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歸

  樞密院的校場中,杵立著兩千人馬和軍需輜重!

  兩個魁梧的將軍上前對賈似道施禮。

  賈似道向黃蓉介紹道:「這是李傢兄弟,大的叫李石敢,小的叫李石河,都是本相的人,郭夫人請放心差遣!」。

  兄弟倆又對黃蓉施禮:「黃女俠,久仰!」。

  黃蓉還禮道:「有勞二位將軍!」。

  倆兄弟回歸列隊,小兵牽來兩匹馬,一黑一白,賈似道翻身上瞭黑馬,黃蓉上瞭白馬。

  黃蓉勒馬走到隊列前,高聲說道:「國傢危難,山河破碎,蒙古人屢犯我大宋邊境,殺人搶貨無惡不作,幸有我大宋英勇將士浴血奮戰,阻敵於襄陽!今日我等有幸為前方勇士送糧草輜重,路遙山高,匪盜猖獗,我們去不去?」。

  「去——!」,兩千人異口同聲。

  黃蓉高舉令旗,開始發號施令:「斥候何在?」。

  「在!」,八匹駿馬出列。

  黃蓉:「令你等兩人一組,輪番查看行進道路,速去!」。

  「得令!」,八匹快馬飛馳而去。

  黃蓉:「李石敢將軍聽令!」。

  「在!」,李石敢打馬出列。

  黃蓉:「令你為先鋒,帶500人馬先行開路,速去!」。

  「得令!」,李石敢應聲領令,帶齊人馬快速離去。

  黃蓉:「李石河將軍聽令!」。

  「在!」,李石河打馬出列。

  黃蓉:「令你帶300人馬斷後,保糧草萬無一失!」。

  「得令!」,李石河領令歸隊。

  黃蓉:「其餘人馬糧草隨我前行,開拔!」。

  果然不凡,好一個黃蓉!賈似道心裡由衷地贊嘆,他的腦海裡迅速現出女將軍的豐滿裸體,雞巴「噌」地一下硬瞭,他真想沖上前去,將黃蓉就地正法……

  「相……丞相?丞相?」,黃蓉朝雲裡霧裡的賈似道輕聲呼喊。

  「哦哦!走!走!郭夫人請!」,賈似道勒馬起步,與黃蓉並肩前行。

  出瞭臨安,北行瞭十裡,黃蓉與賈似道隻是偶爾笑瞭笑,一路無話,形同初識!

  隊伍緩緩前行,又走瞭十裡,黃蓉抱拳向賈似道說道:「丞相請回,你已送我們很遠瞭!」。

  賈似道哦瞭一聲,堅持再送一段。

  很快又走瞭十裡,黃蓉又施禮道:「丞相請回吧,糧草輜重保證安全送到!」。

  賈似道重重地嘆瞭一口氣,勒住馬頭,與黃蓉道別:「郭夫人萬事小心!」。

  「嗯!」,黃蓉還禮,「丞相請回!丞相保重!」,說完打馬揚鞭,向前疾馳而去……

  走瞭數裡,黃蓉悄悄回頭,仍然能看見賈似道紫衣黑馬,立在官道的盡頭,心中一動,差點落下淚來!

  行至郢州,一個八尺巨漢手舞一柄開山大斧攔住去路,口口聲聲喊道:「留下軍隊!留下我的軍隊!」。

  隊伍裡有人在笑:「呵呵,這個稀奇啊!沒遇上搶貨的,卻來瞭個搶軍隊的!」。

  黃蓉打馬上前,卻見李石敢在對著大漢弓腰作揖!正覺得奇怪,忽又跑來七八個漢子,又拖又架地弄走瞭巨漢!

  李石敢上馬回稟道:「這是龍王孟大帥,他被丞相收瞭軍隊,瘋瞭!唉!」。

  「孟大璧?」,黃蓉道。

  「正是!」,李石敢答道,「我們都叫他『龍王』,在水裡他厲害得很!唉!可惜瞭他,英雄無用武之地!」。

  黃蓉心裡隱隱作痛,為瞭救襄陽,她毀瞭一個英雄!

  漢江鐵索橋,是孟大璧鋪設的軍用通道。黃蓉的隊伍剛還沒過去完,就聽到砍鐵的聲音響起,索橋巨烈地搖晃起來,李石河回頭一看,孟大璧正在揮斧砍鐵鏈!

  黃蓉在對岸大喊:「李石河將軍,快!快!」。

  李石河吆喝著眾人推車猛跑,剛踏上岸,鐵索橋就斷瞭,「稀裡嘩啦」地掉進滾滾長江裡!

  巨漢揮舞著巨斧手舞足蹈,歇斯底裡地朝黃蓉他們猛喊:「回不來啦!你們都回不來啦!哈哈哈!」。

  十日後,孟大璧被斬首!罪行是——通敵、破壞軍備!

  之後,一路無事,沒有山賊盜匪、更沒遇到蒙古人,平安到達襄陽城下!

  城上的士兵一詢問,發現是黃蓉,就立刻開瞭城門!

  黃女俠回來瞭!這個消息很快在城中各處傳遞、蔓延——

  襄陽城逐漸熱鬧起來,丐幫弟子、軍隊將士、商賈百姓陸續出現在街道上,歡迎他們的「女神」歸來!隊伍浩浩蕩蕩地往襄陽府行進,沿途站滿夾道歡迎的人群!

  呂文德迎出府來,笑著與黃蓉施禮客套!郭芙、大小武等也歡天喜地的出現在黃蓉身邊!

  黃蓉辦完交接,與郭芙等一眾武林義士回往郭傢大院!

  小郭襄和郭破虜被完顏萍領著站在門口迎接黃蓉,倆小傢夥快六歲瞭!看見黃蓉時,郭破虜直往完顏萍身後躲,小郭襄卻興奮地奔向黃蓉,「娘娘」地喊個不停!黃蓉蹲下抱著郭襄親瞭又親,然後又向郭破虜招手:「破虜!來!過來!」。

  郭破虜怯生生地走到黃蓉面前,仍是不肯開口叫娘!黃蓉捧著他的小臉蛋,道:「怎麼啦,破虜!不認得娘瞭?」。

  「嗯!」,郭破虜老老實實地點瞭點頭!

  引來歡笑一片!

  黃蓉一手牽瞭一個寶貝走進傢門,在大廳坐定,接受丐幫弟子的參拜!然後眾武林義士也一一上前與黃蓉見禮……

  待到眾人散去,黃蓉問郭芙:「你爹哪,怎麼不見?」。

  郭芙道:「爹呀?他前幾天就調配去南陽做教頭瞭,李大帥說南陽的將軍們要習武,爹過兩月才能回來!」。

  黃蓉心裡剎時明白瞭,這一定是賈似道幹的,他不想郭靖碰她!其實,一路上黃蓉也在犯愁,自己的身體如何在靖哥面前掩飾,胸部和屁股比離開時豐滿瞭一圈,特別是陰埠,被賈似道頻繁的抽插日弄,變得又肥又厚,郭靖再傻,也能看出點名堂!

  想到此處,黃蓉居然松瞭一口氣!

  南陽與襄陽同屬雍州,相距四十裡,南陽的隆中山上駐紮著30萬宋軍,是襄陽的堅強後盾,是黃蓉用肉體換來的,這是一個比天還要大的秘密!

  大武見黃蓉沉默不語,便上前道:「師娘!我去請師父回來!」。

  黃蓉擺瞭擺手,正色道:「既是軍中事務,豈能隨心所欲,此事不要再提!」。

  三對小夫妻互相看瞭看,隻好作罷!

  這時,李石河兄弟倆拎著大包袱走瞭進來,郭芙等見到李石河甚是親熱,唧唧咋咋圍成一團!

  喧嚷過後,李石河向黃蓉獻上包袱,黃蓉接過在桌子上展開,露出一堆禮盒,郭芙等人又興奮起來,黃蓉照著盒子上的名字一一派發。

  郭襄從人堆裡鉆出來,圍著黃蓉又嚷又跳,「娘!我的,我的呢?」。

  「有有有!娘怎麼會忘掉我的襄兒呢!」,黃蓉滿是慈愛地拿起盒子遞給小郭襄。

  郭襄打開一看,是一個可愛的佈藝娃娃,還有一包紅紅綠綠的果脯,小傢夥開心得不得瞭!

  郭破虜是一個黃色小蹴鞠,也有一包果脯,還有一副金燦燦的長命鎖!細看這鎖的工藝和質地,絕對是極上物什,但郭破虜隻拿瞭蹴鞠和果脯,咧嘴呵呵直笑!

  「哇——好漂亮哦!」,郭芙、完顏萍、耶律燕三女驚叫起來,她們的禮物是「鳳祥老鋪」的時髦衣裙。郭芙拿著新衣服在身上直比劃,道:「怎麼樣?怎麼樣?上次在臨安就看中瞭,隻是『老鳳祥』的衣服太貴,沒敢買!娘啊,你發財啦?」。

  黃蓉喝瞭一口茶,定瞭定神,道:「娘也覺得貴,下次拿回去退瞭!」。

  娘幾個格格直笑!

  大小武和耶律齊也輕撫著自己的禮物,滿臉堆笑!

  當晚,呂府燈火通明,呂文德大擺宴席,為黃蓉和李氏兄弟接風洗塵,一眾武林義士和郭芙等在陪,眾人極盡開心,高談闊論,嘻嘻哈哈!酒席一直開到深夜,才陸陸續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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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蓉脫下「寒冰」,掛到墻上,用雞毛撣子拂瞭一遍又一遍!然後來到熱氣騰騰的浴桶旁寬衣解帶。當除下最後緊縛在酥胸的小肚兜時,兩個飽受壓迫的大奶子「突」地一下歡跳良久……

  泡進浴桶裡,黃蓉仔細擦洗著白皙光潔的皮膚。這幾天忙於趕路,一直沒好好洗過,從頭到腳都難受死瞭!

  洗著洗著,黃蓉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木瓜玫瑰」湯、春梅秋香、賈似道……,黃蓉閉上眼睛,把頭深深埋進瞭水裡!

  第二天,黃蓉起得很早,梳洗完畢,從衣櫥裡拿出以前的衣服穿上。肚兜褻褲自然是小瞭一些,但正好收斂一下過於豐滿的身材,外套是懷孕時穿的寬大衣裙,再系上一條黃色的腰帶,把性感玲瓏的身體巧妙地掩飾於無形之中,又拿瞭打狗棒,直奔城樓而去。

  蒙古人休戰數月,又後撤豫州,細作傳來蠟丸,說是蒙古大都有國殤,襄陽將士立刻就懈怠瞭下來,操練銳減,防禦工事也荒廢瞭不少,黃蓉心裡暗暗著急!

  襄陽府的大堂上座無虛席,呂文德和黃蓉召集眾人開會議事。說到蒙古人搶劫過往商人和邊境農民的事時,呂文德仍是堅持固守,不肯阻擊!

  眾人一時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武林義士直接指罵呂文德鐵石心腸、貪生怕死,不配帶兵打仗!呂文德的部將們以唇反譏,說草莽流寇懂個屁,范天虎則直接拔刀相向!

  大堂上一時殺氣騰騰、內訌一觸及發!

  黃蓉經過臨安諸事的洗禮,變得更諳世事!民與官鬥,得到的就是一個「輸」字,哪怕你身懷絕技!官與國傢,若於官無利,官們絕不作為,哪怕你國之將傾!國傢有難時,惟有靠匹夫,但匹夫有勇無謀,需要有人振臂領導,這個振臂之人,就是她和靖哥,靖哥任重而道遠,她則更須忍辱負重!

  黃蓉道:「你們自相殘殺之前,是否願意聽我說兩句?」。

  眾人聽得黃蓉這話,都先後收瞭脾氣,坐回原位!

  黃蓉道:「蒙古人強在騎馬射箭,戰場廝殺,我軍強在防禦工事,物質支援!如果我們棄城出戰,即是以我軍之短戰敵軍之強,毫無勝算可言!所以,呂大帥固守也是上上之策!」。

  武林義士們面面相覷,雖說你黃蓉這話在理,但也不能幫盡呂文德啊!

  呂文德大喜,道:「還是黃女俠有見地,我呂文德若是貪生怕死,就不會呆在這襄陽城裡!我的軍隊是襄陽城的支柱,如把他們挪來挪去,襄陽城不就垮瞭嗎?」。

  黃蓉道:「大帥所言極是!若要襄陽城更堅,大帥需修強防禦,勤練軍隊!」。

  呂文德道:「那是那是!」。

  黃蓉心裡在冷笑——小股作亂敵軍都不敢對付,你呂文德不是怕死是什麼?我要的就是你應承勤練士兵,修復防禦這句話!挖個坑你就跳瞭進來,蠢!

  隨後,黃蓉把丐幫弟子和武林義士編成一支隊伍,由魯有腳率領;李氏兄弟的兩千人馬為一支隊伍,由李石敢率領。這兩支隊伍,在黃蓉的指揮下,擔負起阻擊蒙古人的任務。

  天降神兵,囂張的蒙古人措手不及,一連數日均被殺得落花流水!

  尤其李氏兄弟的隊伍,他們久居臨安,早就想殺敵報國,今次得到這個機會便十分珍惜,作戰時勇猛無比!又有黃蓉這個高級指揮官的高級指揮,「李」字大旗一時讓驕傲的蒙古人聞風喪膽!一月下來,「李傢軍」在襄陽聲名鵲起!兄弟倆興高采烈,對黃蓉言聽計從、感激不盡!

  蒙古人連連落敗,偷雞不成反蝕米,伯顏很不高興!忽必烈回草原時,將伐宋大軍交給瞭他率領。他命令霍都帶8000人馬反截殺宋軍,霍都有勇有謀,是蒙古貴族中罕見的人才。

  霍都派出五組人馬,每組200人四處燒殺搶掠,又用5000人在外圍設伏,五組人馬逗引著黃蓉的兩支隊伍在邊境來回折騰,慢慢引進埋伏裡!

  黃蓉得報,大驚失色,遂披掛上馬直奔襄陽府要兵救人!呂文德裝病不見,黃蓉勒轉馬頭,帶著數十個親信散兵,沖出城去!

  兩支宋軍約3500人,被6000蒙古鐵騎圍追堵殺,宋軍奮起突圍,但蒙古人占據瞭地利人多,又因丐幫弟子和武林義士皆沒盔甲盾牌,還都使短兵,所以死傷很嚴重!

  黃蓉拍馬殺入重圍,一路血肉橫飛,萬夫莫擋!

  冷箭嗖嗖,但她有「寒冰」寶甲護體,射中她的冷箭都自行折斷,掉落地上!

  從天而降的黃蓉讓挨打的宋軍有瞭士氣,有瞭主心骨,黃蓉舉劍高呼:「眾將莫慌,援軍馬上就到,現在隨我沖鋒突圍!」。

  黃蓉帶領眾人死拼一隅,終於殺出一道口子沖瞭出去!

  霍都堵住歸路,窮追在後!

  黃蓉策馬狂奔,帶領眾人逃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上!此山名喚「不肖子」,路窄陡滑,由於常被雷劈,樹枯葉萎,陡峭的坡壁佈滿瞭因燒焦而尖利如牙的樹幹樹枝!

  利用易守難攻的地形,黃蓉組織起眾人,打退瞭敵軍一次又一次的猛烈進攻。久攻不下,蒙古人的傷亡不斷增加,霍都隻好下令停止攻擊,並打馬來到山腳,要求黃蓉與黃蓉對話。

  黃蓉卸下武器,展開雙臂,腳下幾個跳躍,飄然落到山腰的一根枯枝上,負手傲立!

  冰涼的山風拂起她的絲絲秀發,「寒冰」寶甲聖潔耀眼,白色的衣袂,白色的鬥篷隨風飄飄!宛如一個仙界神女,秀美雍雅、英姿颯颯!

  霍都仰頭定格在那裡,竟是看得呆瞭!蒙古軍中也是一片嘩然,有幾人已丟掉手中的兵器,雙手和什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咿咿哇哇地念叨著什麼!霍都扭轉腦袋,用蒙古語言大聲地訓斥那幾個人,幾人才如夢初醒般地站起,但仍舊一邊揉眼一邊細看黃蓉。

  「嘿嘿,黃蓉!」,霍都道,「人人都說你足智多謀打不死,今天看你還能往哪裡逃,投降吧!」。

  黃蓉道:「天是大宋的天,地是大宋的地,哪裡都是黃蓉的安身之所,我為何要逃?你投降吧,叫我三聲『姑奶奶,』我便不殺你,放你回塞北去啃草!」。

  霍都大怒,道:「黃蓉,你已插翅難逃,還在此地逞口舌之能,快快下山投降,本王保你高官厚祿錦衣玉食,否則,全部碎屍萬斷!」。

  黃蓉聽罷,大笑幾聲,道:「霍都,此處風大,原來都是你吹的!告訴你,襄陽城裡的五萬大軍就快殺到,你若逃得慢瞭,被碎屍萬斷的可就是你這啃草的畜牲!」。

  霍都聽罷,也大笑幾聲,道:「襄陽大軍?哈哈哈!我也告訴你,本王就在襄陽城下擺瞭2000人馬,呂文德那龜孫就是不敢開門應戰,你還指望他來救你?黃蓉啊黃蓉,本王真是高估你瞭,什麼女諸葛,你也就是徒有虛名而已!」。

  黃蓉心裡那個恨啊——呂文德,你也太懦弱瞭,你手上可是有五萬兵馬啊!

  黃蓉氣得一跺腳,借力「飛」回山頂。眾人圍瞭上來,看到黃蓉一臉的怒氣,都欲言又止。魯有腳硬著頭皮向黃蓉報告瞭傷亡情況——死八百傷一千,有戰鬥力的不夠兩千,而山下圍瞭6000虎狼蒙古兵!

  天漸漸黑瞭下來,蒙古人不打夜戰,黃蓉等一幫人獲得瞭暫時的安全!

  黃蓉皺著娥眉,獨自一人坐在枯樹林裡沉思不語!

  「叭嚓!」,黃蓉無意間折斷瞭一根枯樹枝,她眼睛一亮,起身「叭嚓」一下拗斷一根枯樹幹,把樹幹杵在地上又劃又刨……,她又跑到懸崖邊朝下看,霍都用500人死守山腳出路,其餘幾千人黑牙牙地躺瞭個遍地,有的甚至在為一些高級軍官搭建夜間睡覺的蒙古包!

  黃蓉笑嘻嘻地回到人群當中,大武連忙上前問道:「師娘!是不是有脫身的辦法瞭?」。

  黃蓉笑道:「脫身?逃走?我可沒想過!」。

  「啊!」。

  「唉呀!」。

  人群中暴發出不少的失望之聲!

  黃蓉笑得更燦爛,道:「你們什麼意思啊?呵呵!我是沒考慮如何逃走,是在考慮如何將山下的這幫韃子一網打盡!」。

  「啊——!」,人群中統一暴發出驚訝之聲,有些訝異的嘴巴半天都沒合上!

  黃蓉接著道:「我們單用地利之勢都能與韃子戰成平手,現在加上天時,嘿嘿!勝利已是囊中之物!」。

  眾人聽完高興地笑瞭,雖然很多人都沒聽懂,但女諸葛的話他們深信不疑!

  深夜,魯有腳帶領一百快刀手溜到山腰,將高過兩尺的焦黑樹樁全部砍斷,從山腰直砍回山頂,整個坡壁在半個時辰之後,立刻變得光禿禿的……

  500死守山腳的蒙古兵偶爾聽到山上有砍樹的聲音,都不知何故,面面相覷!

  又過瞭一個時辰,蒙古兵開始換班,換下來的500人疲憊不堪,倒地便睡,渾然不知死神已在他們頭頂盤旋!

  四更天時,「不肖子」山上突然轟隆隆地滾下數個大火球,蒙古兵立刻大亂起來,人踩人、馬踩人,哭喊之聲響遍郊野!

  第二批大火球又轟轟而至,十數個蒙古包著瞭火,無數的軍旗著瞭火,無數的蒙古兵著瞭火……,蒙古兵在火海中倉惶逃竄!

  燒死的、踩死的、睡死的,哀鴻遍野、慘不忍睹!

  第三批火球又滾滾而至……

  不久,黃蓉帶領眾人從容地走下山來……

  小武剁下一個燒焦的馬腿,削皮剝肉,放到嘴邊狠咬一口,道:「香!餓死我瞭!真香!」。

  耶律齊道:「小武!你確定這是馬腿?」。

  小武停止瞭咀嚼,看瞭看焦屍,道:「是……是馬腿啊!」。

  耶律齊道:「馬我還能不認得?這不太像,像是……」。

  「呸!呸!」,小武丟掉腿肉,吐完又嘔,「哦——哦——」。

  眾人大笑不止!

  守在襄陽城下瞭2000蒙古兵,得知霍都大敗以後,也不敢再作停留,快速撤離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