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很暗,隻燃瞭盞閱讀燈。
萬姿蜷在光下,身上那件男人襯衫單薄柔軟,她卻陣陣發燙。臉上實在燒得厲害,辨不出暖流的源頭是燈火,還是他的目光。
註意力全給瞭她,以至於梁景明不知道,他自己也很好看。
這兩天被澳門烈日親吻,胸膛是比她深一號的淺蜜糖色,浴袍勾著寬肩窄腰,系帶堪堪遮瞭關鍵部位,卻蓋不住一雙長腿。
伸手把她往懷裡帶,溫柔裡透著強勢,實打實的成熟老練,唯有耳廓泛起一絲紅。
“你幹嘛。”
攏在梁景明的氣息裡,萬姿最頂不住他這副模樣。
明明性感但不自知;明明見慣她的花招,還會忍不住動情羞澀;明明一句話沒說,卻用眼神告訴她,她被他真真切切喜歡著。
她感受到瞭,在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愛意很滿,滿得指針爆棚。
哪怕她想要月亮,他都不敢給她太陽,隻會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最後笑著把月亮遞給她。
可她永遠不會這樣難為他。
因為她也好喜歡他。
再也忍不瞭瞭,萬姿拉開梁景明的浴袍系帶,把整個人埋進去裡:“你每次都悶悶的,不說話。”
輕咬那寬肩,也止不住小腹升騰的癢。不由自主盤起雙腿,夾緊他的腰際,她最濕潤的凹陷處就抵住他鼓脹的地方,貼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牢牢吮住。
“還想要我說什麼。”
萬姿還才張口,梁景明已堵住她的回答。
慢慢攪弄她的舌尖,他吻得那樣纏綿。然而他又是那樣壞,大手探入白襯衣,五指張開到瞭極致,攏起兩端渾圓,不緊不慢地揉捏,尤其是那敏感的軟點。
收緊又松開,肆意玩弄成他鐘意的樣子。
“唔……”
不成型的呻吟,立刻被他用唇舌接住。萬姿已軟成一汪春水,他卻仍不饜足。
“自己咬住。”撩起她身上的男人襯衫,把下擺送到她嘴邊,梁景明啞著聲,像命令又像引誘。
嘴裡堵著佈料,她什麼都做不瞭,隻能眼睜睜看他低下頭,輕啃住她的蓓蕾。
一下比一下粗重,磨出“嘖嘖嘖”的吞咽聲。
口腔好濕。舌尖軟而有勁。有小而細的顆粒,一點點激在她翹立的乳頭。連帶濕潤又嫩白的胸肉,都一起戰栗地抖。
“嗯……”快感紛至沓來,控制不住口涎分泌,恍惚間萬姿隻有一個念頭。
不能打濕他的襯衫,他明天還要穿的。
所以她隻能把頭抬得更高,反倒把軟胸送到他口中,指尖嵌入他的後背,被他吃得又酥又痛——
其實又有什麼分別呢。
她早已成瞭澤國,把衣服下擺弄得濕透。
他明天穿的時候,會把襯衫掖進西褲裡。覆在他肉棒上,全是她的味道。
念頭如激電般滑過腦海,萬姿濕得更透。拉下他的黑色底褲,她讓那碩大物什跳在掌心。
完美的上翹形狀,略深的肉感色澤,他每一道浮凸的血管,會緊鎖住她的溫熱褶皺,紮實填滿住,又深又狠地碾——
她真忍不住瞭,轉過身俯下去,顧不得內褲早已變得透明,隱約露出那雪臀小縫,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
“受不瞭瞭……想要……”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梁景明翻轉過去。
“我想看著你。”十指如蛇般交扣,他含住她的軟耳。
後入最爽,但沒有她動情的臉,再爽又有什麼意義。
欺身壓上來,胸膛壓著她的軟乳,小內褲被撥到一邊,他徑直一入到底。
“啊……”
空虛乍然消失,滿足取而代之。被他緊緊箍在懷裡,萬姿的眼眸蒙起水霧。
她的世界,隻剩下喘息。
好大。好燙。
一下接著一下,他插得好用力。連最深處的敏感軟肉,也被搗得酸軟。
酥癢幾乎漫到每一條骨頭縫,萬姿全身軟得厲害,不知不覺把繃直瞭腿,架在梁景明的肩膀。
僅僅一瞬,她就被他抓住腳腕。整個人折迭起來,一下子抵到最裡面——
“啊……太深瞭……”
麻意瞬間沖上神經,萬姿簡直要瘋。可他根本沒給她回味的餘地,一陣比一陣猛烈地沖撞起來。
被震得胸乳亂顫,發絲濡濕著黏在耳邊,她幾乎成瞭他的情欲娃娃。用力吮咬著,熱乎乎濕淋淋地夾緊他,任由他縱深碾磨,搗弄出靡情聲響……
“嗯……別看我……”
如霧般漂在雲端,萬姿在嬌喘中喃喃。
梁景明真的太壞瞭。毫不留情地開墾她,還有餘力搓揉她的胸乳。在她耳邊悶聲喘著,他垂眸看著她,長睫毛掛著汗珠,滴滴墜落在她身上。
與身下動作不同,他的眼神如此含蓄溫柔,仿佛在心底鐫刻下她的模樣。
看她在迷亂中沉淪,看她盡情為他綻放。
喜歡的人在操她。
在被喜歡的人操。
對上他的眼睛,萬姿翻來覆去迷蒙地想,周身被念頭攪得滾燙。
不要說別的,一想到他在看著她,羞恥就與欲望絞扭在一起,逼得她收縮起來,釀出一波波蜜汁。
何況他又那麼猛地入她。叁淺一深,九淺一深,十淺一深,亂得她找不出規律。
卻又是這麼深這麼爽,讓她心甘情願被吃抹幹凈,被完全占有,整個人墜入他的懷裡……
澳門的夜,沒有盡頭。
娛樂城星羅棋佈,一處處人造烏托邦,點綴著幻彩霓虹燈,充斥著興奮喊叫。
但沒有任何極樂,能超越此處此刻。
“好深……嗯那裡……”
“不要瞭……唔……”
“啊啊啊……別……”
抽插幾乎快成瞭幻影,水液四濺在交合的地方,劃出淫靡的潮濕軌跡,把濕潤呻吟顛成瞭破碎喉音。
當梁景明終於爆發時,萬姿連聲音都啞瞭——
“不要那裡……啊!”
她抖瞭很久,也緩瞭很久。
高潮餘韻久久不散,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萬姿感覺被抽掉瞭筋骨。
動都動不瞭,隻能發著愣,被梁景明用浴袍裹起來,抱在懷裡安慰著。
“剛才有弄痛你嗎。”看她一副垂死的模樣,他還真認真起來。
“有!”身子軟但嘴還能動,萬姿故意逗他,“特別痛,痛得要死。”
“哪裡?我看看。”
“……滾。”
束緊浴袍,萬姿突然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真在一起瞭,她莫名其妙開始害羞,梁景明倒成瞭混不吝的那個。
而且誰說男人做完就進入賢者時間,大徹大悟最討厭女人?
為什麼梁景明還神情專註投入,目光黏在她身上,東看看西摸摸,試圖尋找她被“弄痛”的地方?
“別找瞭,不告訴你。”他越上心,萬姿就越想笑。
故意擺出一臉慵懶,揮著手跟趕蒼蠅一樣:“現在你對我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瞭,回你的房間去吧。”
“……你再說一遍?”梁景明猛地抬頭。
“你對我來說,沒有利用——”
一語未畢,萬姿就被堵住瞭嘴。
這吻來得又猛又急,但也很長很久。
他托住她的後腦,最大限度勾纏那口中的濕軟。閉上眼睛慢慢品舐,從舌尖到唇肉,從嘴巴到心田,讓她整個人微微發麻,耳畔仿佛有細碎的樂聲響動。
一切沉浸在悠長回味中,這是做愛最好的安可。
“你……”
嘴巴被親得亮晶晶,萬姿暈乎乎地睜圓杏眼,什麼慵懶都顧不得瞭。
“怎麼能說我‘沒有利用價值’,我可是你男朋友啊。”
悠悠然的人,換成瞭梁景明。
重新把她摟在懷裡,他瞇眼淡笑著。低語落入耳,他簡直像大型貓科動物翻起肚皮撒嬌,還帶瞭點委屈,聲線如浸瞭酒般低沉,又勾人——
“我都表白瞭,你肯定懂我的心意。”
“但你呢,也沒說過喜不喜歡我。”
“那你現在說說看,對我是什麼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