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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訴請(宿華x趙寥寥H)

  睜開眼時,身下是柔軟熟悉的床鋪,帶著微雪與杏花的氣味。

  聽見窗外有小雀在枝頭嘰嘰喳喳,又撲扇著翅膀飛走,帶落片片花瓣。

  我抱著枕頭深深吸瞭一口氣,打算起身,剛有動作便被人按著後脊壓瞭下去。

  “莫動,剛上好藥。”

  我扭頭看向床側,發現宿華正撩起袖子,露出線條流暢又結實的小臂,一手握著節染血的舊繃帶,一手指縫間卡著幾隻打開封塞的藥瓶。

  青年的束發有些松,著素色裡衣,披著件煙色外袍,皺眉看著我的後腰,面色疲憊。

  我見他眼下又是淡淡發青,隻覺得這個場景格外眼熟,心虛地將臉埋進枕頭裡,想繼續裝睡。

  “……新傷舊痛,全都疊在此處瞭。”

  對方的指尖輕輕按在纏在我腰間繃帶外側的肌膚上,宛若一片羽毛,又輕又撓人,我不由得繃緊瞭後背。

  此刻才後知後覺,我這會姿態著裝實在算不上太好——上衣被推至肩胛骨,整個背部都露在外面,被對方一寸寸打量。

  “作為劍修的胸章,是嗎?”

  對方問我,語氣不甚和善。

  我抓著枕頭沉默瞭一會:“不要生氣……”

  “弟子哪敢生氣。”

  青年打斷瞭我的話:“師尊若真怕我生氣,就不會又帶一身傷瞭……”

  宿華的聲音低瞭下來:“那位闕鶴師弟,真就那麼重要?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護?”

  “……是有些重要。”

  畢竟曾經手握我的生死。

  我小聲嘟囔一句,卻聞宿華輕笑一聲:“有多重要?”

  與其說是危機感,倒不如說是第六感。

  我從枕頭中抬起頭,打量宿華的臉色,磕磕巴巴道:“隻是曾經有些重要,但是現在不重要瞭!況且我這次隻是運氣不好才受傷,和他沒什麼關系。”

  見宿華依舊沉默,我不由有些著急,支撐著胳膊便想從床上爬起來,又被他按著肩膀趴在床上。

  “師尊昏睡三日瞭,身上毒素今日才徹底清除,還是好生修養…待會韶音會來替師尊梳理經脈,弟子先行告退。”

  說罷,他便收拾好藥匣準備離開。

  我手疾眼快地抓住瞭他的衣袍,卻不想直接將它拽瞭下來。

  宿華腳步頓瞭一下,我趁機捉住他的手指,對方指尖冰涼,跟翠染峰的雪似的。

  “你不相信我。”

  我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因我這句話,青年的肩膀垂拉下來,他將藥匣放在桌幾上,反手握住我的手,然後蹲在床邊仔細看著我。

  他將我睡亂的頭發別到耳後,眸中倒映出我的模樣:“我相信…不論師尊說什麼,我都相信。”

  在他再度開口前,我先打斷瞭他:“那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先轉過去。”

  宿華聽話地背過身,隻是牽著我的手卻沒松開。

  我從床上坐起,先把衣服放下,蓋好腰背,心中那股害羞感才稍微散瞭些。

  宿華聽見動靜想回頭,掙紮瞭幾下還是沒有轉過來:“……師尊,當心傷口。”

  腰上的傷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這種程度的疼痛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我將手從他掌心抽脫,指揮道:“拿筆墨來,還有我的儲物袋。”

  宿華聽話地將東西取來遞給我。

  我接過儲物袋,一邊翻找,一邊對宿華道:“寫我的名字。”

  宿華微怔,提筆在宣紙上落下我的名字。

  他運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風姿綽約,如他人一般。

  我看著趙寥寥三個字,頭也沒抬,繼續說道:“寫你的名字。”

  青年毫不猶豫地將名字落在我的名字旁邊。

  我道:“寫衍宗。”

  “再寫,翠染峰。”

  “折春。”

  “洛川。”

  宣紙上逐漸被墨色填滿,每一字都鋒芒畢露,如同斷金割玉一般。

  我終於翻出儲物袋中吃灰已久的卷軸,將它打開,抬頭看著宿華:“寫,小重山秘境測繪圖。”

  青年一頓,與我四目相對,提筆懸滯許久,才寫下這幾個字。

  直至最後一筆勾勒完,一滴墨濺在紙上,慢慢暈開。

  仿佛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我看著與卷軸地圖上一模一樣的字跡,心中一時不知作何感想。

  “這份地圖,是你做的。”

  宿華沉默不語。

  雖然早在堯州時就有瞭這種猜想,但此刻猜測成真,我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你是……誰?”

  你是誰?

  是和我一起度過這十年間的宿華,還是那個書中抱著趙寥寥殘魂跳崖自盡的宿華?

  宿華垂眸看著宣紙,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小片陰影。

  室內安靜瞭下來,隻餘彼此綿長的呼吸。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時,宿華終於開口道:“師尊,弟子是宿華,永遠是宿華。”

  青年捉住我的手撫上他的側臉,滿眼真摯,一瞬不瞬地看向我,吐露出他的秘密:“弟子確實是重活瞭一次。”

  宿華眼中聚瞭淚,他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可怎麼看怎麼苦澀:“本以為,天上地下,再也無法與師尊相見……誰料一睜眼,竟能回到從前,竟還能再見你。”

  “我欣喜若狂,卻也憂慮萬千,隻因此事過於驚世駭俗,不敢言說。”

  “我確實是在堯州那晚才想起一切,但不代表那晚之前的人不是我。”

  十年師徒相處,讓我們彼此瞭解,所以哪怕我此刻什麼都沒有說,宿華也知道我在猶豫糾結什麼。

  “師尊也是一樣,我知道的。”

  青年勾唇笑笑,眼中的淚再也盛不住,落在我手心裡:“不論什麼過去,不論前世今生,亦不論三千世界,你永遠都是趙寥寥,獨一無二的,弟子心悅已久,傾慕不已的趙寥寥。”

  我很久沒有哭過瞭。

  曾經受再重的傷,也不會落一滴淚。

  可現在,隻是聽宿華講出這種話,眼眶與鼻子便酸澀得要死。

  我吸著鼻子,努力平穩聲息:“我或許真的不是那個趙寥寥……”

  那個書中值得你拋下一切的趙寥寥。

  宿華的指腹帶著層薄繭,小心的替我拭去淚水:“何出此言呢?人活世間,魂魄不滅,塵埃聚神,大道三千,萬化皆一,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寥寥,我與你一起度過的時光不是假的,對你的心意也不是假的,我就在這裡,我們都是真實的。”

  “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我再也繃不住,撲進宿華懷中。

  對方本是半跪在床邊,因為突如其來的擁抱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去,最後半躺在地上,將我牢牢護在胸前。

  我的眼淚染濕瞭他的肩膀,本還克制著情緒,可他的懷抱太溫暖瞭,他輕輕摸著我頭發的動作也很溫柔,讓我終於哭出聲。

  我確實在害怕…

  在我意識到我喜歡他以後,怕我不是我,怕他不是他,怕這份心意其實是錯開的。

  我還怕我自作多情,怕我傷他心,又怕我……又怕我大夢一場。

  “不要哭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瞭。”

  宿華語氣無奈,尾音卻帶著笑,像小貓尾巴一樣翹瞭起來。

  我摟緊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窩:“是你先惹哭我的。”

  青年低笑著,微微側頭,輕輕蹭著我:“對不起,往後不會再惹哭你瞭。”

  我將殘餘的淚都擦在他衣服上,準備先起來再說。

  跟個小孩似的撲到人傢懷裡哭這種事,冷靜下來後感覺好羞恥,有辱師尊排面。

  誰知宿華按住瞭我的肩膀,一手托著我的側臉,指腹輕輕掃過我的唇角,眸中宛若流光雲轉,渴求又克制地看著我:“我可以吻你嗎?”

  那雙眼睛裡的愛慕濃鬱不加掩飾,令我有些不敢看,慌亂地垂下眼眸,視線落在他的雙唇上,然後聲若蚊蠅地嗯瞭一聲。

  柔軟幹燥的唇瓣貼瞭上來,蹭著我的唇角,輕輕地點啄著。

  “寥寥。”

  “寥寥。”

  “寥寥。”

  每親一下,他就要喚我一聲,一聲比一聲暗啞。

  普普通通的名字,由他這麼叫出來,反倒讓我覺得害羞起來。

  宿華的雙唇染上瀲灩水色,看起來格外誘人,讓我忍不住回應他。

  或許兩廂情悅,互訴衷腸,就是這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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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染峰向來安靜,鮮少有人來打攪,這裡隻有終年不化的積雪與劍氣。

  樹上的雀兒啄著朵杏花,在枝頭跳瞭幾下,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未合起的窗戶,歪頭叫瞭一聲。

  下一刻,窗與門都重重掩上,淡藍色的符文在上面一閃而過。

  床鋪上白衣與墨發相疊,不分彼此。

  趙寥寥衣衫半解躺在被褥上,手中還握著宿華的發帶,對方則牽著她的手吻著她的指尖。

  趙寥寥的手不自覺松開,手心也被軟軟的親著,發癢的感覺順著手心傳到全身,她咬住下唇吞咽口水。

  青年嘴角上揚,又低下頭去親她。

  哭泣過的眼睛,小巧的鼻尖,微紅的臉頰,柔軟的耳垂,每一處都未曾放過,虔誠又珍重地對待。

  最後他又停留在唇前,兩人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你,你還要不要親啊?”

  趙寥寥率先打斷這股危險又曖昧的氣氛,一雙眼到處亂轉,卻唯獨不肯看身上人。

  宿華輕輕嗯瞭一聲,說道:“寥寥親親我,好不好?”

  青年的眼角發紅,整雙眼水汪汪地看著趙寥寥,像一隻濕漉漉的小狗,令人無法拒絕。

  趙寥寥宛若被魅惑,伸出手指撫上對方的雙唇,又一點點向下,指尖劃過下頜,最後停留在喉結處。

  指下是輕輕滑動的觸感,青年脖頸修長,配合地微微抬起下巴,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她眼前。

  趙寥寥勾住他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咬上瞭對方喉結。

  “唔!……啊哈。”

  宿華渾身一顫,壓抑的呻吟從嘴角溢出,與他平日裡的音色不同,此刻更加低沉,也更加……想讓人欺負。

  舌尖在脖頸間勾勒出一條水色,趙寥寥又含住喉結一邊舔一邊親,手順著後頸探進對方衣領,觸及到對方肌肉分明的後背,一雙手亂摸起來。

  宿華整個人抖得不像話,雙臂撐在對方兩肩旁,不住地喘息著:“不要欺負我瞭…哈…唔……寥寥……”

  對方的聲音實在是過於色情瞭,趙寥寥滿臉通紅,動作也猶豫起來。

  宿華的衣領被扯開大半,露出鎖骨與如白玉的胸膛,他低頭咬住趙寥寥的寢衣系帶,偏頭解開,手掌覆住她圓潤的肩頭,禮尚往來似的吻著對方的脖頸。

  他的吻又輕又密,一路向下,落在被半遮半露的乳前。

  白色的棉佈寢衣被凸起的乳尖頂出一個輪廓,他隔著佈料含住這柔軟似水的乳肉,不多時便打濕一片。

  “……唔,不,不要吸,宿華,宿華…”

  趙寥寥指甲陷進青年背部的肌肉中,她無意識弓起腰,被胸前的刺激惹得全身都發麻:“啊…”

  緊貼在乳頭上的寢衣被對方舌尖一卷,徹底剝開,露出挺巧通紅的乳頭,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視線再往下,是還纏著繃帶的腰腹,宿華眼中水氣翻湧,閉眼吻瞭吻傷口處,便慢慢拉開瞭趙寥寥的寢褲。

  趙寥寥合緊雙腿,在她的角度看下去,隻能見青年的墨發從肩膀滑落,如同大雁張翅,散在她肚皮上,頭顱微微起伏,溫熱的鼻吸拍打在小腹處。

  她反應過來對方要做什麼瞭,羞恥感與緊張讓她整個人都繃緊,下一刻卻被人抓緊大腿內側的軟肉掰開,一股鼻息打在她腿間。

  宿華鼻梁高挺,這會隔著小褲蹭著已經有些發濕的花唇,呼吸沉重起來。

  趙寥寥手指插進青年的發間,扭著腰就想離他遠一點,卻被人向下一拉,花核處傳來被吮吸的感覺。

  “!!啊——”

  趙寥寥嗚咽出聲,哪怕隔著佈料,這種宛若電流一般四竄到全身的刺激也讓她有一瞬間的茫然。

  趙寥寥的腰上下微弓著,腳趾曲起摳緊瞭身下的床單,既想逃離,又想繼續:“唔……不,不要舔,哈…”

  內褲後段卡入股縫中,前段已經被剝到一邊,她的陰戶就這樣明晃晃地暴露在宿華眼中,染上瞭屬於他的津液。

  “寥寥…唔……寥寥,好可愛…已經濕瞭……”

  宿華一邊親舔,一邊喚著她的名字,舌尖模仿著交合的姿勢,深入到對方的穴口,惹得人咿咿呀呀地叫瞭起來。

  小腹深處傳來抽搐感,趙寥寥有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還未回過神來,一股熱流便直沖而下,然後她聽到瞭非常清晰的“咕咚”聲。

  她有些茫然地去看宿華,對方剛好在此刻抬起頭——英俊挺拔的青年,往日都是端正高潔的姿態,如同翠染峰頂的梅花一般,此時卻衣襟大開,頭發零散,臉上帶著抹薄紅,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濃稠,壓抑,又充滿興奮。

  宿華嘴角還掛著亮晶晶的液體,兩人視線對上以後,便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然後緩慢的將殘餘咽下。

  這一幕令趙寥寥腦子裡轟的一下仿佛無數煙花炸開,全身都開始發燙,花穴裡甚至傳來一絲瘙癢感。

  眼看趙寥寥泄過一回,宿華這才用手指替她做起擴張來。

  一回生,二回熟,何況這是他的月亮並不知曉的第三次。

  他知道她哪裡最敏感,知道要到哪種程度才算可以接納他,也知道要如何讓她快樂。

  宿華半跪在趙寥寥腿間,兩指在柔軟濕透的花穴中抽插擴張,另一隻手抬起對方腿窩,親著她的膝蓋。

  “寥寥,寥寥…”

  他一邊親著,一邊看著表情逐漸歡愉卻不自知的趙寥寥,心中如百樹花開。

  第一次,他是小偷。

  第二次,他是強盜。

  唯獨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地將月亮攬入懷中,讓她屬於他,也讓他屬於她。

  宿華牽著趙寥寥的手讓對方替他解開褲腰,令發硬脹痛的下體終於得以冒頭,然後抬起少女的雙腿讓她盤在自己腰後。

  圓滑的頂端畫著圈抵在少女微微開合的花穴口,一點一點往裡入,直到被滾燙軟爛的肉穴包住大半,宿華低喃道:“我是你的瞭…寥寥……”

  作者的話:

  這一章寫瞭三天…好累…主要是卡肉

  為瞭寫肉又去看瞭榜單的推薦文,感覺實在是寫不出其他作者那種暢快淋漓的肉戲,有點自閉

  後來姐妹安慰我說如果大傢隻是想吃肉,有大把的寫的很香的肉文可以去看,就不會來看我這本瞭

  於是我瞬間被激勵!又一點點慢慢磨,最後就寫到這裡瞭!我已經一滴都沒有瞭.jpg

  寫瞭一點自己喜歡的xp,然後著重表現瞭宿華的溫柔和腹黑?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寫出來,我好怕把他寫的油膩啊

  之前說完結倒計時的時候,大傢的反應都是「這就完瞭?!宿華還沒有吃幾回肉呢!」

  ……其實後面還有的吃,正章裡至少1回,然後番外裡還有的ww

  正章完結倒計時: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