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田徑場和籃球場,我們和橙子姐在初三樓的西面樓梯間匯合瞭,趙嫣然也和橙子姐在一起,似乎是還想和雯雯姐她們聊些什麼。
“今天我請你們吧,嫣然,你也一起來吧。”橙子姐說。
“這麼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啦!”趙嫣然說。
過瞭高中樓,空中長廊就沒有瞭,不過地面上還是有一條遮雨的走道,這種設計無疑在多雨的南方給同學們提供極大的便利。接著我們又經過瞭藝術樓和科學樓,向北來到瞭生活區,一邊是青年教師公寓,另一邊是食堂。
今天由於隻有初三在校,於是食堂隻有二樓開放。當我們幾個外校的用橙子姐的卡打過飯之後,橙子姐說:“我們把飯端三樓吃吧,人少,安靜。”
與一樓二樓不一樣的是,三樓的餐桌不是長條形,而是圓桌,可能是為瞭方便聚餐什麼的吧?
“橙子姐姐,這三樓又是吃些什麼的啊?”雅雲問。上次來考試的時候,我們的在一樓吃的,就是最普通的那種用餐盤的兩葷一素形式,而二樓則是小碗菜,自己取瞭再去收銀臺刷卡。
“都是一些特色菜,你看那窗口上都寫的,不過也比一樓二樓貴一些。”橙子姐說。確實,窗口上寫的海鮮、燒臘、蒸菜、火鍋、香鍋、面條、飲料、西點、烤肉、小炒、包點等等。
三樓除瞭我們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學生,估計是不喜歡二樓擁擠的環境。而我們則選瞭個人不多的地方坐下,我挨著橙子姐坐,而趙嫣然則坐到瞭雯雯姐旁邊。
“咦!橙子,你看那不是彤彤嗎?”趙嫣然說。
我朝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外表柔弱的女生獨自一人在角落裡埋頭吃飯。雖然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卻給人一絲憂鬱的感覺。
“真的唉!感覺她最近好像都隱身瞭一樣,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活動。下課瞭就坐在教室裡看書,也不和同學說話,吃飯的時候也沒和我們在一起,體育課自由活動就回教室看書去瞭。”橙子姐說。
“這也太孤僻瞭吧!要不叫她一起來吃?”趙嫣然說。
“好吧。”橙子姐起身朝那女生喊道:“張芷彤,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
張芷彤聽到橙子姐叫她,端著盤子過來在我們這一桌,找個位子坐下,對橙子姐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不過橙子姐並沒有在意。
吃飯的時候,佳欣問坐在她旁邊的張芷彤:“學姐,你們初中作業多嗎?”
“嗯…還行。”張芷彤說。
“哦。”佳欣。
我們愉快地聊著,而張芷彤則埋頭吃飯。過瞭一會,佳欣又問:“那上初中以後會有些什麼有意思的課嗎?”
“沒有。”張芷彤簡潔的回答,並不是因為她忙著吃東西,相反,她吃得比較慢。
之後張芷彤保持沉默,而我們其他人聊的時候又偶爾和她聊兩句,她都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回答,也不主動和我們聊。
“我吃完瞭,先回教室去瞭。”張芷彤終於說瞭句稍微長一點的話瞭。不過看她盤子裡,吃瞭還不到一半,而她點的菜也不多。難道是她不想和我們一起吃嗎?
“那好吧,不要太累瞭,下午還有考試。”橙子姐說。
當張芷彤離開後,雯雯姐說:“這不會是抑鬱癥吧?”
“啥?抑鬱癥,那她會不會想不開什麼的啊?”雅雲說。
“難怪我看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和她說話她不怎麼開口,我還以為她隻是比較內向呢。”佳欣說。
“沒有那麼嚴重啦!抑鬱癥也有很多不同程度的,那種想不開的是重度抑鬱。”雯雯姐解釋道:“一般的也就表現的幹什麼都沒有動力,不想與人交往什麼的。你們註意沒有?她吃得很少,這就是抑鬱癥的一個癥狀。”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瞭。有次我註意到她看書的時候,過瞭好久都還在那一頁,好像發呆一樣。而且抑鬱癥我也瞭解一些,現在一回想,好像她好多癥狀都能對得上。”橙子姐說。
“這是考試壓力太大瞭吧?我們班有個男生高考前就是這樣,結果考完就全好瞭,屁事都沒有,玩得比誰都嗨!”悅姐說。
“我記得以前生物競賽培訓裡講過,說抑鬱癥相關的一種神經遞質正好是學習過程中會產生的,那叫什麼…太久瞭,忘瞭。總之,這也是為什麼高智商人群抑鬱癥高發的原因,所以不學習瞭,抑鬱癥就好瞭。”雯雯姐說。
“希望是這種情況吧。”橙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