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婧茵不久,葉雲翎的電話突然響瞭起來,他看瞭一下,整個人從大班椅上跳瞭起來,因為上面寫的是「老爹」兩個字。
葉雲翎的父親名叫葉雷,是一名偵察連的退伍班長,當年在反擊戰期間,立瞭多次個人二,三等功,按理來說是回來之後妥妥能夠晉升若是熬到現在,不說當個將軍,妥妥的當個大校是沒有問題,可老頭子就是偏偏急流勇退,回老傢當起瞭村支書,接起老傢山村脫貧致富的攻堅任務,如果不是後來國傢清查軍隊重大立功表現的功臣,那幾位縣領導都不知道手底下還有這麼一位戰功赫赫的大神在。
不過也就是因為忙於工作,葉雷的人生大事才耽擱瞭好幾年,直到88年,人都三十多才匆匆忙忙結瞭婚,生下瞭葉雲翎,而葉雲翎出生之後,本就體虛血弱的母親,也因病去世,隻剩下父子二人相依為命。
葉雲翎知道自己父親平時不怎麼管自己,都是自己打電話去問候,甚少他主動打電話過來,上次他主動打電話來也是因為老傢的村子通瞭高速公路,要他一起回去觀禮,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大事情來。
「喂,爸。」
「喂,阿翎,是爸啊,有個事情,小的時候,爸告訴過你,給你聊瞭一樁娃娃親,你還記得嗎?」
葉雷蒼老的聲音在葉雲翎的耳邊響起,但是為什麼話的內容卻是讓葉雲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奮力回想,想到的的確確,在很小的時候,父親確實跟他說自己有一樁娃娃親,但是後來時過境遷,就再也沒提過瞭,他也不當回事,怎麼現在又提起瞭?別又有什麼幺蛾子瞭吧?他想瞭一陣,回答道:「是有這麼回事,可那不已經是好多年前甚至我還沒出生之前的事情瞭嗎?」
「混小子,好多年又怎樣?那都是一個承諾,又不會因為時間而失效,你現在還是在蔚城瞎混是吧?你那小破店,關上幾天吧,來一趟天京。」葉雷那邊訓道。
「啊?天京?爸,您老什麼時候去的天京?你不是在老傢忙著跟大夥搞集體高附加值作物農場嗎?你不是來真的吧?真娃娃親?」葉雲翎越發感覺到不妙。
「難道還有假的?哪那麼多廢話,趕緊來!後天晚上,到天京,趙傢飯店。」葉雷說完,也不給葉雲翎一絲反擊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上瞭。
葉雲翎直接吐瞭,什麼玩意,娃娃親?都什麼年代瞭還娃娃親?尤其是對於他這種曾經在世界各地放飛自我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樣聞所未聞的東西。
雖然極度不情願,可是葉雲翎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葉雷又當爹又當媽,在繁重的工作之餘還能抽時間去照顧和輔導他,若不是遇上師傅,他葉雲翎估計現在要麼在當兵,要麼就是一個城市小白領,哪會有那幾年經歷各種驚心動魄之後風輕雲淡的咸魚心態,葉雷與師傅,是他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人,既然父親如此堅決,他也不好違逆父親的意思,去就去唄。
明天到天京,飯局後天才開始,時間也不著急,先跟師傅告個別吧。
蔚城郊外的一處荒山上,明媚的陽光就像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佇立在山上的樹木,葉雲翎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個孤墳前,手裡提著一瓶茅臺,任憑微風吹過他的頭發和衣襟,這座無名孤墳,埋葬的,是葉雲翎的師傅,他這身本事,有三成是葉雷教的,剩下的都是師傅教的,葉雲翎也不清楚師傅姓甚名誰,隻知道師傅跟薑鯤鵬副總長有交情,而且薑副總長稱他為「老哥」,師傅臨死前,也沒有說出自己叫什麼,隻讓他埋葬之後,再立一塊無字碑。
當時的葉雲翎還很不解為什麼師傅會低調到這個地步,現在回想來,是師傅已經高傲到一個程度瞭,想想,活著的時候告訴後人立無字碑的都是些什麼人,不過,師傅確實有這個資本,他為這個人間,默默付出瞭太多瞭。
「唉,」葉雲翎嘆瞭一口氣,說道,「師傅,你說你要有生之年,要盡封魔域,我與你當年也以為你已經做到瞭,誰知道,天下魔域何其多,徒兒今次要獨自一人面對瞭,祈求師傅你在天有靈,保佑徒兒能夠逢兇化吉吧。」說完,便向師傅的孤墳鞠瞭三個躬,擰開茅臺瓶蓋,灑在墳頭之上,然後坐在碑的旁邊,默默地自斟自飲,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先生,無需著急,歡迎您乘搭本次航班,請問您的座位是哪個號數?」葉雲翎在師傅的墳前喝瞭一下午的茅臺,然後渾渾噩噩地回到傢裡,往床上一躺,醒來過後已經是次日中午,匆匆忙忙洗漱一番,拉起自己的行李出發前往機場,剛好在最後五分鐘成功更換登機牌,趕到登機口,站在艙門的美麗空姐笑著對他說道。
說是美女,實際上,應該說是美婦空姐,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有著一張成熟而優雅的容顏,精致巧雅,黑亮的長發盤起在腦後,一身寶藍色的空姐制服裹在她修長的身體上,豐挺的一對玉峰將胸前的制服高高頂起,制服短裙下渾圓的大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美腿穿著肉色的超薄透明絲襪,映襯著超薄透明絲襪裹著的大腿的白嫩與細膩,黑色的小鞋穿在小巧玲瓏的玉足上格外艷麗動人,葉雲翎不動聲色地瞟瞭美婦空姐胸前的標牌一眼,蘭黛媛。
葉雲翎看瞭一眼登機牌,對蘭黛媛說道:「3C,謝謝。」
蘭黛媛眼前一亮,泛起職業性的笑容對葉雲翎說道:「先生這邊請。」說完,便先行一步領著葉雲翎往機艙裡面走,一扭一扭的大屁股,讓葉雲翎心中不禁贊嘆:好臀,從後面插入肯定很爽,不知道哪個男人這麼有福氣娶到這個女人,隻不過這車一看就是開起來相當耗油款式。
美婦空姐帶著葉雲翎來到他的座位,柔聲道:「您請坐,我幫您放行李吧?」說著就想來提葉雲翎的行李。葉雲翎連忙制止瞭她的動作,笑道:「不用瞭,謝謝你。我自己來吧!」
空姐微笑著點點頭:「那您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吩咐我,按這個按鈕就行瞭。」說著指瞭一下張椅子旁的一個綠色按鈕。
葉雲翎也笑著點點頭,系上安全帶,半躺在頭等艙的大椅子上。
蔚城地處國傢中部,一趟飛機前往天京,頂天不過兩個小時,飛機上的娛樂項目也沒什麼好玩好看的,無所事事的葉雲翎隻好閉目養神,靜待到達目的地。
飛機飛行瞭約莫大半個小時,空姐們開始給各位旅客分發飛機餐和酒水,蘭黛媛來到葉雲翎跟前,柔聲詢問道:「葉先生,請問一下,你需要喝什麼嗎?我們這裡有紅酒,咖啡,鮮奶,還有紅茶。」
葉雲翎睜開眼睛,隻見熟婦乘務長那畫著濃妝而又明亮有神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她的臉型圓而勻稱,豐盈的臉頰略微鼓起化著的妝並微微泛出紅暈,他說道:「給我一杯牛奶就可以瞭。」
「好的。」蘭黛媛應瞭一聲,便倒瞭一杯牛奶遞給他。
忽然,變故突起,飛機遇上瞭氣流,機身發生的猛烈晃動起來,一時的變故讓蘭黛媛並未站穩,「啊」地嬌呼一聲,一屁股坐在葉雲翎的大腿上,手中的牛奶盒子脫手,眼看就要往他的腦袋上澆。
手疾眼快的葉雲翎,一手扶著蘭黛媛馬上要磕到座椅上的臻首,另一隻手一抄,那一大盒牛奶穩穩落在他的手上,美中不足的是,盒子裡面的牛奶還是灑出來瞭一部分,落在瞭二人的頭頂和衣襟上。
隻見那濕瞭的空姐制服,隱隱映出她那飽滿的酥胸,一絲肉色若隱若現,春光微露,再加上蘭黛媛身上香奈兒五號的幽香飄入鼻中,讓葉雲翎胯下的肉棒很自然地頂瞭起來,「嗯哼」,雖然隔著好幾層,但是這一聲幾乎微不可察的嬌吟讓他相信眼前的成熟美婦能很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堅硬和碩大。
雖然受到瞭不可抗力的意外以及身下男子堅硬肉棒的襲擊,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也令蘭黛媛快速清醒過來,馬上從葉雲翎身上站瞭起來,不住地表達著歉意:「葉先生,非常不好意思,讓你受驚瞭,你這衣服……」
葉雲翎擺擺手道:「不礙事,你先回去清理好你的儀容吧,我知道你們對於這個管理很嚴格,我從背包裡拿一件衣服換就完事瞭。」
蘭黛媛還是不斷地鞠躬感謝,好一陣子才離開這裡。
當葉雲翎換好瞭衣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他坐下之後,坐在他身邊的男性乘客笑嘻嘻地說道:「哥們艷福不淺啊,看來有戲,而且兄弟好身手,要不是你剛才接住那盒牛奶,兄弟我也要遭重。」他的聲音並不大,大概隻有兩個人之間才能聽見,葉雲翎客套地說道:「一時運氣好,運氣好。」正好此時蘭黛媛也從乘務員休息間走出來,她看到葉雲翎,有些羞赧地向他微笑點頭,而葉雲翎也相應地回禮。
旁邊的男人更樂瞭:「嘿嘿兄弟,你也看到瞭吧,有戲,有戲,那騷空姐絕對是春心動瞭。」
葉雲翎無語,隻能翻瞭翻白眼,不再理會這個傢夥。
直至飛機準備開始降落,空姐們開始收拾乘客身前小桌板的水杯之時,當蘭黛媛來到葉雲翎身邊,在收起他水杯時,不著痕跡地遞給瞭他一張小紙條。
等到旁邊的人沒有註意他這邊後,他才打開蘭黛媛的小紙條,字跡娟秀,上面寫著兩行小字:葉先生,因為我失職的原因,導致弄臟瞭你的衣服,為瞭給你道歉,請麻煩稍後將衣物先給我拿去洗幹凈後,再還給你可好?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雙手合十的圖標。
葉雲翎微微一笑,收好紙條,然後把存放臟衣服的背包拉鏈拉開,便不再理會。
等到蘭黛媛回到頭等艙的時候,看到葉雲翎背包的拉鏈被拉開,正想出言提醒,卻發現那個裝著那件臟衣服的袋子正好放在最外面,心領神會的她不動聲色地走到葉雲翎的座位旁邊,從他的背包裡面拿起那個袋子,回到瞭休息間。
下飛機的時候,機組的成員都站在艙門處送走旅客,當葉雲翎離開之時,他看到在機組成員中,蘭黛媛一邊微笑著跟他說再見,一邊撩人地瞟瞭他一眼。
葉雲翎淡淡一笑,揚瞭揚手,頭也不回地下瞭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