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垂小閣霜華白,一夜玉玲瓏。”英俊男子輕輕把玩著懷中少女那白皙嫩滑的小手,看著她蝶首低垂的羞澀模樣,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
凌霜華沒有說話,她靠在聶雲肩頭,想起今天早上闔府上下笑瞇瞇看著她和聶雲的眼神,還有那—句句“姑爺”感覺整張臉都在發燒。
“我現在才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聶雲抬起少女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
凌霜華美眸閃過一絲疑惑,期期艾艾地問道:“什……什麼話?”
聶雲看著一臉紅暈的少女,輕聲道:“茶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凌霜華聞言更是羞赧,忙用小手堵著他的嘴道:“嗯……不許說。”
聶雲眼中帶笑,突然嘴唇一張。少女感覺手心傳來濕熱的觸感,竟是聶雲伸出舌頭舔瞭她一下。
“啊!”凌霜華連忙將手縮回來,低著頭不敢看他。她心裡其實也對自己昨晚的大膽行為感到驚訝,更沒想到平日循規蹈矩的自己居然會主動勾引男人,現在想起來,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在想什麼?”聶雲為她將散發捋到耳後,輕聲問道。
凌霜華抬起頭,怯怯地看著聶雲,“你……你是不是覺得昨晚我……我那樣對你……”
聶雲知道少女心裡的憂慮,微笑著湊過頭將她吻住。
凌霜華身子一震,但很快便沉醉在聶雲那溫柔甜蜜的親吻中。
聶雲輕輕地將少女的牙關頂開,把那小巧的香舌吸透嘴裡,像品雲美味一樣盡情院吸著。然後又一路反推,掃蕩著她小嘴裡的每個角落,甚至伸到她的舌根處翻卷挑逗。
凌霜華被聶雲高超的舌技挑弄得不斷輕吟,臉上的紅暈慢慢擴散,最後連雪自的脖頸都染上瞭嬌艷的粉紅色。
直到感覺少女已經喘不過氣,聶雲才放開她的小嘴。
凌霜華閉著眼睛,全身軟綿綿地意在聶雲身上,胸口不斷起伏,嘴裡發出急促的喘息。
聶雲用手摸著她光滑的屬發,柔聲道:“霜華,我們老傢有句話:‘喝瞭我的酒,一生陪我走。’你這個荊州第一美女,這輩子都要陪著我咯!”
凌霜華聞言猛地抬頭,臉上帶著濃話的驚喜,“聶公子,你是說……”
話沒說完,聶雲就用食指堵住她的嘴,搖頭笑道:“還叫我聶公子?”
少女雙眸如水,俏臉微紅,輕聲道:“雲哥……”
聶雲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心道:“美人既已到手,也該給連城訣做個瞭結瞭。”
***
第二天早晨,有人發現江陵南門旁的城墻上,赫然用紅色油漆寫上瞭幾行大字:梁元帝,大寶藏。旁邊還有幾個數字、正是被很多人苦苦追尋的連城劍訣。
之後幾天,各路人馬聞風而至,很快他們就推算出寶藏的位置就在江陵城南偏西的天寧寺內。
初時人們還能按捺得住,隻是在天寧寺外徘徊。隻要有一人進入天寧寺、就會遭受其他人的圍攻。眾人互相監視,彼此提防,誰都不願放棄,也都不肯做那出頭鳥。
但時間一長,人群越聚越多,形式也越發紫張,有些人或呼朋引伴,或尋找盟友,約定同取寶藏,事後平分,抱團之後,膽子自然就大瞭許多,脆弱的平衡隨即被打破。
到瞭第七天,眾人湧入天寧寺,翻箱倒櫃。仍是一無所獲。
後來還是有人無意中,用刀砍在大殿中的佛像上,才發現那佛像竟是黃金鑄成。
這下子所有人都瘋狂瞭,紛紛沖上前去,待佛像後面的暗門被打開後,更是讓在場的人全部失去瞭理智,紛給下手搶奪起來。
一搶奪便免不瞭會有爭鬥,而且一出手便再也無法停止。眾人越鬥越兇,有人突然撲到金佛上,抱住佛像狂咬,有的人則用頭猛撞。
而更多的人則將散落的珠寶塞到嘴裡,咬得格格作響,有的人甚至把珠寶吞進瞭肚裡。
萬震山父子、言達平、威長發,南四奇“落花流水”……這些式林高手各個化身野獸,拼命地亂打。亂咬。亂撕。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那些珠寶上面旱就被塗滿瞭劇毒。所以沒過多久,這些人便全部面色發青、七竅流血地躺在瞭地上。
而在遙遠的鄉下,淳樸的欲雲和善良的戚芳還在納悶為什麼戚長發會突然不告面別……
***
“雲哥,你說金銀財寶怎麼會有那麼大魔力呢?”凌霜華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依然心有餘悸。
“呵呵,自古財帛動人心,有錢就能過上舒服的生活,誰不想要呢?”聶雲躺在草地上將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翻,懶洋洋地說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坐起身將凌霜華摟在懷裡,深情地說道:“在我眼裡,你才是我的寶藏,是值得我用性命去守護的無價珍寶。”
凌霜華聽得心中感動,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她將頭靠在聶雲胸口,喃喃道:“雲哥,能遇見你,真是我一生之幸。”
聶雲輕吻著少女的秀發,淡笑不語。
凌霜華當然不會知道,那城墻上的字就是眼前這個一臉溫柔的男人寫上去的。
“咳咳……”一聲咳嗽突然響起,凌霜華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從聶雲懷中跳開,轉頭看著不遠處那個臉色微紅的白衣少女。隻見那少女烏發雪膚,兩頰豐潤,臉容俏麗,身形窈窕,竟是一個不輸於凌霜華的美女。
“凌姐姐,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我一生之幸啊!”少女語氣誇張地模仿著凌霜華剛才的話,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帶著促狹的笑意。
凌霜華羞得嚶嚀一聲,連忙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聶雲看著那迷人的背影,笑著搖搖頭,轉身無奈地看著來人道:“水大小姐,這個習慣可不好!”
少女看著聶雲那英俊的面容,心裡猛地一跳,連忙道:“……我爹請你過去。”說完轉身就走,婀娜的身影一眨眼就從墻角消失瞭。
聶雲摸摸下巴,喃喃道:“鈴劍雙俠,呵呵……又是喜聞樂見的寢取劇情,我喜歡!”
少女跑出好遠才停下腳步,靠在墻上氣喘籲籲,高聳的胸部劇烈起伏,白皙的小臉浮現出兩團如同玫瑰的紅暈,讓本就俏麗的面容更顯嬌艷。
“好奇怪!為什麼一看到他心就跳得這麼厲害?”少女伸出瑩白如玉的小手按在胸前,感覺著怦怦的心跳,“見到表哥也沒有這樣過!”這時,一個身形高瘦的男子從遠處跑來,看到少女後連忙喊道:“表妹!”
少女聞言抬起頭,對著男子笑道:“表哥!”
男子來到少女身邊,問道:“表妹,你去哪瞭?我到處找你!”
“爹爹讓我去請聶掌門。”少女沒有多想,順口答道。
男子聽瞭眉頭一皺,說道:“表妹,我看那聶雲整日見你都色迷迷的,肯定沒安好心,你最好離他遠點!”
少女很無奈地看著表哥,她真得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聶雲有那麼大的成見。她心裡嘆瞭口氣,岔開話題道:“我知道瞭,我們快回去吧。”說著不等男子回話就走瞭。
男子看著少女的背影,臉色變得很難看。
***
“聶掌門……咳咳……這次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就跟我那三位義兄一起去見閻王爺瞭!”一個須發皆白,形容憔悴的中年人斜靠在床頭,對著聶雲感激地說道。
聶雲笑道:“水大俠不必客氣,隻可惜在下分身乏術,隻能救下區區數人。”
不錯,聶雲這雞賊的傢夥當日也去瞭天寧寺,將中毒瀕死的“冷月劍”水岱救瞭出來,至於目的,當然是因為他的好女兒水笙……咳咳,救死扶傷瞭!
當然,為瞭不顯得太突兀,他也救瞭其他幾個人,不過隻有水岱被他帶回凌府。沒辦法,誰讓他中毒太深,一直昏迷呢?就這樣,在城內等候父親奪寶歸來的“鈴劍雙俠”也跟著住進瞭凌府。
這時,旁邊的汪嘯風突然說道:“聶掌門果然好本事,居然能在那麼多人中間一下就將我舅舅找到,真是慧眼如炬啊!”
聶雲聽瞭,似笑非笑地看瞭他一眼,不軟不硬地回道:“水大俠吉人天相,自有神明庇佑,怎麼?嫌我把他救起來耽誤你人財兩得的美夢瞭?就算你和水姑娘兩情相悅,你們還不是一傢人呢!”
水笙聽瞭這話,不知怎的,突然心裡一抽。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汪嘯風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在江湖中闖下“鈴劍雙俠”的名號,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倆是一對,就連她自己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其他人。
但不知為什麼,當她聽到聶雲說她和汪嘯風兩情相悅時,心裡突然覺得很不舒服,即使那是事實,她也不想讓聶雲知道,更不想聽見他說出這件事來。
“你……”汪嘯風被懟得臉色鐵青,“你胡說什麼?再說你當日也去瞭天寧寺,難道不是為瞭搶奪寶藏麼?”
聶雲翻瞭個白眼,沒有理他,轉頭對水岱笑道:“水大俠,你如今剛剛清醒,體內餘毒未清,還是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旁邊的汪嘯風又忍不住說道:“哼!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成瞭凌傢女婿瞭!”
旁邊侍候水岱的小廝忍不住說道:“聶公子和我傢小姐已有婚約,如今老爺身故,聶公子自然能做得瞭主。”
汪嘯風聽瞭又嫉又恨,這荊州地面誰不知道凌霜華的美名,想不到竟然被聶雲一個外人奪得芳心。
水岱也是一臉尷尬,對汪嘯風呵斥道:“風兒,不可無禮。”然後又對聶雲說道:“聶掌門,我這外甥年輕不懂事,你……”
水岱說到這裡一下子頓住瞭,因為他才想起,眼前這位華山掌門甚至比汪嘯風還小個一兩歲。
聶雲搖頭道:“哪裡,是在下一時魯莽,不該與汪兄置氣,不瞞水大俠。當日我去天寧寺的確另有目的,隻因我懷疑殺害我嶽父的兇手會在那裡出現。”
“哦?不知凌大人是被何人所害?”其實水岱心裡也有點疑惑。因為就連他這平日豪爽正氣的大俠都沒能輕經得起那寶藏的誘惑,若說聶雲隻是去看看熱鬧,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聶雲嘆道:“正是那為‘鐵骨墨尊’梅念笙下葬立碑的丁典。他從梅老先生處得到瞭連城劍訣,也就是前幾日寫在城墻上的數字,所以我猜測當日他也會去天空寺,故而提前在那裡等候。當日曾看到水大快和您幾位義兄……自報傢門,故而認得幾位。”
水岱聽得老驗一紅,他和陸天抒、花鐵幹、劉承風四人去到現場之後馬上就報出“南四奇”的名號,意圖震懾眾人。現在想想,簡直傻得不能再傻,因為混戰之時,他們第一時間就被眾人圍攻。
聶雲繼續道:“至於那寶藏,我並未在意,所以根本沒有進去。誰能想到那麼多武林同道為瞭這寶藏竟然……竟然都放不下心中執念,最後釀成這樣一場慘劇……”
說到這裡,聶雲又是一陣搖頭唏噓,將一個悲天憫人。淡泊金錢的高人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水岱想起當日那血腥恐怖的場面。尤其是自己幾位結義兄弟那瘋狂的樣子,心中也是悔恨交加,他一聲長嘆道:“想不到我們一把年紀,還不如聶掌門看得通透,真是越老越糊塗啊!”
水笙看著聶雲,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欽佩的神色——不管什麼時候,重情重義都是非常優秀的品格,如果再加上富貴不能淫,那就更難得瞭。
旁邊的小廝也是一臉崇敬地看著聶雲,整個房間裡隻有汪嘯風陰沉著臉。
聶雲幫水岱把瞭把脈,說道:“水大俠,這毒隻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清除,你這幾日一定要靜心修養,不可運氣,不可動怒,可以簡單行走,但不能做劇烈運動,否則隻怕毒性發作,到時候就神仙難救瞭!”
水岱感激地點點頭,說道:“那就有勞聶掌門瞭。救命大恩,不敢言謝。今後若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哎,都是武林同道,水大俠太客氣瞭。”聶雲客氣瞭幾句後,便起身告辭。
水岱對女兒說道:“笙兒,替我送送聶掌門。”
水笙剛要答應,汪嘯風突然說道:“表妹,舅舅這裡還需要你照顧,就讓我去送聶掌門吧。”
說著也不等水笙答應,便對聶雲做瞭個手勢道:“聶掌門,請。”
“無妨。”聶雲對水笙笑著點點頭,成功地讓少女再次臉紅,然後便向屋外走去。
汪嘯風看著直直盯著聶雲背影的水笙,心中越發憤恨,快走幾步跟瞭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院子,聶雲對汪嘯風拱手道:“有勞汪兄相送,請留步吧。”
汪嘯風沒有回禮,而是聲色俱厲地對聶雲道:“姓聶的,你既然已經有瞭凌小姐,就不要整天再糾纏我表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自來到這個世界便一直順風順水的聶雲還從沒被人這樣威脅過,他心中火起,劍眉一挑便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突然又眼珠一轉,笑道:“汪兄何出此言?我對水姑娘從未有過任何逾舉之處,你未免有點杞人憂天瞭吧?”
汪嘯風說道:“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更不代表心裡沒有,你那花花腸子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告訴你,即使你救瞭我舅舅,也休想打我表妹的主意!”
聶雲搖頭嘆道:“汪兄,且不說我對水姑娘有沒有心思,你和她一起長大,難道還不明白水姑娘的品性麼?難道在你心裡,水姑娘竟是一個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之人?”
汪嘯風冷笑道:“哼,我諒她也不敢!”
聶雲又道:“既然如此,汪兄又何必自尋煩惱呢?與其在這裡和我爭風吃醋,倒不如多陪陪水姑娘,聽她說說心裡話,安慰安慰她。水大俠死裡逃生,她心裡肯定受驚不小,正是需要你關心愛護的時候。”
汪嘯風不耐煩地說道:“我和表妹的事不用你管,你記住我的話,以後離她遠點!”
聶雲搖搖頭,說道:“汪兄,你如此小肚雞腸,狹隘善妒,真是辜負瞭水姑娘對你的一片癡心!”
汪嘯風眉毛一皺,陰陽怪氣道:“呦呵!這麼關心我表妹還敢說對她沒想法?果然是個虛偽小人!”
聶雲耳朵微動,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水姑娘人品俊雅,冰清玉潔,在下對她隻有欽佩之意,並無覬覦之心。而且就算將來她嫁你為妻,難道別人還不能誇贊她瞭?有這樣的姑娘鐘情於你,是你的福氣,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呸!”汪嘯風狠狠地吐瞭口吐沫,對聶雲罵道:“就你還有覬覦之心,做夢去吧!”
聶雲也不氣惱,搖搖頭道:“在下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告辭瞭。”說完便轉身離開瞭。
“哼!算你識相!”汪嘯風看著聶雲的背影冷笑著。
一陣清風拂過,吹散瞭院子裡遠去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