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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處

  自從徐長青得知林仙子的功法特殊,夫妻之間的同房行為或多或少的會影響她的修煉,徐長青便陷入瞭鬱悶之中。

  他不明白,林仙子的修為在萬學天府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放眼整個北域,也是罕見的存在,她為何還要為瞭修行付出這麼多的努力?

  要是沉迷於修行也就罷瞭,最多就是付出些時間和精力,但林仙子偏偏選擇瞭一本奇怪的功法,修煉瞭還影響夫妻同房,這如何能不讓徐長青鬱悶?

  雖然他在內心抗議瞭無數次,但到瞭真正關頭,徐長青還是隻能順著林仙子的意思,強壓著內心的情欲,這般滋味,就好比正處於興奮關頭,卻突然有一盆冷水澆下,讓你從內到外,冷個透徹。

  不過,不能和林仙子同房,並不意味著徐長青沒有其他解決性欲的法子,畢竟,他在凡間豢養瞭眾多女眷,隻是苦於沒有時間,不然他一定會跑去風流,與她們在床榻上大戰數百個回合。

  眼下,找不到偷腥機會的徐長青十分煩悶,隻能來到蕭景睿的山頭,與他共飲幾杯。

  「長青,你這幾日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出什麼事瞭?」蕭景睿關切的問道。

  「唉……小事,不說也罷。」徐長青一臉憂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景睿琢磨瞭幾瞬,似乎是反應瞭過來,微笑著說道:「怎麼,有瞭蘇婉兒這般天賦過人的弟子,你知道那些長老有多羨慕你嗎?你還有什麼好煩心的。」

  聽到蕭景睿提及蘇婉兒,徐長青的面色有所緩和,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她的身影,怯生生的眼神,俏臉微紅的嬌羞模樣,光是想想,就讓他忍不住心生憐愛。

  「你也不差啊,想當年,我還想收雪兒為徒來著,不也讓你截胡瞭麼。」徐長青笑著說道。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瞭,你怎麼還放在心上,怎麼,難不成現在還對雪兒有想法啊?」蕭景睿面色從容,眼底卻有一絲試探之意。

  他這好兄弟徐長青是什麼脾性,或許外人未曾看透,但蕭景睿可是清楚的很,徐長青萬花叢中過的浪蕩性子,就算有瞭像林仙子這般完美的妻子,非但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當初徐長青想要收江雪兒為徒,天賦實力皆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她有著令男子為之傾倒的驚艷容貌。

  換作別人也就罷瞭,作為徐長青的至交好友,對於他的一些浪蕩行為,蕭景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江雪兒既然成為瞭他的徒弟,那他必然會盡到師父的責任。

  「瞧你這話說的,你的徒弟不就是我的徒弟麼,咱倆之間分那麼清楚做什麼。」徐長青自顧自的飲酒,全然沒有註意到蕭景睿的神色。

  「你啊你,外人多羨慕你啊,都有瞭清瑤這樣的妻子,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你早就在其他男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當中,死瞭不知道數千回瞭,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蕭景睿打趣道。

  「哎,我和清瑤那是真愛,別人羨慕不來的。」徐長青遙望著遠處的風景,隨口說道。

  真愛?既然是真愛的話,為何會背著清瑤做出偷腥之事?

  蕭景睿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此念頭,不過,礙於他和徐長青的情分,此般話語,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

  「那你就收收你那浪蕩的性子,安心和清瑤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嗎?」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雖然蕭景睿愛慕林仙子已久,但她與徐長青成婚已成事實,何況,徐長青還是他的至交好友,就算他再怎麼後悔、懊惱,時光無法倒流,事實無法改變,他也隻能被迫接受。

  但讓蕭景睿痛心的是,徐長青在成婚之後,根本沒有半分收心之意,這風流的性子反而隻增不減。

  蕭景睿無奈,隻能多次勸阻。

  「世人隻知道羨慕我,卻沒有切身體驗過我們夫妻二人的相處,我愛清瑤是真的,但……」

  說到這兒,徐長青似乎又想起瞭不愉悅之事,神色開始變得落寞。

  看他這副模樣,蕭景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他們夫妻二人的事,就像徐長青說的,他一個外人,根本沒有體驗過,也沒有資格進行評判。

  不過,奇怪的是,聽到徐長青的言語,蕭景睿在無法理解的同時,竟然心生幾分竊喜之意。

  雖然蕭景睿十分痛恨自己的這種想法,他與徐長青自小一起長大,之後更是相互扶持,一路走來,經歷瞭多少風風雨雨,就連生死考驗都未曾撼動他們兄弟二人的情誼。

  但蕭景睿始終低估瞭他對林仙子的感情,這麼多年來,每每到瞭深夜,他的腦海中便會浮現那抹俏麗身影,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瞭蕭景睿骨髓裡,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難以抹除那道印記。

  可以說,蕭景睿對林仙子的深情,在她成婚之前如此,成婚之後亦如此,哪怕,和她成婚之人,是他的過命兄弟。

  蕭景睿無數次告誡自己,不得再有非分之想,但,他努力建立起來的理智,在見到林仙子的一瞬間,都會轟然崩塌。

  一邊是摯愛林仙子,一邊是兄弟徐長青,蕭景睿就在這般兩難的境地當中,折磨瞭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

  他多麼想看到徐長青與林仙子琴瑟和鳴、白首偕老的畫面,這樣他也能夠給自己一個放棄的理由,逼迫自己早日放下,但是,徐長青的浪蕩性格,屢屢背著林仙子偷腥,婚前如此也就罷瞭,婚後仍舊不知悔改,這讓蕭景睿覺得,就算是他的兄弟,也配不上林仙子這般完美的女子。

  蕭景睿的情感,他不知道徐長青是否知曉,他也不敢開口坦白,因為他怕一旦說出口,毀掉的,不止是他與徐長青的情誼,日後他再想見到林仙子,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瞭。

  「唉,多說無益,有這時間,我還是去看看婉兒修煉的怎麼樣瞭吧,不然這丫頭該說我不盡師父的職責瞭。」

  徐長青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和蕭景睿告辭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瞭。

  蕭景睿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神色滿是復雜。

  離開蕭景睿山頭的徐長青,閑來無事,便朝著蘇婉兒的山頭去瞭。

  其實每個山頭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大概十分鐘的腳程便可以到達,但徐長青想到蘇婉兒嬌俏的模樣,幹脆施展仙術,心底默念幾句口訣之後,他的身形便出現在瞭蘇婉兒的竹樓外。

  此處的佈置,倒與燕北澈的住處有幾分相似,外形、規模相差無幾的小竹樓,將其掩於陰影之下的樹木,還有綠意盈盈的草叢,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正在草叢中竄來竄去。

  不同的是,與燕北澈的住處相比,蘇婉兒此處的花朵明顯要更多一些,就連竹樓的窗戶邊都有花簇點綴,看起來十分明媚。

  沁人心脾的花香鉆入徐長青的鼻間,也讓他的心情好瞭不少。

  就在徐長青打算進入小竹樓時,竹樓後傳來的聲響阻止瞭他的腳步。

  徐長青探頭向後看去,隻見蘇婉兒坐在石桌旁,面前漂浮著那日他贈予的月神簪,一隻玉手不知道在空中比劃著些什麼。

  「唉,好難啊……我都修煉瞭好幾日瞭,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蘇婉兒一臉委屈巴巴,櫻桃小嘴微微嘟起,略帶鬱悶的看著漂浮於眼前的月神簪。

  她拿到月神簪已有幾日,這幾日裡,她數次試圖催動月神簪,將自己的神識灌入月神簪之內,好讓其認主,但無論蘇婉兒如何努力,這月神簪仿佛在周圍建立起瞭一道厚厚的堡壘,堅不可摧,以她的神識,根本無法突破分毫。、相比於月神簪剛到手時的興奮、激動,現在的蘇婉兒,除瞭鬱悶,還是鬱悶。

  對於這隻能看不能用的高級寶貝,蘇婉兒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奈何嘗試瞭多種方法,還是束手無策。

  對於蘇婉兒的鬱悶,這月神簪仿佛察覺到瞭幾分,它在空中浮動的幅度微微加大,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無能。

  「還真是月神留下來的寶貝,這麼傲嬌……」蘇婉兒嘟囔道,玉手托著香腮,美目無奈的盯著眼前的月神簪。

  就在蘇婉兒專心於眼前的月神簪時,一道突兀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看來是為師太過心急瞭,光想著把這種寶貝贈予婉兒,卻忽略瞭這月神簪的威力,以婉兒現在的實力,想要煉化,有些操之過急。」

  徐長青滿臉笑意,緩緩行至蘇婉兒的身側。

  「師,師父?!」

  對於徐長青的突然到來,蘇婉兒顯然有些猝不及防,她慌忙站起身的同時,腳下一滑,被旁邊的石凳絆到,險些摔倒。

  徐長青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扶住她,但後者在倒退幾步後穩住瞭自己的身形,他也隻好悻悻的收回瞭伸出去的雙手。

  「您,您怎麼突然來瞭?」蘇婉兒面色微紅,小聲的問道。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險些摔倒的畫面,不由覺得有些尷尬,讓本就面皮薄的蘇婉兒在瞬間紅瞭臉頰,就像兩隻紅彤彤的蘋果般誘人。

  「我來看看婉兒啊,這幾日,婉兒在府內住的還習慣?」徐長青溫柔的說道。

  此時的徐長青,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溫潤模樣,本就俊秀的面龐因為面帶笑意,顯得更加人畜無害。

  他一邊說著,一邊十分輕柔的摸瞭摸蘇婉兒的腦袋。

  這一舉動,讓蘇婉兒俏臉上的緋紅更甚,就連耳垂都變成瞭嬌嫩的粉色。

  以前在傢族中時,隻有蘇婉兒的父母能夠與她如此親近,對於外人,她是十分排斥的。

  但不知為何,此時面對徐長青的親昵動作,蘇婉兒卻無法生出半分抗拒之意。

  「還好……」蘇婉兒小聲說道,腦袋幾乎快要埋在衣領裡,兩隻小手緊緊攥著衣角,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

  徐長青把蘇婉兒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重,後者在他的心裡,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在陌生的環境裡惴惴不安,這時候,隻要出現一個可以讓其依靠的存在,適時的給予一些溫暖和關懷,那麼,便會一步一步俘獲她的芳心。

  這麼多年以來,徐長青經歷過的女子沒有數百,也有數十,在與不同女子交往的過程中,他對於女子的心理也有瞭一定的瞭解,不同女子的脾性、遭遇、背景不同,對待感情的態度也截然不同,相應的,追求手段、應付態度也應該有所不同。

  比如說,喜歡錢財的女子,隻要付出一定的資本,再加上一些刻意制造的情形,便會讓其乖乖順從,而單純喜歡外貌的女子,則更為簡單,憑借徐長青出色的外形和強大的實力,對付這些女子,簡直是手到擒來。

  而像蘇婉兒這般,從小在父母、傢族的庇佑中長大,未曾經歷過外界的風風雨雨,就像一朵生長在溫室裡的嬌嫩花朵,性格純粹的如同一張白紙。這類女子,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錦衣玉食,不曾經歷外界的錘煉,對所有事物都懷有好奇之心。由於沒有見識過外界的險惡,這類女子的善惡分辨能力也較差,很容易輕信於他人,不會揣摩人心。

  而且,她們的身邊,從來不缺少追求者,甚至不乏一些傢世背景、修煉天賦、外表性格皆出類拔萃的存在。

  所以,對付這類女子,光靠身外之物是萬萬行不通的,隻有靠點點滴滴的真誠和情意,才能夠撬動她們的心房。

  「方才師父看你一臉鬱悶的樣子,想必是無法煉化這月神簪,其實婉兒不必心急,也不必懷疑自己的實力,是為師考慮欠妥當,以你如今的實力,想要煉化這月神簪,著實有些困難。」徐長青耐心的解釋著。

  「啊……怪不得,我嘗試瞭無數次,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蘇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等你突破到金丹期,到時候想要完全駕馭這月神簪,便容易多瞭。」徐長青說道。

  聽聞此言,幾乎是在瞬間,蘇婉兒驚呼出聲:「啊?!金丹期?!」

  她的聲音較之方才,明顯提高瞭幾個度,一張小臉滿是不可置信。

  從未見過她如此神色的徐長青,也是有些錯愕。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失體面,蘇婉兒連忙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呵呵,婉兒怎麼這麼可愛。」徐長青笑出瞭聲,這小丫頭平日裡看起來怯生生的,沒想到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徐長青略帶調侃的話,讓蘇婉兒的臉頰更加紅潤,就像兩隻成熟已久的櫻桃,隻要輕輕捏上一捏,便會流出汁水來。

  「師父,修煉這月神簪得等到金丹期啊,可,可我現在才築基中期……」

  蘇婉兒的話音越來越小,語氣中夾雜著失落。

  以前在傢族中時,族內不是沒有給蘇婉兒置辦過仙器,但要麼品階不合適,要麼屬性不合適,總之,她一直沒有找到心儀的仙器。但是那日,當徐長青將這月神簪示於眾人面前時,幾乎是瞬間就吸引瞭蘇婉兒的目光,受到它的吸引,她體內的水元素也開始蠢蠢欲動。

  蘇婉兒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終於有瞭合適的仙器,可方才徐長青的話,宛如一盆冷水,從她的頭上澆下,讓她渾身上下、裡裡外外,全部涼瞭個透徹。

  那可是金丹期啊!

  許多修仙者窮極一生都無法到達的境界,現在卻告訴她,隻有到達金丹期才能修煉月神簪,這無疑給蘇婉兒來瞭當頭一棒。

  得知此事的蘇婉兒神色落寞,眸子中的光彩瞬間消失,甚至還泛著星星點點的淚花,一副受傷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愛。

  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徐長青連忙開口解釋道:「婉兒,你沒有理解師父的意思,師父方才說的是金丹期才能完全駕馭,但是沒說你現在不能修煉呀!」

  「啊?」蘇婉兒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問道。

  「月神簪流傳自上古,千年時間內,它已經生出幾分靈智,要想將其煉化,單純依靠蠻力是行不通的,你要學會與月神簪心神交流,彼此熟悉,而後慢慢溫養,此後才有煉化的可能。」徐長青解釋道。

  「師父的意思是,這月神簪已經有瞭靈智?!」徐婉兒仿佛聽到瞭什麼不得瞭的事情,再次驚呼道。

  徐長青早已料想到她會有如此反應,在後者疑惑的目光中重重的點瞭點頭。

  尋常仙器,無論品階高低,屬性如何,皆是由各種珍稀材料煉制而成,就算威力如何駭人,說到底,也不過是一把冰冷的器械。

  可這月神簪,乃是當年月神之物,本就頗具靈性,後又在幾千年的時光裡韜光養晦,吸收日月之精華,這才生出瞭幾分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