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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落崖

  眾人一起圍瞭過來,站在斷崖邊,看著妖夜跌入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都不由長長舒瞭口氣,終於將這老魔給幹掉瞭!

  眾人都坐在地上調息。

  “咳……”冷舒雪咳嗽瞭幾聲,抹去瞭嘴角的鮮血。

  顧引章走上前詢問道:“舒雪,你感覺怎麼樣?”

  冷舒雪臉色蒼白地道:“沒什麼大礙,但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那就好。”顧引章拍瞭拍她的香肩。

  此時,賀承欽和裘海軒忽然站起身來,兩人相視一眼,緊瞭緊手中的刀劍,朝齊飛等人走瞭過來。

  “顧女俠。”賀承欽淡淡道。

  “何事?”顧引章娥眉一挑,隱隱覺得對方的眼神不對。

  賀承欽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顧女俠,本人奉九千歲之命,特來緝拿你歸案,還請顧女俠配合!”

  “什麼?!”顧引章臉色一變,“你之前是怎麼說的,你說幫你們殺掉妖夜,然後不再為難我點蒼派!現在妖夜已死,你卻出爾反爾,實在是令人惡心!”

  賀承欽冷笑起來:“顧女俠有所不知,我所說的話,並不能完全代表九千歲,我隻是說我可以幫你在九千歲面前美言幾句,卻不敢保證別的。再說瞭,九千歲肯不肯放過你們,那得在他老人傢面前,得到他老人傢的親口同意才行的,所以顧女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至於這位姓齊的少俠,呵呵,我就不能饒他瞭,他必須死。”

  “無恥!”就連黎慧語也看不下去瞭。

  裘海軒淡淡道:“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別怪我們,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冷舒雪柳眉倒豎,冷冷盯著他們,口中說道:“你們就這麼喜歡做那老東西的走狗,等著吧,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賀承欽瞇著眼看向冷舒雪,冷然道:“冷美人,你是打定主意要背叛九千歲瞭?”

  冷舒雪冷笑一聲:“背叛?呵呵,他的恩情我已經報完瞭,他害得我父親慘死,害得我與我母親失散多年,今後他就是我的仇人,我遲早會找上門,將他大卸八塊!”

  “好,很好!”賀承欽拍瞭拍手掌,“我很樂意看見你被毒死的樣子。”

  冷舒雪道:“我就是被毒死,也不會再受別人擺佈!咳……”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咳嗽瞭幾聲,臉色十分蒼白。

  “行,你有種。”

  此時雙方已經形成瞭兩個陣營,一方是賀承欽和裘海軒這兩大先天之境的絕頂高手,一方是齊飛、顧引章、黎慧語和冷舒雪四人,四人雖然是超一流高手,不過面對兩大絕頂高手,卻還是有所不如。

  按照正常情況來算,兩個超一流高手就可以媲美一個絕頂高手,但依然處於下風,打肯定是打不過的,甚至時間一長,必定落敗。

  如今雙方剛好形成旗鼓相當的局面,照理說可以一戰,隻是冷舒雪受瞭重傷,無法再戰,以齊飛三人的實力,就算再加上盤龍劍,勝算依然很低。

  齊飛來到冷舒雪身旁,說道:“你先走。”

  冷舒雪瞪眼道:“那你們怎麼辦?”

  齊飛傲然道:“不瞞你說,本大俠武功天下無敵,我隻是比較低調而已,不太願意顯露出我的真正實力,一旦我將自己的真正實力展現出來……嘖嘖,連我自己都怕!”

  “真的?”冷舒雪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齊飛背負雙手,舉頭看著天上的明月,淡淡道:“並不是長得高,就是高人,真正的高人,也可能像我這樣矮小,真正的高人,從來不顯山、不露水,以後你就明白瞭。”

  冷舒雪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由相信瞭幾分,口中說道:“保重!”說完,提起一口真氣,飛身越過斷崖。

  “想走?!”賀承欽拔出長刀,起身欲要追趕。

  “想追她?你先打贏本大俠再說吧!”齊飛提著一口長劍,攔在賀承欽的面前。

  “不知死活的東西!”賀承欽揮動長刀,使出獨門刀法,刀身綻放光華,劃出一道玄奧的軌跡,朝齊飛面門落下。

  齊飛舉劍迎擊。

  “當”的一聲震響,齊飛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先天罡氣透過長劍侵襲而來,他“噔噔噔”後退數步,險些掉落懸崖,不過終究卸去瞭這股巨力,隻覺得渾身發麻,握劍的手都有些發抖。

  先天罡氣之強大,可見一斑。

  齊飛喊道:“師娘,黎師姑,你們快走!”

  顧引章和黎慧語自然不可能棄他而去,事實上也走不瞭,裘海軒已經先一步攔在瞭二女的身前,手中長劍直指二人,一股強大的先天罡氣沖瞭過來。

  顧引章悲憤地看著對方:“無恥小人,虧你還是傲劍山莊的使者,真是辱沒瞭傲劍山莊的名聲!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中盤龍劍一轉,朝對方攻去。

  黎慧語使出離手劍,配合顧引章攻向裘海軒。

  裘海軒冷哼一聲,避開顧引章的盤龍劍,朝黎慧語撲去。

  顧引章一邊搶攻,一邊說道:“黎姐姐,你先走吧!”

  黎慧語淡淡道:“我已經傢破人亡,天下已經沒瞭我容身之處,我能走到哪裡去?今夜我們姐妹二人,就跟這些畜生拼瞭!”說話之間,手中長劍轉動,使出丹霞劍法,應付著裘海軒的奇妙劍招。

  傲劍山莊的劍法是聞名天下的“白虹劍法”,講究的是劍如白虹,速度極快,招招先發制人,裘海軒作為傲劍山莊的右使,深得劍聖白西風真傳,劍法精妙,遠非顧引章和黎慧語可比,很快就將她們壓制住瞭,若非顧引章手中有盤龍劍,使得裘海軒有所忌憚,她們早已落敗。

  而這邊,齊飛和賀承欽鬥在一起,則完全不是對手。

  雖然經過方才一戰,兩人的真氣都消耗瞭不少,但賀承欽的內力畢竟比齊飛渾厚,又是強大的先天罡氣,再加上他刀法凌厲,氣勢磅礴,比杜傲之流要強上許多,完全就是壓著齊飛在打,身上已經受到多處刀傷,身前、背後都是血痕。

  此刻,冷舒雪已經逃離瞭斷崖,到瞭遠處,正要離開的時候,回過頭,就看見齊飛身上又中瞭一刀,一股鮮血飛濺而出。

  冷舒雪嬌軀一顫,眼圈一紅,她瞬間就明白瞭,齊飛哪裡是什麼天下無敵,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為的隻是想讓她脫離險境而已!

  “這個笨蛋!”冷舒雪一手捏著腰間軟劍,打算拼著重傷也要前去救援。

  此時,黎慧語在裘海軒的一番強攻之下,退至瞭斷崖邊,腳下一滑,便朝懸崖落去。

  “黎姐姐!”顧引章連忙飛身去救,一手抓住她那破裂的輕紗衣裙,同時將盤龍劍插在崖邊,穩住身形。

  “哼!”裘海軒一步步走上前,一劍披在盤龍劍上,盤龍劍慢慢開始松脫。

  “狗賊,敢害我師娘!”

  齊飛見顧引章和黎慧語有難,氣得怒發沖冠,棄瞭賀承欽,拖著受傷的身軀,一步步走過來救援。

  “不自量力!”賀承欽飛起一腳,踹在齊飛背上,將他踢得飛瞭出去,直接飛出斷崖。

  斷崖邊的黎慧語一把將他抓住!

  此時,盤龍劍承受瞭齊飛、黎慧語和顧引章三人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松動,再加上裘海軒的長劍敲擊,猛地“嗖”的一聲,盤龍劍頓時脫離瞭崖邊,齊飛三人瞬間朝懸崖下面掉落下去!

  賀承欽和裘海軒站在崖邊,看著下方深不見底的懸崖,臉上露出一絲冷意。

  裘海軒提著長劍說道:“死瞭倒也輕松,省得還要我們帶回去。”

  賀承欽道:“反正能交差就行。”他將手中長刀回鞘。

  遠處的冷舒雪看著掉落懸崖的齊飛三人,默默無語地轉過身,忍住眼中的淚水,心中的悲痛,咬著貝齒朝前面走去,口中低語著:“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在冷舒雪離開陰陽教後,賀承欽和裘海軒卻在陰陽教大肆翻找,試圖找出陰陽教寶藏的所在地。

  就在此刻,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前,背負雙手,仰頭站立。

  賀承欽和裘海軒兩人看見這人手上把握的東西,嚇得面無人色,連忙跪地。

  這人淡淡道:“妖夜沒死。”

  賀承欽和裘海軒一聽,面面相覷,裘海軒道:“這不可能!我們親眼看見他重傷跌落懸崖,根本不可能活著!”

  這人淡淡道:“他被一個人救走瞭,不過這不要緊。陰陽教已經毀滅,這就夠瞭,魏公公又派瞭一些人手過來,你們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陰陽教的財寶,然後運回京城!”

  “明白!”

  “雖然折損瞭不少人手,但終究是成功瞭,這一次你們幹得不錯,我會讓魏公公給你們解毒,你們以後安心做事。”

  “是!”

  兩人再度抬頭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瞭。

  與此同時,在兩界山的山腳下,一處茂密的叢林裡。

  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背負雙手,仰頭望著天上明月。在他的身旁,躺著一個渾身浴血的妖異男子,正是妖夜。

  不多時,妖夜睜開瞭雙眼,看見眼前的男子後,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卻被身上的劇痛所阻擋,根本起不來。

  男子輕聲道:“別亂動,我剛剛給你服瞭藥,勉強保住瞭你的小命,若是亂動,可能會小命不保。”

  妖夜喘著粗氣道:“多謝少主……”

  男子淡淡道:“讓你一個人看守一整座山,守著這麼多財寶,真是難為你瞭,此次失敗,是我方失策,沒有料到他們的人來得這麼快,非我等人力所能挽回。但是……你的確非常讓人失望,若是你平日裡低調一些,好好訓練教眾,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是,屬下有罪……”

  “回去之後,好好養傷,有我幫你說話,你主子不會要你命的,不過小懲免不瞭。”

  “多謝少主!”

  ……

  月色下,四個女子在林中穿梭。

  為首的少女蒙著淡紫色面紗,身上穿著一襲藍紫色輕紗,腿上裹著粉白色的絲襪,腳上是一雙粉白色繡花鞋,腳步輕盈無比。在她的身後,是一個穿著黑色紗裙的絕色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兩腿十分修長,眼眸狹長,眉毛斜插入鬢,顯得英氣勃勃,在她的身旁,跟著兩個身材嬌小的黑衣少女。

  四女正是風見晴、方華仙,還有浮光、掠影姐妹。

  風見晴回頭看瞭方華仙一眼,說道:“方姐姐,像你這樣的速度,恐怕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涼透瞭!”

  方華仙笑道:“女帝親口交代,要讓他多歷練歷練,我這是奉命行事。”

  風見晴沒好氣地道:“母上雖然如此說,那也得先保證他的小命不會玩完才行。”

  浮光和掠影在後面看著她們兩人鬥嘴,不由無奈地聳瞭聳肩。

  忽然,“嘶嘶”的聲音響起,一條長蛇猛地從樹上落下,剛好落在方華仙的雪白手臂上,纏繞瞭幾圈。她站在原地,和這條花斑長蛇對視瞭片刻,隨後說道:“它說,那邊已經打完瞭,那小子的小命保住瞭,就是受瞭點傷,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風見晴聞言松瞭口氣:“沒死就好。”

  …

  在齊飛、顧引章和黎慧語跌落懸崖的時候,三人都是無比的絕望,如此高的懸崖掉落下去,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沒瞭!

  關鍵時刻,齊飛忽然想起當初那個傳授自己“明月飛凰”的神秘女子,她腳踏明月而去,直接從懸崖上走出去的畫面。

  “凌空虛度”,這等神乎其技的能力,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齊飛本能地運起“明月飛凰”神功,試圖引導體內的明月往腳下移動,雖然的確有所移動,隻是見效甚微,等明月移動到腳下的時候,三人已經摔成肉醬瞭。

  就在三人激將落地的時候,一種深深的絕望浮上心頭!生死關頭,齊飛狀若瘋狂地狂吼瞭一聲,霎時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心中湧起,匯入明月之中,明月瞬間移動到瞭腳下,在千鈞一發之際,拖住瞭他的身體!

  齊飛兩手各抓住一人,將顧引章和黎慧語二人的身體牢牢抓住,明月承受瞭三人的力量,頓時又往下掉落,不過下落的速度卻慢瞭許多。

  “嘭”的一聲悶響,三人跌落在地上。

  齊飛隻覺得頭昏眼花,渾身乏力,有種濃濃的困意,兩眼一閉,登時暈瞭過去。

  顧引章和黎慧語摸瞭摸地面,是一片泥土,兩人猛地坐起身來,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瞭震驚之色。

  顧引章道:“怎麼回事,我們居然沒有摔死?”

  黎慧語也道:“奇怪,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一點都不痛……”

  兩人看向齊飛,見他昏迷過去,連忙上前查看,顧引章喊道:“飛兒,飛兒,你怎麼樣瞭?”

  黎慧語道:“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顧引章點點頭,把齊飛放在一旁。

  此時天色還沒有亮,二女起身查看四周,隻見一片漆黑,她們兩人經過一個晚上的戰鬥,此時松懈下來,也感到無比困倦,幹脆躺在地上,雙雙睡去。

  三人一直睡到下午時分,太陽都快落山瞭,方才醒來。

  三人醒來之後,看見對方身上的傷口,都不由嘆瞭口氣,稍微處理瞭一下傷口,便起身查看起來。

  發現所處之地是一條深深的峽谷,前後是堅硬、平滑的石壁,構成瞭萬丈懸崖,左右兩端過去,竟然根本就沒有路,全都是石壁,也就是說,這是一片深深的峽谷絕境,根本沒有出口,隻能從上面掉下來,以及從下面飛上去,此外別無他法!

  然而從上下掉下來必會摔死,從下面飛上去……除非是鳥兒。

  偏偏三人掉下來,竟然沒有摔死在這裡。

  不過卻有一具屍身躺在不遠處,正是杜清淵的屍身,早已粉身碎骨,不可能再活過來瞭。黎慧語此時已經過瞭悲痛欲絕的階段,隻是默默無語地挖瞭坑,齊飛和顧引章一起,幫她草草埋葬瞭杜清淵。

  顧引章嘆道:“黎姐姐節哀。”

  黎慧語笑瞭笑,說道:“沒事的,引章,殺害清淵的魔頭已經死瞭,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再說瞭,我們很可能也要死在這裡,生生死死,人生不外如是。”

  齊飛忽然道:“不對啊,妖夜不是已經跌落懸崖瞭麼,可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他的屍體。”

  顧引章和黎慧語聞言,頓時一怔,的確,這裡根本就沒有妖夜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照理說,他已經身受重傷,從這麼高的地方掉落下來,武功再高也活不成瞭,怎麼會消失瞭的?就算他掉下來後還活著,也會被困死在這裡才對!

  三人都面露震驚之色。

  黎慧語美眸一動,說道:“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妖夜跌落懸崖的時候,有一位絕頂高手施展輕功,在半空中將他接住瞭,然後帶走瞭他。”

  顧引章點頭道:“極有可能!”

  也就是說,這個魔頭並沒有死。

  三人都不由感到一陣頭大,不過想這些已經沒有瞭意義,目前最要緊的是,要怎麼離開這裡。

  三人在這深谷中轉悠瞭許久,仍然沒有找到出口,四面全都是絕壁,根本上不去,就算用盤龍劍刺入石壁之中,一點點地爬,這也完全不現實,估計爬到半途中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又摔下來瞭,或者直接就累死瞭。

  三人又餓又累,坐在泥地上休息。

  齊飛發現這深谷之中有一方小水潭,連忙起身過去查看,赫然發現這水潭裡有魚兒在遊動,頓時大喜過望,取瞭盤龍劍,插瞭幾條魚兒,用盤龍劍在石壁上劃出火星子,點燃一堆柴火,將魚兒烤瞭,不一會兒,魚香味便在深谷中飄蕩開來。

  三人吃完齊飛的烤魚,又喝瞭點燒開的溫水,這才感覺好受瞭一些。

  隻是想要出去,依然不能。

  “齊飛的手藝不錯。”黎慧語找著話題說道。

  顧引章笑道:“他在點蒼山的時候就是我們的大廚。”

  此時天色已黑,三人默默無語地坐在火堆旁,顧引章和黎慧語互相凝視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瞭深深的無奈。

  齊飛說道:“師娘,黎師姑,你們不要擔心,堅持下去總會有希望的,若是你們渴瞭,我就燒水給你們喝,若是你們餓瞭,我就抓魚給你烤著吃,嗯,煮著吃也行!”

  顧引章和黎慧語看著齊飛說著天真的話兒,都無奈地笑瞭笑。

  黎慧語心中暗道:“這孩子平時看似呆傻,關鍵時刻心思卻極為靈巧,兼又敢於涉險,不顧性命救人,實在是大智大勇大仁大義,身上有多種難能可貴的品質,隻是可惜瞭,要和自己一起困死在這裡……”

  她看著齊飛,忽然說道:“你在斷崖的時候,是不是叫我幹娘來著?”

  “當時我隻是一時情急……”齊飛點點頭,睜大眼睛看著她。

  黎慧語笑瞭笑,溫柔地道:“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幹兒子,好不好?”

  齊飛聞言一怔,隨即大喜道:“好!幹娘!”

  黎慧語眼含熱淚地看向顧引章,說道:“引章,你看,我又有兒子瞭,我又有兒子瞭……”

  顧引章握著她的玉手,道:“對,黎姐姐,你又有兒子瞭,飛兒就是你的兒子!”

  這對義氣姐妹相擁抱在一起,悲喜交加,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