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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向往事告別

  老貝帶射局回到畫室的時候五點多瞭,天已大亮,雖然整個城市還沉浸晨夢中,但是各種忙碌的身影已經遊動在各個角落。

  蟻巢也熱鬧起來,門口做早點的和趕公交的都擠在一起。相互熟識的打著招呼問早安,然後匆匆穿行於人群中,向疾駛而來的大公共沖去。車上車下都擠滿瞭人,售票員用毫無表情的語言喊著要從中門上車。

  射局歪靠在車窗上,迷迷糊糊的看著外面的世界,奈子依偎在射局懷裡,乖巧的就像一個小貓咪。老貝把車停在路對面,回頭遞給射局一個信封,“剛剛在藍雨有很多話沒法跟你說,關於這個俱樂部的很多東西都在這裡面,登陸後給自己起個名字。有事的話再打電話給射局們。”

  “恩。”射局接過信封,也沒看,放在懷裡。輕輕的把奈子放倒在後座上,她迷糊的發著夢裡的囈語,紅嘟嘟的臉蛋分外誘人。射局俯下身,輕輕在她臉頰上親瞭一下,老貝嘲諷的笑瞭一聲,不置可否。

  看著他們的車漸行漸遠,融入到城市逐漸活絡的脈搏中之後,射局拖著困倦不堪的身體回到瞭射局的狗窩。

  坐在電腦前,回憶著剛剛所有的發生,好像在夢裡一樣。那些平日裡光鮮亮麗高不可攀的明星,居然和射局一樣,都是這傢亂交俱樂部的會員……想到這裡,本來已經疲憊的陰莖又開始充血勃起,不過有點脹痛。

  打開老貝給射局的信封,裡面是一張藍色的卡片,右下角燙金的標註著射局的名字以及0035的會員編號。反面是兩串無序的字符,分別是射局的ID和密碼。

  按照網址,打開登錄後需要填寫很多信息資料,全部輸入完畢已經過瞭1個多小時。翻身直接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瞭過去。

  這次射局沒有做夢,睡的很沉,直到下午3點才醒。翻開手機,沒有電話和信息,有點失落,很久沒有這種孤獨的感覺瞭。起來脫光衣服,到浴室裡沖瞭個冷水澡,一下就精神瞭。但是看著鏡子裡眼睛有點浮腫的射局,知道最近兩天有點縱欲過度,需要安靜一下瞭。

  就這樣赤身裸體,走到外間畫室,那起泡在水桶裡的畫筆,射局需要用藝術創作填補射局空虛的心靈。畫佈上,是射局前天沒有完成的裸女出浴,花姐的身材如此的熱辣,落到畫佈上依然充滿著性欲的誘惑,雞巴又開始勃起,但射局隻能靠想象來彌補她不在身邊的遺憾瞭。

  此後三天,每天都是這樣,在平淡中度過。射局已經開始習慣光著身子畫畫,這樣更能讓射局集中註意力以及更加富有創造力。花姐那幅畫已經畫完,被射局用一張幹凈的畫佈蒙瞭起來,打算過幾天再去藍雨的時候送給她。

  這兩天,每天花姐、奈子都會給射局發信息和打電話,雖然不多,但射局知道她們都在想著射局,心裡還是甜絲絲的。雖然射局不夠瞭解她們,但是射局知道他們都彼此愛慕著對方的肉體,這已經足夠,射局這種小角色還能奢求些什麼呢。

  悅耳的短信再次響起,是花姐的信息,要射局登錄藍雨主頁,裡面有新的預約安排。射局回復道隻要能跟花姐和奈子在一起就成,花姐要射局去看看再說。

  射局放下畫筆,坐到電腦前,登錄藍雨的網頁,順利找到瞭時間排表。每個會員都有自己的昵稱,射局是新丁,除瞭自己誰也不認識。36個會員被分成瞭4組,每組9人,射局的昵稱是國王,被安排在第三組,每周三的午夜可以去藍雨參加活動。

  和射局同在一組的,除瞭“國王”有candy、lisa、叫春小貓、芽芽、花兒、極品宅男、上癮、怪獸,5女4男。但願花姐會把射局和奈子還有她都安排在一起,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瞭,老貝是奈子的哥哥,會出現在這個名單裡嗎?松哥看上去不太好這口,看名單也不像有他的樣子。

  胡思亂想不如求證一下,於是就給奈子打瞭個電話,那小妮子還在睡覺,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下午兩點還是晚上兩點,對於這個傢夥而言都應該不是睡覺的時間。用明天下午陪她逛街為代價,終於知道瞭她和花姐的昵稱分別是“花兒”和“lisa”,射局放心瞭,而同組的其他人她也不知道都誰是誰。最後還提醒射局不要忘記去學車,省的以後陪她都要打車,很沒面子。

  開心的掛斷電話,穿上衣服打算去找個駕校報名點問問。

  蟻巢的街口就有掛著海駕牌子的報名點,當然,那個房間還兼職賣報紙雜志,但多少總有些信息吧。一進房間,櫃臺後面的大姐就超級熱情的向射局介紹這個駕校怎麼怎麼好,學車跟她這裡報名會有多少多少優惠,保證能過裡面有熟人什麼的,聽得射局暈暈乎乎,於是就把錢交瞭,添瞭張報名表,等著去學法培。

  想起老貝還為射局學車的事知會過某人,於是就撥通瞭他的電話,說明情況後老貝笑瞭半天,射局都能想象出他嘲諷的樣子。

  “你真是個傻帽,”笑夠瞭才說,“現在你還用跑小攤上報名嗎?沒法說你瞭,海駕是吧?別是那些野雞駕校就成,等我電話吧。”

  射局知道也許射局又幹什麼傻事瞭,但這對射局來說還是很正常,沒什麼笑點。也許他們那些有錢人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規章和制度,隨心所欲慣瞭,所以才覺得射局這樣規規矩矩的有點可笑。不過射局依然認為射局就是一個普通人,隻不過誤打誤撞認識瞭他們幾個而已。

  看看這邊鱗次櫛比的棚屋,在看看另一邊高聳著的花園洋房,一條不過十幾米寬的公路,分割開瞭兩個世界的人生。這邊的人拼命掙紮著,想要跨過這條馬路,但又多少人成功瞭?沒人知道,唯一見證著的是這片低矮的民房。房客換瞭一波又一波,不變的,隻有寫在每個人臉上的艱辛。

  回到畫室,胡思亂想著,隨意在畫佈上塗抹。想到瞭很多社會的無奈,也想到瞭很多人心的險惡,沒有任何定向思維,隨意塗抹,浪費著對射局來說是若珍寶的顏料。

  猛然醒悟,外面天色又黯淡下去瞭,華燈初上,外面又開始喧鬧起來,各傢各戶炒菜的香味飄進瞭射局的房間,肚子抗議著,射局才發現他有一整天沒吃東西瞭。

  看看射局半天胡思亂想的作品,有點驚訝,斑斕的色彩,雜亂的線條,但是卻很震撼。趕緊調瞭些紅和黃,在一些地方點綴一些暖調,讓這個作品更加具有沖擊力,然後審視一番,滿意瞭,在右下角中規中矩的用紅色寫上射局的簽名,轉身出去到街邊的菜館解決射局的胃。

  點瞭份燉腔骨,一張肉餅,兩個涼菜,一瓶冰鎮啤酒,開始自斟自飲。

  寂寞嗎?射局喜歡這種寂寞,可以讓射局冷靜的觀察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不被煩心的事情所打擾。

  但是這種清靜很快被打破瞭。

  吃完飯回畫室,推門進去,屋裡多瞭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讓射局可以銘記終生的女人。

  “莎旃……你怎麼來瞭。”兩周不見,她瘦瞭,但是從身上的衣物看,日子過得不錯,即便如此,看到她原本就很單薄的身子更顯清瘦,射局還是很心痛。心底沒有來的緊瞭一下,是的,這個漂亮的女人已經不輸於自己瞭。

  “射局,你還好吧,我路過……就來看看你。”莎旃站在畫佈前,輕輕的說。

  她還惦記著射局,射局看的出來,但是她對射局的背叛讓射局無法釋懷。男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是嗎?射局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更是如此。

  “我挺好的,坐吧。”射局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不敢看她的眼睛,拿瞭把椅子放在她身邊。

  莎旃慢慢坐瞭下去,指著邊上的畫,“這是你畫的嗎?和你以前的作品不太一樣。”

  “恩,因為最近很壓抑……”射局扭過頭去,眼淚不爭氣的流瞭下來。莎旃比射局大一歲,一直都像姐姐一樣陪著射局,射局知道射局自己還離不開她,但是倔強的自己不肯承認。用縱欲來麻痹自己的身體和思維,終究無法得到解脫,真正面對她的時候,還是眼淚出賣瞭自己。

  一陣溫香,莎旃把射局的頭抱在瞭懷裡,胸前的兩團白兔曾經是射局的最愛,現在卻已經被射局的淚水打濕。射局緊緊的抱著她,嚎啕大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莎旃是射局的初戀,曾經射局一直都以為她會陪射局一生,但是突然間天翻地覆,這個世界都變瞭。

  “別這樣,射局,你……”莎旃也哭瞭。

  幾分鐘後射局發泄完擠壓在心裡所有的痛苦,慢慢的松開抱著她的手,因為她已經不再屬於射局瞭。射局瞭解她,她不是那種選擇之後輕易會反悔的女人。

  外柔內剛。

  她蹲下來,抱著射局的臉,四目交匯,全是眼淚。默默的在射局額頭印下一記輕吻,起身走瞭出去。

  射局知道,從此之後天涯陌路,剛剛那一記,既是吻別。

  射局坐在畫室裡,沉默瞭許久,漸漸平復下心情,突然覺得一切都很沒勁。洗吧臉之後,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慢眼的血絲,射局已經不認識射局瞭。

  蒙頭倒在床上,一覺睡到天亮,手機在衣服口袋裡不安份的叫鬧著。

  射局爬起來,頭有些疼,可能是睡的太多瞭。拿起手機,好幾個電話和信息。

  老貝要射局這周六去駕校報到,不用考交規瞭,跟個師傅每天學幾個小時,然後就安排考試。奈子要射局記得跟她的約定,下午兩點中關村圖書大廈見面。花姐提醒射局今天是周三,晚上要去藍雨參加第一次活動。

  射局看著信息,有點迷糊,這麼快就到周三瞭?射局怎麼沒覺得時間這麼快呢!

  胡亂吃瞭點早飯,打開電腦上網,尋找射局買得起的汽車。扣除這兩天花銷,卡裡應該還有一百萬左右,藍雨的會員射局直接入瞭一個高級,一百萬瞬間消失,但是射局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也不覺得心疼。

  看瞭半天汽車,實在是有點眼花繚亂,於是覺定回頭問問老貝和松哥再做定奪。

  不知不覺就到瞭中午,洗澡穿戴之後,看看時間差不多瞭,走出蟻巢。

  可愛的奈子,應該已經在路上瞭吧,那個小丫頭總是心急。想到奈子,射局的心情一下變的大好,充滿活力的年輕女生,也可以喚起射局的活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