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十一點五十五分,房門被敲響瞭。

  門一開,一個服務生推著一個兩層的蛋糕車進來瞭,不是那種在店裡買的生日蛋糕,而是仕偶像劇裡才有的豪華版本。

  有好事者立刻將燈打開,關掉瞭音樂後發出瞭驚嘆氣:“小雪你快看,好浪費好漂亮的蛋糕啊。”

  張輕雪和人玩著骰子呢,回頭一看先是一楞,隨即喜出望外的跑瞭過來,一邊看著精致的蛋糕開心得眼裡都有淚花瞭。

  林寧也恰好回來瞭,一看是羨慕得不行,不過她和張輕雪是感情很好的姐妹,也與有榮嫣的享受著這—份喜悅之情。

  更是跑到瞭眾人面前,嘖嘖的說:“輕雪你太幸福瞭,我第一次看見這樣漂亮的蛋糕,你看叔叔多疼你啊,多少人一輩子都過不瞭這樣一個美妙的生日。”

  “叔叔,謝謝你。”張輕雪感動的直撲上來,緊緊的抱住瞭張文斌。

  張文斌也抱住瞭她,低下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溫柔的說:“小Y頭,你喜歡就好瞭,要謝謝叔叔現在還早呢,先過好你的生日吧小壽星。”

  “叔叔,我愛你!”張輕雪抬頭就在張文斌的嘴上親瞭一下,嬌羞道:“這是人傢的初吻,以前我就和寧寧好奇的親過幾次。”

  這一下蜻蜓點水沒什麼感覺,才認識三小時就這麼主動瞭真是未來可期,張文斌自然要滿足她虛榮的欲望,摸瞭摸她的頭說:“不許哭瞭,今天多開心的日子,趕緊許願吧。”

  林寧立刻叫喊起來:“對哦,趕緊關燈,馬上就12點瞭。”

  蠟燭一點,包房裡的燈和音樂一關立刻范圍滿滿,張輕雪抹瞭一下眼淚戴上瞭生日帽子站在瞭C位,這會張文斌站在她的旁邊。

  沒人註意的角落裡,手已經隔著佈料在她屁股上摸瞭起來,可愛的小丫頭一點抵抗都沒有裝作沒事發生。

  林寧察覺到瞭有點吃醋,暗地裡抓著張文斌的手也放到自己的屁股上,小丫頭的攀比心讓張文斌很是開心,要是她們能脫瞭褲子摸起來就更過癮。

  “祝你生日快樂……”時間一到,一眾同學就唱起瞭歌。

  張輕雪甜美的笑著,閉上眼睛雙手祈禱著,在燭光下清秀的小美人顯得更加嬌俏,這也讓張文斌打定瞭主意晚上要速戰速決的將她的處子元陰拿下,至於說秦蘭的話再慢慢算計,母女雙收肯定跑不瞭。

  許完願吹瞭蠟燭,房裡瞬間都是歡呼聲,分蛋糕什麼的特別的老套。

  一群活力滿滿的女孩子瞬間砸起瞭蛋糕,早有預料的張文斌已經拿著煙等在瞭門外,雖說氛圍很不錯但確實有點融不進這幼稚的遊戲裡。

  張文斌等她們打完全累得氣喘籲籲這才進去,馬上有個女聲喊瞭起來:“不公平啊,叔叔居然躲瞭。”

  “就是,小雪叔叔你別想跑。”

  被一群女聲追著抹起瞭僅存的蛋糕,張文斌倒是樂在其中,主要是抵抗的時候在粉腿玉臂的包圍下吃點豆腐抓抓胸什麼的無傷大雅,甚至有長得不行的還不自量力主動讓張文斌占便宜。

  沒幾下張文斌也被抹成瞭花貓,他們才一哄而散繼續喝酒唱歌。

  張輕雪走瞭過來,身為壽星的她被抹得幾乎看不見長什麼樣瞭,咯咯的笑瞭起來:“臭叔叔,你還以為跑得掉呢,話說你連人傢的生日蛋糕都沒吃吧。”

  “這就吃!”包房裡的燈光昏暗,張文斌一把將她抱住,在她瞠目結舌的哼聲中吻上瞭她的小嘴,用舌頭貪婪的舔著她粉嫩的小嘴唇。

  張輕雪嗚瞭一下,牙關瞬間失守被男人粗糙的大舌頭長驅直入,占有以後開始戲弄那可愛的小香舌,肆無忌憚的品味著她的初吻。

  不得不說確實沒經驗,青澀木訥隻有笨拙的回應,似乎很倔強但她並沒有推開張文斌。

  兩人熱情的舌吻起來,註意到的女孩立刻起哄道:“哇,還說是叔叔呢,我看是情郎還差不多,當叔叔的哪有那麼好啊。”

  “你倆親夠瞭沒啊,發浪就直接上床,現場做愛給我們看。”

  一陣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起哄聲中,張輕雪被吻得混身發軟,幾乎窒息掉的她沒想到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妙,以前和林寧玩笑般的親親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喊叫什麼,我喜歡叔叔,我樂意你管得著嘛,一會我們回去就做愛,讒死你們這些三八。”

  她一回過神立刻朝眾人撲瞭過去,嬉鬧著緩解她本能的羞澀,又拿起瞭酒杯和人喝到一塊去。

  趁這功夫,張文斌拉著剛才也起哄不過也吃醋的林寧坐瞭下來,在她身邊聞瞭一下說:“好酸的味道啊,我這個小小侄女是不是吃醋瞭。”

  “就是吃醋,就是吃醋!”林寧撒嬌著,粉拳輕輕的打著張文斌。

  雖說是叛逆的小太妹,不過這會是甜美蘿莉該有的嬌柔可愛,稚嫩的小一面嘟起瞭小嘴很是嬌俏,讓人控制不住的想品嘗這個可愛的櫻桃小口。

  張文斌抓住她的拳頭將她壓在瞭沙發上,一把就親瞭上去。

  林寧嗚瞭一聲隨即就環上瞭張文斌的脖子,雖說也沒接吻的經驗不過小舌頭就熱情的迎瞭上來,激烈而又傲嬌的糾纏著任由張文斌品嘗。

  沒有厚此薄彼,吻得她腦子發暈以後張文斌就放開瞭她,放開以後才想起她已經脫瞭胸罩,應該先幫她檢查一下胸部的發育情況才對。

  林寧喘瞭好一會才算緩下來,擦瞭擦嘴抓住張文斌的手咬瞭一下說:“臭叔叔,你就不怕小雪看見啊。”

  “看見就看見,有什麼好奇怪的。”張文斌將她一摟,手就撩起瞭她的衣服。

  聰明的小女孩知道張文斌想幹什麼,一咬銀牙側在張文斌的懷裡已經做好瞭心理準備。

  哪知這時兩個女的跑瞭過來,嚇得她一個機靈坐得端正。

  “寧寧你在這幹什麼,和叔叔一起過來跟我們喝酒,不唱歌咱就玩骰子遊戲。”

  “就是,平時叫囂著喝酒多厲害,老是躲著不見人是怎麼回事。”

  林寧有點不情願的被她們拉走瞭,張文斌看瞭看桌上說:“酒快沒瞭,我再叫點上來吧。”

  “對哦,麻煩叔叔瞭。”一群少女雖然活潑放肆,不過還算有禮貌,畢竟今天張文斌展現出來的實力明顯超越瞭她們的范疇。

  不過這個年輕的叔叔溫文爾雅也好說話,倒是贏得瞭女孩們一致的喜歡,就連那個胸最大還有男朋友的那個,被張文斌隔著衣服襲胸都是咯咯大笑。

  “酒這東西,亂人心志啊。”

  一群女學生喝著酒,吆五喝六和群魔亂舞一樣,和她們的豪邁爽快一比,兩個強撐的小男生反而弱勢,大概他們本身就老實吧。

  洋酒一瓶才1斤,女人天生三兩量,四瓶酒現在喝下去沒見有一個暈的。

  張文斌故意喊瞭一聲:“你們全喝洋酒嗎,有進口的德國啤酒要不要試試。”

  “要,是那種大鐵桶的嗎,我要試。”

  “參著喝啊,老娘是一點都不帶怕瞭,別說啤酒洋酒瞭,你把紅酒一起上瞭也一點影響都沒有。”

  “沒錯,張輕雪你今天必須趴下,老娘就沒見過過生日敢請客的有一個能站著。”

  叛逆期本身就要面子,這會她們自然更是逞強,一個個叫囂起來還互相挑釁著,說實在老酒鬼到瞭這種青春無敵的酒局裡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張文斌多要瞭兩箱啤酒,四瓶洋酒,而這時阿虎已經等在門外瞭,低聲說:“先生,阿耀已經回來瞭。”

  “呵呵,你們兩個進來吧。”

  張文斌洗瞭把臉,把抹滿蛋糕的衣服也脫瞭丟到一邊去,直接光著膀子來到瞭旁邊僻靜的茶室,兩個兇神惡煞的傢夥已經坐在這等著瞭,坐姿很是端正仿佛是在等老師檢查的學生一樣。

  張文斌把門一關,輕笑道:“今天林國雄把你們派過來,算是我和你們的機緣,本來修道之人不管正邪在沒利益的情況下都不願意多管閑事,但今天你們算是命好吧。”

  “哪裡,拿為先生效力,那是我們的福份啊。”

  “過來吧!”

  二人一聽很激動,他們這層次連陳伯都請不動,而眼前這位是連陳伯都望塵莫及的真正高人。

  張文斌拿起瞭手裡的酒杯,用手指蘸瞭一下酒後抹到瞭他們的眼睛處,心神默念瞭一下後笑說:“好瞭,現在你們的感覺怎麼樣。”

  二人睜開瞭眼下意識的擦掉瞭眼邊多餘的酒水,突然感覺身上有點沉,這種沉似乎是在負重前進,抗著好幾袋大米一樣。

  “啊……”

  二人互看瞭一眼,即便是窮兇極惡之輩都忍不叫瞭一聲,因為他們各自的肩膀上都伏著一個黑色的陰影,隱約又清晰的看出瞭這是人的輪廓,還有著模糊的五官,張開的嘴裡還在發出類似慘叫的聲音。

  張文斌慢吞吞的喝著酒,笑說:“這有什麼好怕的,鬼永遠沒人可怕,細看看吧肯定是你們的熟人。”

  阿虎看瞭一眼對面的阿耀,顫聲說:“這是,那個背叛瞭老板的……”

  阿耀看瞭一眼,也顫道:“虎哥,你身上那個,是兩年前貪污瞭錢跑路被我們抓回來的會計。”

  二人頓時一身的冷汗,手上都有過人命的亡命徒,第一次直面這樣的恐懼,而且還是親手做掉的人,他們自然很害怕不敢面對自己肩膀上的東西。

  張文斌慢條斯理的喝著酒,說:“早說瞭肯定是熟人,而且是死在這酒店裡的,要不也上不瞭你們的身。”

  “少爺,不對,先生,前輩,您救救我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我們這不是風水寶地嘛,這邪祟怎麼能在我們的身上啊。”

  他們不是善茬,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天龍酒店的大局有多可怕,有僥幸之人帶著小鬼想在賭場玩五鬼運財那一套,進酒店就被金印落紙弄得直接吐血連門都進不瞭。

  天龍酒店可是林傢的驕傲,林國雄有個什麼事都直接躲這邊來,一眾心腹都見識過自然不會懷疑這裡的威力。

  “有什麼奇怪的,金印落紙也不是完美無缺,總有些特殊的類型會是漏網之魚,至於你們惹上瞭這玩意應該說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個大局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這局裡也就是酒店裡死掉的人,若成瞭冤魂的話就不受它的克制。”

  張文斌摸著下巴,笑道:“想來佈局者肯定說過,不過你們林總沒放在心上沒和你們說過,自己都忘瞭要不然不會讓你們在酒店裡殺人。”

  兩人直接跪瞭下來,阿虎嚇得面色都白瞭,冷汗直流的說:“先生神通廣大,這種事對您來說肯定是舉手之勞,看在我們兩個沒功勞都有苦勞的份上,請幫幫我們。”

  阿耀也是急得幾乎要哭:“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姓楊的腿骨打折,所有的場也都掃瞭,這事他不擺個和頭酒跟我們道歉的話我還會找他的,就麻煩您出一下手救救我們吧。”

  他們也是聰明,第一時間清楚瞭金印落紙奈何不瞭這兩個東西,別看平日裡兇神惡煞的,但他們的地位請陳伯都請不動,那眼前的老妖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要說這是裝神弄鬼,他們一點懷疑都不會有,因為都認出瞭身上的傢夥是誰,那可都是自己親手殺掉的倒黴蛋,就這一點肯定做不瞭假。

  “陰陽因果這東西很神奇,你們今天碰上我算你們的造化,不過呢也得看怎麼解決。”

  張文斌笑呵呵的說:“我彈指一揮,就可以保證他們魂飛魄散,不過對你們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不修道之人牽扯上因果也是很狗血的。”

  “不見得每一個橫死的人都能成靈作祟,肯定是你們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有接觸過什麼東西他們才能找上門來。比起你們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有的倒黴蛋是莫名其妙,走個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成瞭替死鬼,那些人可比你們冤多瞭。”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瞭,喝得滿面酒紅的林寧倚在門上喊道:“叔叔你怎麼又跑瞭,我們都在找你喝酒呢。”

  —看房內的場景她是楞住瞭,隨即都有點醒酒。

  “是啊叔叔,你怎麼能跑呢,我要和你喝交杯酒。”張輕雪也跟瞭過來。

  不過一看這場景是楞住瞭,在今晚的經歷而言,這兩位單絕對是大殺神,雞仔良那種有名的混子在他們面前唯唯諾諾,挨瞭打都不敢還手是真正的超級狠人。

  而這兩人,現在跪在張文斌的面前,這一幕是十分的震撼。

  “滾出去!”張文斌怒聲說:“我一會就來,別影響我辦正事。”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妹是嚇壞瞭,趕緊關上門跑瞭回去,想來喝的再醉也會約束其他人別過來瘋。

  這會兩位狠人也顧不得丟人瞭,反而覺得這一跪是很理所當然的事,腦子-一亂加上害怕沒空想其他的。

  阿虎讓自己鎮定下來,咬牙說:“請先生指點迷津,我們該怎麼做。”

  “把他們打個魂飛魄散對我來說沒差,不過嘛因果業瘴你們不知道受不受得瞭,像這一類東西道行現在是不高,你們正當壯年他們奈何不得,不過等你們一老陽氣三火不足的時候就會上身作祟,此消彼漲之下你們會很慘。”

  張文斌看著阿耀,笑說:“叫你辦事,就是給你個機緣,不然我沒理由貿然出手。”

  “先生,您是說,直接搞死他們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你索他們的命,他們索你的命是因果循環,要不是有足夠的利益所謂的名門正派都不會插手,我能輕易搞定他們但對你們來說不是好事。”

  阿耀蒼白著臉說:“先生,我們大概明白瞭,那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阿虎也是一咬牙,道:“先生,您神通廣大,求您大發慈悲。”

  張文斌看瞭看時間,說:“與我有機緣就是你們的造化瞭,強行除掉是省事不過你們以後沒準更慘,有個辦法可以保證你們不受因果影響,就看你們有沒有膽識瞭。”

  “請先生示下。”阿虎松瞭口大氣。

  他們本身膽子就比尋常人大,現在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估計生吃人肉都能有那魄力。

  “辦法也簡單,現在正好是子時!”張文斌笑說:“一人拿一瓶白酒,再拿一整隻燒雞或什麼雞去路口的人行道等著,仔細的觀察來往的每一個人。”

  “有人停下來,靠近你盯著你手上的雞和酒,別開口說話也別有什麼表現,直接把酒和雞塞給他然後轉身離開。”

  “記住,不管來的人怎麼樣,都不許開口說話,不然的話可就回不來瞭。”

  張文斌給瞭他們一張符貼在酒上,二人互相看瞭一眼鄭重的點瞭頭,一咬牙按照張文斌的準備拿著酒和整隻的燒雞來到瞭路口。

  凌晨一點瞭,因為是在城中村對面所以人還是不少,無牌無證的彪車族很多不過人行道上的人也多,有的是搖晃的酒鬼也有的是夜歸人。

  二人就提著酒和燒雞站在路口一動不動,好幾個紅綠燈過去也沒動彈半步,惹得不少路過的人多看瞭幾眼。

  左顧右盼的張望著,突然一個搖晃的身影走瞭過來,這一帶別的不多酒鬼多,阿虎瞥瞭一眼就沒去細看,但阿耀卻是立刻撞瞭他一下。

  二人抬眼看去,這才發現瞭不對勁,這看樣子也是個酒鬼不假,但他身上穿的是一套麻佈的褂子,這根本不是現代人會穿的衣服。

  老頭搖晃的哼著,身後還跟著倆似乎意猶未盡的傢夥,走路的姿勢絕對可以說是旁若無人。

  他們走到瞭路口處,打瞭個嗝可以說酒臭味熏天,老頭突然一轉頭被酒瓶上的符吸引瞭,楞瞭一下回頭和結伴的人悄悄商議著什麼。

  明明他們的嘴唇在動著,是在說話沒錯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二人頓時冷汗直流,清楚這就是張文斌說的那個機緣瞭,這幾個傢夥一看絕對不是正常人。

  商議瞭一會,老頭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二位啊,我們這酒喝的沒到位,也缺瞭點下酒菜呢,你看看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可憐的糟老頭。”

  二人面無血色也不敢開口,因為老頭一靠近就有一股陰森的氣息,和寒冷不同這種氣息讓人感覺骨頭都陣陣的發麻。

  兩人立刻點著頭,把手裡的燒雞和酒遞給瞭他。

  老頭眼神瞇瞭一下,瘦弱的他把燒雞和酒不客氣的笑納瞭,似是自言自語的說:“看樣子是有高人指點啊,懂規矩的話就不為難你們瞭,明晚此時我要收到錢,要不你們會更慘。”

  綠燈亮瞭,老頭抱著燒雞和酒哼著小曲就過起瞭馬路。

  他身後的幾人尾隨而上,但突然伸出瞭幾根鎖鏈,猛的把他們肩膀上趴著的傢夥給帶走瞭,那倆黑影不甘的叫著卻掙脫不瞭。

  “記住瞭,明兒,還是這個時間,我會來收錢的。”

  感覺混身一輕的二人腿軟無比一身冷汗,但還是拔腿就跑跑回瞭酒店,驚魂未定的模樣讓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吃瞭一驚。

  張文斌就站在酒店門口遠遠的看著,見二人連滾帶爬的跑來,笑說:“你們準備的酒可以,老東西居然沒用真面目嚇唬你們讓你們開口,命倒是真好。”

  阿虎冷汗直流:“先生,那,那個古怪的老頭是??”

  “本地的陰差。”張文斌笑說:“你們那倆仇傢,被他強制性的帶走瞭,隻要強制的讓他們投胎的話你們就不會被因果牽累。”

  “陰差?”

  “是的,嚴格來說這是受賄,不過沒辦法陰差很難享受人間煙火和祭祀,幾乎沒人會拜他們,所以呢窮困潦倒比較好收買,你們今天碰上的這一路算好說話的。”

  “明天這時候,記得要燒元寶百個,蠟燭一對,還有紙錢七紮給他們,祭品就不用瞭,他們收完瞭錢為瞭自己肯定不會食言。”

  張文斌背著雙手,頭也不回的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古不變,記住瞭一樣都不能少,如果你想交好和他們的關系明天可以多燒點,但記得絕不可以開口和他們說話。”

  “無道之人陰陽之間互通還收受香燭賄賂,犯的可是大忌,到時候別說你們瞭,那一隊陰差都沒好下場。”

  二人楞瞭好半天回過神跑上瞭樓,林國雄還沒有睡,剛接待完一批貴賓的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難得的休息瞭一下。

  一聽心腹手下說的話,他是感覺毛骨悚然:“不會是真的吧,老爺子說過這裡不能出人命,我也沒當真難道後果那麼嚴重。”

  阿虎心有餘悸的說:“老板,這絕對不是裝神弄鬼,我身上那個是兩年前賭博虧瞭兩千萬跑路,被我從東北抓回來打瞭一頓殺掉的那個會計,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林國雄是冷汗直流,突然問道:“老妖怪還有沒有說別的。”

  阿虎把交代的事說瞭一遍,末瞭來瞭一句:“老妖怪說瞭,這種事沒利益的話正邪兩道都不會管,尤其名門正派不會因為這種事沾染上你的因果。”

  “我就說瞭,一群估名釣譽的傢夥,他奶奶的一個個裝的很清高,關鍵時刻一點屁用都沒有,陳伯都來瞭多少次就沒提醒過我。”

  林國雄越想越惱火,拍瞭拍桌子說:“阿熊,你明天的任務很簡單,老怪物說燒一百元寶咱燒一萬,說燒多少紙錢咱多燒一倍,路口多派幾個人去,絕對要滿足那些陰差。”

  這樣的說法,其實也證明這些年沒少出人命案子。

  他這樣的梟雄名聲在外,絕對是幹瞭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再一個天龍酒店有夜場還有賭場,死人的事還是真沒少發生。

  有金印落紙的保護,林國雄不是很擔心,因為最後的一道紙掛在他的脖子上是他的護身符。

  但問題是任何局都不是完美的,金印落紙的缺陷他也清楚瞭,心裡一時是有點忐忑。

  “不行,我找老妖怪問問。”

  林國雄有點坐不住瞭,阿虎一把拉住瞭他,說:“老板,別去,萬一打擾瞭老妖怪的興致讓他發火的話不知道有什麼下場。”

  “他,他不就是在喝酒做樂嘛!”林國雄一時楞住瞭。

  “他那種怪物,什麼樣的樂子不能享受,我聽見今天有個女孩管他叫叔叔,這會人傢玩瘋瞭突然上門去拜訪不合適啊。”

  阿虎苦口婆心的說:“老板,我知道你心裡急,可你也分一下時候啊,老妖怪喜怒無常你也說過,萬—打擾瞭他讓他生氣的話,我們就完瞭。”

  “也是也是,阿虎你說的對,那我明天再看可有沒有機會和他搭上話。”

  林國雄心有餘悸的想著,想起楊強身上那一道護身符更是嫉妒無比,自己脖子上的這一塊金紙隻在這個局裡有效。

  在這裡一但被侵害的話據說能聚集整個大局最大的威力保住一命,天龍酒店身處金印落紙的大局包圍之下,在這個范圍內林國雄是最安全。

  按陳伯師傅的說法,局內運轉,即便遇仙也可與之一戰。

  問題這隻在酒店的范圍內,以前林國雄不甚在意,可見識過老怪物和陳伯的手段後已經觀念大改,尤其看著楊強僅一道護身符就比陳伯的金光咒還牛逼。

  楊強不是身份特殊的話,他就下令殺人搶劫瞭,有錢人惜命起來有多眼紅是你難以想象的。

  阿虎想瞭想,說:“老板,不可操之過急,就盡量看看有沒有討好老怪物的機會吧。”

  “他看不起冠冕堂皇的所謂名門正派,但現在看來不是什麼兇殘陰邪之人,我從晚上他的表現來看他也不是說什麼變態的人,更多的是一種沒興趣的敷衍。”

  “為人亦正亦邪,辦事隨心所欲,喜怒無常但又證明瞭老怪物是真性情的人。”

  “像我們今天出去給他半事,不就是賞罰分明的得瞭好處嘛,既然這樣咱就別多想,把老怪物伺候明白瞭老板你的問題肯定能解決。”

  這一說,林國雄倒是恍然,禁不住嘆道:“你說的對,老怪物是正是邪都不好說,不過他是真的灑脫,就沖這份性情那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瞭。”

  “隨心所欲,可比虛假的無欲無求高層次多瞭。”

  林國雄是梟雄般的人物,馬上眉頭一皺說:“老怪物是借你的口來提醒我啊,以後不能在這多造殺孽,碰上那種玩意即便是金印落紙的大局也保不瞭我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