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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絲襪

  兩天後,顧引章縫補好瞭齊飛的衣褲,打算將衣褲交還給他。隻是,整個白天從早到晚,到處都有門人弟子在徘徊,實在是不方便,她不想讓人看見,以免生出誤會。

  在齊飛做飯的時候,顧引章趁機進入廚房,對他說道:“晚上等大傢入睡後,你去泉水池邊一趟,我把衣服還給你,嗯……不要直接來我房間門口取,給人瞧見不好。”

  說完便離開瞭。

  齊飛暗道一聲麻煩,師娘可真是謹慎,不過這也的確有必要。

  顧引章在江湖上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劍法又好,為人津津樂道,年輕時就不乏愛慕之人,後來嫁給瞭李凌雲,也遇到過登徒子。李凌雲向來愛惜名聲,是絕不容許顧引章和別的男人私下有所曖昧的。

  齊飛和顧引章之間雖然沒有過分舉動,但這一來一往,若是被人看見,難免有所猜測,傳出風言風語,點蒼派的門人弟子裡面可不乏大嘴巴,有的人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到瞭晚上,齊飛趁著沒人註意,再度來到後山泉水池旁。

  一個身穿藍色紗衣的女人站在樹下,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正是顧引章,似乎已經等瞭齊飛有一會兒瞭。

  齊飛走上前,道:“師娘。”

  顧引章點點頭,將包裹遞給他,道:“已經縫好瞭,你看看是否合身。”

  “師娘縫的自然是合身的。”齊飛道,“師娘是否要沖涼,弟子可以在旁邊給您放哨。”

  顧引章正要說“不用”,又想起這泉水池泡澡的舒爽感,泉水沖刷身體的流暢感,她不由心動瞭。尤其這幾天的氣溫又升高瞭幾分,仿佛老天爺要將夏日最後的暑氣都傾瀉完一般,熱得不行。

  “也好,我就稍微沖洗一下,很快就好。”顧引章說著,轉身朝泉水池走去。

  齊飛連忙轉過身,不敢回頭張望。

  顧引章解下衣裙,褻褲和肚兜,進入泉水池裡,雪白、豐潤的玉體沉入水中,往身上澆著水。她看瞭眼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齊飛,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孩子心眼倒實。”

  過瞭片刻,顧引章從水裡出來,穿好衣服,來到齊飛身前,說道:“我先回去瞭,你也早點休息。”

  “好的,師娘。”

  齊飛目送她離開,然後快速脫瞭衣服,沖入水中,享受著泉水沖刷皮膚的快感,這或許是夏日最美好的享受瞭。

  洗完澡回到屋子,齊飛從包裹裡取出衣褲,看瞭下,果然縫補的很好,依舊貼身,尤其是齊飛看見上面還繡瞭一朵小花。

  躺在床上,齊飛心中暗道:“明天去山下鎮子裡買菜,不若順手給師娘買點禮物,以示謝意。”

  這麼想著,齊飛進入夢鄉。

  次日一早,給眾人熬瞭粥,自己也吃瞭點,然後齊飛便帶著銀兩下瞭山。

  這銀兩主要是師門給的買米買菜的錢,公傢的。此外,他每個月都會領到一些生活費,積攢瞭這麼多年,已經有瞭十多兩銀子的私房錢瞭。

  到瞭鎮上,看著街道兩旁淚流滿面的商品,齊飛先來到一傢老字號商鋪裡,給瞭銀兩,訂好蔬菜、肉食,已經是老顧客瞭,給瞭錢之後,店傢會在讓人送上山的。

  緊接著,齊飛又來到一傢衣服店,進入其中,看見許多女子的衣服,都十分好看。齊飛打算挑選一件買下,送給師娘。

  店裡的老板娘迎瞭上來,給他介紹著坤國目前最流行的款式。

  這座小鎮雖然屬於乾朝地界,但對於女子的衣物,卻要屬坤國最是好看。據說在三百多年前,天罡地煞魔進入人間,禍亂天下,天下崩散為二,王傢立下乾朝,男尊女卑,對女子多有欺壓,於是又有風氏一族建立坤國,崇尚女權,與乾朝對抗。

  據說風氏一族來自仙界,其族人創新瞭許多好看的衣服,傳言都是仙界的仙女穿戴的款式,為天下女子所鐘愛,就算是乾朝的女子,也都以擁有一套坤國衣物為榮。

  老板娘笑著給齊飛介紹道:“你瞧這一件齊胸襦裙,多麼好看?再看這一條馬面裙,哦,還有這條絲襪,保管任何女子穿上都是極美的……”

  “絲襪就是老板娘腿上的這種吧?”

  齊飛打量著眼前徐娘半老的老板娘,她的一雙略顯粗圓的大腿上,正裹著一種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質長襪,看上去好像什麼也沒穿,卻把她的大腿襯托得格外圓潤無暇,當真是令人驚奇。

  “就是這個!”老板娘滿臉堆笑地道。

  齊飛對於女子的衣物並不是很瞭解,不過看這其貌不揚的老板娘穿上絲襪,居然也有一絲風韻,不由暗暗點頭,想來若是穿在師娘的腿上,一定更顯美好!

  想到這裡,他便問:“這條肉色絲襪怎麼賣?”

  “不貴,也就三十文。”

  “三十文……”自己將近一個月的生活費,齊飛暗自心疼瞭一下。

  不過為瞭讓師娘歡心,他還是買瞭一條。

  帶著包裝好的禮物,齊飛回到點蒼山,趁著沒人看見,將東西送到瞭顧引章的手中。顧引章客氣瞭幾句,便收下瞭。

  第二天,眾人正在院子裡練劍的時候,忽然看見顧引章一襲藍裙走瞭出來,大腿上還裹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絲襪,將她那修長的美腿襯托著無比誘人。

  “嘩……”

  眾門人一看,頓時一陣噓聲,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不住朝顧引章腿上瞄去。

  “好美!”

  “師娘好!”

  “師娘真乃天下第一美人……”

  眾人紛紛誇贊。

  “你們不要胡說,專心練劍。”顧引章故作慍怒,瞥瞭眾人一眼,轉過身,扭著肥美的翹臀離開瞭。

  雖然臉上慍怒,但顧引章心裡其實非常高興。能得到眾人的欣賞和迷戀,是作為一名女子的榮耀,臉上都格外有光。

  “娘,這絲襪好漂亮……”亭子裡,顧引章正在看書的時候,李玉瑤小跑著走過來。

  顧引章放下書,道:“你不好好練功,來這裡做什麼?”

  李玉瑤一下子撲在她身上,撒嬌著道:“人傢也想要一雙絲襪……”

  顧引章抱住她那嬌小玲瓏的玉體,無奈地道:“你小小年紀,老是想著打扮,做人要有內涵,不可如此膚淺。”

  “就是喜歡嘛!”

  “這是你齊師兄買的。”

  “我去齊師兄!”

  李玉瑤立刻飛身離開瞭亭子。

  顧引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飛兒能不能頂得住她的騷擾。”

  這邊,齊飛正在廚房裡洗菜,忽然看見李玉瑤沖瞭進來。

  “齊師兄,娘的絲襪你是在哪裡買的,我也想要一條!”李玉瑤抓著齊飛的手臂說道。

  見她如此糾纏,齊飛隻覺得一陣頭疼,一股少女體香撲鼻而來,縱然齊飛再不樂意,也不由心中一蕩,到瞭嘴上的拒絕的話,立刻改為:“是在山下鎮上買的,你若是喜歡,下次買菜,我也給你帶一條……”

  “好耶!”李玉瑤聽瞭大喜,一手拍瞭拍齊飛的肩膀,“我就知道齊師兄最好說話瞭!”

  說完就離開瞭。

  齊飛心中暗道:“這小妮子明明比自己小一些,卻每次都把自己當成小弟弟,就因為自己長得沒她高……”

  他不由為自己的身高哀嘆瞭一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得像師父那樣高大俊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矮又瘦。

  幾天後,齊飛又花瞭三十文,給李玉瑤也買瞭一條絲襪,是白色的,薄如蟬翼,把李玉瑤高興得一蹦三尺高,當天就穿上瞭,把一眾門人弟子看得眼冒綠光,口水直流……

  這一天,山上忽然來瞭一個很久不見的熟人——鐘彪。

  鐘彪是和李凌雲、顧引章同一輩的人,也是點蒼派的門人,他多年前藝成下山,在京城開瞭一間茶樓,生意很好,每個月都能給師門帶來不小的收益。

  在江湖上,鐘彪人送外號“黒獅子”,一頭亂糟糟的卷發,面容粗獷,身材高大,卻十分心細,從來不吃虧,隻有他黑別人,沒人能黑他。

  鐘彪回山之後,顧引章第一時間接待瞭他,並讓齊飛泡瞭一壺好茶,給兩人斟上。

  齊飛站在一旁,隨時聽候吩咐。

  顧引章慵懶地靠著椅背,語氣柔和地說道:“鐘師兄怎麼今日有空回山?”

  鐘彪不動聲色地掃瞭她那雙修長的肉絲美腿一眼,眼中閃過異芒,隻聽得他甕聲說道:“是這樣的,前幾日掌門師兄來到京城,質問我為何做假賬,把我給氣得直接和他大吵瞭一架!我見和他談不清楚,便直接來山上找師妹你談這件事,師妹,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從來說一不二,一直是向著師門,向著我們點蒼派的,我怎麼可能做假賬呢?”

  一旁的齊飛聽瞭他的話,心中暗道:“師父做事頗有分寸,很少與人動粗,鐘師叔逼得師父發脾氣,他多半是真的做瞭假賬,隱瞞瞭許多收入……”

  顧引章美眸一閃,說道:“鐘師兄的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這件事我沒有親眼所見,不好說什麼。對瞭,掌門師兄為何這麼久還不回山,你可知道原因?”

  鐘彪說道:“他還不是忙著收賬?他現在的眼裡隻有銀子,根本就沒把我們這些師兄弟放在眼中,已經有好幾位師兄弟對他有意見瞭,依我看,他這掌門的位置,也該挪一挪瞭……”

  “鐘師兄,請你慎言!”顧引章俏臉一變。

  他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分明是已經有瞭叛上作亂的想法,不願意服從李凌雲的安排,從他做假賬的事就能看出來,此人內心深處已經腐爛,以為賺瞭點錢,就能夠凌駕於掌門之上瞭。

  鐘彪連忙頓住,笑瞭笑,說道:“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對瞭,師妹,此次回山,我主要是想來看看你,這麼多年瞭,你還是那麼的年輕漂亮,可恨當初我苦追你那麼多年,終究還是被李凌雲橫刀奪愛,我恨啊……”

  “鐘師兄,你……”顧引章見他張口就沒好話,不由暗自生氣。

  顧引章起身說道:“鐘師兄,你自便吧,我還有要事要忙,不奉陪瞭。”說完就離開瞭會客廳。

  “師妹,師妹……”鐘彪看著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的肥美翹臀上面,又掃過她那雙穿著肉色絲襪的美腿,喉嚨蠕動瞭一下。

  “師叔,請喝茶。”齊飛給他倒瞭一杯茶。

  “喝什麼喝?”鐘彪瞪瞭他一眼,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