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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校場奪魁

  楊傲天四人一路快馬加鞭,兩日後便已抵達盛都。大夏雖然近年國力衰微,但皇城畢竟是皇城,從街邊一排排氣派莊嚴的深宅院落和風格各異的酒樓茶肆、妓館當鋪依然可以感受到當年的輝煌。隻是大街之上人們來去匆匆,少瞭盛世才有的從容氣象。

  楊傲天等人一路來到朱雀大街,曾經的天霖府就在大街一角,隻是在楊承宗遇難後該宅院被戶部所占,也失去瞭當日威嚴之象。

  楊傲天和雲凌雪都是第一次來到京城,對周邊的一切頗感新鮮。楊傲天悄悄對雲凌雪說道:「不知道唐傢兄妹和大嫂是否已經到瞭京城,如果他們在京城,也不知該如何尋找。」

  雲凌雪點瞭點頭:「我們先找個地方歇腳,唐傢兄妹和映雪姐姐隻能慢慢去尋找瞭。」

  兩人正商討間,慕容隆說道:「二位兄弟,我們先找一個客棧歇息,待明日我們在京城好好逛一逛,順便去到官府報名。」

  二人點頭稱是,正要啟程尋找客棧,一個乞丐模樣的小廝從對面街角快步跑到四位近前。來人上下仔細打量瞭楊傲天和雲凌雪二人,對楊傲天說道:「請問這位大哥可是姓田名傲?」

  「本人正是田傲,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是誰派你前來找我?」

  小乞丐喜上眉梢,大聲說道:「總算找到你瞭,我們受一位姓唐的姑娘委托,在城裡尋找多日瞭,今天終於把你等到瞭。」

  「唐芷柔?快說,她在哪裡?」

  小乞丐說道:「二位莫急,請隨我來,唐姑娘就在高升客棧。」

  楊傲天聽完心中大喜,對慕容隆道:「慕容兄長,真是太巧瞭,我的朋友就在高升客棧,我們不妨一同前往,我來介紹大傢相識。」

  慕容隆一笑,說道:「如此甚好,田兄弟的朋友一定也是不凡之人,我慕容隆這次來京能夠認識諸位,真是三生有幸。」

  當唐芷柔看到楊傲天和雲凌雪安全返回,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下臉頰。如果不是周邊還有旁人,她早就忍不住撲到楊傲天懷裡痛哭一場瞭。

  唐敖則一把摟住楊傲天,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江映雪卻沒有任何顧忌,抱住雲凌雪痛哭失聲,喃喃說道:「你終於回來瞭,我真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們瞭。」好在慕容隆夫婦早知雲凌雪女扮男裝,心裡倒不覺得詭異。

  幾人見過後,楊傲天介紹慕容隆夫婦與大傢相識。江映雪和唐芷柔見到宮妃羽更是忍不住多看瞭幾眼,這樣成熟冷艷的少婦確實是人間尤物,雖說容顏比雲凌雪尚有差距,但這份氣質和美貌也屬世間罕見。

  慕容隆則無意間多打量瞭唐芷柔幾眼,在他眼中少女明艷動人,舉止間透著靈動之氣,正是他心裡喜歡的類型。

  高升客棧是京城最大的客棧之一,每當朝廷科舉考試之前,各地稍有財力的學子大都住在此處。大傢都是看中瞭這店名的吉祥之意,在應試前討一個彩頭。

  這次武舉選拔,不少高手也住在這裡,形形色色各類人等絡繹不絕,一時間客棧藏龍臥虎,氣氛頗為詭異。

  在安頓好之後,楊傲天將與天魔法王交手,雲凌雪受傷墜崖,以及死裡逃生的經過講給唐傢諸位。聽到驚險處,江映雪和唐芷柔都忍不住驚叫出聲。

  唐敖滿臉擔憂地說道:「那天魔法王真的如此厲害,以後該如何對付。如果他得知雲姑娘和楊兄弟逃過此劫,一定又會前來追殺,實在讓人擔心。」

  雲凌雪道:「天魔法王確實難以對付,不過在盛都之內,他們也不敢過於囂張,我們以後謹慎從事就好。」

  唐芷柔偷偷望著楊傲天,發現他不時望向雲凌雪,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愛意,心下突然一陣疼痛。她心下暗想:「傲天大哥與雲姐姐孤男寡女相處多日,莫非他們已經……」

  閑聊中,江映雪問道:「今日相見的慕容夫婦不知什麼來頭?看他們的氣派不似普通的武林中人。」

  雲凌雪答道:「他們來自江南慕容山莊,在我看來,這位慕容隆在慕容山莊也頗有地位,倒是一位不可小瞧的人物。慕容隆此次是來參加武舉選拔,正好與我們同路。這次能夠順利來京,多虧瞭他們解囊相助,之後如有機會,定當報答他們的恩情。」

  唐芷柔道:「聽我族人言道,慕容傢族在上次武林大會就技壓群雄,如果不是雲姐姐出手,武林盟主的位置就被慕容氏所得,這次慕容隆又進京參加武舉,不知道他們傢族為何最近如此活躍,難道隻是為瞭光大門楣嗎?」

  雲凌雪道:「這個尚不好說,不過未聽說慕容傢族在江湖之有什麼惡行,他們勢力強大,如果能行善事,也是武林之幸事。」

  唐芷柔接著說道:「趙徹到京城已與我們分別,臨行前給瞭我們一個地址,他的管傢在那裡居住,我們有事可以通過管傢聯系到他。這次武舉,傲天大哥還是需要參加,這樣可以進入朝堂,有更多機會接近奸相。」

  這時江映雪問道:「為什麼要如此麻煩,何不在奸相上朝路上刺殺,以楊少俠的武功,全身而退應該不是難事?」

  大傢目光全都看向楊傲天。他微微沉吟瞭一下說道:「我和芷柔妹妹曾經商議過,這次復仇不僅僅是要殺瞭奸相,而是希望能夠讓當年真相大白於天下,讓嚴京狗賊身敗名裂,遭世人唾棄,同時也還我楊傢一個清白。我想在此之後再瞭結狗賊的性命,我和無忌兄弟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為國效力。」

  唐敖點瞭點頭:「本當如此,隻是這樣一來,復仇難度就大瞭。那嚴京權傾朝野,可沒那麼容易扳倒,不過他掌權這麼多年,一定貪墨瞭大量財物,總會能找到他的把柄的。」

  唐芷柔微微一笑:「大哥,如果貪腐之罪能扳倒嚴京,那奸相早就屍骨無存瞭。現在隻有叛國之罪或者謀反之罪才能鏟除這個奸人。」

  唐敖吃瞭一驚:「嚴京叛國?這不可能吧,畢竟他身居高位,叛國對他有什麼好處?」

  唐芷柔道:「嚴京有沒有叛國可不好說,即使沒有我們也可以想辦法讓他有,就像當年他陷害楊將軍一樣,對付這種人就要不擇手段。隻是我們在朝堂之上沒有根基,那個趙徹是否能夠有所幫助也不好說,以我們草莽的身份想要通過正常手段幹掉嚴京無異於癡人說夢,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瞭。」

  眾人七嘴八舌談瞭半天,也沒想出很好的辦法,隻能暫時先去用餐。當楊無忌剛一走入大廳就看到餐椅之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形。

  「無忌?」

  「傲天大哥?」

  來人正是楊無忌,在返回昆侖後,師父歐陽尋也已經告知他的身世,以及田傲就是他的親哥哥楊傲天。

  楊無忌在得知身世後決定赴京報仇,沒想到剛入京城就遇見瞭哥哥,心中大喜過望。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半天方才松開。

  眾人之中隻有雲凌雪已經知道內情,便私下將二人的關系說給唐傢三人。當吳忌看到男裝的雲凌雪心下一怔,覺得此人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正猶疑間,雲凌雪朗聲道:「在下雲澈。」說完看瞭楊傲天一眼。

  楊傲天見雲凌雪暫時不願透露身份,便也不去點破,將幾人分別介紹給他。

  楊無忌與大傢一一見禮,和眾人坐在一處,為瞭行事方便,大傢仍舊稱其吳忌。

  晚餐過後,楊傲天兄弟二人單獨在房間敘話,分別講瞭各自多年的經歷。其實二人涉世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拜師學藝,幾句話也就將十幾年的過往交代清楚。

  接著楊傲天將自己復仇的想法講給楊無忌,楊無忌聽罷搖瞭搖頭,說道:「我與大哥想法頗有不同,嚴京雖然是當年害死我們父母的罪魁禍首,但皇帝老兒也難辭其咎,如果不是他昏庸無道,我們父母也不會慘遭橫禍。這次我想將皇帝一並刺殺,就算丟瞭性命也在所不惜。」

  「弟弟所說雖然也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大夏社稷已經岌岌可危,如果我們刺殺瞭皇帝,天下一定大亂,到時如果北金趁機入侵,我們就成瞭的國傢的罪人。所以現在隻能放過皇帝,先給父母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就這樣放過皇帝老兒,我還是心有不甘。這樣吧,我們先幹掉奸相,如果皇帝不能幡然悔悟為楊傢主持公道,到時再刺殺他也不遲。」

  「好吧,那就先這樣定瞭,弟弟你千萬不要貿然行事,報仇固然重要,但我也不想因為報仇再失去你這個兄弟。」

  二人談到半夜,最終達成一致。接著楊傲天把參加武舉比試的計劃告訴瞭無忌,他準備把弟弟也介紹給趙徹,到時兄弟二人一同參加武舉,以兄弟兩人的實力定然可以進入三甲,將來在朝堂之上就有更多機會。

  次日一早,唐芷柔和楊傲天兄弟前往趙徹留下的地址與其聯絡,其他人則繼續在客棧內休息。

  三人在管傢府內等瞭整整一個上午,趙徹才姍姍趕到。當他看楊傲天急忙上前問候:「自從那日你和雲賢弟失蹤,愚兄一直惦記,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大幸,愚兄這就放心瞭。怎麼雲澈兄弟沒有一起過來?」

  楊傲天回道:「多謝趙兄掛念,雲澈兄弟身體有癢,待他日病好定來拜訪。」

  趙徹點瞭點頭,說道:「今早公務繁忙,讓諸位久等瞭。現在距離武舉初選不到十日,我先將你們要參加比試的名冊報上去,不知到時是哪幾位參加?」

  楊傲天忙回禮道:「多謝趙兄成全,我們這次由我和吳忌兄弟參與武舉比試。」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一個名冊,將二人的名字、年齡、傢住何地等信息交給趙徹。

  趙徹看完名冊問道:「為何雲賢弟不曾報名,我的朋友對我說雲賢弟武功已經到瞭化境,不參加比武真是有些可惜瞭。」

  見楊傲天還在想如何回答,唐芷柔忙說道:「雲兄幾日前與敵人交手受瞭些傷,這次就不方便參加瞭,希望將來還有機會。」

  趙徹吃瞭一驚,急忙問道:「雲賢弟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楊傲天回道:「多謝趙兄掛念,傷勢已無大礙。」

  「無礙就好,他日一定登門拜訪,這些日子就請雲賢弟好好養傷,如有任何需要請隨時與我的管傢聯系。」趙徹說完眉頭緊鎖,在他心裡一直有一個猜測,隻是還不能確定這個猜測是否正確。

  三人在趙徹挽留下用過午飯後返回高升客棧。

  當幾人剛一返回客棧,一位青年已經站在門口等候,正是當日楊傲天所救之人林楓。

  林楓在返回京城後就與唐傢眾人告別,在他臨走時對唐敖說道:「我先回傢繼續找人打聽天魔教的下落,同時也會留意田傲和雲澈兩位兄弟的蹤跡,如有消息會馬上通知諸位。」

  今日林楓趕回高升客棧,當他聽說田傲和雲澈已經安全返回,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於是便在客棧等待,以期再見救命恩公一面。

  楊傲天見到林楓也是面露喜色,雖然唐芷柔曾提出對他的懷疑,但畢竟沒有證據,也隻能先當做朋友看待。不過楊傲天心中並沒有放松警惕,他想:「如果林楓真的與天魔教有關系,也許會從他身上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楊傲天對林楓說道:「身邊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吳忌,這次也是來參加武舉選拔的。」

  林楓聽到吳忌的名字,臉上微微一愣,然後抱拳道:「田傲兄弟的朋友必是瞭不起的好漢,林楓能與兄弟相識是我的榮幸。」他一邊說話,一邊仔細打量吳忌,心下狂喜:「這真是老天相助,讓我立此奇功。」

  林楓接著說道:「今日前來本想邀請各位到傢中一聚,隻是寒舍太小無法容下眾人,不如就在這高升客棧,由我做東,請各位暢飲一番,請大傢勿要推辭。」

  見林楓頗有誠意,楊傲天也不好推辭,便應承下來。幾人說話間恰逢慕容隆夫婦外出歸來,便也邀請他們一同赴宴。

  當日晚間,眾人開懷暢飲,好不熱鬧。不知不覺間唐敖已經喝得面紅耳赤,舉杯對林楓說道:「林賢弟,不知近日你那裡可有天魔教的消息?」

  林楓看瞭慕容隆夫婦一眼,不知是否該如實相告。這時唐芷柔說道:「無妨,這裡都是朋友,林兄盡可直說。」

  林楓舉著酒杯,突然間變得滿臉愁容,無奈地說到:「自從我回到京城,便一直在打探天魔教的消息,隻是他們突然間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沒有絲毫訊息。哎,我該到哪裡去尋找妻子的下落。」說著眼中滴下幾滴淚水。

  慕容隆聽到天魔教也是義憤填膺,說道:「天魔教危害武林,人人得而誅之。幾個月前,我傢前輩參加瞭武林大會,就是為瞭與江湖同道一起共同抵禦強敵。林兄弟,將來如果需要我慕容隆的地方,請你明言,慕容傢定會鼎力相助。」

  林楓聽罷深鞠一躬,連聲道謝,口中言道:「有各位武林高手相助,一定可以幫我找到妻子,在這裡我先謝過瞭。」

  江映雪深受天魔教之害,對這些敗類恨之入骨,她恨恨地問道:「各位可有什麼良策可以找到這些惡魔?」說完眼光望向唐芷柔。

  唐芷柔想瞭一下,說道:「既然我們確定天魔教在京城有分壇,那麼可以用當日在蜀中的思路去查找。重點還是去找那些能夠容納多人,而且並不惹人註目的院落。不過京城太大,找起來難度要遠超蜀中,我有一個想法,可以利用趙徹官府的力量,比如以捉拿逃犯之名進行搜尋,來個打草驚蛇之法,到時隻要我們如此這般……」

  當唐芷柔說完她的想法,大傢無不驚嘆。而唐芷柔在說話時眼光不時看向林楓,她發現此人眼神閃動,心中更加堅定瞭自己的懷疑,隻是該如何利用此人,唐芷柔開始默默盤算。

  慕容隆此刻也開始心神不定,他發現坐在眼前的美麗少女竟然有如此智慧,如果能把她收入門下,對慕容氏的大業定會大有裨益。隻是該如何下手,才能讓這個少女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呢?看她的打扮應該還是一個未經雲雨的處子,如果能夠得到她的身體,不知是否也能一並得到她的芳心?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偷偷看著少女明艷的俏臉,不覺間色心大動。

  慕容隆正在沉思,宮妃羽突然輕推瞭一下他的胳膊,原來眾人正在舉杯相慶。他臉色微紅,急忙端起身前的酒杯。

  席間楊傲天對慕容夫婦說道:「這次我和吳忌兄弟來京也是參加武舉選拔,當日匆忙,未曾告知,還請慕容兄見諒。」

  慕容隆一笑道:「都是為瞭報效傢國,哪有什麼需要見諒的。到瞭比武場,大傢都不要手下留情。狀元之位,能者居之,希望我們中間有人可以力拔頭籌。」大傢見慕容隆心胸大度,對他平添瞭一份好感。

  酒宴散去,大傢各自回屋休息,不過眾人各有心事,一時都難以入睡。

  慕容隆與宮妃羽回到房間將門掩上。他對著美麗的妻子說道:「這幾日我發現來京比武的高手越來越多,看來想要奪取武狀元的希望渺茫。早知田傲也是前來比試的,那一日不如……我在他身上下瞭這麼多功夫,不知道將來是否能拉攏此人,為我所用。」

  宮妃羽冷冷一笑:「就算你當日不去幫助他們,就能阻止他來京城嗎?這種小事還要斤斤計較,我看你的傢族大業也沒什麼希望。」

  慕容隆嘆道:「哎,此事確實艱難,隻是傢族的重擔都在我肩上,不得不處處小心啊。我近日思慮再三發現一個秘密。」

  「哦,什麼秘密?」

  「你知道那位雲澈是誰嗎?在我看來她就是近日聲名顯赫的雲凌雪。」

  「雲凌雪?」

  「對,就是她。那日剛見面的時候,她雖然身穿男裝,但並未易容,那種傾國之姿讓我記憶猶新。你還記得嗎?當日武林大會我的兩位叔叔就是敗在一位絕色美女手下。而她又主動問起慕容山莊的事情,因此我可以斷定,雲澈就是雲凌雪。」

  宮妃羽靜靜聽完慕容隆的分析,說道:「夫君所言確有道理,好在雲凌雪並未參加武舉,並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依我看選不上更好,我一直不希望你沉迷在那個虛無的幻想之中,我們平平淡淡度過一生不也很好嗎?」

  慕容隆看著妻子,眼中現出溫柔之色:「阿羽,這是我的宿命。我希望你理解我,陪我一直走下去。」

  看著宮妃羽酒後微紅的絕色面容,慕容隆丹田一股熱氣上沖,突然一把抱住妻子,將她壓在床上。

  身體突然遭襲,宮妃羽兩隻雪白的玉腿上下亂蹬,口中喊道:「你要幹什麼,快放開,這裡可是客棧。」

  「當然是要做我們夫妻該做的事情,你想想我們有多久沒有行周公之禮瞭,難道你要讓為夫出傢當和尚不成。」

  「你……」

  「難道你是嫌棄為夫瞭嗎?你忘瞭我們新婚之時,我們每天都要整夜纏綿,第二天你都下不瞭床。我現在還不到三十,那裡還好使的很呢。」

  「呸!你說話越來越下流瞭,我不是不想和你歡好,隻是你現在心裡都是慕容大業,何時把我放在心上瞭。我多想回到從前,你隻是我的慕容哥哥,沒有慕容少主,也沒有復國大業,那樣該多好啊。你知道你的夢想會讓多少生靈塗炭,會讓多少傢庭流離失所,幾百年過去瞭,不會有人還能想起你的祖先,也不會有人會認可慕容傢族的統治。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偏要去做呢?」

  「阿羽,你知道我從小的志向嗎?我不僅苦練武功,而且熟讀兵法,為的就是恢復祖上的榮光。想當年我的祖先慕容霸一生縱橫沙場,從無敗績,是多麼讓人神往。我和這些武林高手不一樣,天下才是我的戰場,我自信即使比起古時百戰百勝的戰神也絕不遜色,你真的希望我放棄這一切,做一個平凡的百姓嗎?」

  「可是就算你有一身本領,大勢已去,你又能怎樣呢?」

  「好吧,阿羽我答應你,如果真的天命難為,我也絕不逆勢而動。到時,我們就去做一對遠離塵世的恩愛夫妻,你看如何?」

  「慕容哥哥,你說得是真的?不會是想和我……故意哄我開心吧」宮妃羽說完,臉色潮紅。宮妃羽是慕容隆的表妹,雖然結婚多年,情濃之時仍是稱他為哥哥。

  「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我是真心這樣想的。你多久沒叫我慕容哥哥瞭,今天聽到讓我想起十年以前,那時你才十七,一幅天真爛漫的樣子。對瞭,你說跟哥哥這樣,算不算亂倫。」慕容隆說完露出一絲淫蕩的笑容。

  「呸,你好變態,你又不是我親哥哥。」

  「啊……你幹什麼。」

  慕容隆說著一雙大手隔著衣衫開始撫摸愛妻的巨乳,在他的撫弄下,美麗少婦情欲漸生,鼻息開始粗重。

  「阿羽,你就是我的一切,如果天下和你隻能得其一,我一定會放棄天下和你長相廝守。」

  聽著夫君濃情的話語,宮妃羽的心徹底融化,那個讓她愛到深處的男人又回到面前。

  她微張著柔潤的紅唇,鳳眼迷離,深情地望著身上的男人,等待著風暴的降臨。

  慕容隆卻不著急,他挺瞭挺身,將健碩的身軀壓在少婦動人的軀體之上,輕輕張開嘴,尋找著愛妻動人的一抹紅唇。

  少婦輕舒玉臂,摟住男人寬闊的肩膀,雪白如天鵝般的玉頸輕輕抬起,檀口微張,迎向夫君厚厚的嘴唇。兩人瞬間唇齒相接熱吻在一起。她渡出靈巧的香舌,深入夫君口中,任由男子用力品砸,同時挑釁般地尋著男人舌頭,不停地翻滾攪拌,讓濕潤的津液不停地交換,在二人唇邊流出亮晶晶的水跡。

  慕容隆在妻子的熱情回應下更是欲火急升,胯下的巨龍早已雄起,隔著衣服硬硬地頂在少婦平坦的小腹之上。他的一條怪舌小蛇般靈活地出入少婦的櫻桃小口,肆意地侵蝕著口中每一方寸之地。在他技巧無比嫻熟的挑弄之下,少婦全身發燙,口中不停發出「嗯嗯嗯」的呻吟。

  「快,慕容哥哥,我要……」宮妃羽不堪挑逗,急切地等著夫君下一步的攻擊。她的櫻唇輕啟,媚眼中柔波流轉,仿佛要將人的魂魄也一並吸去。

  「阿羽,想念哥哥的大肉棒瞭吧,那你以後不許再拒絕我。」慕容隆說著,輕輕地刮瞭一下她翹挺的鼻尖,然後開始去解她的外衣。

  慕容隆對她的迷戀確是發自內心,少婦雖然外表看著清冷孤傲,但在床上卻是時而熱情似火,時而溫柔似水,那種妖孽般的媚意讓人時而銷魂奪魄,時而心亂如麻,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禦這種冰火的襲擊。

  片刻之後,少婦的衣服就被除去,露出一身雪白完美的嬌軀。雖然已是多年夫妻,在禁欲多日後看到這具誘人的玉體,仍讓慕容隆雙眼放光,盯著那雪白的酥胸不能自拔。

  宮妃羽的一對碩大的雪峰單手不可掌握,但卻形狀完美、渾圓挺拔,隨著少婦急切的呼吸顫巍巍地上下起伏,惹得男人的心也跟著顫抖。在那羊脂白玉般的雙峰之上,兩點嫩紅的花蕾含苞待放,在高升的欲火之下,早已僵直翹立,仿佛等人撫摸和采摘。

  「哥哥,這麼多年瞭,你還沒看夠嗎?」

  「羽妹這對雪白的雙乳我永遠也看不夠,就算那傾城傾國的雲凌雪胸前我看也不如你的這麼豐滿,至於那個唐姑娘就更不用比瞭,那位江映雪倒是酥胸挺拔,不過卻又比不上羽妹的萬千風姿。」

  「呸,你這個色心不死的傢夥,就知道盯著人傢胸前看,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宮妃羽嬌嗔著說道。

  慕容隆微微一笑,不再回話,張開大口含住那早已挺立的乳頭,嘖嘖地吸吮起來。而他的一隻怪手也沒閑著,抓住另外一隻乳房輕輕地撫弄,將它在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少婦的嫩乳綿軟滑膩,卻又彈性十足,讓他再也舍不得把手放開。

  「嗚……好舒服。」絕美少婦在他技巧十足的撫弄下開始輕聲呻吟,雪白的肌膚泛起一陣陣紅潮,而胯下的那一線密屄中早已春潮泛濫,清清的淫汁順著蛤口點點溢出,打濕瞭守護著桃源洞口的兩片花瓣。

  慕容隆的碩大玉杵早已脹得發痛,他變換姿勢,挺著一顫一顫的肉龍跪在少婦臉旁,將碩大的龜頭伸到美婦微張的櫻唇旁邊,一股熟悉的雄性氣息傳來,熏得少婦頭腦有些發脹。

  宮妃羽俏臉一紅,含羞說道:「你……你的寶貝都己經這麼大瞭,還要來欺負人傢的嘴巴。」

  「羽妹,哥哥喜歡,以前你不是最喜歡含我的肉棒嗎?」少婦有些無奈地抬起頭,伸出粉紅的香舌輕輕地舔在青筋暴露的猙獰巨棒之上。她的技巧無比嫻熟,舌尖帶著香唾在整個肉棒上漫遊,一會功夫就把嘴邊的巨龍染上亮晶晶的一片水光。

  當她舔到肉棒底部,突然張口含住兩顆顫抖的肉蛋,用香舌賣力地擠壓舔舐著肉球,爽得男人上身一陣陣發抖,馬眼之中開始分泌出一絲絲晶亮的液體。

  接著她用柔嫩火熱的唇肉含住肉棒,前後摩擦,當雀舌舔到龜頭時,輕啟檀口,將碩大的肉龜含入口中。

  「啊……好爽,好久沒有這麼爽過瞭,羽妹你太棒瞭……」慕容隆在她口舌侍弄下爽得連連大叫,一根巨杵不停地顫抖。

  宮妃羽繼續展開口舌之技,水潤的雙唇緊裹著肉身,上下挺動著俏首,香舌不停地舔舐攪拌著肉莖,發出滋滋的聲響。

  慕容隆看著身下艷光四射的少婦不停起伏的身軀,心中的征服欲得到瞭極大的滿足。他緊緊扶住少婦的螓首,粗大的肉棒用力地在她的妙口中沖刺。在幾次淺淺的抽插之後,巨大的肉龜剮蹭著口腔內的嫩肉,順著喉嚨一刺到底。少婦喉部在巨大的刺激下不斷摩擦緊裹著龜楞,爽得他堅硬的臀部一陣陣發緊,差點就要忍不住噴射出來。

  在男人不斷的沖刺下,少婦的小嘴有些發麻,粘粘的唾液順著檀口流下,在空中拉出一條條晶亮的絲線。

  「嗚嗚嗚……哥哥,可以瞭嗎?」

  「可以瞭,該哥哥好好服侍你瞭。」

  慕容隆滿足地從她口中拔出巨屌,棒身不停甩動,在空中散發出陣陣白色熱氣。他緩緩地移動身軀,來到少婦胯前,用手輕輕分開愛妻雪白筆直的玉腿。在她雪白的玉胯中風光旖旎,茂密整齊的黑森林下,一條嫩紅的蚌口已經微微張開,輕輕吐著清亮的汁液,胯下的床單已經被淫液浸濕瞭一大片。

  「阿羽,你今天下邊濕得這般厲害?」

  宮妃羽俏臉通紅:「嗯……還不是你害的。」

  「好的,阿羽,哥哥這就補償你。」說著話慕容隆將堅硬如鐵的巨棒頂在嫩穴蛤口,在沾瞭一些淫液後便用力一挺,粗大的肉身瞬間沒入熟悉的花徑,直達幽谷深處。

  「啊……好舒服。」巨大的飽脹感立刻驅走瞭忍耐已久的空虛,少婦輕聲呻吟,仿佛在鼓勵著丈夫的插入。她伸出藕臂,環抱著男人的脖頸,玉胯上下挺動,迎合著巨杵每一次抽送,紅嫩的穴肉隨著肉身的插入和拔出不斷翻入翻出,仿佛琴弦般彈奏著銷魂蝕骨的淫糜樂章。

  慕容隆又找回瞭往日銷魂的感覺,不過他並不著急,而是耐心地插入,緩慢地拔出,一點點不斷堆積少婦的快感,在她滿足地嬌吟時突然加速,肉棒狂風暴雨般擊打在柔嫩的花蕊之上,惹得少婦加大瞭淫聲,動人的樂章飄滿客棧小屋。

  慕容隆插得興起,將少婦玉腿扛在肩上,碩大玉杵攻城拔寨般記記猛攻,每次都頂得她花芯亂顫,嬌軀不住顫抖。少婦此時就像暴風雨中嬌嫩的花朵,在風雨的摧殘下四處搖擺,仿佛已經不勝打擊。但這一點沒有激起男人的憐惜,反而讓他更加粗暴地用力,雄壯的腰腹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下一下重重地狂插猛刺。

  在二人交合的嫩穴蛤口,泛著泡沫的花漿四濺,順著少婦雪白的翹臀流到床上,一會兒功夫身下床單便全被打濕。

  「啊……哥哥你好厲害,每次都插到我心上瞭,啊……我不行瞭。」宮妃羽手掩著秀口,嬌喘籲籲,刺激得慕容隆更加不惜體力,奮力沖刺。

  在慕容隆不知疲倦的沖殺之下,少婦嬌軀癱軟,雪白的玉頸早已變成通紅一片。突然間美婦花穴一緊,蜜穴甬道不停抽搐,一股陰精從花房激射而出。少婦啊地一聲,緊緊摟住男人,將酥胸和小腹緊緊貼在男人身上,嬌軀抖動不止。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宮妃羽才從絕美的高潮中平靜下來,身上的潮紅悄悄退去。而慕容隆依然在咬牙堅持,肉棒泡在水潤濕滑的蜜穴中不住輕顫。在她泄身的瞬間,花徑中的嫩肉緊緊收縮,每一片肉摺都死命地裹著大棒,不住地蠕動,在溫熱緊繃的刺激下,一股熱流順著龜首直沖脊梁,爽得男人差點便繳械投降,噴射出來。

  「羽妹,怎麼樣?我們再來。」

  「嗯」

  慕容隆翻過愛妻依舊綿軟的身軀,將她擺成跪趴的姿勢。少婦彈性十足的豐滿雪臀向上翹著,不停左右搖擺,惹得男人立時欲火沖天。他用手扶著肉棒,用力撐開蜜穴,狠狠地刺瞭進去。

  「阿羽,這麼多年瞭,你的嫩穴還是這麼緊致,而且越來越會咬人瞭,哥哥愛死這個迷人的仙人洞瞭,就算死在妹妹身上也值瞭。」他一邊狂暴地攻擊,一邊說著淫詞浪語。

  「呸,你胡說什麼,阿羽不會讓你死的。」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慕容隆一邊用力挺動著巨屌,一邊欣賞著身前的美景,同時用手捏住搖晃的乳峰上的兩粒嫩紅花蕾,輕輕地揉搓著。在他的操弄之下,少婦螓首狂擺,滿頭青絲飛舞,一些發絲散落在雪白的玉背之上,黑白相間,相映成趣。

  宮妃羽前後挺動著柳腰,玉臀狂搖,每當肉棒向深處挺進,便用力收緊美穴,夾得男人爽叫連連。慕容隆松開一對巨乳,雙手扶住雪臀不停撫摸,在他的愛撫下,美婦粉嫩的菊花也一張一合。男人用手指輕輕剮蹭著菊門,刺激得已經瀕臨泄身的少婦一陣陣狂顫。

  宮妃羽紅著臉輕聲嬌呼:「今天不行,不要動那裡。等來日阿羽準備好瞭再來服侍哥哥。」

  慕容隆稍有些掃興,喘著粗氣說道:「好吧,今天就這樣瞭,不過下次可不會再放過你。」

  見今日後庭無望,慕容隆隻好一心一意在愛妻的一線蜜屄中奮力耕耘,他用雙手固定住翹臀,一根鐵棒在小穴裡進進出出,不時變換著力度和方向。少婦此時快感如潮湧,身體如巨浪下漂泊的小舟,被快意的洪流一遍遍沖刷。她的口中不停地發出銷魂的嬌吟,那淫聲隨著抽插力度變化,當男人和風細雨般精耕細作時便婉轉低沉,當狂風暴雨般猛擊時便高亢悠揚。銷魂的媚語刺激得男子肉屌膨脹到瞭極致,仿佛隨時就要爆裂一般。

  在巨杵幾百下韃伐之下,少婦連續幾次泄身,到最後上身再無一絲力氣,支撐著嬌軀的玉臂一軟,癱倒在床上。她隻能用手緊緊抓著床單,牙關輕咬著芳唇,忍受著男人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此時少婦雪臀高翹,蜜穴幾乎對著正上方,在蛤口,一根粗黑的肉莖飛快地插入拔出,伴著充盈的愛液發出「噗嘰,噗嘰」的水聲。每次猛插,男人堅實的小腹便狠狠地撞擊墳起的雪丘,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抽插聲,撞擊聲伴著女人的嬌吟充斥在房間,如同淫靡的仙樂無比動聽。

  「啊……太爽瞭。」慕容隆看著愛妻媚態橫生,如水般癱軟無力的玉體,也忍不住精關大開,將火熱的陽精盡數射入花房深處。在滾燙熱巖的沖擊下,少婦幽谷緊縮,再次美美地泄瞭一回。

  慕容隆拔出肉屌,卻讓妻子保持翹臀的姿勢,他輕輕摟著少婦的纖腰柔聲說道:「阿羽,讓我的精華在你小穴裡多留片刻,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想要個後繼之人,卻總是求而不得,希望這次上天開恩,賜給我們一個寶貝兒子。」

  「唔」宮妃羽一聲嬌哼,還未從高潮中緩過神來。她順從地高挺著雪臀,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緩下來。半天之後她才微微皺瞭皺眉,對慕容隆說道:「是啊,羽妹一直未能給你生個孩子,心裡好生不安,夫君可以考慮納個小妾,要是讓慕容哥哥絕後羽妹罪過就大瞭。」

  「這……納妾之事我並非沒有想過,隻是我可不想隨便找個人來,新人肯定不如羽妹,但怎麼也得看得上眼才行。」

  「今日我見你不停盯著唐傢小妹,是不是對她有想法?不過我看她望向田傲的眼神非常曖昧,估計你沒多大機會。」

  慕容隆臉一紅,說道:「我可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唐芷柔無比聰慧,在女子中確實罕見。」

  兩人卿卿我我說瞭一會兒話後便緊緊相擁著睡去。

  次日一早,趙徹在幾個高手隨從的陪伴下前來探望。雲凌雪和楊傲天等人全都出門迎接,在一番寒暄過後,趙徹給大傢講瞭武舉選拔的相關事宜。

  趙徹道:「大夏武舉選拔每三年舉行一次,各地層層篩選後才有機會進京比試,不過你們由我推薦,可以直接參加。考試分為三項,先是步射,然後是騎射,最後是分組比武。武舉選拔出狀元、榜眼和探花由皇帝親自接見,在皇帝接見後再由禮部給各位安排官職。各位武藝自是不用說,不知射術如何?」

  楊傲天道:「在下學藝之時,射術也是必學之項,自恃應該沒有問題。」

  趙徹道:「這樣最好,射術考試隻是初考,隻要能達到要求即可入圍最終比試,倒也不必過於苛求。大夏過去重文輕武,軍隊將領大都是從從世襲的武官後代中選拔,這些導致大夏軍力每況日下。這些年我皇意識到之前的弊端,開始重視武舉,如能中舉,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趙徹在交代完畢後起身告別,臨行前他叫住雲凌雪,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並叮囑她等其離開後再拆開觀看。雲凌雪在趙徹離開後打開書信,見信中並無多言,而是一首五言詩:「浮雲一別後,卿心化雪柔,何當凌風度,王孫或可留。」信中字體蒼勁有力,頗見功力。

  雲凌雪雖不精通詩詞歌賦,但這首詩中暗含她的名字,又委婉表達瞭愛意,她卻也看的明白。雲凌雪心中暗想:「趙徹又是如何猜到我是雲凌雪,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十日之期轉瞬既至,眾人隨著楊傲天、楊無忌和慕容隆奔赴校場。三人出示瞭文牒進入場中,其他人則拿著趙徹給的令牌走進場邊觀眾席位。

  前來應試的舉子多達三百餘人,衣著看著也五花八門,有的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而有的服飾華貴,看起來應是些王公貴胄的後代。

  第一輪步射極為簡單,楊傲天三人全部是箭箭正中靶心,滿環過關。不過確有一些不擅射術的被淘汰,第二輪騎射下來,最終入選比武測試的就隻有一百餘人。

  當日射術比賽完畢後已經接近黃昏,第二日接著進行比武大賽。

  比武選拔分組四組進行,兩兩比武勝利者進入下一輪。楊傲天三人武功遠超他人,毫無懸念晉級,到最後共產生瞭八位高手進入三甲的爭奪。

  除瞭楊傲天三人外,其中一位叫呼延碩,是當朝大將一字並肩王呼延忠的次子,此人力大無窮,武藝超凡,頗有當年傢父的風范;還有一位姓孟名洪,曾參加科舉考試,雖未能位列三甲,但也進入殿試階段,現在來參加武舉選拔,竟是一位文武雙全的人物。其餘幾人大都來自江湖及武學世傢,在層層選拔後脫穎而出,也都實力不凡。

  武舉最後一日,皇帝也親臨校場,前來觀戰。隨著皇帝前來的還有許多王公大臣,以及這些人的親屬傢眷。這些人坐在賽場的高臺,與其他人等完全隔離,中間則有禁軍護衛這些人的安全。

  雲凌雪等人向高臺望去,隻見皇帝巍然端坐高臺之上,面帶微笑,無比從容。皇帝今年剛過五旬,但由於多年縱情聲色犬馬,面容顯得頗為蒼老,一雙瞇縫的細眼周圍紋路縱橫。

  在皇帝旁邊坐著皇後鄭氏。鄭皇後今年四十歲整,原先是貴妃,在劉皇後去世後被新立為後宮之主。鄭皇後保養頗佳,看起來如同不到三十的少婦,皮膚細嫩,容顏絕美,一臉雍容華貴,確有母儀天下之相。

  在皇帝身邊還有幾位青年男子,其中太子趙煜身著黃色太子服,緊挨著坐在皇帝右手。其他幾位排在太子身邊,而趙徹赫然也在其中。

  雲凌雪看瞭唐芷柔一眼,說道:「妹妹猜測不錯,趙徹就是一位皇子。看來我們要跟他多多走動瞭。隻是不知他到底心性如何,是否願意為忠臣出力。」說完此話突然想起他留給自己的那首詩,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唐芷柔道:「看來我們要多做些功課瞭,找機會打聽一下幾個皇子的為人和習性,但願趙徹是個可以依靠的正直之人。」

  在皇帝周圍都是一些王公貴族,嚴相也在其中,他腆著肚子坐在臺上,面上毫無表情,無人可以看出他正在想些什麼。

  臺子下面一層多是一些官員的傢眷,中間有兩位少女尤其引人註目。兩位少女全是不到二十的年齡,其中一位少女身著紅色長衫,頭挽著垂髫髻,發間有幾支用金絲紮著的細鞭,看著靈巧卻不顯奢華。她容顏嬌美,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靈動之色,薄薄的紅唇微微張開,露出編貝般的雪白牙齒,看起來無比動人。雖說她僅從容顏上未必比唐芷柔和師妹等人更美,但那種天生的華貴之氣確實不是江湖女子所能比擬的。

  另外一位少女身穿鵝黃外衣,面容秀美絕倫,膚白如玉,眸若秋水,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般嫵媚動人。她氣質端莊嫻靜,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傢風范,一看就是名門閨秀,絕非普通傢族之女可比。

  紅衣女子名叫趙靈曦,是皇帝寵妃小劉貴妃所生。因為從小頗受皇帝寵愛,小公主頗為刁蠻任性,從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由於公主從小好動,皇帝便請瞭一位高人教她武藝,而公主悟性頗佳,武功已經達到相當高的境界。而黃衫女子名叫嚴語柔,是奸相嚴京之女,嚴京老來得女,也是視若掌上明珠,不過她從小性情溫順,倒是沒有沾染一絲跋扈之氣。

  兩女從小便相識,一直是閨中蜜友。嚴語柔還曾同公主一起學習劍術,隻是她生性嫻靜,未曾用心,在劍道方面隻是初入門徑。這次前來觀看武舉一方面是因為好奇,另一方面也有為嚴語柔查看未來夫婿之意。原來一字並肩王呼延忠有意嚴相之女,曾提出求娶之意,不過嚴語柔見過呼延碩一面後卻覺得他過於粗魯,便借口尚未瞭解,一直不曾答應。嚴相雖然在朝中跋扈異常,但在婚事上卻不願勉強女兒,於是趁這次機會讓女兒在武舉大會上看看呼延碩的表現,期待能對他會有更深的瞭解。

  「比武開始!」一位大臣一聲高呼,緊接著幾位軍士敲響巨鼓,宣佈武舉選拔最後之戰正式開始。

  最後的比試采用抽簽的方式,八人分成四組捉對廝殺,勝利四人再行比試,最終淘汰一人。敗者組取得第一的可以向三人挑戰,但機會隻有一次。這種賽制的好處是可以減少比武次數,還能大致保證公平。

  抽簽完畢,第一組上場的是吳忌和呼延碩。當二人走上比武場,看臺上一片歡呼,大部分都是給呼延碩吶喊助威之人。

  趙靈曦輕輕捅瞭嚴語柔一下,小聲說道:「你看跟呼延碩比武的小子長得有多英俊,整個京城還沒見過這樣的美男子,你是希望你未來夫婿贏呢,還是希望這位叫吳忌的帥氣公子贏呢?」

  嚴語柔臉一紅,害羞地說道:「誰是我未來夫婿瞭,我可還沒答應。妹妹還是先看他們比試吧。」

  楊無忌與呼延碩站在場上雙雙抱拳施禮,然後各取兵刃相對站立。楊無忌打量瞭一下面前之人,就見他面如重棗,虎目圓睜,個頭上比自己還要略高一分。

  呼延碩胸前肌肉隆起,雙臂和普通人小腿一樣粗細,手持一對大錘,重量不下百斤。他鄙夷地看著眼前的邪魅青年,心中暗想:「這身皮囊不去舞文弄墨,卻來比武場找虐,看我幾個回合就收拾瞭你。」

  楊無忌看到對方不屑的表情,臉上微微一笑,大喝一聲:「看招」手舞著寶刀一招力劈華山,向呼延碩當頭劈下。

  「開」呼延碩一聲大喊,舉錘相迎。楊無忌想看一下對方到底有多大力氣,寶刀也不躲避,徑直用刀背向錘頭砸去。隻聽得「鐺」地一聲巨響,楊無忌寶刀被巨錘彈開,身體向後退瞭半步,而呼延碩也被這一刀之力砸得腳步不穩。用刀和錘去硬抗本身就吃虧,而這一下硬碰硬的撞擊竟然平分秋色,呼延碩心下大驚,收起瞭輕敵之心。

  還未等呼延碩反應過來,楊無忌曠世的刀法便已展開,呼延碩隻覺得身邊漫天刀影,急忙左右擊擋。不過他的武功雖然不錯,但與當世第一的昆侖刀法比起來還是差距甚遠,幾個回合之後便被殺得連連後退。

  臺上觀眾開始屏住呼吸,大傢都不相信一貫以勇猛著稱的呼延碩竟然被打得手忙腳亂,不堪一擊。嚴語柔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驚呼。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想要成為自己未來夫婿的人竟被一位帥氣公子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她忍不住多看瞭無忌幾眼,心跳竟然開始加速。

  大傢還在屏息觀看,就見楊無忌順著呼延碩的大錘借力打力,用勁一挑,那個重達五十斤的鐵錘竟被絞脫出手,向空中飛去。緊接著他刀背用力,重重砸在粗大漢子胸口,呼延碩腳步一軟便跌坐在比武場上,而此時鐵錘從空中墜落,向他身上砸去。楊無忌飛身一躍接住鐵錘,氣定神閑地站在場邊,擺出一幅勝利的姿勢。

  臺上終於再次歡呼聲四起,不過都是為楊無忌喝彩。一些貴族少女開始不顧形象,驚聲尖叫,徹底折服在這位如玉樹臨風般的邪魅男子身前。這時站在校場的慕容隆心中暗嘆:「這個吳忌是什麼人,看他的身手我也未必是對手,難道這次武舉會空手而歸?」

  公主卻對著嚴語柔笑道:「我看這位公子比你未來夫君強多瞭,要不你讓嚴相把他招進相府,做個上門女婿吧。」

  嚴語柔大窘,紅著臉道:「你就知道胡說,你要看上他給你好瞭,卻不要來打趣我。」

  第二場比試是由孟洪對一位曾在武當派學藝的世傢公子。孟洪今年不到三十,手使一桿亮銀槍,他的武藝也是由武林高人指點,一出手便能看出功力不凡。

  二人大戰瞭上百回合後,孟洪逐漸占瞭上風,逼得對方節節後退。再過幾個回合,他突然橫槍一掃,對方閃躲不及被槍身掃中,順勢倒地。

  「你贏瞭。」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拱手認輸。臺上又是呼聲一片。這時皇帝突然覺得孟洪有些面熟,便問身邊大臣:「朕覺得此人甚為眼熟,各位可知他是何人?」

  禮部一位官員答道:「此人叫孟洪,曾參加過科舉殿試。」

  皇帝終於想起,嘆道:「這位孟洪文武雙全,是個人才,你要留意此人,即使不能位列三甲也可以破格提拔。」

  那位官員趕緊稱是,諂媚道:「吾皇萬歲,心懷天下,知人善任,實乃天下蒼生之福啊。」

  緊接著是楊傲天的比賽,他的武藝在年輕一代幾乎無人能敵,僅幾個回合就輕取對手。而慕容隆也是贏得痛快,這樣四強就全部產生。

  四人再次抽簽,結果是由楊傲天對孟洪,楊無忌對慕容隆。首先出場的是楊傲天一組,二人見禮後便開始比試。楊傲天手持長劍與孟洪戰在一處,他見對手槍法嚴謹,攻守自如,心中暗嘆我大夏臥虎藏龍,高手真的不少。

  不過無論是劍法還是功力二人都相去甚遠,楊傲天隻是施展出五成功力便將孟洪逼到校場一角。孟洪感到對手有意想讓,在堅持幾個回合後棄槍認輸。他一抱拳,說道:「這位公子武功驚為天人,我孟洪輸得心服口服,願之後能得少俠指教。」

  楊傲天也抱拳還禮,道:「孟兄槍法精湛,在下也十分佩服。」

  看臺之上,趙徹見自己舉薦的二人武藝超凡,心中也不禁得意。他雖然並不清楚楊傲天等人的底細,但一路過來,卻能感覺到這些人都是一身正氣,將來都可成為國之棟梁。

  接下來楊無忌和慕容隆的比試就要驚心動魄得多。楊無忌手持鋼刀與對方相對而站,今天第一次感到能與其抗衡的劍意,而慕容隆看過無忌的刀法,心中更是不敢大意。二人刀劍相交,轉眼就交手瞭一百多個回合。雙方覺得對手殺氣縱橫,一時間都無取勝的把握。

  楊無忌之前在武林大會曾與慕容未交過手,在激鬥上千回合後惜敗,因此對慕容傢族的劍法頗為熟悉,無意中便占瞭些優勢。慕容隆劍法和功力與二位叔叔相比都要略遜一籌,在與楊無忌激鬥幾百回合後終於感覺吃力,逐漸落入下風。

  雙發繼續纏鬥上百回合後,慕容隆招法開始變緩,隻能緊緊守著全身要害,局面頗為被動。楊無忌越戰越勇,一刀快似一刀,最後逼得慕容隆撤劍後退,跳出圈外。

  慕容隆氣喘籲籲地一抱拳,說道:「吳忌兄弟好刀法,我慕容隆不是對手。」

  楊無忌見慕容隆認輸,也抱拳回禮:「慕容兄承讓瞭。」

  接下來就是本場比賽的重頭戲——武狀元之爭。看臺上眾人交頭接耳,紛紛猜測誰能一舉奪魁。公主與嚴語柔也在竊竊私語,嚴語柔問道:「公主劍法不是很高嗎?你看二人誰才是武狀元之選。」

  公主道:「這二人武功全都深不可測,田傲幾戰好整以暇,沒有顯出真正實力,而吳忌的刀法確實是難以抵擋,我隻能說憑感覺田傲更勝一籌。」

  楊傲天看瞭一眼無忌正要說話,就聽無忌說道:「今日之戰,你不必手下留情。我雖技不如你,但定會全力一戰。」

  楊傲天說瞭一聲:「好的,我們兄弟正好借此切磋一番。」

  楊傲天揮動長劍,一招白虹貫日直刺過去,無忌揮刀相迎戰在一處。臺上眾人隻見二人衣袂飛舞,卻看不清身形,刀光劍氣中兩人分分合合,不知到底誰占瞭上風。隻有雲凌雪少數幾人看出楊傲天已經穩操勝券,不過他還是手下留情,未將功力發揮到極致。

  臺上人等瘋狂吶喊,他們隻見兩人招數看似兇險到瞭極點,但動作卻無比瀟灑優美,一些稍通武功的都看得如醉如癡,心想武功竟然可以達到如此境界。

  不懂武功的那些貴族小姐和少婦們則被二人英俊瀟灑的外貌所吸引,不知道到底該支持誰更好一些。公主也看得有些心蕩神搖,不時用楊傲天的劍法與自己所學印證,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劍法還差得很遠,收起瞭心中的傲嬌之氣。

  即使楊傲天未盡全力,在幾百個回合之後,楊無忌依舊漸感不敵,開始節節敗退。他心中懊惱,看來自己與大哥相比還是差距甚遠,不知此生是否有機會超越。

  再過一炷香的時間,楊無忌敗象已現,再也無力還擊,隻得向後急躍,退出戰團。他抱拳道:「田傲大哥劍法無敵,吳忌認輸。」

  臺上考官見勝負已分,大聲宣佈:「本屆武舉狀元——田傲。」隨著話音,整個看臺歡聲雷動,歡迎著新一屆武狀元的誕生。

  孟洪看過慕容隆與楊無忌的比試,知道與慕容隆相比自己毫無機會,便大方認輸。這樣本次武舉的三甲全部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