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照耀在一個平靜的村莊。
田間、河邊,都有不少的人在忙碌著。
在村頭空地上,生長著一株大槐樹,槐樹枝繁葉茂,枝幹粗壯,樹冠遮蔽高空,像一根根擎天柱般,槐花在枝頭綻放,香氣彌漫,這樣的清晨,給人一種寧謐祥和之感。
一位美如天仙的青絲女子,周圍正環繞著一群孩子。
“這個世界是很大的,我與你們說的那些故事,隻是春秋七國的冰山一角,想要瞭解更多,需要你們長大親自去看一看。”
女子輕柔的語聲,像春日的暖風般,吹拂過每一個人的耳畔。
一群孩童紛紛抬起頭看向青絲女子,滿臉崇拜。
青惠姐姐是前些天來他們村莊的,不知為何逗留瞭下來,不僅教他們識字,還告訴他們很多外面世界的故事。
他們很喜歡青惠姐姐,青惠姐姐也不嫌棄村裡的窮酸。
而且青惠姐姐美得跟仙女一樣,村子裡面上瞭年紀的老人都說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一想到這裡,一群小娃娃心中就湧現出一股憧憬之情。
特別有一些小姑娘喜歡盯著她的臉蛋看。
青惠姐姐的臉蛋白皙粉嫩,唇紅齒白,身材玲瓏有致。一襲鵝黃色的衣裳包裹著嬌軀,襯托出她完美無瑕的身材,更為她添加瞭一份純凈的味道。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猶如星辰般璀璨,她嘴角含笑,眉目清雅,看起來溫柔嫻淑。
村裡那些上瞭年紀的老漢見瞭,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鏗鏗。”
當所有孩子都圍繞著奴青惠聽故事時。
遠處,破爛衣裳的小男孩拿著一把小鐵鍬,正彎腰地上鋤草。
小男孩有些瘦弱,穿著一件破舊的麻佈袍子,不過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透出堅毅神情,讓人看瞭,就會心中湧起無盡的好感。
他名叫張雲峰,是村裡孤兒,早年父母去世,性格也變得有些孤僻,與其他孩子玩不到一起去,善良的村民可憐這個孩子,這些年,張雲峰吃百傢飯才得以長大。
小男孩雖然看似在玩鐵鍬,其實目光一直落在奴青惠身上。
奴青惠的身材修長,五官精致秀麗,膚若凝脂,與常年風吹日曬的村民完全不同,很難想象她這樣的人會出現在村裡,到處格格不入。
但張雲峰卻想到瞭去世的娘親,娘親的皮膚也是這麼細膩,猶如最上等的羊脂玉,吹彈可破。他覺得奴青惠和娘親是一類人,一樣容貌絕色,一樣聰穎。
青惠姐姐轉過頭看瞭一眼張雲峰。
張雲峰趕緊把視線收回,手中鐵鍬一鏟土,將泥土翻滾出來,掩蓋掉視野。
奴青惠微微一笑,走到小男孩身旁蹲下。
“張雲峰,你在鋤草?”
小男孩低著頭沉默,沒看奴青惠一眼
奴青惠的笑容更加燦爛瞭:“三日前,我說我準備帶你回落英教,你考慮得怎麼樣瞭,願意去麼?”
小男孩抬起頭,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帶著疑惑,盯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隨後搖瞭搖頭。
奴青惠伸手揉瞭揉他腦袋,溫聲道:“是不願意離開這裡麼,還是擔心姐姐是壞人?”
小男孩咬瞭咬嘴唇,又搖瞭搖頭。
奴青惠微微一笑:“你有很高的武道天賦,在武界,你的體質被稱為獨孤玄脈,你應該去追求強者的世界,姐姐帶你離開這裡,去更加廣闊的世界闖蕩,學習武藝,就能強大自身,也能做到很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她說話時,聲音溫婉動聽,讓人一點防備之心都提不起來。
聞言,沉默張雲峰的眼睛微亮瞭一下。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一個人,因為性格孤僻沉默,也沒有朋友,除瞭吃飯睡覺,就是待在村裡,不過他也從未想過要離這裡。
“不著急決定,你可以慢慢想,這一個月,我每日都來。”
奴青惠的笑容猶如夏季的陽光,和煦溫暖,她很清楚這個年齡段的小男孩心思,張雲峰雖然看著沉默寡言,其實無非是由於缺乏關切,隻有能與他建立起信任,問題就迎刃而解。
黃昏時分,奴青惠與孩子們分別,離開村莊,
張雲峰望著她的背影,獨自發呆。
隨後低下頭,看著腳底下的枯黃的草,陷入沉思。
……
奴青惠未走遠,就在數裡外停下腳步。
仿佛感應到什麼,手掌翻動,一面晶瑩剔透的水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露出疑惑之色,元氣在水鏡表面蕩漾瞭片刻,很快上面就浮現出瞭呼延嘯的樣貌。
“青惠神女,老夫考慮清楚瞭,涅盤法我願意退步,以你為主。”
水鏡中呈現的呼延嘯樣貌,灰白發絲,眼眶凹陷,略顯的有些滄桑,但那雙眼睛卻閃爍著銳利光芒,意味深長。
聽到呼延嘯改瞭口風,奴青惠眉毛微蹙。
“為何?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沒有為何,就是忽然想通瞭。”
呼延嘯悵然道:“老夫在合道領域待的太久,再這麼下去,不僅沒有什麼突破的希望,而且壽元最多三十載,但若是能現在開始與青惠神女雙修,有生之年踏入天人合一境界還是有一些可能的,再加上涅盤陰陽種的力量,或許就能步入那傳聞中的天道仙臺。”
“哦?你是這麼想的麼?”
奴青惠雖然對呼延嘯突然做出這種決定感到詫異。但呼延嘯說得確實有那麼一些可能,不是毫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