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試一次好不好?”
傅朗沉默著含住她的耳垂,懲罰似地輕咬。雙手抱緊她的腰貼在她墳起的背脊上,進行最後的沖刺。
傅星被頂得浪叫,再也沒力氣去考慮走後門的事。
男人射過精,破天荒地沒和她溫存,起身去洗澡瞭。
傅星:……………………
嗚嗚,哥哥都不親她瞭。
開學的日子在傅星心心念念的事情裡如期到來。
自打那天,傅朗就和她冷戰瞭,雖然什麼要求都應她,可愣是沒再碰她一回。不管傅星是哭、撒嬌還是生氣,他統統置之不理。
二月二十八,傅星返校。
傅朗空出一天過來送她,好在學校就在本市,行李不用收拾太多。
傅佳語現在休學在傢治病加恢復身體,吵吵嚷嚷地跟著過來瞭,傅朗又要顧傅星又要顧她,腦袋愁大瞭一圈。
好在傅佳語是個聽話的小孩,和傅星道別之後乖乖和司機在車裡等傅朗。
傅朗推著傅星兩個超大的行李箱,沉默地跟在雙手空空的傅星身後。
走到宿舍樓前,他還是不說話,把兩個行李箱推上樓前臺階。傅星快氣瘋瞭,奪過來轉頭就走。
“星星……”傅朗有點慌神,下意識就想跟著傅星進去。
胖胖的舍管阿姨拉開收發室窗戶:“唉唉,男朋友不能進啊。”
“……”傅朗腳步一頓,“阿姨,我是她傢長。”
傅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個屁的我傢長。”
“不許說臟話。”
“你管我!”
傅朗也有點生氣:“我不管你誰給你養這麼大?”
他懟得傅星啞口無言,少女一臉怒氣,不想和他大庭廣眾吵架,一跺腳進瞭樓。
四人間宿舍裡,傅星是最晚回來的一個,她把氣撒在行李上,對角靠門的室友正在桌前看電視劇,見傅星氣沖沖地進來,笑呵呵地問瞭一句:“怎麼啦?”
“跟我哥吵架瞭!”傅星哐地把身上的斜挎包往桌子上一甩,端著盆去打水瞭。
她做瞭個簡單的掃除,用沾水的抹佈擦幹凈桌子和櫃子上落的灰塵,又套好床單枕套,把護膚品和化妝品擺在櫃子裡。忙活瞭將近一個小時,她那點生氣的精力基本也耗沒瞭。
春日乍暖還寒,宿舍裡給的暖氣很足,她穿瞭件薄薄的套頭針織衫,額頭上汗津津的。
另一個室友身上還散著寒氣地走瞭進來,看到傅星有點訝異。
“誒?星星你在啊。”
傅星喘著粗氣正在看手機,傅朗一條微信都沒給她發,火又上來瞭。
好在那位室友也沒太在意,脫瞭外套坐在傅星床對面的那把椅子上:“我看你哥在樓下呢,你怎麼沒下去啊。”
“還在樓下?”
“對呀,我看他凍得直抖,好像站瞭好半天瞭。我還納悶呢。”
她們寢室的窗戶正好對著寢室樓門口,傅星站起身往下探,傅朗果然在正對她寢室的那扇窗戶下面。
傅星:……
“精神病,真是精神病。”她絮絮叨叨地套上外套,連拖鞋都來不及換,急匆匆地邊罵邊出門瞭。
這天還那麼冷,天氣預報顯示晚上有雨夾雪,這會兒已經降溫瞭。他平時開車,穿得不多,哪兒受得住在戶外站將近一個小時。
走到一樓走廊,就能感覺到風瞭,外面還不知道多冷。
她裹緊大衣,小跑著沖出來。
男人長身挺立,面色凍得微微發白,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茫然,他仰著頭看樓上亮著燈光的窗戶,背影孤寂。
“傅朗!!”傅星站在寢室樓的雨簷下,高聲喊他:“傅朗!!!”
傅朗錯愕地轉過頭,看著朝他奔過來的小姑娘。
他的星星,大約是下來得太急,額頭上都是汗,胸口不正常地起伏,腳上還穿著她的粉紅色兔子拖鞋。
傅星一手指頭懟在他胸膛上,力氣大到推瞭傅朗一個踉蹌。
“這麼冷的天你在這兒站著!你要死啊!!”
她抱緊他敞懷大衣裡的身體,好涼。
“你倒是把扣系上啊!!”
傅朗唇角噙笑,抱緊他的小姑娘:“忘瞭。”
“忘瞭?”傅星冷笑一聲,還要嘴硬:“哼,我告訴你……我、我可不吃苦肉計這一套。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傅星,法學院第一剛。”
這嘴,是真能說。從小就這麼多話,頭頭是道,是塊當律師的材料。
真想親她,讓她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憋回去。但是不行,沒準她室友還在樓上看著,抱抱已經是在公開場合裡最逾矩的行為瞭。
他覆在她耳邊輕聲問:“今晚不回去住瞭好不好,跟哥哥回傢。”
傅星舔舔嘴唇,不假思索:“好啊。”
她給導員打瞭個電話請假,說傢裡妹妹生病離不開人。導員知道她的傢庭情況,直接給假。
傅星上瞭樓換鞋順帶拿包,還得演出一副依舊在生氣的樣子和室友說今晚請瞭假不在寢室住。
天色漸暗,司機已經先送傅佳語回去瞭。打車太慢,傅星提議坐地鐵。
趕上通勤時間,地鐵站入口排起長隊,傅朗牽著她的手揣在自己大衣兜裡,細細地摩挲。
“哥哥,你手好涼。”傅星心疼地用另一隻手碰碰他的臉頰,也是涼的:“別感冒瞭呀。”
“不會。”傅朗戳戳她的額頭:“別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啊。”傅星撇撇嘴,“你以後別這樣瞭。”
“嗯。”傅朗答應地很痛快,根本就不和她翻舊賬。
“我們這是和好瞭吧?”
“哥哥什麼時候不跟你好過?”就算是因為床上那點事他有點生氣,他還是對傅星百依百順。
他當然知道傅星是想哄他高興才提出那麼個事,他心領,但實在沒法同意。
候車區人山人海,傅朗將她護在身前,走到車頭那邊。人能少一些。
也隻是相對而言,好在坐兩站就能到他們那個小公寓,他和傅星就在車門旁邊,讓她站在裡面靠著墻,自己站在她外面。
一個獨立脆弱、隻屬於他們的狹小空間。
傅星心裡暖暖地,看著他因為太擠和陌生人產生肢體碰觸時不喜地皺眉,她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瞭一下。
“哥哥,你好man哦。”
“是嗎?哥哥晚上給你看更man的。”
傅星無語地看著他打破剛剛的溫馨:“你不要亂說話。”
“沒有亂說話。”
事實證明,他真的沒有亂說話。
傅星暗搓搓地期待著晚上的事情,他們有快一周沒做過瞭。她在浴室裡給自己灌瞭腸,對著鏡子給自己打氣。
今晚!一定!得逞!
不剛不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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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品瞭下,汪的一聲哭瞭出來。
這哪兒是吵架,這是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