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作弊

  張雲躺在床上,透過窗戶,隻見外邊漆黑一片,確實很晚瞭。

  此刻,醫務室靜靜地,就連風吹過窗戶發出的“茲茲”聲都清晰可聞,張雲扭過頭,仔細地看瞭看錢劍,周宇兩個好兄弟,見兩個人都表情安詳地睡著,便暫時放下瞭心。

  人之一世,要還的債有許多,其中最難還的就是“情債”,張雲永遠都不會忘記,上輩子錢劍,周宇兩個好兄弟,就是因為他才被奸人所害的事實。

  所以,這輩子,說什麼他也要保護好他們兩個人,這是張雲欠他們的,必須還。

  看來軍訓結束之後,必須開始強化肉體瞭,不然,憑現在的這副身體,隻能單方面地被人欺辱,更別說保護他們兩個人瞭。

  突然間,張雲想起瞭黑白無常兩位前輩對他說的,關於自己左手無名指處戴的那枚扳指的事,雖然現在想起還是覺得有些過於玄幻,甚至還有點坑爹,不過張雲還是抬起瞭自己的左手,仔細看著這枚扳指:

  乍看之下,就是一枚乳白色的似玉扳指,沒什麼奇怪的,哎等等,乳白色,張雲記得這枚扳指,後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瞭粉紅色,之後又莫名其妙地變成瞭紅色。

  而當時張雲並沒有多在意,畢竟那個扳指的坑爹之處他早已見識過瞭,隻不過,他還記得那枚扳指曾說過,這枚扳指會隨著他好感度的儲存而改變顏色。

  那,那也就是說,他曾經從李怡那裡得到瞭百分之四十的好感嗎,因為,這戒指要求他被逆推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李怡。

  額,張雲隻要一想到他竟然從李怡那裡獲得瞭百分之四十的好感,頓時便感到渾身毛骨悚然,連汗毛都豎起來瞭。

  而現在這扳指又變回瞭原來的白色,張雲結合黑白無常兩位前輩的話,應該是這枚扳指與他起瞭共鳴,然後通過消耗掉他所有的好感值作為代價,封印瞭那個鬼。

  到現在,張雲也隻能這樣解釋瞭,不過,張雲隻要一想到他必須要被李怡逆推,才能獲得什麼坑爹的能力,就果斷選擇瞭放棄。

  然而,這任務他還不能放棄,因為一旦他放棄瞭,整個世界就會因此而毀滅瞭喂。

  然而,張雲隻要一想到要被李怡逆推,就不禁一陣劇烈的頭痛,他實在是招惹不起這位姑奶奶啊,平日裡躲著走還不夠,沒想到這次還要直接正面與她交鋒,甚至還要被對方斬於馬下。

  啊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對於上輩子無端遭受瞭李怡三年冷暴力的張雲來說,被李怡逆推,還不如讓他單挑一百個彪形大漢來得痛快。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才能在不放棄任務的前提下,也不需要被李怡逆推。

  突然間,張雲猛地想到瞭一個小小的漏洞,他記得這系統並沒有規定他必須在多長時間內被李怡逆推,那麼,既然這系統沒有規定時間,那就算他暫時不被逆推,也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不算成功,也不算失敗,它也拿張雲沒有辦法,正好它現在進入瞭半休眠狀態,張雲也不具備主動喚醒它的權限。

  想到此,張雲不禁輕呼瞭一口氣,總算暫時是放下瞭心。

  現在優先要考慮的,是如何加強自己這副柔弱得可以的身體的鍛煉,盡可能快地恢復到上一世的水平,不然根本無法保護他們兩個人。

  與此同時,張雲還要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帝國,對於混跡於商場一輩子的張雲來說,如果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做後盾,他始終都隻是一介浮萍,誰都可以來招惹。

  張雲自己雖然奉行“善行主義”,與人為善,但並不表示會一聲不吭地遭人欺凌。張雲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上輩子血淋淋的教訓教會他,要麼,成為一個造福世間的財閥統治者,要麼,就成為一棵受人**的路邊尾巴草。

  時間,不知不覺,就這樣,過去瞭三天,在這期間,張雲最擔心的錢劍,周宇兩個兄弟也終於從昏迷中蘇醒瞭過來。

  不得不說,這兩個傢夥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就連蘇醒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而兩個人一睜眼,就是一陣歇斯底裡地大吼:

  “草泥馬的馬尚,有本事沖老子來啊!”

  “馬雜碎,我日你親娘,有種單挑啊!”

  下一刻,錢劍,周宇兩個人便睜大眼愣住瞭,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當兩人看到張雲一副要哭的神情時,頓時全身一震,趕緊就要起身。

  不過,兩個人渾身上下傳來的一陣陣劇痛,卻一再阻撓著他們,試瞭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錢劍,周宇兩個人隻能急切地問道:

  “阿雲,你你沒事吧,我我不是記得你被……”

  “是啊阿雲,那狗雜種沒有沒有把你怎麼樣瞭吧!”

  張雲知道,錢劍,周宇兩個人的記憶,此刻還停留在他即將被馬尚踩臉羞辱的那一瞬間,而之後,由於兩個人瘋狂地掙紮反搏,就被那四個畜生,活生生地打得意識模糊瞭,最後的一眼,隻看到馬尚猙獰著提起腳向張雲的臉狠狠踩去。

  然而,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

  當張雲聽著這兩個傢夥一口一個“阿雲”叫的之時,頓時便是滿臉黑線,之前不是說好,放棄這個近似基佬的稱呼嗎,不過此刻張雲也顧不上這些瞭。

  能夠看到這兩個傢夥還這麼地活蹦亂跳,差點就讓淚點高的張雲感動得飆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上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兩個兄弟,沒有保護好他們,這輩子,張雲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這兩個傢夥,

  張雲迅速收拾瞭一下心情,佯裝輕松地躺在病床上笑道:

  “哈哈,你們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像,你看你的臉,都腫得快跟燙水的豬頭一樣瞭。”下一刻,錢劍躺在那裡,一本正經道。

  “恩恩,看上去就跟一朵飽受蹂躪的稚嫩小雛菊沒什麼兩樣。”

  而周宇這小子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