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胡思亂想,第二天差點遲到。當我趕著點走進公司的時候,正碰上李松林抱著紙箱子低頭從大門出去。他有些失魂落魄的,也沒看見我。我看他這麼早就來收拾東西,估計昨晚也是一夜未眠。
李松林的突然辭職並沒有在大夥之間引起什麼議論,或許是他平時太不顯眼,以至於連消失瞭都沒有人會在意,而鄧良那方面有沒有什麼反應就不得而知瞭。李梅在公司裡依舊是一副領導的派頭,對我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偶爾我和她眼神交匯時能看到她一瞬間流露出的調皮和關切。當然,這樣事情是可以想見的,因為她不僅有著在公司裡的地位,而且還是有傢庭的女人。其實到現在我都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和我那樣,因為我能看出,她對她丈夫的愛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的作偽和刻意。同樣,我也能感受到她對我的關懷也是真實的,所以對這個漂亮性感的上司,我是越來越有興趣瞭。
接下來幾天,我都很忙碌。或許是因為上次活動的成功,所以派給我的業務也增加瞭不少。如果換成之前,我肯定是會有些抵觸的,雖然不至於撂挑子不幹,但總會在其中偷工減料,渾水摸魚。不過有瞭那晚和李梅的談話之後,我的心態多少發生瞭些變化,對公司的事情也漸漸上瞭點心,也可以說現在的我才算真正的開始融入這個集體。
這天下瞭班,林飄雨說她有事叫我別等她瞭,我看天色還早,想瞭想就坐車去瞭老朱那裡。上次萌發瞭把鄧忠老婆弄到手的念頭以後,我就托老朱暗地裡打聽鄧忠和他老婆的消息,現在有幾天瞭幹脆過去看看。
老朱看我來瞭一如既往的很熱情,拉著我非要喝幾杯,於琴也在一邊勸,這小少婦被老朱滋潤的越來越水靈,讓人看著都眼熱。最後兩夫妻成功的把我灌倒瞭,他們倒是也不把我當外人,老朱直接就把我扶回瞭他們傢,於琴則留下來看店。
半晚上我迷迷糊糊的被人吵醒,起來一聽,原來是人兩口子在辦事呢,這於琴人看著嬌小,但這叫聲卻是很敞亮,我看瞭看周圍的環境,看樣子我應該是睡在原本孩子的房間,我一想,估摸著是孩子沒在傢裡,所以兩人就把平時忍著的那點勁頭給全用上瞭,這半夜瞭還弄著呢。我本來就不能喝酒,這一醉頭就疼的要命,加上那兩口子的動靜,這後面就再也睡不著瞭,幹脆坐起來抽煙,順便把從老朱那裡得來的消息給捋捋。
老朱的人脈確實不少,僅僅幾天就得到瞭不少有用的玩意。按他打聽的,鄧忠也算是官門之後,他傢老爺子以前就是當官的,隻是後來得病死的早,但還是給他們哥兩留下瞭不少的關系,後來鄧忠大學畢業就靠著這些關系一步步爬到瞭現在的位置,由此看來,鄧忠的背景挺深,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老朱還說,這傢夥背地裡手伸的很長,極度貪財,也很好色,據說連他們單位上的不少女下屬都遭過他的黑手。
鄧忠的老婆叫陳靜,是鄧忠死去父親的朋友的女兒,婚事也是老頭子給一手包辦的,不過據說陳靜的娘傢已經沒落,現在好像沒什麼人瞭。陳靜沒有工作,以前據說是在某傢國有企業幹過一段時間的財務,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辭職瞭,現在基本都呆在傢裡,唯一的活動就是和一些同樣無聊的官太太們一起搓搓牌,做做美容什麼的。
老朱說的不多,但是都很重要。尤其是上次跟李梅談過之後,我現在忽然有種領悟,鄧良之所以在公司那麼猖狂,多半就是因為他這個很有實力的哥哥,而我媽媽容忍甚至是默許瞭這一切,或許是怕瞭鄧忠,也或許她本身和鄧忠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尤其是老朱說鄧忠這個人很好色,我想著便有些不寒而栗。
甩甩頭,我把腦中那個荒誕的念頭強迫的壓瞭下去,眼前仿佛出現瞭母親董心潔那張精致美艷卻時常冷若冰山的面容,心裡便一陣的難受,暗暗笑自己多餘。像她那樣高傲的女人怎麼會受別人的擺佈,更別說去臣服某個男人瞭。我想這一輩子唯一能觸動她的柔軟的隻有我那個死去多年的老爹瞭吧,就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