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傍晚時分,四人出瞭客棧,準備到天津橋那兒吃晚飯。

  到瞭天津橋,這裡可真熱鬧,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四人找瞭傢酒樓坐下,點瞭幾樣特色菜,吃瞭起來。

  幾人正吃的津津有味,旁邊吵鬧瞭起來,張瑯他們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跑堂的夥計正在推搡一個一個趴在桌上的男人,那個男人身著一件可能是白色的長袍,為什麼說可能是呢?因為他現在的衣裳已經臟得變成瞭灰色瞭,那人醉熏熏的叫著:“推什麼?沒錢……沒錢……”

  夥計氣急敗壞的喊著:“嘿!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看你一副斯文的樣子,怎麼吃霸王餐啊?”

  “本人……今天……沒錢瞭……明……明天給你吧,我……我絕不……不食言……”

  那人說著,又趴在桌上睡著瞭。

  “那可不行,你今天非要給錢,你已經賒欠瞭很多瞭,今天你要再不給錢,就把你送官府去。”夥計叫著。

  “哈哈……好……好說……你就把我送官吧……我反正……沒……沒錢……”

  “你,你,好,好,這可是你逼的,可別怪我狠。”夥計恨恨的叫著。

  這時,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胖子,過來瞭,他陰冷地笑瞭笑,說:“孫智謀,你小子太過分瞭吧?我往常看你是個讀書人,讓你在我這賒欠一點,可你也不能總這樣喝酒不給錢啊,你以為我們這是那兒呀?把你送官也太便宜你啦,來人啊,把他打一頓再送官。”

  馬上過來幾個壯漢,手拿大棒,照著孫智謀的後背就打瞭下去,旁邊喝酒的客人趕緊躲一邊去瞭,這可不是好玩的,看這架勢,不把人打死,也要打殘啊。

  “砰,砰,砰”大棒亂飛,幾個壯漢往死裡打著孫智謀,孫智謀還趴在桌上,好象沒事似的,不過嘴裡卻叫著:“啊,好疼啊,好疼啊,再重一點啊,再重一點啊。”

  幾個壯漢聽瞭孫智謀的叫聲,面面相覷,腦羞成怒,掄起大棒,就要再打。

  張瑯見瞭這個情景,微微一笑,他明白這個孫智謀身懷武功,於是他站起身,走過去,對胖掌櫃說:“掌櫃的,叫你的人不要再打瞭,這位兄臺差瞭多少酒錢?我來幫他還上,好不好?”

  胖掌櫃從沒想到孫智謀竟是個練傢子,平時看他文縐縐的,現在他正下不瞭臺,見張瑯要替孫智謀還錢,就象見瞭救星,忙滿臉堆笑:“可以,可以。一共是二兩銀子。”

  張瑯笑著說:“不就是二兩銀子嗎?何至於要打人嘛。”

  說著,張瑯掏出一塊銀子遞給胖掌櫃。

  胖掌櫃謅笑著接過銀子,回過身子又對孫智謀尷尬地笑說:“孫先生,對不住瞭,您多擔待,我也是沒辦法啊,歡迎您以後還來小店喝酒。”

  孫智謀這時才抬起頭來,斜眼看瞭張瑯一眼,醉熏熏地說:“謝瞭。”

  張瑯看清孫智謀是個中年文士,約有三十來歲,修眉朗目,白面無須,看上去溫文灑脫,他一笑,雙手拱瞭拱:“小事一件,兄臺不必介懷。”

  說完,又回到自己的桌邊,繼續吃飯。

  幾人正吃著,說著話,孫智謀度瞭過來,隻見他全無醉意,對張瑯拱拱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對張瑯說:“這位兄臺,敢問尊姓大名?”

  張瑯站起來,也拱手說:“不敢,我姓張名瑯,瑯玉的瑯,可不是臭蟲蟑螂。”

  孫智謀又說:“張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張兄替在下付瞭酒錢,在下不勝感激,不過俗話說”救人救到西天“,在下下頓酒錢還沒著落,還望張兄能借幾個小錢給在下,不知肯否?”

  冰冷兒在一旁氣憤的說:“嘿!怎麼世上還有你這種無賴?太過分瞭。”

  甘露也說:“是啊,你好過分,你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去賺啊?”

  張瑯笑著擺擺手,說:“兄臺既然要用錢,何需言借,拿去就是瞭。”

  說著,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孫智謀。

  孫智謀接過銀票,揣進懷裡,笑著說:“在下多謝瞭。”

  說完就走瞭。

  冰冷兒不高興地說:“相公,你為什麼把錢給這種無賴啊?”

  莫愁笑著說:“他可不是無賴,他是真人不露相啊,他的武功不低呢。”

  張瑯笑瞭笑說:“還是愁兒眼亮啊,我看這個人不簡單呢。就不知他有何用意?”

  莫愁笑說:“別管那麼多瞭,該來的躲也躲不瞭,咱們吃完飯去逛逛夜市吧,好嗎?”

  幾人都點頭。

  結瞭飯錢,四人在天津橋畔逛著。

  四人說說笑笑地看著天津橋畔的夜景,張瑯突然回頭,原來他發覺有人在跟蹤他們,一看原來是那個中年文士孫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