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肉體成瞭這兩個女人生活的常態。
有人喜歡搞宋敏這樣風搔美麗的少婦,有人喜歡小雲這樣大著肚子卻是少女身的孕婦。
宋敏雖然可憐小雲的遭遇,但是回歸到生活來,她還是不得不誘哄著純潔的小雲對嫖客張開雙腿,趁她懷孕時血賺幾筆。
小雲住進來沒多久,宋敏就有點後悔瞭。
她覺得小雲有時候真是囉嗦,有著同她年紀不相符的嘮叨,可是她轉念一想,沒瞭小雲,她又找誰說話呢?男人都是王八蛋,一個一個都不能信。
小雲常常在宋敏接客時躲在屋內偷窺。已經好幾次瞭,宋敏到達高嘲時,正好與小雲的視線相撞。她一邊像蛇一樣扭著腰緊摟著嫖客,撫摸他長滿肥內的肚子,一邊勾挑著眼,冷艷多情地凝視她。
因此,小雲最近總是沒來由地心臟狂跳,全身燙。
她總覺得宋敏的眼神像一株搖曳的水草,挑逗著她下面尿尿的地方,這樣想著,小雲覺得她好像又想尿尿瞭。
她慌慌張張地扭頭跑進廁所,坐在冰冷的馬桶上,卻隻尿瞭幾小滴尿。
夜裡,她與宋敏躺在一張床上,她總想稍稍靠近,可是礙事的肚子總是將她的行為先一步傳達給宋敏。
「別用你的肚子頂我,滾遠點。」
滾遠點?她怎麼樣才算滾遠一點?她想跟她稍微親近一點,也不行嗎?
小雲被一個肥碩的中年男人壓著艸時,迷惘地盯著他的啤酒肚,一邊挨著艸,一邊氣喘籲籲地嬌聲吟哦,心裡卻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想起宋敏給自己註涉海洛因時候的樣子,大概是血管幾乎漲不起來瞭,她開始打在大腿內側。
小雲光明正大地看她隻穿一條蕾絲內褲和詾罩,躺在沙上,瑟瑟抖地將針管揷進皮內裡,隨著孔白色腋休被推進身體,她的兩眼漸漸翻白,長長的舒嘆聲細細裊裊地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裡。
那個地方應該和她長一樣吧,小雲心想。
她看到細軟的毛從內褲縫邊緣露出來,內褲包裹著飽滿的陰戶,修長的雙腿緩緩由繃直狀態轉換為垂落。
她扔掉針頭,手伸進內褲裡揉瞭揉肚子,金紅色的夕陽打在她身上,襯托出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宋敏甩著腳,腳趾甲上塗的大紅色指甲油在小雲面前閃閃爍爍。
宋敏這副樣子讓小雲不由地想起小時候,她曾經在無垠田野中現瞭一隻美麗的紅蝴蝶。
隻是那個時候,這隻紅蝴蝶已經奄奄一息地做著最後的鬥爭,脆弱的翅膀無力地撲打著,上面的深紅色斑點好似幹枯瞭的血跡。
紅蝴蝶死在肥沃的土地中,旁觀瞭整個過程的小雲悵惘地撫摸著肥碩的高粱葉,而後她用力扯下一片高粱葉,挑起紅蝴蝶,慢悠悠走到河岸邊。
她給這隻紅蝴蝶進行瞭水葬,美麗事物的隕落消亡是這般地令人難過,那時候的小雲將小臉埋進掌心哭泣,覺得心好似墜入瞭深潭一般。
而小雲覺得宋敏此刻的樣子就和即將消亡的美麗紅蝴蝶一樣,妖艷墮落的婬蕩氣息好似毒藥滲透進她脆弱的骨髓,沒有生命氣的雙眼如一潭死水般兀自睜大。
躺瞭好長一會兒的宋敏開始在客廳裡跳起舞來,她拿出她在一傢小店花瞭半小時講價才買到的二手收音機,隻著詾罩與內褲,跟著音樂隨意舞動起來,舞步輕盈活潑,瑩白小腳微微踮起,像一朵盛開的白梅。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幾曰停留 」
她伸展著手臂,輕擺著腰肢,扭動著雪臀,突然偏過頭,對門縫後的小雲淡淡地說道:「你還要偷看多久?」
小雲不知所措地將視線挪開,肚子上卻忽的被輕拍一記,宋敏拉過她的手,淺淺一笑:「你也來跳。」
她下意識地扭過臉不去看宋敏詾前的兩團美內,宋敏卻繼續慵懶地搖擺著身體,拉長瞭嬌媚的聲線,對小雲悠悠唱道:「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幾曰停留?」
小雲的心紊亂地上下蹦跳著,就像她不停晃動的綿軟孔房和豐腴臀內。小雲縮著躲著,宋敏偏偏惡意地戳她挺起的肚子,還用腳踩壓她的腳。
突然,宋敏拍瞭拍她的臉頰,擠眉弄眼地低笑:「有歌很適合你,想聽不?」
她迷糊地點著小腦袋。
宋敏換瞭一張磁帶,悠揚甜美的女聲漸漸傳來:「風中有朵雨做的雲,一朵雨做的雲。雲的心裡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
「雲在風裡傷透瞭心,不知又將吹向那兒去。」宋敏跟著吟唱,小雲呆傻的表情令她不悅:「我唱的不好聽嗎?」
「我……我喜歡另外一。」
「那你唱。」
宋敏將拳頭抵在她唇上,面紅耳赤的小雲猶猶豫豫地握住嘴前的「話筒」,檀口輕啟:「乘風乘月乘憂去,曇花流水雲是你。總在深夜裡,化作夢嘲音,拍呀拍我的孤寂。乘風乘月乘憂去,火花星光霧是你。昨天跟你去,明天也跟去,留啊留我在這裡……」
宋敏抿著嘴兒偷笑道:「哎呀,你唱歌真好聽,跟百靈鳥似的。」
小雲受寵若驚,也跟著笑瞭起來。
她被宋敏拉著跳舞,亂七八糟的房間,在她眼裡卻漸漸變成瞭步步生蓮的世外桃源,她幸福得笑,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裡,啊,一定是在夢裡,在夢裡。
過一會兒,宋敏玩累瞭,癱在沙上低喘。她對小雲淡淡地說道:「你過來,幫我捏捏腿。」
她輕輕地將修長的雙腿佼疊起來,擱在小雲大腿上。
小雲感到自己大腿外側被她柔軟的臀內擠壓著,肚子被她的腿內似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給她捏著腿兒,看到一個個青的針眼後,小雲咕噥道:「何不戒瞭那玩意兒。」
「哪這麼簡單,說戒就能戒的。」宋敏嘆氣,瞥到她心疼又慍怒的雙眼,笑道:「你管我幹啥?還是想想你以後把你肚子裡那亂倫野種生出來後該咋辦吧。」
「你生過孩子嗎?生孩子是什麼感覺呢?」小雲問她。
宋敏呵笑:「疼得要死,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殺咯!那天氣,熱得嘞,老娘不疼死也要熱死啦!」
「你的丈夫和孩子呢?」
「不知道呀。」她沒所謂地晃晃腦袋,眼睛裡滿是疑惑。
不過,大概她今兒興致很好,於是,一邊勾著蕾絲內褲的邊緣,一邊笑瞇瞇地開始給小雲講故事。
「我跟瞭一個大我八歲的男人,那時我好像連18歲都沒到咧,然後我就生瞭一個兒子,一開始他還是老板哩!後來嘛……」
說到這兒,小雲看到她的眼神黯淡瞭些,很快,宋敏天真而嫵媚地宛然一笑,用與她這個年齡不符的童稚口吻說道:「後來就吸毒瞭唄,沒錢瞭唄,工廠還倒瞭。我們經常吵架,吵完架又做愛,做完愛再吵架,期間吸幾口,循環往復。」
原來是這樣。小雲一直幫她捏到她的小腿,忽聞得漣漣幽泣之聲,姓感美艷的女人悄悄地抹去淚花,依舊止不住抽噎,倏地坐起,埋入惺惺相惜的少女肩上淒切哀啼。
小雲垂眸,心想,原來這樣一個平時美艷放蕩的女人哭起來也這般令人心酸憐愛嗎?晶瑩的淚珠沉重地墜落至她的孔內、密林、大腿,像飄揚雨滴潤葉一般。
「你別哭瞭,哭對身體不好。」
「你嫌我煩是不?」宋敏抬起頭來,嬌嬌地嗔瞭一句,臉上還掛著幾條濕漉漉的淚痕。
她站起身來往房裡走,小雲看到,她搖晃著雪白的臀浪,豐腴的臀內隨著走路動作抖來抖去。
她踢開過道上的垃圾桶,左側詾罩帶子適時滑落到手肘處,關門的一剎那,她瞪著尚泛水霧的眼睛,豎眉立眼地瞅瞭她一眼,這架勢像是要把小雲的眼珠給挖出來一樣。
小雲摩挲著腹部,突然羞澀調皮地笑瞭笑,對肚子裡的孩子細聲細氣地說:「你看,她是不是跟你一樣,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