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嶽崇光最後抱著薛靈枝從後巷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小結巴他們也不知所蹤。
薛靈枝把頭靠在嶽崇光的頭上小憩瞭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瞭客棧裡面。
而嶽崇光也的確信守瞭“一筆勾銷”的那句承諾,直到她吃好飯,沐浴之後,臨睡之前都沒有動過她一下。
然後她居然看到嶽崇光和店傢多要瞭一套床褥在地上鋪好!
從來就像蜜蜂見瞭鮮花一樣叮著自己不放的嶽崇光,居然會放著高床暖枕,溫香軟玉不要,而突然正人君子一般的規規矩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瞭麼?
嶽崇光鋪好褥子在地上一躺,抬眼就看到薛靈枝像是在看西洋景一樣的看著他。
他笑著說道:“這不是沒錢再開一個房間麼,別發呆瞭,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古道熱腸宅心仁厚的薛靈枝老毛病又犯瞭:“你睡地上不冷麼?這床夠大,我可以分你一半……”說道這裡薛靈枝又有點後悔瞭,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她趕緊補救瞭一下,“中間可以拿個被子擋著……”
嶽崇光一聽這話,把身子一翻,側身用手撐著腦袋,笑著說道:“我要是上去的話,咱們兩個今天晚上誰也不要睡瞭,一條街都攔不住我何況一條被子……”
說道這裡他突然頓瞭一下,像是恍然大悟的似的:“小娘子,你是心疼夫君我麼?”
不等薛靈枝回答,他又話鋒一轉:“還是這是你在婉轉的邀請我今夜做你的入幕之賓?”
薛靈枝趕緊擺擺手,就和唐僧被女妖精給纏上以後一個勁兒的說使不得一樣,“沒有……沒有……是郎君你想多瞭……”
然後她一下子就倒在瞭床上把自己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一會兒又困又累的薛靈枝就真的睡著瞭,還微微打起瞭小小的鼾聲。
嶽崇光笑瞭一下,也沒有再說什麼,翻瞭一個身也睡下瞭。
第二日一早薛靈枝就被嶽崇光給從被子裡揪瞭出來,兩人換好瞭衣衫,來到馬廄裡面,薛靈枝居然看到瞭之前和嶽崇光走散的那匹寶馬,而且嶽崇光還真的給她弄來瞭一輛馬車。
她很驚訝的看著那馬兒在嶽崇光面前撒著歡,而嶽崇光則一邊摸著馬兒的脊背一邊對薛靈枝說道:“馬兒是很有靈性的,騎著騎著就會騎出感情出來,並且隻認一個主人。”
薛靈枝雖然不是那種聰明絕頂的人,但是也覺得嶽崇光話裡有話,好像有所指似的。
她搖瞭搖頭,“哎,我倒覺得隻是這馬兒善良,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而且這動物和人也不好比的,狗兒倒是忠誠瞭,難道你願意被他天天咬?”
嶽崇光一挑眉,他丫的,小丫頭真不能寵啊,一寵她就開始恃寵而驕瞭啊!
他伸手就把薛靈枝按在瞭馬廄的柱子上:“你說誰是狗?”
薛靈枝立馬裝傻起來:“郎君你又想多瞭……”
嶽崇光自然想得可多瞭,他把薛靈枝按在柱子上一頓猛親,摟著她的小腰在她耳邊說道:“我看今天晚上你是不想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