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唉。我早該猜到瞭,媽媽對那罪惡的山村、那殺千刀的野男人,暗懷眷戀。

  咋辦吶?

  難道真要從瞭媽媽,送媽媽回去那山旮旯?

  不!

  堅決不從!

  媽媽是我的媽媽,隻屬於我的媽媽……也是屬於父親的。

  於是,我裝聾作啞,對媽媽的心情,不聞不問。

  隻依著我自己的心意,去陪著媽媽,依戀媽媽。

  向媽媽表示,我不能沒瞭她。

  我本以為,這樣子就能留住媽媽的心。

  可惜,我錯估瞭形勢。

  如果我年少個十年、八年,媽媽好可能會疼愛我,超過一切。

  如果我未結婚,沒有媳婦,媽媽好可能仍會把心放在我身上。

  再如果,如果父親能有一點點改變,變得稍為顧傢一些,媽媽好可能也會收斂那一絲眷戀野男人的小心思。

  是父親的公而忘私,是我的長大成傢,最終把媽媽的心,越推越遠。

  ……

  父親和媽媽,上班時是同事,下班後是夫婦。

  在外人眼中,是幸福瞭半輩子的模范傢庭。

  在媽媽自己看來,亦是如此。

  但兩年前的那一次大難,讓媽媽意識到,她作為一個女人,其實並不幸福。

  父親是單位的小領導,為人很是正直。

  說好聽點,是公而忘私,為人民服務。

  但若直接點說,就是公私不分,罔顧傢庭,冷落妻兒。

  從小到大,我能感受到的,隻有媽媽的愛。

  在傢中,父親總是缺席。

  活像個單親傢庭。

  打從我記事以來,就從未見過,媽媽曾享受過如膠似漆的夫妻生活。

  反倒是在單位裡見過幾次,媽媽找父親談工作時,笑語晏晏的模樣。

  媽媽寂寞啊。

  就這種備受冷落的日子,媽媽過瞭二十餘年。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原本我可以忍受寂寞,如果我沒有見過熱鬧的話。

  兩年前那場意外,使媽媽見識瞭熱鬧。

  媽媽被拐到瞭大山裡,賣給瞭一個野男人。

  山裡窮啊,山村婦女哪個不是被苦日子熬得又黑又醜的。

  而媽媽呢,生在城裡的優質傢庭,天生麗質,又自小嬌生慣養,長大後仍是長年的養尊處優,養出瞭典雅貴氣,養出瞭膚白貌美。

  這樣一位美艷貴婦,驟然出現在窮山溝裡,就如仙女下凡,菩薩降臨,四射的艷光,射得村婦抬不起頭,射得村夫走不動道。

  然後,媽媽就被那一眾村夫之中,最有實力的那個村長,收入瞭囊中。

  雖說,我確實恨透瞭那個村長。

  但實事求是的說,媽媽被他收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起碼,他有能力供養媽媽吃好穿暖,對媽媽也是珍惜,沒有虐待媽媽。

  當媽媽被解救回來,我再次見到媽媽時,媽媽確實仍是那個優雅貴氣的媽媽,沒有遭受山裡苦日子的熬煉。

  若被其他窮鬼得瞭,恐怕媽媽的遭遇會淒慘得多。

  從這方面說,倒是得感謝那個村長。

  原本我就是這樣認為的,媽媽對那個村長的心情,隻是有點感激罷瞭。

  而媽媽也不追究那村長的責任瞭,算是兩清瞭。

  直到媽媽突然鬧離婚,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媽媽對於那村長,並非隻有感激,還生瞭情根。

  當時,我並沒鬧明白,媽媽心中對那山村、那村長的情意,到底打哪兒而來。

  直到後來,我送媽媽回到大山,才明白到,那裡能給予媽媽身為女人的幸福。

  ……

  我沒問過父親是咋想的,不吵不鬧就和媽媽離瞭婚。

  倒是從媽媽離婚後的狀態中,我看得出,媽媽對他有點哀怨、不舍。

  哀怨,應該是怨他多年來的不負責任,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親。

  不舍,應該是惦念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吧。

  就算是養狗二十年,也有深情呢,何況是人。

  不過,離也離瞭,再不舍也得丟一邊,要去追求新的幸福。

  媽媽忐忑的問:「媽媽下半輩子,想為自己而活,你能理解媽媽嗎?」

  我實話實說:「我不太理解,但我無條件支持媽媽。」

  媽媽一聽,瞬間綻開笑容,摟住瞭我頭,把我臉按在胸腹間,感動道:「好孩子,好孩子……」

  我感受到媽媽驚人的柔軟,以及迷人的芬芳。

  我甚有點迷醉其中。

  我和媽媽之間,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親昵過瞭。

  我很想動一動頭,蹭一蹭媽媽的胸脯。

  但我不敢,很怕會讓媽媽察覺到,我心中藏瞭齷齪。

  ……

  在媽媽跟前,隱忍下來的邪欲,被我帶到瞭妻子身上,發泄在妻子身內。

  妻子叫梁順玲,可是紡織廠的廠花,人長得高挑漂亮。

  若非我父親是幹部,我也娶不上她。

  她笑道:「老公,你今天吃瞭藥呀?咋這麼猛?」

  我略有點臉紅,沒搭話。

  她也就打趣一下,並無尋根問底,自顧自拿著紙巾擦拭下面。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這人,並無房事方面的天賦。

  我從14、5歲開始,就不敢進出公共澡堂瞭。

  因為怕丟人。

  那澡堂裡,人人無遮,就像人人都吊著個雞巴走秀一樣。

  我走在其中,就像雞在鶴群,小得出眾,小得可憐……

  順玲擦好瞭下面,又轉過來,給我擦瞭雞雞。

  之後,我讓她趴著。

  我拿著瓶黃芪霜,塗抹著她的玉背。

  她抱住個枕頭,吱吱喳喳的給我說著,今天和閨蜜去哪兒玩鬧瞭。

  我微笑聽著,一邊給她抹背,一邊和她搭著話。

  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瞧我,尷尬的問道:「媽媽、爸爸和好瞭嗎?」

  我搖搖頭。

  然後,她更尷尬瞭,訕訕道:「對不起,老公,我……」

  我吻瞭她小嘴。

  她稍微回應瞭我一下,便推開瞭我臉,問:「媽媽和爸爸到底怎麼樣啦?」

  我回道:「離婚瞭。」

  她愕瞭好一會,才說:「手續是今天辦的麼?」

  我點點頭。

  她翻起身,抱著我,說:「老公,對不起,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竟然出去玩瞭。」

  我說:「沒事的,爸媽都挺平和的,我也沒怎麼難過。」

  她狐疑,不咋信。

  她把我按倒在床上,給我掖好瞭被子,又躺在我身邊,抱我胳膊,抱我脖子,一個勁的溫暖我。

  隻是,才暖瞭十來分鐘,她就先睡著瞭。

  不過,我確實心中發暖,她太可愛瞭,太溫柔瞭。

  我輕手輕腳的爬瞭起來,坐到窗邊,眺著窗玻璃外黑乎乎的夜空,在想媽媽。

  我雖已答應瞭媽媽,會送她回到那山村。

  隻是,答應得很違心。

  若真送瞭媽媽回去,從此和我天各一方,我咋辦?

  從小到大,媽媽都是我的主心骨。

  我早已習慣瞭,活在媽媽的羽翼之下。

  媽媽的愛,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無法想象,缺失瞭媽媽的日子,會變成啥模樣。

  即使如今有瞭順玲,也遠未能取代媽媽的位置。

  我承認的,我就是個變態戀母狂。

  還是個懦夫,太害怕失去媽媽瞭。

  ……

  很快,就一周後。

  盡管我很不願意,但終究是從瞭媽媽,動身瞭,踏上回山裡去的旅程。

  順玲也同行。

  當是旅遊也好,想看看後爹也罷,反正她硬要跟著來。

  因為她和我一樣,都無業。

  兩年前,媽媽被拐後,我發瞭瘋似的四處尋找,把工作丟瞭。

  當時是順玲陪著我,安撫我,讓我不至於瘋掉,也把工作丟瞭。

  我在心想,等送完瞭媽媽,回傢後,就求父親把她安插進局裡,補償她。

  說回來。

  那大山很遠,那山村很偏。

  我們先是坐火車到省城,再坐客車到縣城。

  從地圖看,我們已走瞭95%的路。

  剩餘的5%,全是山路。

  這山路,沒有客車可坐,隻有拖拉機、或者解放車。

  運氣還不錯,我們剛到不久,就有一臺拖拉機要進山。

  我給司機塞瞭個大紅包。

  他就很熱情的招呼我們仨上車。

  拖拉機上,沒有座椅,沒有車篷,搖搖晃晃的開在崎嶇顛簸的山路上。

  初時,媽媽和順玲,都還挺有興致的張望著,這一路上的山林風光。

  但很快,就被顛得暈頭轉向瞭。

  那司機在前面,對我們笑說,在這季節進山,路況還算好的瞭。

  若是放在雨季,定叫我們吐一路。

  顛瞭小半天,這拖拉機總算載著我們,開到瞭鎮上。

  這小鎮,就是離那山村最近的市集。

  接下來的路,車軲轆是開不進去瞭。

  我甚至都不認為那是路,勉強能容兩人並行,兩邊都是亂石雜草、藤蔓古木、山崖峭壁。

  隻能步行,或者騎騾子。

  媽媽和順玲,都是嬌生慣養的女人,哪能走那山路。

  幸好媽媽早有準備。

  媽媽把離婚後分得的積蓄,都全數帶瞭來,給自己做嫁妝。

  就在市集買瞭四頭騾子。

  多的那一頭,是用來馱飲食、草料的。

  這一路,預計要走個三兩天。

  我們仨在小鎮裡,歇瞭一宿。

  次日一大早,就騎著騾子進山。

  晝行夜宿。

  走到第三天,我們才發覺,迷路瞭。

  又徘徊瞭兩天,我們都生瞭絕望。

  這鬼地方,周圍都是一模一樣的山頭、密林,就算對著地圖看穿瞭眼,也辨不出我們所處的位置。

  幹糧夠多,就是飲用水不夠瞭。

  我們都是城鎮土著,壓根不知打哪兒尋水源。

  媽媽急得惶惶不安。

  順玲悔得罵罵咧咧。

  打從乘坐拖拉機那時起,順玲就有點後悔瞭,悔不該貪好玩,硬要跟著來。

  現在迷失在大山裡,先是吃足瞭攀山涉水的苦頭,後又渴得嗓子冒煙,眼看就要死在這兒瞭,順玲就悔哭瞭,還不顧儀態,口不擇言,罵瞭幾句難聽的。

  罵媽媽是不知廉恥的淫婦,千裡送屄,給野男人日。

  順口也罵瞭我,罵我是沒蛋的綠毛龜兒子,千裡送母屄,給野爹日。

  媽媽被罵哭瞭,眼淚水「叭叭」的滴。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瞭揍順玲的沖動。

  罵的再難聽也沒用,發泄瞭兩句,順玲就躲到瞭一塊大石頭後邊,獨自掉眼淚。

  我顧不得她,先安撫媽媽要緊。

  我把媽媽擁在懷裡,摩挲她腰間的癢癢肉。

  又捧著媽媽的臉,為她舔舐眼淚。

  一邊摩挲、舔舐,一邊說著,她想再嫁,隻是為自己尋求幸福,是人之常情,絕不是淫。

  如此安慰瞭好一會,媽媽總算破涕為笑。

  淚痕未幹的嬌容,卻添新笑,好個梨花帶雨又帶晴的模樣,看得我眼直直的,脫口便說:「媽媽真好看!」

  媽媽飛瞭白眼,嗔道:「嘴花花,跟你媳婦說去。」

  我隻笑笑,取來我的那隻皮水袋,給瞭媽媽,說:「這袋裡還有點水,您快喝瞭吧,別讓順玲看見。」

  媽媽掂瞭掂皮水袋,估摸就夠喝兩口,卻搖瞭頭,塞回我手裡,說:「媽媽不渴,你自己喝吧。」

  我說:「媽媽,我剛才舔瞭您的淚水,喝夠瞭。」

  媽媽一愕,又「噗嗤」一笑。

  我把水袋的塞子拔掉,遞到媽媽嘴邊,逼她喝瞭。

  她卻含在口中,咽瞭一些,沒全咽,雙手捧著我臉,朝我湊過來,親我嘴,把含著的水,渡入我口中。

  我怔怔的,心中激動莫名。

  記得少時,媽媽時常會和我親嘴巴。

  隻不過,當我越來越長大,媽媽就再沒親過瞭。

  媽媽似乎對我的心情有所察覺,臉上也升起瞭一絲羞紅,隨即抬手推瞭我,叫我去看順玲。

  我心暗樂,媽媽害羞,說明媽媽對我的心意,是猜得透的,卻無任何指責,這代表的意思不言自明瞭。

  至少,媽媽是默許瞭我的戀母情愫。

  不過,想及現在的處境,我這心又輕松不起來。

  順玲默默坐在大石頭的背面,在抹眼淚。

  我本想舔她眼淚,可惜她早抹幹凈瞭。

  我便沒說話,隻是坐到她身邊,把她腦袋按在我肩上。

  我們倆就這樣,靜靜的呆坐瞭一會兒。

  之後,我說:「我們可能會死,說啥也沒用瞭。這段時間,你別和媽媽鬧脾氣瞭,好嗎。咱們還是一傢人,死後一起上路,也好作個伴。不然,怪寂寞的。」

  順玲默默點頭。

  於是,我扶著她起身,一起回到媽媽身邊。

  她羞於直視媽媽,細細聲的說:「媽媽,對不起。」

  媽媽大度的一笑,牽起她雙手,溫聲說:「傻孩子,媽媽沒生氣啦。」

  順玲仍是訕訕。

  媽媽便拉著她,坐到瞭一塊,身挨身的,說著貼己話。

  這才讓順玲輕松瞭下來。

  我瞧著她們總算和好瞭,心中也是一松。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處比周圍稍稍平整一些的平地,地上的雜草亂石也較少。

  估計這地兒,是供山民歇腳的。

  所以,我們就不亂跑瞭,就停在此處,等人經過,就求助。

  隻是,這大山實在是人跡罕至,也不知能否如願。

  至於尋找水源,我們早試過瞭,無果。

  我們再蠢,也知道水往低處流的常識。

  我試過瞭,特意找過一處稍微平緩些的懸崖,千辛萬苦、險象環生的爬到崖底,本以為能找到水。

  卻隻見到瞭幹涸的石子河床,一滴水都沒有。

  是因為旱季吧,山溪都斷流瞭。

  於是,我們就隻能趁早上,舔舔樹葉上的晨露,吊著一口氣瞭。

  ……

  此後幾天。

  我們仨的心情,慢慢平和瞭下來,反正一時半會渴不死,口糧也足夠,就安心等著吧。

  倒是,在這百無聊賴中,我對媽媽的氣味,生起瞭個齷齪的歪心思。

  畢竟是多日沒洗澡瞭,媽媽和順玲的身上,都積瞭味道。

  也說不上是臭味。

  而是一種有點難聞,又有點勾人的女性氣息。

  尤其是腿間之處,那兒所散發的味道,堪稱馥鬱。

  就算不故意湊近瞭嗅,也是隱約可聞的。

  順玲的體味,好說,我一張嘴就給她舔瞭個幹凈。

  而媽媽的,就沒法弄瞭,沒水,單靠毛巾,是難以理清的。

  隻是,這事畢竟涉嫌亂倫,不能直說。

  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到個可行辦法。

  就是借口口渴,要飲媽媽的尿湯,飲完,就順口為她舔走那氣味……

  所以,這幾天,我就一直都在喝順玲的尿,以此讓媽媽有個心理準備。

  尿,可看作一種高濃度的鹽水。

  渴時喝尿,會變得更渴,死得更快,這道理我是懂的。

  不過,現在進水量太少,她們每次排尿,也就隻有幾滴罷瞭,倒也無須害怕。

  我這一整天,都瞅著媽媽瞭。

  直到黃昏時分,媽媽才動起身,獨自往灌木叢那邊走去。

  我連忙跟瞭上去。

  媽媽回頭,邊走邊問我:「咋啦?」

  我撓撓頭,故作尷尬道:「渴,想喝點媽媽的那個。」

  這兩天,我都有喝順玲的尿,媽媽是知道的,故此也不多心,反而打趣道:「媳婦的還不夠你喝呀?」

  「當然不夠啊,就那麼兩滴。」

  說著時,我們已經繞到瞭灌木叢的後面。

  媽媽本以為是尿到杯裡,但看我兩手空空的,別說杯,就是稍微像個盛水容器的東西都沒有,便想到瞭,我是想讓她直接尿我口裡。

  於是,媽媽羞瞭,抬手推著我說:「你個小壞蛋,想什麼呢!回去拿杯子!」

  「我們哪有杯子啊?」

  「那就用皮水袋。」

  「不行的,尿才那麼幾滴,進去瞭,就出不來瞭,都粘在內壁上瞭。」

  「……」媽媽很無語的瞪我。

  我懶得對接她的眼神,蹲下來,抬起手,就摸向她的褲腰帶,要幫她脫褲子。

  媽媽一驚,慌忙後退。

  我兔子跳,步步緊逼。

  媽媽背靠著一株老樹,退無可退瞭,認真道:「兒子,我是你媽媽!」

  我抬頭瞧著她,故作不在意的說:「媽媽,現在咱們這情況,顧不瞭那麼多瞭。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媽媽也覺得確實如此,隻是心裡非常別扭,雙手仍是緊緊護住褲頭。

  我又說:「媽媽,您閉上眼吧,就當我是別人。」

  媽媽依言閉上眼,可下一秒又睜圓瞭,嗔道:「笨蛋,別人更別扭!」

  我左右想想,又說:「那、這樣吧,您就當是喂我吃奶,就像小時候那樣。」

  這聽得媽媽樂瞭,噗嗤一笑道:「傻兒子,小時候媽媽喂你吃這臟東西,你能長這麼大呀?」

  「媽媽,咱別管那麼多瞭好嗎,兒子都要渴死瞭。」

  媽媽無語白我,然後猶豫、掙紮,最後咬牙,瞪我,鄭重道:「臭兒子,你要記住咯,咱倆是母子,親的!」

  眼瞅著媽媽這一連串的小神態,可愛得要死,我都差點要笑出聲瞭。

  我強忍笑意,強作正經,點頭。

  媽媽閉上瞭雙眼,一副閉目待死的凜然樣。

  我試探著,撥開瞭媽媽捂褲襠的雙手。

  輕易撥開瞭。

  我暗暗一喜,趕緊扒瞭她的外褲,再扒她的內褲,都扒下至膝彎處。

  然後,就掰開她的雙腿,讓她劈腿站著。

  最後,我終於把頭湊瞭上去,鉆進腿間,臉向上仰著,貼上她的腿心之處。

  那雙美腿,滑膩溫軟的觸感,通通蹭在我臉上。

  那雙美腿的根處,沁人心脾的騷臭味,通通吸入我肺腔。

  我強壓心頭的悸動,想著先喝尿要緊,便用手指,輕輕掰開瞭那朵嬌花的花瓣,認準其中的尿眼,張嘴裹住瞭它。

  「媽媽,我準備好啦。」我含糊道瞭一句。

  媽媽是雙股顫顫的,當我臉蹭入她腿間時,她就開始顫瞭。

  應該是太刺激瞭吧,這事對於媽媽而言。

  媽媽就這樣閉著眼,顫著腿,久久沒平靜下來,尿也沒出來。

  我心想這樣幹等也不是事,便蠕動著舌頭,用舌尖撩弄起媽媽來。

  其實就是饞媽媽小穴裡的味道。

  尤其是多日沒洗過,而積攢下來的小污垢。

  之前,我對著順玲的小穴,仔細推測過,那污垢的成分,主要是汗水蒸發後的汗泥,以及陰道分泌出的白帶。

  當然,還會滲有少量的尿漬。

  這三樣小東西混合在一塊,再加以體溫發酵……

  味道嘛,香甜是絕對談不上的。

  但因為性欲作祟,這種不太好聞的味道,吸入鼻子後,卻是叫人腦補成一種勾魂攝魄的淫靡氣息。

  而我對媽媽,不僅有著下流的欲望,更有奉若神明的崇拜之情。

  此時,得嘗女神媽媽最隱私的味道,可想而知,我心有多激動。

  媽媽慌瞭,慌忙推開我,紅著俏臉,似羞還惱的瞪著我,啐道:「小壞蛋你幹嘛!」

  我訕訕道:「我吃慣瞭順玲下面,一時沒註意。」

  媽媽還想說話,卻先聽見瞭不遠處傳來的一聲笑。

  是順玲的笑聲。

  原來,她早已躲在暗處,偷看我和媽媽瞭。

  她那聲笑後,走瞭出來,朝我鄙視道:「老公,你這臭不要臉的,饞媽媽就饞媽媽唄,幹嘛拿我當借口。明說就是瞭嘛,還怕媽媽藏著掖著不給你吃呀。」

  我很無語。

  而媽媽,就羞得捂瞭臉。

  捂臉後,才想起褲子沒穿好,慌忙又彎身拉上褲子。

  拉好瞭褲子後,就幹脆一轉身,躲到瞭樹幹後邊。

  順玲走到近前,擰著我耳朵,低聲罵瞭一句:「變態戀母狂!」

  我尷尬的笑瞭笑,細聲求她幫忙安撫媽媽。

  她左右是不滿,不過也沒拒絕,聽話去瞭。

  她是清楚我戀母的。

  之前媽媽失蹤的兩年時間裡,我難受得想死,是她一直陪著我。

  我心裡所想的,都跟她傾訴過。

  我沒探究過她是咋看待我這種變態的,反正她沒嫌棄我就成。

  過得一時三刻,她總算挽著媽媽,從那大樹後邊走出來瞭。

  她笑吟吟的朝我招手,說:「老公,快過來,媽媽要喂你喝尿呢。」

  我心一喜,連忙跳瞭過去,一骨碌跪到媽媽跟前,抬手就要扒媽媽的褲子。

  媽媽一語不發,滿臉的羞意,紅彤彤的,賽過瞭桃花。

  順玲笑罵道:「這個臭不要臉的臭老公,喝那臟東西,比喝仙水還積極咧!」

  連媽媽都被逗笑瞭。

  我笑道:「這話有毛病,媽媽的尿湯,對我來說就是仙水……小玲你的,也是仙水。」

  順玲眼波流轉,嘻嘻的壞笑道:「是你自己說的啊,媽媽作證,就算出瞭這個鬼地方,我也要天天喂你仙水喝!」

  我隻是隨口一「嗯」,就迫不及待地鉆進瞭媽媽的雙腿間,含住瞭媽媽的腿心之處。

  縱然是被順玲勸服瞭,媽媽此時仍是羞得無所適從。

  她雙手放在我腦殼上,想推開我。

  雙腿也是夾緊我的臉,想制止我。

  不過,終究是半拒半迎合的從瞭我,任我在她胯下親昵。

  她嬌聲吩咐道:「小壞蛋,不許動你那壞舌頭哦。」

  順玲也拍瞭我頭,說:「笨蛋,先別動啦,媽媽會尿不出來的。」

  我「哦」瞭聲,依言不動瞭,隻緊緊裹住媽媽的尿眼。

  這次隻等瞭片刻,便有連成一串的尿珠滴入我口中。

  那既咸且苦還澀的味道,迅速在我口中蔓延開來。

  我本就口渴,驟然被那咸苦味入侵,便更覺喉舌難受瞭。

  我生生忍耐著,絕不能讓她們看出,渴時喝尿是有害的。

  幸好,媽媽的尿很少,估計就三兩口吧,完事瞭。

  順玲瞥著我,對媽媽笑瞇瞇的說:「媽媽,這個尿壺兒子好用吧?」

  媽媽「噗嗤」一笑,輕輕擰瞭她嘴巴,嗔道:「不許瞎說,難聽死瞭。」

  我懶得搭話,因為我要打鐵趁熱,趁機把媽媽下面的騷臭味,盡數舔入肚裡。

  媽媽享受著腿心處的騷動,漸漸泛起瞭情欲,腿都有點軟瞭。

  我能感受到,媽媽的體重,分出瞭一部分,壓在瞭我的臉上,讓我能更貼切、更緊密的舔吃那朵嬌花玉蕊。

  我心中詫異,真不知道順玲剛才是怎麼勸服媽媽的,居然就這轉眼間,就能坦然接受我的口舌侍奉瞭。

  其實也不復雜,順玲說動媽媽的理由,就那兩個。

  其一,單純的舌舔小穴,離亂倫還有十萬八千裡。

  其二,媽媽的小穴,已有瞭一股濃鬱的騷臭味,讓兒子舌舔,隻單純是為瞭清潔、去臭。

  此外,還有一點是順玲也不清楚的,就是媽媽有點擔心,若是找到瞭那村長,被他嫌棄體臭,那可不妙。

  不過,這理由,媽媽絕不會說出口。

  若是說出來,讓兒子誤以為,媽媽是為瞭討好那個「野爹」,才肯喂兒子吃小穴,那可就羞死人瞭。

  媽媽自己倒是覺得,這一半是為瞭清潔下身,一半是為瞭滿足兒子的戀母癖。

  所以,既然理由如此充足,又不算是亂倫,媽媽就把心一橫,豁出去瞭。

  ……

  過瞭兩天左右逢源的好日子之後,就到頭瞭。

  這左右逢源,當然是指,我輾轉在媽媽和順玲的身下,嘗盡瞭她們那神秘而迷人的味道。

  至於「到頭」嘛,意思是,我們終於等到有人路過瞭。

  這日,是我們進山的第九天。

  媽媽和順玲都是喜極而泣,逃出生天的喜悅,把她們都感動哭瞭。

  那個路過的人,是個郵遞員。

  他是個精瘦的老頭子,牽著一頭驢子,驢子背上馱著飲食、信件袋,要去的地方,正好也是我們仨的目的地,石子坳村。

  他說,我們仨運氣真不錯,正好遇著他每兩月一次的進山送信。

  若是遲個幾天,我們就得在山裡苦熬兩個月瞭。

  熬不熬得到他再次進山,很難說。

  他問我們去石子坳是幹嘛。

  媽媽回答,去尋夫,村長莘長征是她丈夫。

  他認識莘長征,因為每次去送信,都有寄給村長的公文。

  他打量著媽媽,哈哈笑道:「老莘真是艷福不淺吶。」

  把媽媽聽臉紅瞭。

  把我聽不滿瞭,心裡暗罵山裡人真是無禮。

  之後,我們騎著騾子,跟著那老頭郵遞員,走瞭兩天的山路,終於到瞭一處開闊平坦的谷地。

  山林環繞之間,夾著一片長條形的平整谷地,當中一條玉帶般的小河流淌而過,河兩邊坐落著一間間土屋瓦房,偶爾雞犬之聲相聞。

  我們久處荒無人煙的野山老林,如今驟然得見這一處炊煙四起的小村落,都不禁有種進瞭世外桃源的喜悅感。

  一進谷口,媽媽就認得路瞭,開心的笑瞭起來,策著胯下的騾子,當先走到瞭前邊,為我們引路。

  我和順玲都快速跟上。

  老頭郵遞員要送信,也跟著來。

  那村長傢,離谷口不遠,就幾百米的樣子。

  我們騎著騾子走瞭半會兒就到,就在路邊。

  這宅子,占地大而簡陋。

  那格局是仿古的四合院,二進的,分為外宅和內宅。

  不過,整體上卻是粗陋不堪。

  外墻全是夯土墻。

  土墻不高,從外面可見裡面的房屋建築,也盡是夯土房。

  就是泥巴做的,肉眼可見的渣。

  倒是,這宅子的正前方,立著一面高大的牌坊,上書「長征英雄故宅」。

  聽媽媽說過,當年有一隊長征戰士,因為迷路,誤入瞭此處。

  那個莘長征的爺爺,因為向往革命,就加入瞭隊伍,後來還死在瞭征途中。

  我打量著那牌坊,心想,這玩意絕對不是政府授意修建的。

  肯定是那個莘長征出於齷齪的心思,擅自修的。

  還有「莘長征」這名字改的,說不是為瞭自抬身價,我都不信。

  就在我暗暗鄙視時,那老頭郵遞員已經叫瞭門。

  來開門的,是個瘸腳小夥。

  老頭郵遞員迎上去,邊掏出信件,邊問他:「你傢老爺不在傢?」

  那瘸腳小夥順手接瞭信件,卻沒回話,因為他在看著媽媽發愣。

  媽媽微笑對他說:「二柱子,你這是怎麼啦,不認得我啦?」

  他聽瞭,才回瞭神,慌忙跪下地,給媽媽磕頭道:「給太太請安。」

  媽媽隨手向上一擺,說:「起來吧。」過後又問:「老爺呢?」

  那二柱子起身回道:「老爺一大早就出門瞭,小的不曉得他去哪兒瞭。」

  那老頭郵遞員笑呵呵的拍瞭二柱子,說:「還不快請你傢太太進屋,讓太太在路邊幹站著,你傢老爺回來,罵不死你。」

  那二柱子一聽,卻是有點猶疑,一咬牙,才大開瞭兩扇門板,請媽媽進宅。

  他那反應,看得我心有不安,怕是媽媽的這個新傢,情況有變瞭。

  媽媽先介紹瞭我和順玲。

  然後,那二柱子領著我們仨,一起進瞭前院。

  我們帶來的那四頭騾子,算是媽媽的嫁妝,也牽入瞭院來,拴在牛欄裡。

  這前院占地很大,空落落的一大片空地。

  我估摸著有一整個籃球場大小瞭。

  正北邊是一間大屋子,該是正廳。

  東邊是一排小屋子,估計是住人的。

  都是破破爛爛的夯土房。

  西邊是養畜牲的牛欄、雞舍,還有個茅廁、糞坑。

  這一整個前院,空氣中都飄蕩著人畜糞便的臭氣。

  我暗暗皺眉,就這麼個居住環境,豈能住得舒服?

  我往那正廳背面的後院望瞭望,心想,那後院的環境應該會好點吧。

  二柱子沒帶我們進後院,甚至連正廳都沒進,隻引我們進瞭東邊的一間小偏房裡坐著,又送上三杯清水,然後就沒瞭。

  媽媽不蠢,當然也猜得到傢中情況有變,便開口問瞭他。

  他解釋說,現在傢裡的當傢太太,是麥娘。

  麥娘可不喜歡媽媽,若是得知媽媽回來瞭,肯定要跑出來攆人。

  二柱子招待我們進來坐,已是冒著開罪當傢主母的大風險瞭。

  若非媽媽以前待他實在太好瞭,他可不敢瞞著麥娘,招待媽媽。

  媽媽嘆瞭氣。

  那二柱子又說:「太太,您甭愁,等老爺回來,一定為您做主,趕下麥娘,讓您做回主母。」

  媽媽輕輕一笑,說:「謝謝你,二柱子。好啦,你去忙你的吧,別讓麥娘瞧出蹊蹺。」

  那二柱子走得一步三回頭的,快要邁出門檻時,又突然折瞭回來,跪到媽媽跟前,兩眼濕濕的說:「太太,奴才求您啦,這次回來,就別再走啦……您上次走後,我都哭死瞭。」

  媽媽抬起玉手,摸著他頭,溫聲道:「傻孩子,放心吧,我不會再走瞭。」

  那二柱子一聽就笑瞭,朝著媽媽一連磕瞭十幾個頭,邊磕邊說感激的話。

  待他離開後。

  順玲好奇的問瞭媽媽,為啥他會這麼愛戴媽媽。

  媽媽說,這傢裡的人都挺刻薄的,獨媽媽一個是和藹可親的,所以特別能得人心。

  我對媽媽能不能得人心不咋在意,反而很在意那個什麼麥娘是何人。

  媽媽說,她原本是莘長征的老婆,後來莘長征得到瞭媽媽,就立即把她休棄瞭。

  不過,她死皮賴臉的賴在傢裡,賴著莘長征,不肯回娘傢。

  再後來,莘長征和她藕斷絲連,就讓她做瞭妾室。

  這可把我聽得目瞪口呆,咱們新社會,早已經是一夫一妻瞭,豈能再有這種破事?

  媽媽笑道:「傻孩子,這隻是入鄉隨俗啦。外面的新風氣,吹不進這大山裡,是沒辦法的事。大山裡還有著很多舊俗呢,大體和舊社會差不多吧。你剛才也看見啦,那個二柱子就是舊社會的傢奴,給主人磕頭請安,磕得一絲不茍的。」

  「可是……不說那個傢奴,我隻說丈夫不忠,媽媽您不會生氣嗎?」

  媽媽搖瞭搖頭,回憶著說:「剛到這裡時,媽媽隻是被拐賣來的,隻想活下去,哪會想忠不忠。後來,不知不覺的,就融入這裡瞭,認同這山裡的規矩。老爺是個有能力的男子漢,他要娶三妻四妾,我也不反對。」

  我很愕,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媽媽露出笑意,笑得有點得意的說:「不過呢,大婦必須讓我做。不然,我可不饒他。」

  我默默無話,心下在不住的哀嘆,那個挨千刀的村長,區區一個山溝溝裡的死窮鬼,到底何德何能,使媽媽這麼死心塌地?

  順玲對此也是愕然,隻是不像我愕得說不出話。

  她調侃媽媽道:「那村長是村裡的土皇帝吧,媽媽這是想做皇後娘娘?替他打理後宮?」

  媽媽被逗樂瞭,噗嗤笑道:「土皇帝什麼的,就誇張啦,他最多就是個土財主吧。就像舊社會的那種地主老財,成天沒個正事幹,一味的好色,收幾個婦女在傢養著,挺正常的。」

  順玲苦笑道:「您喜歡這種爭風吃醋的生活呀?」

  媽媽搖瞭頭,一會又說:「我是喜歡那熱鬧。你一城市女孩,打小在新社會生活,不懂這種舊式傢庭。」

  「那您給我說說嘛。」

  「唔,行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原來,這個村長傢的內宅裡,原本生活著多達五位女眷,個個都是村長的性伴侶。

  一位妻子,即是媽媽。

  兩名伺候媽媽的貼身婢女,也是通房丫鬟。

  兩名妾室,其一就是那個麥娘。

  這一妻二妾,白天聚在一塊兒嬉鬧,情如姐妹。

  晚上就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村長,爭風吃醋。

  當然,眾人中媽媽的姿色最為出眾,又是正室夫人,最得村長寵愛。

  說著時,媽媽臉上的神色,是頗為自得的。

  仿佛,能得那個所謂的「恩寵」,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這可把順玲整無語瞭,眼神很無奈的看著媽媽,仿佛要重新認識媽媽一樣。

  媽媽好歹是在新社會活瞭半輩子的新女性,一夫一妻的理念,理應深刻腦中才對,咋變成這種自甘墮落的舊式小女人?

  媽媽當然猜得到順玲的心中所想,不過並無往深瞭解釋,隻是笑意盈盈的說:「小玲,你不用多想,隻需知道,我喜歡這裡的生活,就夠啦。」

  之後,媽媽伸手來,抹平我緊皺的眉頭,對我笑道:「小笨蛋,別瞎擔心啦,媽媽沒有委屈自己,媽媽喜歡這裡,媽媽在這裡會過的很好的。」

  我咬著牙點頭。

  ……

  直到天色入黑,那莘長征才回到傢來。

  他一進門,就看見瞭,牛欄那邊多瞭四頭騾子。

  而那個二柱子,就立即跟他說瞭,媽媽回來的事,那四頭騾子就是媽媽帶來的嫁妝。

  莘長征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邁出腳步,正想去看媽媽,一解相思之苦。

  他是很喜歡媽媽的,因為媽媽不僅膚白貌美,還溫柔典雅,高出村婦好幾個檔次呢。

  但轉念一想,卻是遲疑瞭。

  他左右想想,決定給媽媽一個下馬威,讓媽媽知道,他這英雄故宅,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於是,他去瞭前廳,叫二柱子去傳喚媽媽。

  二柱子一瘸一瘸的跑到我們所在的偏房外,喊道:「太太,老爺回來啦。」

  媽媽早就等急瞭,這一聽,隻對我和順玲打瞭聲招呼,就蹬蹬跑出去瞭。

  順玲對我苦笑道:「真不知道那個村長哪來的魅力,把咱媽媽迷成那樣。」

  我嘆氣,無奈道:「是被灌瞭迷魂湯吧。」

  另一邊,媽媽興沖沖的跑進前廳,看見莘長征閑坐著飲茶,便喜道:「老爺,妾身回傢啦。」

  那莘長征故作高冷道:「這是你傢?你回的什麼傢?」

  媽媽心知他是鬧脾氣,也不在意,從身上掏出一本離婚證,走過去遞給他看,笑道:「你看。我上次回城,隻是為瞭離婚,好安心嫁給你,一輩子做你莘傢媳婦。」

  這話其實半真半假,媽媽也是有小心思。

  當初被軍警解救出來,媽媽雖然寬恕瞭莘長征,但離開大山卻無猶豫。

  隻不過,回到城市的傢後,卻是日漸後悔瞭。

  父親仍是老樣子,公而忘私,從不著傢。

  兒子也早已成傢立室,雖說不上是有瞭媳婦忘瞭娘,但終究不能終日陪著她。

  回到城中的這個傢,就像回到瞭冰窟,隻有寂寞和冰冷。

  於是,媽媽就情不自禁的懷念起大山裡的另一個傢瞭。

  失去瞭,才知珍惜。

  大山裡的傢,雖然條件不太好,但熱鬧啊,有姐妹們的陪伴,有丈夫的寵愛,把媽媽的心塞得滿滿當當的,溫暖又充實。

  還有一點是媽媽羞於啟齒的,就是莘長征的大壯雞,能把媽媽的玉體,也是塞得滿滿當當的,充實而幸福。

  所以,兩相比較之下,媽媽最終下定瞭決心,和父親離婚,離開城市,返回山裡,找回自己的幸福。

  那莘長征聽瞭媽媽的貼心話,又看瞭離婚證,頓時喜上眉梢,要給媽媽下馬威的心思,早丟出屋外去瞭。

  他伸手一拉,便把媽媽拉入瞭懷中,抱著媽媽一頓親,又把大手摸入媽媽的腿間,嘿嘿浪笑。

  媽媽任他胡為,隻是小鳥依人似的,依在他懷裡,攬住他脖子,撅著小嘴問道:「老爺,聽說你讓麥娘做回大老婆瞭?」

  那莘長征聽瞭,便笑道:「吃醋啊?」

  媽媽白他,嬌笑著說:「我不吃醋……才怪呢!」

  那莘長征哈哈大笑,摸在媽媽腿心的手,越加放肆瞭,都開始扒褲腰帶瞭。

  媽媽羞答答道:「好人,別在這兒弄,祖宗都看著呢。」

  這裡是正廳,廳上放在供桌,桌上供奉著祖宗神位。

  那莘長征淫笑道:「怕啥,我這是給莘傢開枝散葉,是大好事,祖宗還巴不得看呢。」

  他久別又重逢媽媽,此刻正是肉欲上頭,啥都不管瞭,隻管開幹。

  在旁伺候的二柱子,見此場面,便自動自覺的走出門口,關緊瞭兩扇門板,然後就站在門外守著。

  媽媽拗不過莘長征,兼且她自己也是情欲加身,便欲拒還迎的,任由莘長征扒瞭她褲子,插手在牝中戲耍。

  那莘長征耍瞭一會牝穴,抽出來,抬起來,把那粘滿手指的瑩瑩水光,抹在自己的嘴邊,又抹在媽媽的櫻唇上,笑道:「真美味!」

  媽媽情欲浮動,俏臉泛紅,把他的手指吮在口中。

  又用手摸入他的褲襠之內,去握住瞭那支烙鐵似的大雞巴。

  媽媽此時的心情,除瞭渴望他的大雞巴之外,還甚有點慶幸的小心思,慶幸這些天來,都有兒子給清潔小穴。

  否則,怕是此時一脫褲子,那股濃重的騷臭味,就惹莘長征嫌棄瞭。

  但這麼一想,似乎又有點對不起兒子。

  讓親兒子用口舌清潔下身,去討好後爹,去迎接後爹的雞巴,真是羞死人瞭啊。

  想及這一點,媽媽的臉色,便越發紅潤瞭。

  莘長征見瞭媽媽這個樣,就哈哈笑道:「怎麼的,你個小淫婦,下瞭山一趟,回來還學會害羞瞭?」

  「混蛋,不許說我是淫婦!」媽媽羞惱,吐瞭他手指,湊近他臉,咬瞭他嘴皮。

  那莘長征便趁勢啃住媽媽的嘴巴,又纏住媽媽的香舌,吮吸那檀口之中的香津蜜液。

  媽媽熱情的回應著他,不停的往他嘴裡吐口水,吐得不亦樂乎。

  過得一會,莘長征喝夠瞭,便將媽媽放下地,叫媽媽趴在桌上,撅起屁股。

  他扒瞭自己的褲頭,隻扒下到膝蓋處,就迫不及待的,去抓住瞭媽媽的屁股。

  那兩瓣豐滿又柔軟的臀肉,抓在手中揉捏的手感,實在是太好瞭。

  媽媽回頭飛他白眼,嫵媚的喚道:「老爺~」

  「騷貨等不及啦!」莘長征哈哈一笑,照著媽媽的豐臀,甩手一拍,拍起瞭重重肉浪。

  「混蛋!」媽媽嗔叫一聲,叫聲顫顫。

  那莘長征一手扶著大陽具,另一手掰著媽媽的臀肉,尋見腿心處,對準那道肥美的穴縫,把陽具紮瞭入去。

  「撲哧。」這是棒入水穴的響聲。

  「啊唔~」這是媽媽猛然被刺的嬌呼。

  之後,便是旖旎滿屋的嬌喘聲,低沉難聽的牛喘聲。

  莘長征的大雞巴是甚為出眾的,不過續航能力卻不算離譜,況且他也不會故意放慢速度,或者延遲爆發,去討好女方。

  他日女人,從來都是為瞭自己爽快的。

  所以,抽插個四五分鐘,就痛快的射在瞭媽媽體內。

  不過,媽媽倒是滿足壞瞭,一副被日壞瞭的力竭樣。

  因為,莘長征的抽插,是從頭到尾都用盡全力的,那又粗又長的大雞巴,每分鐘至少進出小穴60次,而且次次都幾乎全根沒入。

  如此高強度的抽插,還持續瞭至少四分鐘,莫說媽媽就像被日壞瞭,就是莘長征自己,也累得一屁股坐到瞭地上,不願動彈。

  之後,兩人歇不一會,那屋門卻突然被打開。

  先進來瞭一個女人,就是那個麥娘,她嘲笑道:「哎喲,好秀娘一回來,就纏著老爺搗洞啦。」

  媽媽羞得想哭,慌忙拉上瞭褲子。

  然後又進來瞭那個二柱子,他說:「老爺,是二太太非要進來的,小的不敢攔著。」

  莘長征也不在意,反而對他招招手。

  那二柱子便連忙走瞭過去,扶他起來,坐上瞭椅子。

  然後,二柱子就跪在他跟前,埋頭為他吮雞巴。

  把那粘滿瞭雞巴的淫液,舔吃瞭個幹凈。

  不說舔雞巴。

  卻說那麥娘,她也心知莘長征最寵媽媽,聞訊就立即趕來瞭,生怕自己的大婦之位再次被搶瞭去。

  而媽媽穿好瞭褲子後,就滿臉笑意的迎上那麥娘,想牽起她手敘話。

  可麥娘並不領情,不著痕跡的躲過瞭媽媽。

  麥娘往供桌上的祖宗神位瞧瞭瞧,對莘長征說:「老爺,你沒忘吧、當日在祖宗面前說過的話?」

  莘長征這一聽,頓時尷尬瞭。

  媽媽雖不明就裡,但也心知不好,這麥娘是明顯是來者不善。

  媽媽心中難受,當初她對麥娘親厚、有情義,視她為好妹妹,她怎能如此恩將仇報?

  媽媽嘆息,問莘長征道:「老爺,你說啥啦?」

  莘長征支支吾吾的。

  麥娘見此,便替他說:「當時,你拋棄瞭老爺,回去找你那野老公、野種,老爺就在這兒說過,你這個淫婦,一定不得好死。」

  媽媽很想反駁,那不是野老公,更不是野種,反而莘長征才是野老公。

  但媽媽不敢說出口,生怕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媽媽有話不敢說,又不見莘長征幫口說話,便委屈得掉眼淚瞭。

  這讓莘長征見瞭,倒叫他心疼起來。

  他對麥娘說:「你個多嘴玩意,滾回後院去。」

  這不是罵她,莘長征說話就這樣,粗魯慣瞭。

  麥娘沒有在意,反而接著說:「老爺,男子漢說話,一口唾沫一口釘,何況咱莘傢列祖列宗都親耳聽著呢。」

  她說著時,還對著那張供奉祖宗神位的供桌,挑瞭挑下巴。

  鄉下人都敬重祖宗,在祖宗面前說過的話,真不好當放屁。

  當日,媽媽被解救下山,莘長征確實氣得七竅生煙,就在這廳堂裡,當著祖宗的面,咒罵瞭一頓重話。

  隻不過,莘長征也確實很喜歡媽媽,當日的氣,早就消散瞭,隻剩得相思。

  而且,日子越長,就相思越重。

  都怪山裡村婦太不爭氣瞭,一個醜過一個,使他對媽媽的惦念,轉移不到新人的身上去。

  他左右想,總算想到個堵人嘴的辦法。

  他撥開瞭伏在他胯間吮屌的二柱子,站起來,一步走近媽媽,抬手狠扇瞭媽媽一巴掌。

  媽媽都懵瞭,捂著臉,委屈巴巴的瞪著他。

  他卻說:「臭淫婦,跪下!向祖宗磕頭認罪。」

  媽媽懵瞭片刻,突然就想通瞭。

  這認罪什麼的,潛臺詞其實是「兒媳婦向祖宗認罪」。

  媽媽在心中喜道,這是老爺在幫著自己呢。

  於是,媽媽便乖乖的朝那供桌跪下瞭,磕著頭說:「不孝兒媳張日秀,給列祖列宗磕頭啦,求祖宗原諒。」

  莘長征見到媽媽如此乖巧,不免高興,笑道:「好,小兒媳這麼乖,祖宗肯定是原諒瞭。」

  另一邊的麥娘,原本看見媽媽被扇耳光,還挺歡喜的。

  可接著這一幕,讓她像是吃瞭死老鼠一樣。

  她冷冷道:「祖宗可不會說話,老爺愛咋說都成吧。」

  莘長征滿臉不快,瞟著她說:「你是想說,是我曲解我爸我媽、我爺我奶的意思瞭?」

  那麥娘嚇瞭一激靈,慌忙擺手說:「不是、不是。」

  她也自知遠遠比不上媽媽,更不可能取代媽媽在莘長征心中的地位,之所以巴巴的跑來為難媽媽,能攆走自然好,但更多隻是想趁機損一損媽媽罷瞭。

  她心下吃醋,酸酸的,但總歸不甘心,這麼輕易就饒瞭媽媽,於是又硬起臉說:「老爺,我也覺得祖宗會原諒秀娘,但哪有隨便磕個頭就原諒的啊。老爺,你想想嘛,兒女犯瞭錯,哪有不罰的?」

  莘長征聽瞭,也覺得有理。

  他看向瞭媽媽,媽媽那滿月似的豐臀,總是那麼吸睛。

  媽媽自然能察覺到他在看哪兒,便羞瞭,細細聲說:「妾身認罰的。」

  莘長征「嘿嘿」的淫笑。

  那麥娘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便先一步發話:「老爺,咱們先說好哦,打屁股是你的愛好,不是祖宗的懲罰。」

  媽媽幽幽的瞥瞭她一眼。

  那莘長征更是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咋樣就直說吧。」

  那麥娘便說:「我覺得,罰她給祖宗跪個十天十夜就差不多瞭。」

  「滾你個臭婆娘,你他媽想弄死她,我先弄死你!」

  「咋還急眼瞭呢,你心疼她,減點就是瞭嘛。」

  「那就跪個一夜得瞭。」

  「這減太多瞭吧。」

  莘長征冷冷道:「多嗎?」

  那麥娘自知說到頭瞭,再說就真惹他生氣瞭,便無奈說:「老爺說不多就肯定是不多瞭。」

  雖然是受罰,但莘長征是心向媽媽的,這讓媽媽心中發暖。

  之後,媽媽朝著供桌跪瞭下來,又脈脈的瞧著莘長征說:「老爺,妾身會乖乖認罰的。」

  莘長征挑著媽媽的下巴,俯身親瞭媽媽的櫻唇,笑說:「好,這才是我莘傢的好媳婦。」

  這話聽得媽媽心花怒放,不由得羞澀的一笑。

  但那麥娘,就聽得甚堵心瞭。

  她嫁給莘長征快十年瞭,從未被莘長征誇過一句「好媳婦」,實在心酸得緊要。

  她好不容易壓下瞭醋勁,走過去拉著莘長征的手,說:「我的大老爺喲,還纏著秀娘幹嘛呀,咱們回後院吧。」

  媽媽咬牙瞥瞭她一眼。

  莘長征被麥娘拉著走,走瞭幾步,卻對那二柱子吩咐道:「二柱,你去給太太墊膝蓋,用屁股墊。」

  那二柱子聽瞭,心中暗暗興奮,說:「是,小的遵命。」

  於是,那二柱子就走近到媽媽的旁邊,趴到地上,請媽媽挪身,雙膝跪在他的屁股上。

  媽媽依言,把膝蓋挪到那二柱子的臀上。

  那臀肉又厚又軟,跪在其上,確實舒服多瞭。

  媽媽回頭瞧向那莘長征,感激道:「謝謝老爺。」

  那莘長征說:「好媳婦,好好給祖宗跪著,明兒一大早,我來給你洗塵。」

  「嗯!」媽媽點頭一笑,笑得甜甜的。

  那麥娘看得膩歪,強拉著莘長征,趕緊走出門去瞭。

  ……

  我和順玲,一直在前院的小偏房裡呆著。

  這偏房面積約有個10平方吧,說小也不小瞭,但陳設簡陋得很。

  就是一間灰黃灰黃的夯土房,加一個頂蓋,壘一張坑床,放一套桌凳,就沒瞭。

  媽媽離開前,叮囑過我們不要亂走動,乖乖呆著就好。

  這個莘傢,看著是粗鄙簡陋,但在山裡算是大戶人傢瞭,男女避嫌的傳統規矩還是很講究的。

  尤其是入黑之後,客人就更不許四處走動瞭,否則可能會按賊辦。

  所以,我們就一直乖乖呆著。

  直到有個叫狗剩的男仆,給我們送來瞭晚飯。

  這晚飯就是兩個饅頭、兩塊蒸紅薯,加一小碟咸菜。

  山裡窮,我們對此都有所預料,故也沒嫌飯食差。

  我反而好奇媽媽正在幹嘛,便問瞭那個狗剩。

  那狗剩倒也直說瞭,媽媽正在前廳罰跪。

  他說完後,見我們都是一臉驚愕,就多解釋瞭兩句,說他傢老爺最寵媽媽瞭,原本是不想罰媽媽的,但為瞭堵住其他姨太太的嘴,才不得不罰的,而且媽媽膝下墊瞭肉墊子,不會很痛的。

  我和順玲對視一眼,都默默不語。

  那狗剩走瞭。

  我拿起個饅頭,默默吃著。

  順玲也吃,邊吃邊安慰道:「沒事的,媽媽不是早說過瞭嗎,在別人看來,媽媽畢竟是拋棄傢庭,大概是要受點罰的,罰過就沒事瞭。」

  我「嗯」瞭聲。

  之前,我們都聽媽媽說過瞭,這莘傢是個傳統傢庭,人多口雜,就算再得寵,但為瞭服眾,犯瞭錯是免不瞭要受罰的。

  過瞭許久,那個狗剩又來瞭,是來收拾碗碟的。

  我心裡擔憂媽媽,就問瞭他,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媽媽。

  他猶豫瞭片刻,便答應瞭。

  因為那前廳本就是會客之用的客廳,不屬於內宅重地,帶我過去看一看也沒什麼。

  那狗剩先把碗碟端瞭去廚房收拾,然後再回來,引我和順玲去瞭前廳。

  這前廳,其實就是一間大一點夯土房,同樣是灰黃灰黃的。

  不過其中擺放的傢具,倒是稍微精致一些。

  最裡面擺著一張高大的供桌,桌上供奉著祖宗神位。

  供桌前,放著兩張交椅。

  再前點,是一左一右兩排的八仙椅。

  媽媽就跪在那張供桌前,其身下,果然墊瞭肉墊子,就是那個二柱子。

  隻是,卻不是墊膝蓋,而是墊屁股。

  那是個啥姿勢呢?

  反正怪怪的,不雅觀。

  應該叫做顏面騎乘吧。

  那二柱子面朝上,躺在地上。

  而媽媽,就分開雙腿,騎坐在那二柱子的臉上。

  當然,媽媽的雙膝,確實是觸著地面的,確實可以算是跪。

  不過,說是跪,倒不如說是鴨子坐。

  雖說能夠輕松許多,但也未免太便宜那臀下的二柱子瞭。

  我和順玲一進來見瞭,都不禁怔住瞭。

  媽媽聽見動靜,便回頭來看,看見是狗剩帶著我和順玲來瞭。

  媽媽神色有點羞意,卻強作鎮靜的問:「你倆怎麼來啦?」

  順玲嘻嘻一笑,調侃道:「媽媽在罰跪,兒子、兒媳來看看熱鬧嘛。」

  媽媽噗嗤一笑道:「臭丫頭,仔細媽媽擰你嘴。」

  我吶吶的問道:「媽媽累不累?」

  媽媽搖頭,瞥瞭瞥身下的肉墊子,強笑道:「傻孩子,媽媽沒事,累也是他累。」

  那狗剩走到媽媽的近前,喜哄哄的說:「太太,輪到奴才給您墊屁股啦。」

  說著時,他已經蹲下來,拍瞭拍那個二柱子,叫他騰位置。

  媽媽白瞭他一眼,又偷偷瞥瞭我,不說話,也不動身。

  我心想,在我和順玲的眼皮子底下,媽媽羞怯瞭。

  順玲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趕緊攙住瞭媽媽的藕臂,拉著她起瞭身來。

  趁此空檔,那狗剩連忙拉開瞭二柱子,自己躺到媽媽兩腳間的地面。

  順玲瞥著那狗剩一臉期待的面色,對媽媽嘻嘻笑道:「媽媽,要不先歇一會,再坐他臉?」

  「不許瞎說!」媽媽有點羞惱,指瞭指供桌上的神位,嗔怪道:「列祖列宗看著呢,媽媽是罰跪!不是坐臉!」

  「好吧。」順玲偷著笑,攙著媽媽,讓她緩緩坐下,玉臀坐到瞭狗剩的臉上。

  那個二柱子,就趴在旁邊,揉著被坐麻瞭的臉部。

  媽媽莞爾,對他笑道:「先去吃點東西吧,好好歇會。」

  「是,太太。」那二柱子爬起瞭身,告辭走出門去瞭。

  之後,媽媽又問我和順玲:「你們吃瞭嗎?」

  順玲回道:「早吃啦,就是不咋好吃。」

  媽媽笑道:「山裡條件肯定比不上城市,你們忍耐著點。過些天,等有人下山,你們就跟著回去吧。」

  順玲點著頭說:「那是,肯定得有人帶路。在深山老林裡迷路,幹耗著等死,那種感覺太可怕瞭。」

  我沒和她們搭話,隻默默的望著那供桌上的幾塊神主牌,全是寫著「莘門」的。

  那些神主牌,就是媽媽口中的「列祖列宗」。

  我在心中澀澀的想著,媽媽不再是我陳傢的人瞭,而是這莘傢的媳婦瞭。

  順玲陪著媽媽閑聊,聊著聊著時,就一屁股坐在瞭地上。

  雖然旁邊有椅子,但媽媽在罰跪,順玲哪好意思坐,就幹脆坐地上瞭。

  於是,我也坐到瞭地上,陪著她們嘮嗑。

  又幫著媽媽按摩腿腳。

  雖然媽媽的臀下墊著肉墊子,但曲著腿跪久瞭,終究有些麻。

  順玲也幫忙按摩。

  一邊聊,一邊按。

  媽媽被罰跪野爹傢的祖宗,前夫的兒子和兒媳,卻幫著媽媽按摩跪麻瞭的腿腳……這讓我心中有種微妙的恥辱感。

  ……

  夜深瞭些。

  順玲困瞭,媽媽就勸瞭她回去睡覺。

  我不困,仍留著陪媽媽。

  媽媽早已跪累瞭,腿腳麻得緊要。

  我一直在給她按摩著腿腳,也不咋好使。

  我心疼道:「媽媽,您就偷偷歇會兒吧。」

  就連那個做著肉墊子的狗剩,都出言勸媽媽偷懶一會兒,現在夜深瞭,不會有人來的。

  媽媽卻愣是不肯,還堅決的說:「在祖宗面前,不容兒戲。你們不許再說瞭。」

  我心悲嘆,這媽媽恐怕滿腦子都是「莘傢孝媳」的自我認知吧。

  我沒辦法,隻好接著給媽媽按摩腿腳,用盡力氣的按。

  就算沒啥大用,能幫輕一點是一點也好。

  又過得一時三刻,我這雙手酸得無力瞭。

  媽媽揶揄道:「知道累瞭吧。」

  我翻瞭白眼,沒好氣道:「兒子幫不瞭您,您還很開心是嗎?」

  媽媽笑道:「傻孩子,媽媽一個人受累就夠啦。你就甭摻和啦,快回去睡吧。」

  我搖頭,左右不肯走,要陪著媽媽。

  媽媽也不勉強,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說著話。

  又過瞭不知多久,那個二柱子回來瞭,給狗剩替瞭班,當媽媽臀下的肉墊子。

  狗剩出瞭去不久,又折回來,還捧著一碗稀飯,給媽媽吃的。

  媽媽吃不完,剩下半碗,喂我吃瞭兩匙,但我沒啥胃口。

  媽媽就把剩餘的,給瞭狗剩吃。

  給之前,還往碗裡吐瞭兩波口水。

  狗剩接瞭那碗稀飯,歡天喜地的灌入自己口中,三兩下就吃光瞭。

  這可把我看懵瞭。

  通常往別人的飯碗裡吐口水,是侮辱吧。

  但看那狗剩的歡喜勁,這顯然是賞賜才對。

  那狗剩見瞭我的懵逼樣,有點尷尬的笑瞭笑,告退出去瞭。

  媽媽也有點臉紅,向我解釋說,他們都是小變態,特別愛吃女主人的口水。

  那正在媽媽臀下做著肉墊子的二柱子,適時插口道:「對對對,咱傢幾個奴才都特別饞太太的味道。」

  媽媽噗嗤一笑,嚇唬他說:「二柱,不許你多話,仔細老娘拿襪子塞住你嘴巴。」

  那二柱子聽瞭,非但沒被嚇住,反而一臉的向往之色。

  我算是看明白瞭,這些個男仆,其實都卑微的愛慕著媽媽。

  隻是不知道,那個莘長征為何會使用這種男仆,來伺候媽媽,他就這麼不介意媽媽被猥褻嗎。

  依我這短短半天的所見,就見到媽媽喂他們吃口水,又騎坐他們的臉,這些行為,都太過曖昧瞭,絕不能算是合禮的。

  ……

  二柱子和狗剩,原本是商定好的,輪流給媽媽墊屁股一小時。

  但時間到瞭,依然不見狗剩來替班。

  估計是不知不覺睡著瞭吧。

  二柱子累得臉都歪瞭。

  媽媽就抬起瞭玉臀,讓他去把狗剩找來替班。

  於是,媽媽臀下就沒有分擔體重的支撐物瞭。

  我趕緊躺瞭下來,招呼媽媽用我臉做肉墊子。

  在此之前,我都舔吃過媽媽的下身瞭。

  所以,此時媽媽倒也沒矯情,乖乖的騎在瞭我臉上。

  可就在媽媽騎上來的一瞬間,我嗅到瞭一絲絲腥臭的味道。

  那種腥臭味,是個男人都認得,就是精液的氣味。

  我不禁愕然,心中斷定,媽媽被那個野爹內射瞭。

  於是,我這心就不由得酸澀瞭起來。

  其實我很清楚,這種心澀是沒道理的,媽媽改嫁於他人,被日、被內射,都是應分之事。

  但我這心情就是不自控的澀……

  在酸澀中,我又想到,媽媽被內射之後,還未來得及潔身,就被罰跪瞭。

  罰跪到現在,媽媽就帶著蜜穴裡所蘊涵著的、內褲上所沾染著的、那個野爹的臭精液,騎到我臉上……

  雖然隔著一條褲子,但那種腥腥臭臭的氣味,實在太清晰瞭。

  清晰的傳入我肺腔,遊遍我全身,最後還要印在我腦裡。

  印成瞭一個恥辱的符號……

  第二天一大早。

  那莘長征就接媽媽進瞭內宅。

  中午時,那個狗剩來請我和順玲進內宅吃午飯,和大傢見個面。

  前廳的後邊,就是內宅。

  但這莘傢宅子粗鄙得很,前廳不夠大,又修不起更多的屋子,就在前廳的兩邊,各築瞭兩段夯土墻,以隔斷前院和內宅。

  難看得很。

  前廳東邊的那段土墻,開瞭一個圓拱門,還拴瞭一條大狼狗在看門。

  這就是進內宅的路。

  狗剩領著我和順玲,從此門進瞭內宅。

  就是那條大狗,一直在狠狠的瞪著我和順玲。

  若非狗剩按住瞭它,它估計會撲上來咬我們。

  進瞭內宅後,我打眼一看,環境果然是比前院好瞭一些。

  房屋主要是那三間大的,北邊的正房,東邊的東廂房,西邊的西廂房。

  這三間大屋都修有附屬的小耳房。

  當然,都盡是些粗陋的夯土房而已,就是修得大一些罷瞭。

  倒是,這庭院中,長著四株亭亭如蓋的大棗樹,卻是叫人眼前一亮。

  對比前院那光禿禿的大空地,這內宅當真漂亮瞭一個檔次。

  狗剩領我們徑直走到北邊的正房。

  我看瞭一眼,不禁搖搖頭,這說是正房,卻居然沒有墊高地基,室內、室外的地面,居然是同一水平線的,居然就隻隔著一片快要踩爛瞭的門檻木。

  隻怕下一場大雨,雨水就能倒灌入屋。

  粗陋到這程度,我也是服瞭。

  狗剩率先進屋,朝屋內的幾個人弓著身說:「啟稟老爺、三位太太,陳先生兩口子帶來瞭。」

  我這還是第一眼看見那個野爹,目測就30來歲,皮膚黝紅,壯壯實實的,不高不矮,當然也不帥,就是平平無奇的樣子。

  但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是犀利。

  給我的感覺是,這人不好惹,該是個有魄力、有手段的男人。

  我心暗道,也對,他既然能使媽媽死心塌地,自然有過人之處。

  媽媽朝我們迎上來,給我們互相介紹瞭一番。

  除瞭順玲,這屋內五位女眷。

  其中最耀眼的,當然是媽媽瞭。

  媽媽就像是鶴立雞群,出眾得無與倫比。

  其次,就要數那個三太太何艷芳瞭,她皮膚也算白皙,雖比不上媽媽,但也夠亮眼的,就是容貌稍微遜色。

  再其次,才是那個二太太麥娘。

  麥娘容貌尚可,不比何艷芳差,就是皮膚不夠白嫩,影響瞭整體觀感,減瞭分。

  至於剩下的那兩個女眷,就是仆婦瞭,都是典型的山野村婦瞭,既黑且醜,身材還向橫發展瞭。

  真不知道那野爹,身邊都有那三位太太瞭,還怎麼對那兩仆婦下得瞭屌。

  我這邊在觀察野爹傢的女眷。

  那野爹也在盯著我的媳婦看。

  我是純粹的看,不帶邪欲。

  他是不純的看,滿眼淫邪。

  不過,他掩飾得好,沒有太過放肆。

  大傢互道稱呼。

  我和順玲客氣的稱野爹為莘老爺。

  倒是那個麥娘,開玩笑說:「叫這麼見外幹嘛呀,叫爸爸嘛。」

  媽媽瞪瞭她,說:「我兒子都26瞭,老爺才35,也就輩分不對,不然叫哥正合適。」

  那麥娘對莘長征笑道:「老爺,秀娘想讓兒子管你叫哥咧,是把你當兒子咧。」

  媽媽聽得笑瞭,嗔她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臭婆娘,滾邊去。」

  那三太太何艷芳起來說道:「好啦,兩位姐姐就別鬥嘴喇,咱們先吃飯吧。」

  那莘長征也說:「嗯,先吃飯。」又推瞭推媽媽,瞥著我和順玲說:「媳婦,快招呼他倆上座。」

  上桌。

  這傢裡很舊式,沒有平等一說。

  莘長征、三位太太,四位主人,加上我和順玲兩客人,上桌。

  其他婢仆都是站在旁邊伺候。

  桌上的菜,有雞、魚,還有各式蔬果。

  比起昨晚招待我和順玲的晚飯,豐富多瞭。

  吃飯間,那莘長征殷勤的給順玲夾菜。

  我心暗自警惕,那貨該不會是對順玲見色起意吧。

  而媽媽也頻頻夾菜給我,也被那麥娘嘲笑為過於溺愛。

  ……

  飯後。

  一個叫三毛的男仆,領著我和順玲回到前院去。

  路上,三毛叮囑瞭我們一些註意事項,大致都是媽媽說過的。

  內宅重地,非請勿進,否則被人當淫賊辦瞭,甭喊冤。

  當然,順玲是女子,無須講究這個,可以隨便進內宅。

  我一直不解,就問瞭他,為啥不讓男人進內宅,但內宅卻有他們這些男仆。

  那三毛瞧瞭瞧順玲。

  我會意,就叫順玲先進瞭那間小偏房。

  然後,三毛才解釋:「我們幾個男奴,都鎖瞭雞籠子。」

  「雞籠子?」我不解。

  那三毛拉開褲襠,給我看瞭他胯間。

  原來所謂的「雞籠子」,就是鐵絲編織而成的貞操鎖,因為像是籠子一樣,困住雞雞,勒住陰囊,不讓硬起,所以就稱之為雞籠子。

  見瞭那玩意,我這總算恍然過來瞭,原來並非莘長征不介意男奴猥褻他的女人,而是把他們看成是不能硬的閹奴瞭。

  由閹奴伺候傢中女眷,還真無須在意的。

  那三毛又說:「這還是太太、就是你媽媽改良過的呢。」

  「我媽改良的?」我好奇瞭。

  原來,他們以前是穿鐵褲襠的,把胯間封閉得密不透風,每當撒尿拉屎,都要先找主人求取鑰匙,麻煩得要死不說,還痛苦——他們那時候胯間都長瞭痱子,成天發癢,又撓不瞭,簡直是要命。

  後來,媽媽來到莘傢,因為同情他們,就特意設計瞭新式的雞籠子,叫鐵匠打造出來,取代瞭之前的鐵褲襠。

  他們幾個男奴,之所以尤其愛戴媽媽,不僅因為媽媽和藹又貌美,還因為這個雞籠子,實打實的造福瞭他們,讓他們輕松多瞭。

  之後,那三毛又甚是惋惜的說:「陳先生,你剛才怎麼不叫老爺做爸爸啊?要是老爺一時高興,認下你做兒子,那你就燒高香瞭,後半輩子都不用愁瞭。」

  我不屑道:「我姓陳,不姓莘,我不會認他的。」

  那三毛倒是懵瞭,疑惑道:「你千裡送母屄……咳咳,你千裡送母親回傢,不是想跟老爺討好處嗎?」

  我聽瞭他的前半句,臉上不由得有點發熱。

  在外人看來,我確實就是「千裡送母屄」,確實是太恥辱瞭,唉……不說這個。

  就說這三毛從未走出過大山,從未見識過城裡的生活環境,自然就會覺得,村長老爺是最大的貴人,討得老爺歡心,就等於討得瞭幸福生活。

  他說這話也是沒啥壞心的。

  不過,我可沒耐心去跟他解釋世界很大,隻敷衍瞭兩句,就打發瞭他瞭。

  ……

  畢竟山裡風光好。

  於是,此後幾天,我和順玲就白天在村裡村外遊逛,晚上就回莘傢宅子安歇。

  這條小山村,人口不多,很快就混瞭臉熟。

  期間,我們聽說瞭那莘長征在村裡的風流韻事。

  比如村西頭的王寡婦,村南頭的羊傢小媳婦,都和莘長征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我和順玲面面相覷,這野爹的醃臢事還真不少啊。

  不過,我和順玲都無意多管,因為我們早聽媽媽提及過。

  媽媽說,那莘長征畢竟是村長,土皇帝一般的實權人物,常有村民有事求他,村民有錢就給點禮物,沒錢就送他一套性服務,是常事瞭。

  媽媽對此也不以為意。

  故此,我們在外聽說瞭,也就過過耳罷瞭,沒法管。

  我們感興趣的,是何時何人有意下山。

  但那些村民說瞭,村裡向來自給自足,甚少有人下山。

  期待他們帶我和順玲下山,倒不如安心等待那個郵遞員下次進山來送信。

  那豈不是要等兩個月?

  我是沒所謂瞭,反而挺樂意多陪媽媽一段時日。

  而順玲就很不樂意瞭。

  但也沒辦法不是,隻能按捺住心情,慢慢等著。

  話說起來,那些村民都愛給人起外號。

  順玲得瞭個「村花」,人人都這樣叫她,把她樂的。

  我就鬱悶瞭,得瞭個「千裡」,千裡送母屄的千裡。

  我很不愛聽,糾正過多次,但沒啥用。

  因為這外號早就傳開瞭,除非我逐傢逐戶上門去說,否則就隻能這樣瞭。

  山村裡基本沒有娛樂活動,村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八卦別人。

  我不遠千裡,送媽媽回村,這事可是近年來全村最大的八卦。

  那些村民,豈會不放入口中,翻來覆去的議論、談笑、傳謠。

  在他們的口中,我是窮鬼,我父親是窮鬼,媽媽為瞭享受富足的生活,就拋棄瞭父親,我為瞭跟著媽媽享受富足,也背叛瞭父親,送媽媽回到這村裡。

  村長隻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才發善心收留瞭我,讓我得以留在莘傢,做個野種兒子。

  甚至還有個更離譜的謠言是說,順玲早已經被我獻給村長充實後宮瞭。

  我和順玲聽瞭,都是既憤怒,又無奈。

  鄉下人愛嚼舌根,是生活環境所決定的,根本無從辟謠。

  ……

  我和順玲都很心累。

  便少出外瞭,終日留在莘傢裡閑著。

  這莘傢是個很守舊的舊式傢庭,傢中女眷是不許隨便離開內宅的。

  媽媽縱然是當傢主母,也沒有特權。

  不過倒是有個例外情況,就是每日早晚兩次,女眷們可以出來前廳,給祖宗神位敬香。

  雖然媽媽和我同住一個傢中,但要見面的話,每天也就隻有這兩次機會而已。

  倒是順玲,不受任何約束,可以隨便進出內宅,想怎麼陪媽媽、陪多久都行。

  而實際上,順玲也幾乎是成日呆在內宅裡,入夜才回到前院來安歇。

  我對此倒是沒多心,畢竟有媽媽在呢,那莘長征再好色,也不可能在媽媽眼皮子底下,勾搭順玲。

  說起來,順玲對媽媽的感情,其實不太深,按理是不太可能終日陪侍媽媽的。

  但由於內宅的環境、條件,實在比前院好得多。

  所以,順玲就貪圖那享受瞭。

  內宅條件有多好呢?

  這樣說吧,和前院相比,就像兩個世界。

  前院這兒,就是個養殖場,雞鴨畜牲隨地走。

  而那內宅,才是住人的,雖然同樣粗陋,但起碼幹凈,沒有隨走隨拉屎的肉畜。

  甚至還有綠化,如果那四株棗樹算是綠化的話。

  以上隻是環境,還有飲食日用。

  內宅的飲食,每頓都是有肉的。

  非飯點,也有吃不完的幹果、零食。

  幾位悠閑無事的女眷,就聚在一塊兒,吃吃零食,嘮嘮閑話,玩玩遊戲,嘻嘻戲耍。

  這種熱熱鬧鬧的小日子,過得實在愜意無比。

  對比起城裡的生活,媽媽就更喜歡在這兒過瞭。

  就連順玲,也是漸漸適應瞭內宅裡的生活,所以才呆在裡頭的時間才越來越長,都不怎麼出來陪我瞭。

  初時,順玲進內宅的初衷,其實是想給我帶點好吃的。

  因為平時我吃的飯食,其實都是內宅吃剩的剩菜剩飯。

  當然不單止我,其實所有婢仆們吃的,都是剩菜剩飯。

  我最初是很不忿的,那莘長征憑啥把我當成是奴才瞭。

  但再不忿也是沒個屁用的,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順玲勸我忍耐,又時時進入內宅,去蹭飯,順便順點好東西,帶出來給我。

  於是就這樣得過且過著。

  過得久瞭,順玲倒是漸漸喜歡上瞭內宅的生活,白天都不咋出來陪我耍瞭,到得入夜後,方才回來安歇。

  我是能理解她的。

  因為,就算回到城裡,如此多樣而充裕的飲食,也是十分難得的。

  在城裡,吃飽飯是沒問題,但想吃得美味、吃得多樣化,就難瞭。

  因為城裡一直在實行嚴格的配給制,啥都要按票購買,有錢沒處花、有權沒處要。

  反而這閉塞的山溝溝裡,成瞭配給制的漏洞,隻要山裡能產的,那莘長征就能弄回傢來。

  這些天來,我就親眼見過好幾次瞭,外面那些村民,挑著、捧著、提著各式土產物資,給莘長征送上門來,還送得卑微極瞭,點頭哈腰的,好像很怕莘長征不肯收似的。

  看得我都暗自感嘆,我父親那種城裡的小幹部,真是拍馬也比不上這山溝溝裡的土皇帝啊。

  不隻是吃拿卡要比不上,權威也是遠遠比不上。

  每隔個幾天,那莘長征都會帶著槍隊,持械巡遊全村。

  說是巡視村莊周邊有沒有野獸入侵,但實質上更像是向村民示威,炫耀武力。

  那槍,可不是獵戶用的土槍,而是解放軍用的制式步槍。

  區區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居然擁有幾支軍用步槍,實在叫人費解。

  我估計就是和蘇聯鬧崩的那時候,中央下發瞭文件,讓基層各自逐漸民兵隊。

  那時候各地武庫都向基層開放瞭,大量槍支彈藥流入民間。

  隻是沒想到,就連這閉塞的山溝溝,都趁機撈瞭幾支步槍。

  是莘長征撈來的。

  那年頭,那莘長征也就十來歲吧,居然就擁有這見識、這魄力,當真不可小覷。

  而今時過境遷,山外的各地民兵隊,早已解散多年瞭。

  而這山溝溝裡的,仍被莘長征強行保留著。

  每隔幾天,他就帶隊巡遊。

  每次巡遊,其他民兵都是騎著騾子,或驢子,背著長步槍。

  獨他是騎著高頭大馬,腰插匣子槍。

  那匹馬,不知他是打哪弄來的。

  倒是那支匣子槍,聽聞是他爺爺的遺物。

  他爺爺當年死在長征途中,待解放後,其戰友送回瞭遺物。

  其中就有那一支匣子槍。

  大可以想見,他本身就是長征英雄之後,又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人人持槍的民兵隊,滿村子的晃蕩,炫耀武力,是多麼的威風凜凜。

  莫說那些村民,就是我,都是心生敬畏的。

  在這兒逗留日久瞭,看多瞭那些場面,又是吃拿卡要,又是炫耀武力什麼的,使得我這心裡,都不禁對那莘長征產生瞭一種自卑的情緒。

  我最大的優越感,是我父親的幹部身份。

  可是,身為幹部的父親,比起那莘長征,實在是差得遠瞭。

  這種落差,擊潰瞭我對莘長征的抗拒心,使我漸漸的認同瞭,他確實是媽媽的良配。

  媽媽拋棄父親,執意回來此地,確實是對的。

  那莘長征不僅比父親有排面,更比父親顧傢。

  我就沒見過那莘長征夜不歸宿的,晚晚都在內宅,和幾位女眷玩樂。

  出外有排面,回來又寵妻妾,這種男人,哪個女的不愛啊。

  ……

  這些天來,我在觀察中,漸漸認同瞭莘長征,認同瞭媽媽的選擇,在為媽媽感到欣慰。

  卻忽略瞭個事,不單止我有眼睛,順玲也有。

  順玲也在耳聞目睹之中,漸漸的對莘長征有瞭親近和崇拜之感。

  順玲是很慕強的,她之所以嫁給我,大概就因為我父親是幹部。

  而今,她遇見瞭更強力的男人,還朝夕相見的,豈能不動心思。

  加上,那內宅裡,還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二姨太麥娘。

  那麥娘是個眼利人,眼瞅著莘長征對順玲有色意,而順玲也對莘長征沒甚距離感,就拾掇起拉皮條的破事瞭。

  倒不是她喜歡給莘長征塞女人,隻是她想惡心一下媽媽。

  她向莘長征獻計,用一頭騾子誘惑順玲。

  下山的山路太長瞭,是要騎騾子的。

  我還好,咬咬牙也能堅持,但順玲就夠嗆瞭。

  而我們帶來的那四頭騾子,都被媽媽當作嫁妝,歸入這莘傢瞭。

  而這山溝溝裡,紙幣是不好使的。

  我們當初都忽略瞭這一點。

  於是,此時就被那麥娘拿出來搞事瞭。

  順玲聽瞭,心裡暗罵那麥娘無恥。

  但左右想想,也沒拒絕,答應瞭。

  順玲早就對那莘長征生發瞭少女情懷,並無多少抗拒,況且將來下山時,確實需要一頭代步的騾子,就順勢答應瞭這事。

  她原本還想著,做個一次就成。

  但莘長征豈會放過她,麥娘又豈會放過惡心媽媽的機會。

  於是,順玲就被威脅上瞭,屈從瞭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之後,順玲倒是食髓知味瞭,就算沒被威脅,也願意和莘長征效於飛之樂。

  因為莘長征的大雞巴搗入小穴時的滋味,實在太爽瞭。

  比起和我做愛時,簡直是雲泥之別。

  順玲就這樣被日上癮瞭。

  對這事,我和媽媽都各自不知。

  因為順玲一直都是在麥娘所住的東廂房裡被日的,事後還會仔細洗澡,洗去一切痕跡。

  直到這天,麥娘故意引媽媽到她房裡。

  讓媽媽看見瞭,莘長征把順玲壓在身下抽插的場面。

  媽媽瘋瞭一樣,沖瞭上去,按著莘長征揍瞭一頓。

  那莘長征也自知理虧,早就做好瞭挨一頓揍的心理準備,所以倒也不反抗,任憑媽媽發泄火氣。

  而順玲,就慌忙穿好瞭衣服,逃回前院來瞭。

  這次,她沒有洗瞭澡再回來。

  此時,我剛好在外面的小河邊洗衣服,沒在屋裡。

  隻是洗我自己的衣服。

  順玲的,因為她每天都在內宅洗澡,換下的衣服,就讓內宅的仆婦給洗瞭。

  順玲一個人在屋,慢慢平復好瞭因為出軌敗露而驚慌失措的心情。

  她想通瞭,就實話實說得瞭,都怪媽媽和我沒本事,她這隻是為瞭下山、為瞭換取騾子,而被逼做的性交易。

  她到瞭此時,也沒有想過一輩子留在山裡。

  莘長征日過她多次瞭,當然對她說過,讓她做四姨太。

  但她沒答應。

  她是慕強,對莘長征很有好感,也對莘傢的富足生活很滿意,但她可不願意一輩子都困在那小小的內宅裡,做個金絲雀。

  若她到瞭媽媽的年紀,說不準就答應瞭。

  但她今年才25歲,芳華正好,心性未定,對外面的花花世界,依然心向往之。

  所以,她的心意,更多依然放在我身上。

  所以,當我一回到屋裡,她就懷著愧疚,主動上來纏綿我。

  我自然是沒瞧出異常的,還笑問她道:「老婆,你今天這是咋喇?」

  她「嘻嘻」的笑,玉手隔著褲子,挑逗著我褲襠內的肉根子,櫻唇也湊過來,輕啄瞭我嘴一下,笑瞇瞇道:「小老公,想不想和老婆大人親嘴呀?」

  我一愕,說:「可以嗎?」

  自打我迷上她的尿湯後,她就嫌我嘴臟,不肯和我接吻瞭。

  說是「迷上」,其實也喝得不多,就幾口,嘗個味罷瞭,畢竟尿味實在太殺嘴瞭,沒有莫大毅力之人,真的當不瞭水喝。

  順玲點點頭,雙手捧著我臉,粉嫩嫩的櫻唇印瞭上來。

  我一時激動,探出舌頭,探入她口,往她口中深處探索。

  這幾乎探及喉嚨的異物感,把她弄得幹嘔一聲。

  她連忙推開瞭我,嗔惱道:「你個混蛋,想幹嘛呀,你以為你舌頭是雞巴啊?對著人傢喉嚨就懟。」

  我訕笑道:「抱歉、抱歉,好多天沒親你喇,有點激動。」

  「沒出息。」她沒好氣的白我一眼,然後往炕床上一躺,張腿,又說:「這麼喜歡用舌頭懟,還是給你懟小穴好啦。」

  「伺候老婆大人快樂,是我的榮幸。」我也爬上瞭炕,伏在她的腿間,扒她褲子。

  一扒下來,我就愕瞭。

  不僅鼻子能嗅到那種腥臭的精液味,眼也看得見,她那內褲上塗瞭一灘幹硬的精斑。

  那灘幹涸得發硬的精斑,是如此的顯眼,讓我一時間腦中空白一片。

  順玲見我遲遲不動口,便抬頭問我:「咋啦?」

  我木然的看著她,心中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她看見我手拿著她的小內褲,這才意識到,先前用下身吃過莘長征的精液,還未洗澡,就慌忙跑回來瞭,那精液就全落在內褲裡瞭。

  她原本還想尋機主動認錯的,可這意外的提前敗露,讓她一時羞得沒瞭主張。

  「是莘長征的?」我咬著牙問。

  她點點頭。

  我掉頭就往門外沖,沖向內宅的方向。

  但沖到進入內宅的圓拱門時,那條大狼狗的一聲吠,就把我嚇得停瞭步。

  我害怕瞭。

  過得片刻,重新穿好褲子的順玲,追瞭過來,抱住我腰,安慰我,拉我回瞭房。

  她給我解釋瞭出軌的原因。

  解釋過程中,還穿插瞭個人情緒,怪我沒本事,也怪媽媽改嫁心切,沒為我們規劃好退路。

  聽後,我嘴上沒瞭聲息,心下也沒瞭主意。

  我實在不知道,這事該去怪誰。

  怪順玲嗎?

  可她說得對,是我沒本事、是媽媽沒為她著想,她隻是在努力補救。

  怪媽媽嗎?

  可媽媽是不知情的,她又能咋辦。

  怪莘長征嗎?

  確實該怪他,但我一個外來人,哪有本事去問他罪。

  就連那條替他看門的狼狗,都能把我嚇哆嗦。

  更別說他本人。

  他有槍,有權有勢,有一隊持槍的民兵供他差遣。

  我就隻有兩隻孱弱的拳頭,憑啥對付他?找死麼?

  我剛才就隻是一時火遮眼罷瞭。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不由得暗叫僥幸。

  幸好被那條大狼狗嚇退瞭,否則我果真沖進內宅去,還不得被莘長征當成是圖謀不軌的淫賊辦瞭。

  在這山溝溝裡,那莘長征就是土皇帝,司法、刑罰的大權,都操在他手裡。

  他想弄死我,真的很容易。

  死瞭也白死,絕對不會有人來為我出頭。

  媽媽會,順玲估計也會,但她們兩女人,又能做啥,大概也就連累瞭她們而已。

  唉,卑微得心累。

  ……

  我和順玲默然相對,坐到瞭深夜。

  最終,是順玲先坐不住瞭,起身走到墻邊,坐馬桶「淅淅瀝瀝」的灑水聲響瞭起來。

  之前,每次在屋裡小便完後,順玲都會叫我給她舔幹凈下身的殘餘尿漬。

  但這次,她沒叫。

  我也沒主動。

  她自行擦幹凈瞭下身,穿上褲子,提起馬桶,想提去倒掉。

  但她深知那糞坑的惡心,就猶豫不前,隻尷尬的瞧我。

  我苦笑一下,從她手上,接過瞭馬桶的提柄,提著它,走出去瞭。

  茅廁在院子西邊的牛欄旁邊,挨著院墻。

  很簡陋,就是三面土墻,上蓋一個雨簷,用兩張爛佈掛在入口,就成茅廁瞭。

  挨著茅廁邊上的,就是堆肥的糞坑。

  這糞坑一大半是露天的,有一小半遮掩在茅廁之下。

  人在茅廁內解手,糞溺就落在那糞坑裡。

  不僅人的糞溺堆在其中,畜牲的糞便,也會掃入其中。

  全都堆在那大坑內發酵,惡臭難忍。

  倒是,時不時都會有人將之清理出來,送去田裡施肥。

  昨天就剛好有人清理過,故這時坑內的糞便並不多,不算很惡心。

  當然,這麼惡心的茅廁,隻是給男奴使用的。

  實際上,鄉下地方的茅廁,都是差不多這個樣的,一樣的惡心。

  所以,鄉下人大都慣於在屋內使用馬桶方便。

  當初初來時,順玲進內方便過一次,之後就打死也不肯再進瞭,從內宅要瞭個馬桶,也在屋內方便。

  聽她說,那內宅裡,本也有一間茅廁,但沒人用,早就荒廢瞭,成瞭堆放雜物的。

  女眷們都愛用馬桶,用完就讓男奴提出前院來,傾倒在那糞坑裡。

  此時,我就提著順玲用過的馬桶,提到糞坑邊,倒掉。

  之後,又提到大水缸那邊,舀水進去,洗刷。

  一邊洗,我不禁一邊自嘲,我這個洗馬桶的衰樣,倒也像是個男奴……

  順玲是老爺的女人,被他日。

  我是順玲的奴仆,為她洗馬桶。

  這一想法,乍然生成後,我就心中發酸瞭,雙眼也發澀瞭,澀得溢出瞭淚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