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王冀北能通天”“他不是人,是一頭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毀瞭我的一生”
南蠻子,北侉子,保定凈出狗腿子。這話自古就有。(河北保定的朋友不要誤會,這話原是褒義)古代幾朝皇帝都是用的保定人坐侍衛和貼身太監,因為保定人心細會安排生活。王冀北天生的秉性擅長溜須拍馬,加上工作上出點成績,官場上一直是不倒翁。何況這個人心胸狹窄,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你有沒有找過你妹妹那份檔案?”“估計在書房,他從不讓我進去,到傢總是鬼鬼祟祟把自己反鎖在裡面。”
“趁他不在傢,進去找找看”“上著鎖呢,進不去,再說被他知道瞭還得瞭?”
“我找人把門鎖打開。”“行麼?萬一……?”“找一下看看,找不到什麼也不動不就行瞭?”
我掏出電話尋找號碼撥瞭出去。“阿智,有件事請你幫忙。”“大哥啊,什麼事?”“你現在在省城麼?”“我正在隊裡值班呢”
“那好,我有個表姐傢裡書房門被鎖上,鑰匙找不到瞭,你找個開鎖的行傢來把門開開”“把鎖砸瞭就是”“廢話,砸鎖還找你幹嗎?這事你一定要幫忙,辦好瞭把那把登山刀送給你。”“真的?哈哈別反悔啊。正巧我這抓個外地的開鎖行傢,地址告訴我,一會就到。”
“菜炒的真香,以後到我傢去吧,這裡不太方便,我就可以天天吃到你做的美味。”
“恩,那你的鄰居還不是一樣會打聽”“對面的房子是爸媽買來養老的,這是大門鑰匙給你一把。”她欣然拿著串到鑰匙環上。
鄒傢智一直垂涎我的那把絕版登山刀,沒等多一會就趕到瞭。後面跟著個套著手銬的猥瑣男子。看見沈萍,賊眼一亮。我把他扯到一邊低聲說到“這事任何人不能知道,”“放心吧大哥,是不是你馬子啊,真漂亮啊”“少廢話,明天晚上到我傢拿東西”“好嘞”
猥瑣男子熟練地掏出工具,一分鐘不到,就把門打開瞭。“能不能再配一把鑰匙?”男子抬頭看著阿智。“給他配一把,今天表現不錯,明天給你加餐”不一會,一把鑰匙做瞭出來。我把口袋裡的中華煙扔給他一根,男子點著後貪婪地吸著。阿智伸手把大半包煙奪瞭過去。“晚上值班沒煙瞭,我走瞭。”
送走他們後,兩人相對看著。“我進去找,你別進來。防止留下痕跡”沈萍緊張地點點頭“小心點,千萬別讓他發現瞭”
書房不大,隻有八九個平方,裡面東西也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個書櫥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墻上還掛瞭幅登山者攀爬高峰的油畫。桌子上堆滿瞭文件,正要拉開書桌的抽屜發現在上下兩個抽屜間居然用膠水粘瞭根頭發在上面。我小心地打開抽屜,裡面隻放瞭幾打嶄新的信紙。關上抽屜,用膠水再把頭發原樣粘瞭上去。
“好險,差點中瞭他的圈套”翻瞭半天一無所獲,但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沈萍焦慮的問“找到瞭沒有?”我嘆著氣搖搖頭,難道這裡真的沒有什麼秘密?哎,可惜我的那把當初在黑市上三百塊淘的進口登山刀……對瞭,我知道是哪裡不對勁瞭。轉身走到油畫前仔細端詳起來。登山的常識是最佳時間是早晨和上午,太陽應該是朝陽,可油畫上卻明明畫的是夕陽。
把手按在夕陽的位置輕輕一按,“嗒”的一聲,旁邊書櫥的一個空檔打開,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來。我手伸進去拿出幾個厚厚的筆記本和兩個信封。
打開一個信封,裡面果然裝著沈萍說得她妹妹的材料,遞給外面焦急的沈萍,她嫣然笑著坐在餐桌前看著。
另一個信封裡面裝著十幾張不記名的大額存單,多數是外省的,面額都在幾十萬左右,我順手抽瞭兩張裝進口袋。又好奇地打開筆記本。
翻開筆記本我心裡的欣喜轉變成瞭恐懼,裡面的內容足以讓我和沈萍遭到無數人的滅口。不僅詳細記錄瞭他的受賄,而且記錄著他向一些高層行賄的具體內容。我把存單放瞭回去,轉身走瞭出去。
沈萍開始抵死不願意把證據放回去,後來我把利害關系說給她聽後,(我隱瞞瞭存單的秘密)臉色嚇得慘白。“你放心,過不瞭多久,我會把信封拿回來的。
而且不讓王冀北懷疑到你的身上“萍不舍地把信封還給我。
所有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去,我把門反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