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為數不多的野外求生知識,我們沿著河流往下走,起初嶽母心疼我,還嘴硬不讓我不背,我拗不過她,但山裡充滿瞭荊棘,走瞭沒幾百米,她的雙腳就飽受摧殘,我心疼不已,也不顧她的反對,背著她繼續趕路。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我和她說我過往的事情,她和我說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如果說昨晚我們隻是短暫的肉體碰撞,那麼今天就是我們的心靈的碰撞,昨晚我們想要徹底擁有彼此的肉體,今天我們則徹底擁有瞭彼此的過往。從嶽母的敘述中,我知道她從小出生農傢,排行老大,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在她那個年代並不少見。因為傢中窮,所以她自然肩負起生活的重擔,放學後砍柴喂豬,照顧弟妹,等到所有人都睡瞭後的深夜,她還要頂著煤油燈看書做功課。她說在她那個年代,能讀得起書已經很不錯瞭,要不是因為學習成績優異,和學校老師一直勸說吳芬的外公外婆,早就沒學可上瞭。好不容易等到弟弟妹妹相繼成人,她也經過努力,有瞭正式的工作,去學校當老師,日子才慢慢好過。
至於和嶽父的婚姻,完全是媒妁之言,結婚之前就見過兩面,第一面是嶽父由媒婆帶著來到她們傢,吃瞭中飯後離開,吳芬的外公外婆覺得這個小夥子還不錯,人老實,也有穩定的工作,這對於一個農村出生的姑娘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對象瞭,所以就應允瞭。第二面則是嶽父由吳芬的爺爺領著到她們傢提親。整個過程也就一個月,也就是說從見第一面開始後一個月,兩個對彼此都不瞭解的年輕人結婚瞭。所以嶽母的婚後生活並不幸福,兩個人經歷磨合,或者說都是嶽母的隱忍讓兩人得以繼續生活下去的時候,嶽父的姐姐,也就是吳芬那個刁蠻無理的姑姑,卻開始對嶽母百般刁難,尤其是生下吳芬這個女娃之後,因為嶽母本身身子弱,加_上當時計劃生育非常嚴格,如果要再生,嶽母的教師工作和嶽父的工作都將保不住,因為這吳芬的姑姑沒少要求他們離婚,甚至當面鬧著要嶽母滾開他們傢。
而工作上,朱阿姨和她入職時間差不多,年齡也相當,兩人表面和睦,但嶽母知道朱阿姨事事都要與她做比較,因為嶽母長得比朱阿姨好看,加上待人處事方面嶽母都與人為善,不忍心讓別人吃虧,教書能力也是一流的,所以在外人看來,自然要比朱阿姨強,而這也一直讓朱阿姨耿耿於懷,覺得嶽母有的,她必須要有,以至於後來一步步的淪落到要靠肉體去升職,甚至通過肉體和嶽父和我發生關系,以此來報復嶽母。
對於嶽母的遭遇,我除瞭心疼還是心疼,原來我背著的女人竟然受瞭這麼多的委屈。
我對嶽母說:「媽,謝謝你和我這麼多,讓我更加瞭解你,我以後會加倍對你好,讓你以前受的苦,都將會成為快樂。」
嶽母雙手摟著我的脖子,用鼻子在我的頸上輕輕的蹭到說:「媽和你說瞭這麼多,感覺整個人都輕松瞭,這些年來,媽都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這些話也不知道和誰說,有時候受瞭委屈,除瞭憋在心裡一個人生悶氣,一個人哭,沒有任何法子。」嶽母說話的氣息吐到我的脖子上,癢癢的,暖暖的。
我邊走邊說:「媽,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對我說,我就是你的垃圾桶,讓你傾訴。」
嶽母假裝生氣的說:「小李,哼,合著媽和你說瞭這麼多,你都覺得是垃圾啊。」
我說:「哪能呢,我說錯話瞭,媽說的都是金玉良言行瞭吧,不過負面的情緒確實應該倒掉,這樣我們才能活的更開心,不被束縛」
嶽母輕輕的嗯瞭一聲,似是默許瞭我說的話,然後柔聲說著:「小李,有你真好。」
我聽著這個話心裡暖暖的,說:「這話咋這麼耳熟啊,媽你以前是不是對我說過?」
嶽母在我的臉上輕輕掐瞭一下,說:「說!是哪個女人對你說的,哼,我要打她。」
我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哪個美女對我說的,可能對我說的人太多瞭,忘記瞭。」
嶽母笑著說:「你個花花腸子,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
我說:「何以見得啊?」
嶽母說:「第一次見你,你和小芬來我們傢吃飯,你還記得嗎,當時你提瞭一箱牛奶,還有一條煙,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最重要的是,你還弄瞭一瓶香水,說要送給我的,後來我和小芬說,我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你怎麼送我香水,小芬說那是你自己買的,當時我就覺得你不是個好人,哪有第一次到女朋友傢給嶽母送香水的道理,還送的是那種感覺很嫵媚的香水。」
我記起當年去他們傢之前,絞盡腦汁想送些什麼,最後想到她爸抽煙就送他煙,聽吳芬說她媽不喜歡化妝,就不送化妝品直接送個香水算瞭,笑著說:「哈哈,我就隨便已送,不過這麼看來媽您的眼光還真毒,我還真不是什麼好人,您看您都被我禍害瞭。」
嶽母又掐瞭我一下,說道:「其實當初說你沒錢啊什麼的,都是用來告訴小芬的,小芬她爸當時主要想著把她嫁給她那個老同學的兒子,而我本身是從農村長大的,知道這些外在的東西,隻要肯努力,就能掙得回來,關鍵還是人可靠踏實,後來小芬要堅持,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活活拆散你們把,畢竟我們當時就是媒妁之言,沒有自由戀愛才過的不幸福,不可能讓小芬重蹈覆轍。」
我說:「媽,那還真謝謝你的開明,不然我也不會背著我的好嶽母瞭,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是什麼想法嗎?」
嶽母來瞭興致,在我的背上動瞭動身子,兩個奶子壓得我的後背更緊瞭,感覺要貼上去一般,說道:「少貧嘴,說來給媽聽聽。」
我說:「我頭一回去到傢裡見到你,當時就驚為天人瞭,吳芬不是說你過幾天要過生日嗎,說你42歲生日,可我一看到你,就像她的姐姐一樣,最多三十出頭的模樣,著實把我嚇瞭一跳。」
嶽母哈哈的笑著說:「你這油嘴滑舌的,有那麼誇張嗎?」
我說:「還真有那麼誇張,你自己去問問,現在看起來就跟三十五六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兩是夫妻。」
嶽母說:「又貧嘴,不過確實好多人說我保養的好,可我真的沒有怎麼保養啊,唯一的保養還是到北京後做的瑜伽,難道這也算保養?」
我說:「是的,媽你這是天生麗質,我沒貧嘴啊,他們都說我出老相,你這麼年輕,我看起來這麼老,能不像夫妻嗎?」
嶽母長嘆一聲:「哎,不跟你貧瞭,媽現在47瞭,好羨慕你們年輕人!」然後雙手抱緊我的脖子,臉緊挨著我的頸部。
我不知道哪句話說錯瞭,惹得嶽母情緒又低落瞭,試探的問到:「媽,怎麼瞭?」
嶽母柔聲說到:「沒怎麼,媽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瞭,一眨眼,還沒活明白就快完瞭。」
我安慰嶽母說到:「媽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以後有我瞭,你就會慢慢的活明白瞭,我會一直照顧你和小芬的,還有我們三人的孩子。」
嶽母說:「也不知道小芬現在過得怎麼樣,昨天晚上我一直做夢,夢到上天懲罰我,我總覺得咱們這樣不對,特別對不起小芬,也對不起你們的孩子,畢竟我是這孩子的外婆,小李,回北京後,咱們忘瞭這一切,好嗎?」
我的心情有些許低落,很顯然,嶽母並非貪戀肉欲的女人,她和我說的這些話,肯定是她內心所矛盾的,我說:「媽,我忘不掉。」
嶽母輕輕的撫摸我的喉結,說:「忘不掉也要忘,咱們就當沒發生一樣,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咱們這樣做會傷害小芬和你們的孩子的,咱們也會萬劫不復的,所以忘掉是最好結果。」
我不再說話,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服嶽母,因為我連自己也說服不瞭,和嶽母發生性關系,本身就有悖常理,有違倫理,我們該以何種理由繼續下去呢。雖然我深愛著嶽母,我也堅信嶽母深愛著我,但我們之間隔瞭一條無形的鴻溝,讓我們無法跨過去徹底得到彼此,這鴻溝一部分是世俗的眼光和自我認知裡倫理的審判,但更重要的是吳芬,是我們的小孩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