海吸瞭口咽,吐瞭出來,突然插嘴道。
眾人一驚,均是轉頭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曾經在後山入口見過它,它應該躲在後山裡。”趙海回道。
“開什麼玩笑,那後山是人去的地方嗎進去還不是找死啊。”張村長回道,這從古至今,進後山的人,沒有一個是出來過的。
一個都沒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我傢還有三個孩子呢。”趙海怒道,這人性格暴躁,比崔強還暴。
“就你傢有,我傢女兒現在還在中考呢。”張村長不服,嘀咕著:“還不是你們當初出的嗖主意。”張村長已經沒把楊羽和李若蘭當外人瞭,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對罵起來。
“張叔叔,趙叔叔,你們少說一句吧,我們再想想辦法。”李若蘭急忙阻止下去,吵架又解決不瞭問題。
“還有一個臨時解決方案。”楊羽插嘴瞭一句,眾人馬上停瞭下來。
“快說。”趙海急忙問道。
“可以用其他黑貓代替,但是此法有個副作用。”楊羽回道,見眾人沒有插嘴,就繼續說下去:“普通黑貓的血無法凈化黑血咒,但是卻可以凝聚黑血咒,誰要是不幸喝瞭凝聚黑血咒的水,就會。”
楊羽又賣瞭個關子。
“就會咋樣”張村長和趙海同時問道。
“就會變成前村長趙偉臨死前的樣子!”楊羽一字一句的說道。
眾人臉色一下子蒼白瞭。
這不是一個吭跳進另一個吭裡去他們自然很清楚趙偉是怎麼死的,沒有人比他死的更慘瞭。不,也許不僅僅隻是死,甚至對這個村子而言會是另外一場災難,甚至可能傳染整個村子都成瞭喪屍的海洋。
“這不行。”李若水第一個反對,這又要搭上一條命啊,不能再死人瞭。
“哪這麼湊巧,也許被畜生喝瞭或是灌溉瞭也說不定。”張村長還存在僥幸的心裡,反正村裡那麼多人,這事怎麼算都不太可能輪到他。
概率就是如此有趣的東西,有時候分明就是隻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可能性,但是發生在你身上時,它分明就是百分百的概率啊。
五年前,前村長趙偉就已經為眾人贖罪過,結果隻是平安瞭四年,去年開始詛咒又被激活瞭,而今年更是囂張。
“這事就這麼定瞭,如果出瞭事,我負責。”李書記回道,這是他這輩子說話最硬的一次。
“爸”李若蘭顯然不同意去冒這個險。
其實罪惡最深的兩個人都已經死瞭。找替罪羔羊的主意當初就是前村長趙偉出的,而幫兇自然就是林依娜的奶奶神婆鄭靈。至於其他人,隻能是愚昧無知,水鬼兇靈死瞭那麼多人,該贖的罪都已經贖清瞭。
現在罪孽最深的人反而是周落雁。
“楊羽,你怎麼看”二長老問道,分明就是想拉楊羽下水。這趟渾水楊羽本來就已經逃不過瞭。
“誰幹的壞事越多,手上沾染的血越多,黑血咒就會越偏向誰,用一命救一個村子,就當是為民服務吧。”楊羽如此理智,這也是天眼婆婆告訴他的,不然楊羽不會把這個臨時解決方案擺到臺面上講。
可是再壞的人你也沒有剝奪他生命的權利。
這個坑挖得越深災難就越重,現在,就是在挖坑。也許以後,需要花費數倍的付出來填這個坑。
飲鴆止渴,終究是條不歸路。
這事就這樣定瞭下來,張村長負責去找黑貓,下午就跟趙海一起去瞭水庫,殺瞭貓,將貓血流入瞭水庫裡。而且也給周落雁立瞭墓碑,雖然屍骨已經找挖不上來瞭,但是也總算給安息和超度瞭。
水鬼兇靈的事,就這般過去瞭。
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的故事,這水鬼兇靈,這詛咒,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有多少是科學,有多少是迷信,楊羽也不知道,小星,曉丹的死,難道真的是鬼所為嗎詛咒是真的存在嗎楊羽已經不想去關心。
至少,那天下午黑貓血入水庫後,村裡就再也沒有出現什麼水鬼的幻影瞭。
世上很多東西就是如此的神秘,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最後由不得你不信,明明就是迷信,可你就是解釋不瞭。
但是,水鬼兇靈的功勞卻全部算到瞭楊羽的身上,這是楊羽始料未及的,村民們都說是楊羽破解瞭詛咒,趕跑瞭水鬼,救瞭整個村子,反正比上次的性變態狂案傳得更加誇張瞭,都把楊羽吹上天瞭。
這對楊羽而已,是因禍得福嗎
可是無論是水鬼,還是楊琳,或是黑血咒解瞭沒,楊羽都不關心,楊羽眼下最關心的是:暑假來瞭,夏天來瞭,浴女村的少女們,村婦們開始在炎炎夏日裡袒胸露乳瞭,那個春色咋叫那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