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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惹禍

  好吃一條街,是鄰水市出瞭名的小吃區,串串香、燒烤之類的,五花八門,各種小吃,應有盡有。叫賣聲,吆喝聲,鐵器敲打聲,器皿撞碰聲,劃拳叫吼聲,綿綿不絕,一浪高過一浪,顯得非常的熱鬧。也彰顯著鄰水市的繁榮,人民生活的富裕。

  楚依人是第一次到這裡,雙眼有點忙不過來,要我走慢一點,先轉瞭一圈,然後再決定在哪傢吃。我們倆人手拉手,極像熱戀中的情侶,相依相畏的慢步而行,花瞭近半個小時,看完瞭這條街上所有的攤點。

  好吃一條街,全長至少有150米以上,街面不寬,大約就5、6米左右,不但狹長,而且非常的擁擠。街的兩邊,擺滿瞭各式各樣的小攤,中間的過道,就2米左右,還擁滿瞭人。大有人滿為患之勢。

  最後,我們折回李氏魚丸攤點,找瞭一個角落坐下。李氏魚丸,是好吃一條街裡面,魚丸做得最有特色的一傢。

  “小劉,先給我來半斤最鮮的鰱魚丸。”

  屁股剛落坐,我吆喝一聲,要服務生最先上魚丸,而且是半斤,看樣子,我是常來這裡瞭。

  半斤魚丸?楚依人一愣,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瞭,輕聲問我,平時是不是很喜歡吃青魚丸?

  我哈哈大笑,用力搖頭,幽默的說,不是我,而是我未來的超級女朋友喜歡吃。這是她的最愛,我得先習慣一下。

  楚依人雙頰一片通紅,張著水潤,呆瞭足足10秒鐘,羞澀驚呼,“啊……你怎麼知道?”

  我從休閑褲後面的直插袋裡,掏出紙巾,抓起她身邊的藍色塑料矮凳子,幫她抹瞭上面的灰塵,微笑說,“你是我心中的女神,這點都不知道,算什麼鄰居?”

  楚依人感動極瞭,伸出白嫩的右手,微笑接過矮凳子,在我的右手邊坐下,側頭看著我,動人話語,口而出,“阿金,有你真好。”

  此話出口,倆人都是微微一呆。尤其是楚依人,真不明白,今晚為何那樣多的驚奇?這種話也能口而出,這樣“肉麻”的情話。隻有對自己的男朋友才能說出口。

  我們是朋友,相互關懷照顧,是應該的。我看瞭看菜單,順手遞給她,微笑說,喜歡什麼,她自己點。反正是她買單。

  楚依人先沒有點,問我喜歡吃什麼?我指著剛上的水牛肉,說這是最大的喜好。所有肉類之中,我吃得最多的,就是水牛肉。

  “難怪長得像一頭牛,原來是牛肉吃多瞭,性格也有點像一頭牛。”

  楚依人“撲哧”大笑,隨意點瞭兩個素菜。

  我哈哈大笑,幽默的問,“你是不是開始喜歡這頭牛瞭?”

  “你美吧。”

  楚依人捧腹大笑,悄悄的告訴我,這輩子,她最討厭的人,就像牛一樣的類型瞭,不管是體形,或是性格,又或者是行事作風。

  我兩眼一瞪,長嘆一聲,泄氣的說,這樣看來,這輩子是沒有希望瞭,這一頓,我要海吃,而後跳河自殺。

  她一眼迷離,不解的問,活得好好的,為何要跳河自殺?

  我嘆息表示,這輩子沒有希望,隻有盡快的抬胎轉世,希望下輩子不再做牛,也改改性格,期盼可以獲得她的青睞。

  楚依人把剛喝進嘴裡的清茶水,全噴瞭出來。撕瞭兩節紙巾,一邊抹嘴角的水漬,一邊笑說,“你現在轉世抬胎,來得及嗎?”

  “不管你多蒼老瞭,仍舊是那樣迷人。”

  我從鍋裡抽回青竹筷子,放在青花碗上,扳著指頭算帳,她今年22歲。我立即轉世投胎,18年後,就可以開始追她瞭。

  那時,她正好40歲。40歲的女人,年紀也許真的大瞭一點,但更成熟,更有女人味,更懂得人生,更會欣賞,更會珍惜她擁有的。

  她羞澀微笑,甜甜的說,“阿金,你真幽默。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10分鐘後,倆人點的菜,全部上齊瞭,我先下瞭水牛肉,接著下瞭一半的鰱魚丸,建議她來一份鴨血。

  鴨血煮好之後,楚依人自己沒有吃,一個勁的給我挑,關心的說,鴨血或豆腐之類的,可以清肺裡的塵埃,就當免費洗一次肺。

  “來,你也嘗嘗,這水牛肉真的不錯,吃一塊,不會變成牛的。”

  我挾瞭小塊黃肉牛,放進她碗裡。

  楚依人沒有拒絕,抓起青竹筷子,挾起碗時的牛肉,放進嘴裡,咀嚼瞭兩口,點頭說,真的不錯,又脆又滑,很爽口。

  倆人的“恩愛”樣子,看的旁人眼紅。連上菜的服務生小劉,都悄悄的對我豎起瞭大拇指,說我真體貼,易位而處,他是女的,也會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我哈哈大笑,逗樂的說,“別,我可不是同性戀,更不想做同性戀。你千萬不要害我啊!”

  “撲哧”一聲,楚依人將嘴裡的牛肉全噴瞭出來,怕噴在我的身上,用力扭動身子,卻噴在側邊那個身著純白色緊身衣的女孩子身上。

  對方也是倆人,而且是一男一女。男的有點在外面混的小混混,頭發染成三種顏色,紅、藍、紫各占三分之左右,看上去,挺有個性的。

  他雙眼一瞪,站起身子,伸手瞭圈在胸口的紅花白底的立領短袖襯衫,提著酒瓶子,一腳踢開身邊的藍色矮凳子,撒開兩腿,邁步向我沖來。

  身著純白色緊身衣,齊肩短發染成紫色的女孩子,跟著站瞭起來,抓著還剩半瓶酒的瓶子,踢開腳下的矮凳子,跟在三色男的後面,氣勢洶洶的向楚依人逼去。

  楚依人一見闖瞭禍,趕緊站起身子,一邊從左肩上的紫色小挎包裡掏紙巾,一邊陪笑臉,並不停的說“對不起”“抱歉!”

  我見勢不對,掏出紙巾,擋在她的前面,遞給三色男人,又說瞭一句“對不起”說她不是故意的。

  “我靠!打破你的狗頭,老子也說句對不起。”

  三色男咆哮大叫,舉起還有三分之一瓶酒的瓶子,用力的向我的腦袋砸下。

  “臭三八,你敢噴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白色緊身衣的小太妹,繞過我和三色男,舉起酒瓶子,用力的向楚依人的頭頂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