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課講到這裡,下周第二次月考,你們啊,真的要好好復習瞭。」
老趙在黑板寫下最後一筆蒼勁後,轉身看向仍坐在椅子上的二十多人,顯然他已經習慣瞭稀疏的應答,習慣瞭那一雙雙沒有神采的眼珠子,習慣瞭宣佈下課後孩子們又恢復青春活力的川劇變臉。
他摘下老花眼鏡,揉瞭揉眉間裡的粉塵,昏沉世界便有瞭光亮,其中一束光是來自靠窗的一位女學生,在夕陽餘暉的沐浴下,白嫩的玉腿柔嬈婀娜,總晃得他老鹿難寧。
這是班裡最漂亮的一位女學生,如果她能將打扮化妝的用心程度哪怕有一分放在學習上,或許已經脫離如此偏僻的小縣城,走向更有希望的舞臺。
教室裡又恢復嬉戲打鬧,沉悶一掃而空。
老趙搖搖頭,整理好教材後,佝僂著殘腰走出課室,寬松的灰褲子很好掩蓋住他右腿微瘸的步態,隻是步履需要放慢一點。
「高年,前晌有事忘瞭和你說,教務處讓你補個照片,明兒要弄什麼宣傳欄。」
老趙頓在原地,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辦公室裡最愛嘮嗑的那個女人,也隻有這女人從來不喊他「老趙」,而是左「高年」右「高年」地叫,字裡行間都在提醒他的高齡現狀。
「好咧,我這就去。」老趙哂笑一聲,扶著樓梯欄桿慢悠悠走上五樓。
更多的青春肉體從他兩旁掠過,那一蹦一蹦的步姿讓裙角顛簸得若隱若現,老趙的視線匆匆一瞥後,便又低下瞭頭。
他是見過市面的人,這輩子去過許多大城市,光鮮亮麗,還曾受到市長接見,獎章壓瞭一堆。如果不是早些年犯瞭事,將一位校長拖到巷子裡暴打,他或許就不必留在這窮鄉僻壤,做著教書育人的累活瞭。
可他從來沒在大城市的學校裡,有見到這般裝扮暴露的女學生,裙子佈料短得幾乎遮不住屁股眼,酥胸半露花枝招展,各種顏色的絲襪和發絲爭奇鬥艷,與年久失修的縣城中學格格不入。
老趙又瞄瞭幾眼黑絲美腿,搖頭,走進教務室裡。
教導主任正專心擦拭著桌上的地球儀,他見到老趙後揮瞭揮手:「老趙啊,來來,咱們趕緊拍完照,高三組的宣傳欄都好久沒更新瞭,到時候領導來又得責怪我瞭。」
「好咧。」
老趙不喜攀談,點瞭點頭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身後墻壁掛著大塊紅佈,像是過節般喜慶。
教導主任往櫃子裡掃視瞭幾眼,從幾臺機子裡挑出最心儀的尼康,然後熟練地架在手上,身子往前傾,用手比劃:「來,頭往這邊歪一下,對,看鏡頭,挺直胸膛,定住,好咧。」
咔嚓一聲,這小小的照片將老趙的容貌定格在70歲。
「歐克瞭,拍得蠻精神,要不你自己挑?」教導主任摁著按鍵一張張翻閱照片,讓老趙過目一番。
「我一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挑的,你選一張順眼的就行。」
話是這麼說,老趙也忍不住湊過去,打量著鏡頭裡的自己,頭發稀疏發白,眼睛狹小如月,扁塌的酒糟鼻,深深的皺紋溝壑縱橫,這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老頭臉。
教導主任指瞭指顯示屏:「我看啊,這張合尺,形象端莊,目光智慧,洗出來呀肯定不錯。」
「都聽領導的。」
「嗯,就這張吧。」
教導主任回到椅子上,拿起鼠標熟練地操作電腦,卻見老趙仍然立在原地,好奇問:「哎老趙,還有啥事不?」
「也沒啥事,我呢就是問一下,那張……返聘證,局裡的意思是?」
「哎喲瞧我這記性,一忙乎全都忘瞭,行,明兒我去問問,催一催。」
教導主任的那腔官調,能將原本一個月就能辦好的事,硬是拖成三年。沒有這張返聘證,老趙每個月隻能領到微薄的輔導獎金和免費午飯,剩餘的日子還要靠著退休金才能勉強熬下去。
四十年的教書生涯,讓老趙成為縣城裡的小名人,憨厚老實略帶一點古板,好相處,好脾氣,這是大傢對他的印象。
聽完主任的敷衍,老趙欲言又止,話語湧上喉頭。
他醞釀瞭番,終究不敢得罪校長的親戚,點瞭點頭,轉身緩慢離開,像一頭被挨捶的老牛。
門衛室旁邊的棚停著一排自行車,老趙推著跟瞭自己十多年的二八杠走出校門,視野裡的景色被校門口劃分得涇渭分明,由青蔥靚麗變得泥黃色般灰茫茫。
焦土褐磚,塵沙漫天揚,這才是小縣城應有的暗沉底色。
他往前輕蹬,兩個輪子便輕盈轉動,但是屁股隻占瞭座墊的一半面積,胯部使勁往前挪,再加上老腰彎得像蝦一樣,整個人既滑稽又蹬得費力。
倘若碰到有熟人取笑,老趙便用腚兒長瘡含糊帶過,真正的原因隻有他自個兒清楚。
十幾分鐘後,老趙回到瞭那條熟悉的進村路,蜿蜒曲折的泥濘讓自行車上下晃蕩,車身磨損嚴重發出嘰喳脆響,叮鈴鈴的悅耳聲提醒路旁蹲在地上的小孩註意避讓。
老趙的父輩曾經闊過,被打倒後,錢財搜刮一空,留下一棟還算完整的大宅,矗立在村尾最深處,祖屋身後則是一望無際的群山峻嶺,常年雲霧繚繞。
當老趙聽說大兒子終於在城市裡買房瞭,據說面積很大,卻也不為所動,落葉歸根是他們這代人的唯一執著。
他將二八杠推進庭院裡後,關上鐵門,拿出掃帚清理門前的積塵,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前一刻的那般遲滯緩慢,腰不佝瞭,腿也不瘸瞭。
等回到屋子,老趙麻溜地脫下褲子,將裡頭纏瞭好幾圈的內褲帶一層層解開,頓時聳拉的陰莖裸露在空氣。
像是解除瞭某種束縛,陰莖迅速充血,龜頭往前探,莖身勃起的長度在正常范圍內。但不正常的是,陰莖下掛著兩顆拳頭大的囊袋,鼓脹飽滿紅彤,呈對稱分佈。
這兩坨煩人的東西,就是老趙的陰囊。
它們個頭很大,以至於普通內褲無法兜住,他特意買瞭幾條平角大褲衩,總算能兜進去瞭,結果穿上褲子後,前擋部位高高隆起,像招蜂引蝶般吸引所有人的註意力。
那天後,老趙的腰更佝僂瞭,在學校裡坐立難安,每次都等到廁所沒人瞭才敢進去,生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
如今傢裡隻有他一個孤寡老頭,在換上舒適的平角褲衩後也就沒有再穿回褲子,他坐在涼席上,低頭看著褲襠,思緒不知不覺回到瞭三個月前。
當時村裡的瞎婆子忘瞭關牛棚門,牛連夜跑丟瞭,順著蹄印方向判斷,應該是跑進瞭後山。熱心的老趙雖然瘸瞭幾十年腿,卻對後山的熟悉程度瞭如指掌,自個兒進山尋牛。
進山好幾個小時,哪知牛沒尋到,老趙卻一腳踏空摔下瞭山坡,當時他隻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咕隆咕隆地翻瞭好久才停歇。
腦袋磕破瞭皮,有血滲出,沒什麼大礙,比較麻煩的是,另一條完好的腿摔骨折瞭,這下一折一瘸,老趙徹底起不來瞭。
他喊瞭一兩個小時都沒盼來人聲,當時嗓子幹啞,腿跟腫痛,隻覺得萬念俱灰,這輩子是交代在這瞭。
老趙挨在樹根旁,樹枝尖都磨好瞭,正準備往樹皮刻字時,才發現旁邊的一株植物十分古怪,葉子枯黃幾乎全部脫落,枝椏垂下三顆紅色的圓果子,像梨子般大,而且色澤極其妖艷,鮮得讓周圍的綠植黯然無光。
老趙是一個讀書人,上知天文下懂歷史,涉獵極廣,卻從沒見過這麼古怪的紅果子。
猛然間,他想起早些年常有日本遊客到訪後山,說要尋找一種叫「龍陽果」的紅色果子,甚至還開出不菲價格,讓全村人幾乎傾巢而出,將一座座山都挖遍瞭,愣是沒有找到什麼紅色果子。
大山深處有遺棄的軍事根據地,村長擔心日本人是來偷盜資料的,便勒令禁止他們進村,見一個舉報一個,這件事就這樣漸漸消停瞭。
眼前的紅色果子,不正是日本人懸賞的物品嗎?老趙依稀記得,當時日本人千叮萬囑,說這種果子有劇毒,是用來醫藥研發的,絕不能亂吃。
信以為真的他,自然不敢亂摘亂碰,老實坐在瞭原地。
可烈日當空,哪怕有樹葉遮擋也讓老趙渴得生無可戀,他的視線又聚焦在那一顆顆紅色果子,忍不住吞咽瞭口水。
最終,毒死也比渴死好的生理勇氣,讓老趙將其中一顆果子大膽摘下來,然後捧在手裡細細觀察,湊到鼻子裡聞瞭聞,濃鬱的香味滿溢而出。
老趙把自己當成瞭第一個吃螃蟹的勇士,大口咬下去後,頓時汁水濺溢,果肉甘甜可口,還沒有果核。
真好吃……他很快吃完瞭一個,又摘下第二個吃得囫圇吞棗。
兩個進肚後終於有瞭飽腹感,也不再口渴瞭,讓他驚喜的是,腳跟的疼痛紅腫竟然有所緩解。
難道這是治療腿疾的果實?
容不得多想,他摘下最後一顆果實送進肚子裡,緊接著感到一絲暖洋洋,渾身彷佛泡在瞭溫泉裡,四肢肺腑得到舒展,左邊腳脖子再也不腫痛瞭,右邊的腿似乎也沒有瘸瞭?
他一個激靈,試著站起來,發現身體病痛全部消失瞭,四肢關節不再像過去那般咔咔作響,渾身有勁,彷佛年輕瞭好幾歲。
如此神奇的果子讓老趙上瞭心,他重新搜尋瞭方圓幾百米,但再也沒看到類似的果株。
他失望地離開,花瞭好幾個小時終於從大山裡鉆出來,這般經歷老趙沒有和任何人提起,瞎婆子的牛最終還是沒瞭。她哭得很傷心,老趙便將自己的生活費勺瞭一半給她。
回到傢後,當晚他的睪丸隱隱作痛,並且肉眼可見地腫大,最後變成瞭兩顆拳頭大的肉球,這下把老趙嚇得不輕。
他惶恐不安地去瞭一趟省城,掛號,擔心是什麼瘤癌之類的可怕疾病。老醫生很淡定地說,檢測報告顯示,精子成活率零,睪丸健康沒有炎癥損傷,如果擔心可以考慮切除。
切除這個字眼讓老趙哆嗦瞭一下,得知沒病後他匆忙離開瞭醫院。
睪丸增大的副作用是性欲旺盛,他那已經十多年古井無波的心被激起瞭漣漪,一丁點刺激就容易勃起,因此隻要看到小姑娘露胳膊露腿,老趙管不住下體的沖動,一天甚至可以擼管四五次。
每次擼管後噴出的精液量相當大,而且呈清冽半透明,有淡淡的腥味但不明顯。
老趙的床頭墻壁貼滿瞭從雜志剪下來的模特圖片,一個個豐乳肥臀,身材姣好,墻壁上都是精液噴濺後沒有擦幹凈的痕跡。
漸漸地,大年齡的熟女已經提不起老趙的性趣,他反而對年輕女孩子的肉體著瞭迷。
老趙偶然在課堂上沒收瞭一位男學生的MP4 後,裡面塞滿瞭許多肉體撞擊視頻。
那一具具青春洋溢的肉體是多麼香艷窈窕,肌膚滑嫩得似玉如雪,柔滑的鴿乳勾住瞭老趙魂魄,他聽著咿呀甜美的呻吟,雙眼卻聚焦在嬌滴滴的粉盈乳頭上,內心尤為震撼。
原來青春少女的乳頭不是一顆黑疙瘩,原來乳暈也可以很粉俏淡紅,原來肌膚是可以像牛奶那樣絲滑耀白的,原來沒有陰毛的屄縫是如此幹凈可愛。
老趙看完視頻後久久無法平息,那天晚上輾轉反側,忍不住擼管,擼完後目視著天花板,竟嚎啕大哭。
35歲那年,單身已久的他通過介紹認識瞭一個同齡女人,兩人生下第一胎兒子後,老伴很快得瞭白血病,花光瞭老趙所有治療費用後撒手人寰。
45歲那年,他又遇到瞭第二任妻子,比自己小瞭七歲,隨後生下兩男一女。
夫妻感情破裂的緣由是,女方嫌棄老趙的窮酸模樣,後來法院判決下來,兩男歸老趙,最小的女兒歸女方。
往事如煙,蹉跎瞭大半輩子的老趙漸漸看開瞭,這輩子他鎖死在深山窮縣,已經認命,隻盼望三個在城市裡讀書工作的兒子,能有一番出息。
然而MP4 裡的青春肉體視頻,竟無意間打開瞭老趙塵封的欲念世界,他入瞭魔般,每天早晨固定擼一管再去學校,晚上又擼一管才能安然入睡。
最初的手勢生澀僵硬,他還得模仿著視頻裡的男人才知曉如何正確擼管,每當射精完成,精神上的空虛和悔恨會短暫停留,但更多的是一種全新體驗。
似乎隻有看到這一具具年輕肉體,為之宣泄性欲,老趙才感覺自己的人生從真正意義上活瞭過來,尤其學校裡的女孩子洋溢著純真氣息,雌性荷爾蒙既能讓男生躁動,也能讓老生慰藉。
今晚,又是一個四野寂寥的夜,秋意漸濃,老趙將窗戶關上後,看瞭看桌子上的全傢福,一對夫妻坐在椅子上,身後依次站著三個男孩和一個小女孩。
當年咿呀哭啼的小女孩,如今也終於讀大學瞭,真好。
陳舊的相框拿起來,雖然表面一塵不染,他依舊用手擦拭瞭一下,而這個習慣持續瞭有十幾年。
第二天清晨,老趙將自行車推出庭院,昨夜恰好下瞭一場秋雨,路面變得泥濘,深一坑淺一坑,不好騎行。
讓他詫異的是,遠處的破爛村路竟然停瞭五六輛黑色轎車,整齊劃一特別威嚴,忍不住感嘆:「那不是陸永平的房子麼,嘖,好大陣仗。」
屋子庭院站著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老趙認識,叫唐嫵,是陸永平的兒媳,兩年前他還喝過陸傢的喜酒呢,掐指一算,今年唐嫵也有24歲瞭。
另一個穿著黑裙子,年齡稍小的女孩,老趙就一點都不認識瞭,但遠遠就能聽到這個小女娃大放厥詞:「嘿,敢占我姐姐的田地,火氣都上來瞭,不行,要讓這群刁民嘗嘗我蕭大俠的鐵拳。」
「黛兒!」唐嫵急忙制止她的高調宣言,拉著她急忙往屋裡走,聲音壓得很低。
老趙總算知道小女娃叫什麼名字瞭,卻聽不清楚姐妹倆的竊竊私語,他歪著頭,視線全被女娃的細長美腿吸引住心神。
「喂,老頭!」
一名兇神惡煞的保鏢大聲呵斥老趙,把他嚇瞭一跳,車頭猛地搖晃,結果擦到瞭轎車的後視鏡,連人帶車側翻在地。
這裡的動靜很快吸引瞭唐嫵的主意,她一眼就認出來老趙,連忙跑過來將他扶起來:「趙老師,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哎老糊塗瞭,地面濕滑,沒有看清楚。」老趙被攙扶起來後,拍瞭拍肩膀上的黃泥,幸好幾本教材固定在車簍裡沒有被弄臟。
蕭黛已經在訓斥保鏢瞭,唐嫵則滿懷歉意地幫他整理衣服,輕聲說:「趙老師,您是要去學校嗎?」
「嗯,過幾天要月考,我得盯緊點那群娃子。」
「趙老師,前面的路難走,要不我們送您去學校吧。」
「不用不用,真不用。」
老趙連忙擺手,扶正自行車後笑著道:「你這女娃子啊,可別把我看扁咯,走啦。」
臨走前他又瞥瞭一眼唐嫵的美腿,推著二八杠用力往前蹬,隻覺得某種欲念似要沖破胸腔,如果再不走就要出洋相瞭。
……
10月的天氣少瞭一絲毒辣,多瞭三分秋爽和涼意。
月考結束瞭,然而老趙的眉頭緊皺一團,他戴著老花眼鏡,在紙上用心統計學生的語文分數,越看心越涼,孩子們的月考成績實在太差瞭。
語文考卷經過一系列改革後,以滿分130 分為基準,排除掉班級裡棄考的30人,剩餘20名學生的均分隻有60分,莫要說和省城的孩子比,哪怕和縣城第一高中比,都差瞭整整40分……這還是語文單科成績。
老趙不是班主任,那這個問題就留給另一個人頭疼吧。
語文最高分是一位叫林靜的女孩,考瞭102 分,她也是全班月考成績最好的學生,人如其名,安靜內斂,長得小巧可愛。許多老師都稱贊,她或許是今年村裡最有希望考上大學的苗子瞭。
老趙認真分析完林靜的語文卷子,發現丟分最多的題型是文言文閱讀,當他在辦公室裡講解完錯題後,林靜沒有像以往那般離開,而是小聲地提出一個請求:「老師,您周末有空嗎。」
老趙擰開保溫壺,一邊喝一邊問:「嗯,怎麼瞭?」
「如果,老師您能抽出一點時間幫我……補課,隻需要一段時間,我的語文就沒有短板瞭,可以嗎?」
林靜的忐忑不安,老趙全都看在眼裡,他沒有任何猶豫:「成,我回去整理一下題型,隻要你能考上大學啊,我們這些老骨頭也就死而無憾瞭啊哈哈。」
旁邊的幾個老師也被逗笑瞭。
得到老趙同意後,林靜松瞭一口氣,說瞭聲謝謝老師,然後腳步輕盈地離開辦公室。
放學後,老趙依舊騎著心愛的二八杠穿梭在村道裡,心情莫名愉悅。
這幾天下班回傢,他都能看到唐嫵在庭院前整理綠植時,兩人不經意間地打招呼和問候,讓他如沐秋風,相信世間的美好一定會發生。
可今天下午,當老趙看到陸傢的庭院前空蕩蕩時,才知道唐嫵幾人已經回城裡瞭,內心未免感到失落……那個女娃子的腿是真好看,可惜今後看不到瞭。
時間很快來到瞭周日清晨。
老趙一如既往地晨起擼管,站在床頭瞪著墻上的海報運功。
運功到後半程時,客廳傳來一陣叮咚和敲門聲:「老師,我是林靜,您在傢嗎?」
老趙面紅耳赤,他枯黃的臉頰皺成一團,在沖刺階段中無暇理會外面的動靜。
客廳的叮咚聲依舊響起,林靜的聲音由疑惑變得急促:「老師,老師?您在傢吧?」
房間裡的抽紙早已用完,處於射精前夕的老趙到處在找容器,最後匆忙拿來一個紙杯,將精液盡數噴瞭進去。
射完後整個人變得恍惚空虛,他愣神瞭會,穿上褲子,慢悠悠地走到客廳開門。
林靜看到老師的那刻,顯然松瞭一口氣,有點心虛道:「老師,您……我是吵到您睡覺瞭嗎?」
老趙費瞭很大勁才緩過神來,露出和藹笑容:「沒有的事,進來吧。」
林靜穿著一身潔白連衣裙,衣服有點褪色發舊,她坐在客廳的飯桌旁,打開書包,從裡面拿出一團紙鈔遞給瞭老趙:「老師,這是我母親給的補習費,雖然不多,您收下吧。」
七八張10元舊鈔疊在下面,上面是5 元和2 元,還有一枚硬幣,加起來剛好100 元整。
老趙的臉色頓時不好看瞭,甩甩手:「趕緊將錢收回去,不然我就要趕你走瞭。」
見老師神態嚴肅,林靜不敢忤逆,將錢塞回書包裡。
可能是角度原因,林靜坐下身子往前傾的時候,領口開得很低,老趙可以輕松看到裡面的白色胸圍裹住瞭柔軟胸脯。
他老臉微紅,推瞭一下老花眼鏡,不敢再註視,將視線重新轉移到習題上。
補習到一半時,老趙讓她喝水休息會:「紙杯和涼水壺在那邊,你自己倒吧。」
林靜乖巧點頭,起身離開。
過瞭一會,老趙猛然想起什麼,也顧不得偽裝瘸腿,連忙起身喊道:「哎等等,水不能喝!」
一切已經晚瞭,林靜手裡拿著的紙杯,外表甚至還有一點精液的幹涸痕跡,她喝完瞭紙杯裡的水後,疑惑地看向老趙:「老師,水?不能喝?」
老趙怔在原地,兩人四目相瞪,空氣近乎凝固。
最後還是老趙率先開口:「水,它能喝嗎?」
「嗯,可以喝,老師傢裡的水很甜呢。」為瞭證明水是甜的,她又倒瞭一杯涼水喝進嘴裡。
「甜,好,甜好……」
見東窗沒有事發,老趙松瞭一口氣,才發現自己額頭的冷汗都滲瞭出來。
林靜沒有喝第三杯,她的雙腮抹上瞭一層緋紅,迅速蔓延到玉頸,嬌柔的身子甚至輕微搖晃,險些站不穩。
老趙嚇壞瞭,連忙扶住她坐在長凳子上,聲音變得顫巍巍:「哎喲孩子,別嚇老師啊,你這是怎麼瞭?哪裡不舒服?」
「老師,我……沒事,我……」林靜咬著嘴唇,最初她還能撐住,後來整個人挨在老趙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像嚶嚀又像是哭啼。
突如其來的癥狀讓老趙整懵瞭,他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林靜的雙腿緊緊合攏,手心抓住裙角,努力忍耐著,低吟變成瞭呻吟,矜持也轉變為輕喘。
少女的芬芳體香撩動瞭老趙的定力,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林靜身上發生瞭變故,可變故又是什麼導致的,甜水?
「老師,我……對不起……我……我忍不住瞭。」隨著一聲嗚咽,林靜的身子有規律地抖動,整個人陷入迷離情欲中,低聲呻吟,早已忽略瞭師生倫理。
老趙的襠部早已鼓起,看著女孩的臉頰滾燙滿霞,嬌軀春潮湧動,還有誘惑的呻吟,這一切都讓他口幹舌燥,手腕甚至忍不住搭在女孩的肩上,微微顫抖。
許久,緩過神來的林靜羞得不敢抬頭,她略帶著哭腔說:「老師,對不起,我錯瞭,我不是故意的,嗚嗚。」
她連忙推開老趙,抓起書包迅速奪門而出。
「林靜,林靜!你回來,哎!」老趙畢竟上瞭年紀,腿腳依然不利索,隻能站在門檻處看著女學生飛奔而逃。
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沒人能告訴老趙。
他步履蹣跚地回到客廳,拿起涼水壺給自己倒瞭一杯,無色無味,又喝瞭林靜的那一杯,上面殘存著點滴甜味,想來就是他自己的精液味道瞭。
他幹嘔幾下,嫌棄地扔掉紙杯,轉過頭來,發現林靜剛才坐的位置,留有一大灘清冽水漬。
「真是作孽……」
老趙頹然地坐在一旁,目光放空,腦袋裡既混亂又糊塗。
過瞭一會,他看向水漬位置,猶豫瞭很久,又看看門外,緩慢起身後,將大門關緊。
他用充滿皺紋的指腹沾瞭一絲水漬,湊到鼻頭聞瞭聞,無味,伸進嘴裡,頓時清香襲來。
老趙可以篤定,這絕不是尿液,皺瞭皺眉,似乎也不像淫液。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些水漬都是從女娃子的裙子裡流出來。
一想到這,他的褲襠漲得更難受瞭,便將陰莖和拳頭袋子都弄出來。
那淡淡的清香對老趙來說,就如催情劑般,陰莖腫脹,龜頭輕微跳動。
手指沾瞭一點淫液,抹在龜頭上瞬間鋥亮,就仿佛和少女的胴體融合為一。
他腦海裡浮現林靜的乖巧模樣,那新鮮活潑的肉體正趴在胯下,被自己用力往前搗著,一邊發出嬌軟甜喘,一邊還喊著他的老師稱謂。
「林靜,我要操你,快來……」
老趙的脖頸青筋豎起,怒目圓瞪,鼻孔呼呼冒氣,手臂在陰莖上來回聳動。
他是一位讀書人,此刻欲念橫生,忘記瞭仁義禮智信,忘記瞭師德,唯獨記住瞭嬌顫火熱的肉體。
精關泄洪,他一邊呻吟一邊將子孫射進瞭那灘淫水裡,兩種體液竟神奇交融在一起,變成更加渾濁的淡白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