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刁劉氏與張健分手後,即向自傢原來的府邸走去,用劉小雁的名字,訂瞭一間客房,進去一看,天作巧合,竟然就是那天與王琰筵宴飲酒的藏寶小室,可惜已是人去物空、隻留下瞭無限的嗟嘆!安頓已畢,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油然而生,敦促著她不由自主地漫步來到庭院的各個角落,搜尋著這座原本屬於自己的豪華莊園的留念,分辨著這座當今青城著名的旅遊景觀的變遷,當年沉靜和肅穆的私人花園,如今變成瞭大眾遊覽和休閑的勝地,自然是生氣盎然瞭許多。看那林蔭花叢中,人情詩意,伴侶雙雙。湖中溪流間,葉葉扁舟,百舸爭遊。心中不禁發出瞭沉舟側伴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的感慨!低頭望望那些凋零後的秋葉,飄落水中,隨波逐流,不免又流露出瞭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哀傷。
池中不知何時又增添瞭幾隻白毛紅掌的大天鵝,正在綠水清波中曲項天歌。這一變化,使刁劉氏真正意識到,今日的青城,確實是換瞭人間!
這座莊園的一切,道路、水泊、花草、樹木,她是太熟悉瞭,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信步溜達著,不知不覺竟越過瞭“遊人止步”的牌子,走到瞭內宅後院中來。朦朧中隻聽得一聲清脆又甜蜜的叫聲:“媽媽!”傳入耳中,這一聲音對刁劉氏來說,是何等的熟悉,多麼的親切。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白白胖胖三、四歲的孩童在那裡玩耍,仔細一看,這小兒正是她親生的寶貝兒子——寶兒。一瞬間,刁劉氏心神激蕩、百感交集,急欲張口呼喚,卻又趕緊憋瞭回去,隻得背轉身來偷偷地抹瞭兩把眼淚。唉!世間之情深,莫過於母子連心,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是何等的殘酷啊!
正當此時,回廊深處閃出一位年輕秀美的婦人,口中親切地叫道:“寶兒,寶兒,別淘氣,快隨媽媽吃飯去。”
寶兒聽得叫聲,立即飛奔過去,撲入那婦人懷中,撒嬌地說道:“媽,給我摘朵花,我要!”
那婦人親瞭親寶兒,說道:“那花兒長得多麼漂亮,摘下來不就死瞭嗎?多可惜呀!寶兒乖,晚上媽給你做朵絹花玩兒,好不?”說著領寶兒回房去瞭。
刁劉氏看得清楚,那婦人正是王玉姑。要是換個旁人,看到玉姑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地替她撫養兒子,內心定是十分的欣慰和感激。可是對於心狠手辣、疾惡如仇的刁劉氏來說,對待王玉姑的態度,一直就是小肚雞腸、梗塞於懷的,尤其是看到她們母子的親密無間,心裡更不是滋味,一股偏激的怒火燃自肺腑,不由得仇恨滿腔地念道:“好你個淫婦王二奶,總是和我過不去,當年和我爭奪刁老爺的愛,如今又來搶我兒子的情,你是何等的狠毒,把我僅存的一點情與愛,都要剝奪得幹幹凈凈,看我怎麼收拾你!”
本欲躥出,一掌將王玉姑擊斃,又恐怕驚嚇瞭兒子,暴露瞭自傢身份。隻得暫且忍耐一時,卻又暗暗下瞭狠心,待夜闌人靜時,找王玉姑算帳。
刁劉氏生著一肚子悶氣,回到房中,天色也逐漸暗瞭下來,這才發覺奔波瞭一天,也確實是有點累瞭,遂叫來酒菜,一人自斟自飲,借酒澆愁,不覺有些微醉,翻身放倒,睡夢沉沉。一覺醒來,已是後半夜瞭,坐起身來,抱肩盤膝,運氣吐吶,一股真氣在體內周轉瞭三、五個循環,方才覺得神氣清新、精力充沛。耳中聽得更敲四鼓,起身換瞭夜行黑衣,紮束停當,提瞭寶劍,穿窗而出,看看四下無人,就向後院奔來。
這座莊園本就是他的傢,一切瞭如指掌,不消片刻,就到瞭王二奶居住的院落,用手指蘸瞭點吐沫,在窗戶紙上捅瞭幾個小孔,窺視著屋內情況。這是一排三間正房,中間是待客的堂屋,左邊是乳娘和寶兒的住所,右邊就是王玉姑的香閣瞭。
刁劉氏用劍撥開瞭門閂,先進入左間,細細地盯住自傢的親生兒子,看瞭半響,意欲離去,又難以割舍,眼中禁不住流下瞭兩行清淚。遠處傳來五更的梆聲,東方即將破曉,不能再有所耽擱,隻得忍痛擦瞭一把眼淚,退行到瞭右邊屋中。見那王二奶正在羅帳錦被中做著黃粱美夢,粉面紅潤、星眸緊閉、櫻嘴微張、胸潮起伏,伴著陣陣體香發出輕微的鼾聲,好一幅十裡香氣籠罩著睡美人的姿態。若是換瞭在下,看到這幅海棠春睡的畫卷,定也是奉為至寶、愛不釋手、憐香惜玉、不忍破損。可是在刁劉氏的眼中,王二奶就是個天生的狐精蛇女、妖婦淫娃,乍一照面,就怒氣迸發、恨意陡生,伸手點瞭她的昏睡穴,像玉姑這樣的柔弱女子,用不瞭刁劉氏的一成功力,立即就口斜鼻子歪地癱軟作一堆。
刁劉氏把這個隻穿著肚兜和內褲的美女從被窩裡拎起,夾在腋下,出到屋外院中,施展輕功,穿過樹叢花圃,到瞭後園假山下的一個石窟。這個去處,除刁劉氏外,也就隻有朱玉蘭、廖菊蓉等幾個心腹頭目知曉,乃是刁府中專門用來關押綁架來的人質,刑訊和殺戮仇敵及對手的密室,裡面一應刑具俱全,卻至今尚未被人發現。
刁劉氏要在這裡痛痛快快地折磨王二奶,以泄自己的私憤。
進得密室,先把王二奶大張四肢地綁在瞭現成的刑架上,再解瞭她的穴道,好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體驗死亡的痛苦。玉姑逐漸蘇醒過來,看看自己的處境,又發現刁劉氏仗劍站在面前,心裡也明白瞭幾分。王知縣曾告誡過她,嚴防刁劉氏的報復,看來今天是真的活不成瞭。想到這裡,不禁通體一片冷颼颼的寒意襲來,驚恐難當,鼻子一酸,淚珠兒滾落腮前,泣不成聲地用顫抖的音調哀求道:“大奶奶,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這樣對付我?你饒瞭我吧!”
“無冤無仇?胡說八道!我倆的仇恨似天高、像海深,要是沒有你,我能落得今天這樣狼狽嗎?有傢不能歸!有子不敢認!孤苦伶仃,流亡天涯!這些都是托你的福,賜給我的!”現時,刁劉氏的思維已是十分的偏激,把她如今的淪落完全歸罪於王玉姑。
“大奶奶,你行行好,看在我倆共同服侍刁老爺的份上,你就饒瞭我吧!”王玉姑淚流滿面地哀求道。
“提起刁老爺,我的氣更大,要不是你害死瞭刁老爺,能弄得今天這樣傢破人亡嗎?”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害死刁老爺,是玉蘭姐,是她,是她!”王玉姑極力爭辯,又盡力討好刁劉氏:“大奶奶,你饒瞭我,我一定替你好好撫養寶兒成人,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誰要你來養我的兒子,你是想著法子咒我們娘倆永世不得相聚嗎?你的用心可是太狠毒瞭!”此時的刁劉氏,已被一種狹隘的復仇心理控制著,變得極度的橫蠻,任什麼道理也講不通瞭。
“大奶奶,你高抬貴手,饒瞭小女子一命吧!”王玉姑已是滿面淚痕、汗流浹背。她知道刁劉氏的心狠手辣,現在已是命懸一線瞭,為瞭活命,她還是想方設法找各種理由來祈求刁劉氏對她的寬大:“不管你對我有多大的怨恨,我已經光著屁股、騎著木驢遊過街瞭,醜也丟盡瞭,在刑場上又挨過幾刀,也算死過一回瞭。這些就算老天對我的懲罰,對我的報復,你也該解氣瞭,今天你就饒瞭我,好心定會有好報的!”
“你這條狗命還真是夠賤的!居然毒面叫你逃過瞭,沒有毒死你!刑場凌遲,也沒有把你剮死,我倒要看看,今天你還有什麼能耐,從我的手心裡逃脫?”說著就舉起寶劍向玉姑身上劃去。驚得玉姑花容失色,大聲嚎叫:“救命呀!救命!”
王玉姑的求救聲,還真的召喚來瞭一個救星,正是那青城女俠康爍。原來清晨天光發亮時,師兄邱竣交待她監視劉小雁的行動,自己去縣衙報告。哪知轉過身來就不見瞭小雁的蹤跡,正在四處搜尋時,隱約聽得假山下有呼救之聲,練武之人,耳音頗佳,尋聲摸去,恰好看到刁劉氏舉劍向玉姑刺去,急忙高叫:“劉小雁不得無理!快放瞭她!”跟著施展輕功,一個箭步,飛飄過去,舞起兩個劍花,格開瞭刁劉氏刺向玉姑的劍鋒。
其實刁劉氏這一劍,並不想馬上要瞭王玉姑的命,他還要好好折磨折磨她呢!隻是想挑斷她的肚兜,讓她赤裸著出醜,出劍之時並未使上力量,因而被康爍輕易地擋瞭回去。看到有人拔闖,刁劉氏也吃瞭一驚,抬頭觀看,知是師侄輩的人物,也就不放在心上,說道:“這裡沒你的事,快一邊待著,我們是私人恩怨,用不著你插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此殺人,就沒有王法瞭嗎?”康爍也看出來瞭,眼前這人正是刁劉氏,更不能退讓,於是橫劍阻攔。
“康師侄,我也是青城派的門人,本不想與你動手,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仍然在這裡礙我的事,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瞭!”
“我奉王知縣之命,在此地保護王二奶,你要殺她,我豈能袖手旁觀?”
“好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說著舉劍向康爍擊來。
倆人本是同門,武功路數也都相同,可是刁劉氏終歸是師長一輩,功力上比康女俠高出許多,雖然她已被青城派逐出門戶,但仍念著師情,不願與青城派為敵,也就沒想傷害康爍。所以一來一往,也鬥瞭三十來個回合,才瞅準瞭個空子,出手點瞭康爍的麻穴。康女俠腿酸手麻,舉不起兵刃,隻得束手就擒。被刁劉氏用麻繩反剪瞭雙手,捆在一旁的立柱上。
刁劉氏回轉身來,沖著王玉姑一陣皮笑肉不笑地奚落:“嘿,嘿!這下可好瞭,你的保鏢也叫我給拿下瞭,看誰還能救得瞭你?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逃脫我的手掌心!”說完,即用劍尖挑斷肚兜的帶子,遮羞佈飄落地上,那一對被割去瞭奶頭,卻仍然白嫩、豐碩、堅挺的乳房,騰地跳將出來,刁劉氏用劍身撥瞭撥,兩個肉球顫動著。
王玉姑以為要割她的乳房瞭,嚇得臉色煞白,使勁地哀告著“饒命”!刁劉氏幸災樂禍地“哈哈”笑道:“這兩隻蛤蛤怎麼還是這麼大呀!不知又叫哪個野男人給摸熟瞭?來,再讓我看看你那小騷逼,是不是也叫野男人給捅過瞭?”說著用劍把她的內褲割開瞭,一把扯下來,露出瞭一片黑不溜秋、毛茸茸的秘處。
那邊立柱上綁著的康女俠,手腳不能動彈,思維卻很清晰。看到目前的局勢已到瞭不可挽回的地步,王玉姑的性命危在旦夕,自身都將難保,更沒能力去救人。惟一的辦法隻有盡量拖延時間,等候著師哥帶兵前來救援。於是換瞭一付笑臉,和顏悅色地對刁劉氏叫瞭一聲“師姑”,然後說道:“我們都是女人,我瞭解你的心思,不過這個王玉姑已成瞭半個殘廢,犯不著和她嘔氣。你快走吧,一會兒我師哥領著王知縣就要來瞭,到那時你想走也走不瞭啦!我勸你,乘此機會快逃命去吧。”
刁劉氏聽瞭“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妮子倒挺聰明,想拿話來蒙我,殊知我這密室地窟隱秘得很哩!任千軍萬馬、挖地三尺,也難以發現。邱竣帶多少人來也不管用!”
“你說這裡隱秘,怎麼叫我給摸進來瞭呢?我能找到,旁人不是也能找到嗎?師姑,你快走吧,我是真心為你好呀!” 康爍故意把話扯遠,希望多占點時間。
“你呀,你是瞎貓碰上瞭死耗子,趕忖瞭!”刁劉氏接著說:“你說王知縣也要來!那我就更不能走瞭,我正要找他算帳呢!”
“難道你還想找王大人報仇雪恨?”
“哪有那麼多的仇呀恨呀?王大人才高貌美,哪個女人不愛這樣的男人,我是想和他說說心裡話,表達我的一點情與愛!”刁劉氏的臉上泛起瞭一片紅暈,接著傳來一聲嘆息:“哎!你也是個女人,能理解我的心情嗎?”刁劉氏不知不覺中暴露瞭自己的心扉,驚得康爍睜大瞭兩隻細長的鳳眼,不知說什麼好。世界上竟會有這等怪事,官要殺匪,匪卻愛官,這個匪豈不是死到臨頭,尚不知覺悟嗎!
“不過這仇恨還是一定要報的,就報在這個女人身上!”當刁劉氏回過神來後,用劍指著王玉姑,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她是非死不可!我要將她開膛剖腹、大卸八塊,方消我心頭之恨!”
刁劉氏的確是找錯瞭報復的對象,可是處於偏激和畸變情緒下的她,是不會出現理智和清醒的,也就註定瞭王玉姑的悲慘結局!此時刁劉氏又換瞭一付和善的面孔對康爍說道:“你是我的師侄,我不會為難你的,隻要你乖乖地,別礙我的事,懂嗎?”說著順手將剛剛從王玉姑身上扒下來的內褲衩,塞進瞭康爍的口中,一股女人陰部特有的尿騷氣味撲入鼻息,憋得她嘔瞭兩個惡心:“對不起瞭,讓你先受點委屈,免得你嘮嘮叨叨,總和我矯情個沒完沒瞭。”說完就再也不理會康爍。
這下康女俠也沒瞭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刁劉氏在那裡行兇。
刁劉氏悠悠地走向玉姑,用她那纖細的大手,捧起玉姑的乳房,頓感豐滿肥實,又捏瞭一捏、揉瞭幾揉,更覺柔軟肉感,真是世間難得的一對豪乳。可是仔細地瞧瞭瞧後,又惡心得起瞭一身雞皮疙瘩,不覺皺起眉頭搖首說道:“想不到人稱十裡香的青城第一美女,竟變成瞭這樣醜陋的一對大奶子,我要是你的話,早就一頭栽到岷江裡去尋死瞭,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地茍活到現在!”
原來王玉姑在刑場上被割去瞭奶頭,又被釣鉤紮瞭兩個大洞,傷口結痂脫落後,在白膩如錦的肌膚上,留下瞭幾塊大大小小的疤痕,薄薄的一層淺褐色的表皮泛著光亮,繃得緊緊地透露出裡面的根根血管和經絡。難看至極,醜陋無比。刁劉氏是個戀花愛美的女人,本來還想拿玉姑漂亮的身體開開心,捉弄、嚇唬一番,再考慮如何處置她。看到此番情景,也變得沒瞭情緒,於是決定即刻結果瞭她。
刁劉氏拾起寶劍,指著玉姑的心窩說道:“大奶奶我殺人無數,卻從未親自動過手,今天也是開天劈地第一遭,就拿你開刀吧!”
此時的王玉姑早已被嚇得渾身篩糠般顫抖著,張著嘴兒發出幾句含混不清的聲音,似在說著什麼,卻又聽不清說的什麼。刁劉氏還在喋喋不休地念叨著:“這兩個難看的殘破乳房,長在你漂亮的身體上,也確實是不般配,我幫你把它們處理掉吧!”說完,舞動寶劍,隻見寒光閃閃,聽得“刷、刷——撲、撲”幾聲響動,伴隨著兩聲淒厲的慘嗥,王玉姑那一對豐碩的毫乳,已被刁劉氏的寶劍齊胸切掉,跌落在地。一時間,玉姑渾身上下,凡有窟窿眼的地方,無一不在發泄著,血花飛濺、聲淚俱下、尿自膀胱、屎出大腸,在淒厲的哀鳴聲中,鮮血、汗水、淚水、稀屎、騷尿撒瞭一地,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腐臭的氣味。
此時,地窟密室裡恰似有兩個瘋癲,一個是捆在刑架上的王玉姑,正在做著瘋狂的掙紮。另一個是地上立著的刁劉氏,正在歇斯底裡地咒罵:“你這個騷娘們、賊淫婦!這一次可知道我大奶奶的厲害瞭吧?和我刁劉氏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別以為官府沒剮死你,你就成瞭個節婦、烈女瞭。大奶奶照樣能剮瞭你。”
看來由於歷史的積淀,刁劉氏對王玉姑已是仇深似海、恨之入骨瞭,千方百計要置她於死地,縱有十二頭黃牛也是拉不回來瞭:“據說上次在刑場上,你的小騷逼也給剮掉瞭一半,是嗎?那麼今天我就來幫你剮完瞭它吧。”說著就將寶劍向玉姑的陰門裡刺去,在長呼短叫的哀號聲中,劍身在她的胯下轉瞭一圈,把玉姑的外生殖器連著肛門和屁眼全部挖瞭下來,挑在劍尖上,送到康爍的鼻子底下,嬉笑著說:“康女俠,你看看,這個臭娘們是個淫婦不假吧,連陰唇上都長滿瞭黑毛!”
再瞧瞧此時的王玉姑,襠下開瞭一個大洞,腹腔內的肚腸及內臟都爭先恐後地往外擠,由於血管及腸子的牽絆,子宮、膀胱和幾截直腸雖已擠出體外,卻掉不下來,作一堆兒掛在胯下。刁劉氏過去用手拽瞭拽,滑不溜秋,拽不動,於是說道:“別擠,別擠。別著急,我幫你們開扇大門,就能痛痛快快地出來瞭。”說完手一揚,寶劍的鋒刃從心窩一直劃到襠下,來瞭個大開膛。
王玉姑體內的心肝五臟、脂肪肚腸、鮮血淫湯,一股腦兒、亂七八糟、冒著熱氣、流瞭出來,腥臭撲鼻、骯臟齷齪。
刁劉氏是個練武之人,使刀玩槍,下手又重又狠,隻幾下就把人割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瞭。不似劊子手,殺人有技巧,一刀一刀慢慢的割,能拖上很長的時間,不但讓犯人受盡苦難,還能保證其外形的美觀。再說刁劉氏又是一個粗獷豪放的性格,處事缺乏耐心和細致的周旋。本來是想慢慢地好好折磨折磨王玉姑,不想幹起來卻又是快刀斬亂麻似地利落。事到如今,王玉姑美麗的身軀已經被割成瞭一堆又臟又臭的爛肉,也就沒有興趣再玩下去瞭。於是順手一劍斬下瞭玉姑的人頭,把長發理成一束,系在腰帶上,還劍入鞘。轉身對康爍說道:“師侄,再委屈你片刻,穴道會自行解開,你師哥也會來救你的。我要走瞭,咱們後會有期,拜拜!”說完就離開密室,向外走去。
康女俠也是個練武之人,對於殺人,心裡並不害怕,也不驚恐。隻是看到作為女人的刁劉氏,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也是觸目驚心的瞭。再說那屍體、內臟的血腥腐臭,也嗆得她幹咳瞭一陣子。但穴道被封,又被捆綁,還堵著嘴巴,呼喊不得,也隻有耐著性子,等待救援的到來。
且說刁劉氏攜著王玉姑的頭顱,出瞭地窟密室,剛剛瞥見天日,就大吃瞭一驚,原來這座假山已被官兵團團圍困住瞭,頂盔貫甲,刀槍林立,如臨大敵,連假山上面都積聚瞭無數武裝的士兵,真是如同天羅地網一般。自己輕功再好,要從此等陣勢中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又見她心儀的俊美男兒王知縣,在張健等人的護衛下緩緩地向她走來。
王琰說道:“劉夫人,別來無恙!上次你請我吃瞭一頓宮廷禦宴‘八珍席’,我還沒來得及還禮呢!今天特邀你去縣衙一敘,如何?”
張健也說道:“小雁兄弟,哥哥也將盡地主之誼,邀請你往縣衙一遊。請吧!”
李強就沒他倆那麼客氣瞭,直言不諱地說道:“刁劉氏,你已被層層包圍瞭,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逃,快快棄瞭武器,束手投降吧!”
王琰為瞭敦促她快些投降,打消她的顧慮,於是又說道:“你不必害怕,你不是有皇上‘免死’的承諾嗎?我們拿你也沒有辦法,你就放心地和我們走一趟吧!”
邱竣惦念著小師妹的安全,厲聲質問道:“刁劉氏,老妖婆!你把我康師妹弄到那裡去瞭?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瞭你!”
此時此刻的刁劉氏,心裡也是百感交集,今天終於又見到瞭自己向往、思念已久的知縣哥哥。可卻是在這樣一個敵對的爭鬥場合下,她想向他傳達一點溫情和愛戀的信息,卻沒有機會,因為她現在已無暇旁顧,全部精力都放在瞭如何逃命這一個關鍵問題上。邱竣的話提醒瞭她,終於被她抓住瞭一根救命的稻草,準備做最後孤註一擲的搏鬥,她又飛速地返回到地窟密室裡。
欲知刁劉氏能否逃出這天羅地網?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