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個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就是個無底洞。
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有時候還是當斷則斷為好、不是斷絕父母關系,給父母打錢沒問題,父母把錢給她哥哥用也沒問題、但是不能要瞭還要,要瞭好要,沒完沒瞭。這種情況下,就直接和父母狠下心。如果他們再把給他們養老的錢給她哥哥,就不會在打錢瞭。
她哥哥有手有腳,四肢健全的幹點什麼都能掙個一兩千吧。
樊勝美這段時間愁的不行。
先是房租漲瞭,2202的三個人要是平均下來,每個人多三百。
關雎爾和邱瑩瑩和趙天昊在一起後,後者沒少給兩女零花錢。
都是幾萬,幾十萬的給。畢竟都是自己的女人,整個人的身心都是自己的,給他們多花點錢又算得瞭什麼。
這也就導致瞭。即使兩女不是什麼愛慕虛榮之人,但是買回來的東西,像小吃,甜點,牛奶啊,都是些價格比較高的東西。
窺一斑可知全豹。樊勝美這麼即使在粗心大意也不可能不會發現。更何況無論是關雎爾還是邱瑩瑩都把樊勝美當知心大姐姐的,以前的時候還是沒少照顧她倆的,畢竟她倆都是剛畢業的學生,社會經驗不足。
所以她們也沒有隱瞞自己都是趙天昊女人的事實、樊勝美不敢置信,自己的兩個小妹妹。還有隔壁的精英女,安迪,都心甘情願的做趙天昊女人。
先是不理解,但緊接著就是羨慕瞭。
她多想自己也可以過這樣的日子啊,有人養著,錢管夠,想做什麼做什麼。
可惜也隻能是想想,自己的傢庭。
樊勝美知道兩女還沒有搬出去就是為瞭和自己分攤房租。
所以現在接到房東的漲房租電話,她一是難過每個月又要多支出一筆錢,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和自己的兩個妹妹開口分攤房租。
樊勝美很想哭、這時候邱瑩瑩回來瞭,安迪剛剛把她送回來,
“樊姐,你沒事吧。”邱瑩瑩看到樊勝美開著門躺在自己的床上,甚至眼眶還有些紅潤,關心道。
“我,我沒事,小蚯蚓回來瞭啊。”樊勝美自尊心非常高,她怎麼會在自己的小妹妹面前撕下自己的面具呢。
“嗯,我帶瞭好吃的蛋糕,他傢的蛋糕超好吃的。給,樊姐。”邱瑩瑩放下包包,從包裝精美的盒子裡,掏出一塊蛋糕遞給瞭樊勝美、樊勝美很想不吃,但是被邱瑩瑩一臉天真的遞到嘴邊,聞著蛋糕的香氣,還是沒有抑制住體內的饞蟲,伸手接瞭過來,一口咬瞭下去。
“怎麼樣?”邱瑩瑩問道。“嗯,很好吃。”樊勝美真心道、“是吧,哈哈,排瞭老長時間呢。”邱瑩瑩傻笑道。“那個,小邱,那個剛剛房東打電話,說要漲房租,平均下來,每人三百。”吃著別人的蛋糕,還要別人幫自己分攤房租,老實說這時候的樊勝美心裡的滋味隻有她自己知道。
“好啊,那我現在轉給你吧。”邱瑩瑩直接微信給樊勝美轉過去瞭。
“你怎麼轉瞭這麼多。”看著微信裡待收款的7000塊錢。
“哦,還有關關的。”邱瑩瑩一邊吃著蛋糕一邊隨意道、看著以前那個以前抱怨工資不夠花,每天上班擠地鐵,甚至還要父母補貼自己的邱瑩瑩,現在隨手就扔出幾千。
以前那個一交房租就抱怨的邱瑩瑩,一去不復返瞭。
樊勝美瞬間感覺自己手中的蛋糕就不香瞭。
“哦,那個小蚯蚓,我先休息去瞭啊。”樊勝美回到瞭自己臥室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留下邱瑩瑩一個人在客廳吃著蛋糕。
良久,好像邱瑩瑩感覺到瞭孤獨,跑去2201找安迪去瞭。
……
次日,本來樊勝美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瞭。因為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結果沒發。
要知道她可是還等著交房租的。
本來以為沒發工資就夠糟心瞭。
沒想到接下來的消息,讓她更糟心。
樊勝美的老同學給她打來瞭電話。
因為樊勝美的哥哥沒有工作,都結婚有孩子瞭,還是那麼不著調,遊手好錢,混吃等死的勁頭,每天就知道和父母要錢。
而樊的父母除瞭父親還有點退休金,哪有錢,自然來源就是和樊勝美要錢。
樊勝美隻有發工資那一刻有錢,交完房租,交完水電,給父母打補貼完傢用,除瞭基本的生活開銷,基本什麼也不剩瞭、於是樊勝美的媽媽便要求她給自己的哥哥找一工作。樊勝美覺同意瞭,便求瞭自己在酒店工作的老同學,讓他給自己的哥哥謀瞭一份差事、現在他的老同學來打電話就是說她哥哥的事情,她的哥哥把經理的頂頭上司給打瞭,兩人都掛瞭彩,先是進瞭醫院,然後又進瞭局子。
老同學不敢保樊勝美的哥哥,這愣頭青的樣子以後在把自己工作也沒瞭,那不是得不償失。
樊勝美表示理解,不斷抱歉,表示添麻煩瞭。
掛斷電話的,樊勝美真的無奈,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究竟怎樣才能變成一個人,做個人。
樊勝美感覺自己離崩潰不遠瞭。晚上回到傢的時候,樊勝美的父母又給她打電話瞭,
“喂,小美啊,你哥哥的事情聽說沒有啊。”樊母急道。
“聽說瞭,怎麼瞭。”樊勝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淡然一些。
“人傢酒店要開除他啊,你說這可怎麼好啊。”
“他打人,打的還是上司,開除是應該的。”
“你怎麼這麼說你哥哥啊。”
“那不然呢。我又是花錢,又是托人幫他找的工作,他倒好,一拳就給打沒瞭,現在連我同學都被連累瞭,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是是是的,小美,我知道的,是你哥哥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德行的,他以前有工作的時候,你嫂子還天天吵著要跟他離婚呢,現在好瞭,你說他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得下去呢,現在他還在拘留所待著,那麼你嫂子呢,天天吵著要把蕾蕾抱回娘傢去,那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媽,這些年你們把我當衛生紙,天天替我哥擦屁股,他闖禍他借錢,都是我替他解決的,可是這次不行,他自己作死啊,我也沒辦法。”
“小美啊,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說你哥哥,他現在工作都沒有瞭,還要賠償人傢的醫藥費,他上哪兒拿出這麼多錢啊,你想想辦法好不好。”
“他拿不出那麼多錢,我能拿得出來嗎。我每個月就這麼點錢,我又要交房租,又要給你們匯生活費。”
“小美,你聽我講啊,”“不說瞭,明天我會匯過去的,你們要想貼補我哥就貼補我哥吧、再見。”樊勝美掛斷電話後,還是沒能抑制住自己的委屈無聲的哭瞭出來。
次日,公司發瞭工資,樊勝美交完房租,剛給父母匯完款,樊勝美的嫂子又給她來電話瞭。
真是不進一傢門不是一傢人啊,逮著一隻羊猛薅啊。“喂,勝美啊,你哥在裡面關著,那傢人還要跟他要醫藥費啊,這,他們昨天來傢裡鬧瞭一晚上,雷雷嚇得一直哭一直哭,你媽今天早上過來,把雷雷接去上學瞭,我到現在還讓他們堵著,連班都去上不瞭。沒想到那傢人兄弟那麼多的,他們說等你哥出來瞭,要打斷一條腿,這怎麼辦啊,勝美。”
樊勝美的嫂子跟個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直接就是一梭子。
“能怎麼辦啊,報警啊,”“是是是,可是現在醫藥費已經兩千多瞭,加上以後的誤工費啊,營養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