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瞭趙勇,魏鵬拿著鑑定書。此時的魏鵬對於骸骨的身份已經至少確定瞭七八分。不過在趙勇和郭旭獲得劉主任毛髮之類的物品進行最終的DNA比對前,魏鵬依舊不能做出最終的肯定判斷,再未形成絕對、唯一的證據鏈條前,魏鵬是不會輕易的做出最終的結論的。想到這裡,魏鵬又想到瞭那幢別墅。
「 嗯,現在別墅已經落到瞭小雯的名下瞭。趙勇、郭旭那邊不管能不能順利,都必須要等幾天瞭。現在暫時也沒有什麼急需處理的事情,還是再去一趟別墅瞭。看看能不能從哪裡得到更多的線索,此外便是上官麗萍提到的鏡子屋內的隔間以及陽臺那邊的隱秘閣樓,正好也可以進去探查一下瞭。」 打定主意後,魏鵬帶上瞭已經轉到瞭小雯名下的房產證來到瞭忘憂湖小區。在向小區保安出示瞭房產證後,魏鵬以新近入住的小區業主身份,順利進入瞭這所貴族小區之內。這一次,魏鵬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車停在瞭別墅外的私人停車場內。下車後,魏鵬先是來到瞭別墅後門之前發現埋藏的位置,對現場再一次進行瞭探查。沒有任何收穫後,魏鵬方才用張輝耀配的鑰匙,從後門進入瞭別墅。
此時的別墅,正如魏鵬預料的那樣,已經經過瞭莊惠的「 打掃」。別墅內原本存放的大量性愛用品消失一空。隻剩下傢具和普通的傢用電器而已。魏鵬大致查看瞭一下各個房間,發現莊惠清理的頗為乾淨,已經找不到任何她和魏宇亂倫性愛的遺留物品,便徑直來到瞭鏡廳旁的左側客房。從上官麗萍交給他的裝修設計圖紙上看,隔間的入口是在該客房之內。沿著靠鏡廳方向的牆壁一路敲擊,魏鵬沒幾下便找到瞭隔間的進入口,這是一扇四方型的木質門板,面積不到一平米,僅僅隻夠一個成年人鑽進鑽出。入口和牆壁被貼上瞭相同格子花紋的牆紙,入口的縫隙和牆紙的花紋形成瞭一個整體。如果隻是用眼睛觀察的話極難發現。
魏鵬用手指一點一點的將入口的門板扣開,一股陳腐的黴濕的氣味從隔間內迅速的散發瞭出來。隔間內黑漆漆的一片。魏鵬沒有急著鑽進去,而是進入瞭鏡廳,打開瞭鏡廳的全部燈光,然後再次來到入口往裡看,正如魏鵬判斷的那樣,鏡廳安裝的單項透視玻璃鏡雖然能隔絕鏡廳內人員的視線,但卻依舊保持瞭相當的透光性,鏡廳內的燈光不僅能著亮鏡廳的內部,同樣也照亮瞭整個隔間,隻是隔間內的光線相對黯淡,而且呈現出淡淡的昏黃色澤。鑽入瞭隔間,魏鵬確定,莊惠之前並未發覺隔間的存在瞭。因為在隔間之內,圍繞著鏡廳,圓弧性的隔間內,三個方向分別放置著三具用於拍攝的三角支架。假如支架上有攝像機,便可以從三個方向,拍攝到鏡廳內發生的一切。如果莊惠已經發現瞭隔間,應該不會讓這三具三角支架留存在這裡。
捏著鼻子沿著弧形的隔間走瞭一圈,除瞭這從未被人挪動過得的三角支架外,魏鵬便隻發現瞭地面上散落著的若幹塑料包裝盒以及裝膠卷的圓筒形膠卷盒而已。
「 公子哥在車禍前,並沒有在隔間裡遺留什麼東西瞭。」 魏鵬接著又來回走瞭幾圈後,得出瞭這個結論。從隔間出來後,魏鵬腦子裡尋思著。「 將來一定要對這棟別墅再裝修一次瞭。至少這個鏡廳必須拆掉,改成六角形的客房吧。否則小雯將來得到瞭這別墅後,不適合她居住瞭。」 一邊尋思著,魏鵬一邊走上瞭二樓。用二樓客廳的茶幾和桌、椅搭成瞭臨時階梯後,魏鵬爬上去找到瞭圖紙上標識的別墅頂樓閣樓的出入口。閣樓的出入口位於弧形陽臺的外側,雖然並未和鏡廳隔間的入口一般進行瞭刻意的偽裝。但由於位於外側,從房間內根本就不會註意到,即使站在陽臺上,要不是刻意抬頭去看,也是根本發現不瞭的。莊惠母子每次來都抓緊時間全身心沉浸在亂倫性愛當中……魏鵬估計,兩人應該沒時間,也沒興趣跑到陽臺上來看什麼風景。所以被兩人發現的可能性不大。等到魏鵬摸到閣樓的入口拉開後,便證實瞭魏鵬的判斷,入口並未上鎖,但用於掛鎖的鎖銷和鎖扣已經是鏽跡斑斑瞭。
「 希望這裡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瞭。」 魏鵬雙手用力,支撐著鑽進瞭閣樓的狹小入口之內。拿出手機,打開瞭手機上自帶的電筒,照亮瞭這間十餘年未曾有人踏足的閣樓。很快,魏鵬便露出瞭滿意的表情。
閣樓的角落中,堆放著若幹木箱之類的物品。魏鵬貓著腰,挪動身體到瞭這些箱子旁,打開瞭這些木箱。
「 果然!公子爺拍攝的性愛錄像帶都在這裡而且不止一盤而是好幾盤……這裡……還有……相冊?」 魏鵬興奮的將發現的數盤錄像帶掏瞭出來放好,準備離開時帶走。接著又在一個木箱內發現瞭厚厚的好幾本相冊……
魏鵬隨手拿起一本翻瞭開來。
裸照……相冊內一頁一頁的全部都是女人的裸體照片。看著這些照片魏鵬搖瞭搖頭。十多年前,數碼技術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現在的人想看裸體和性愛照片,隻需要上網查一下便可以看到、下載大量的色情資源。而當年的哪位公子爺,卻將這些照片如寶貝一般的都收藏瞭起來。
「 咦……這照片上的女人怎麼有點眼熟呢?有點像莊惠……不過……」 魏鵬看著照片忽然覺得照片上的女人似曾相識,連忙繼續的翻閱瞭下去。翻完瞭一本後,魏鵬立刻又拿起瞭另一本相冊,看瞭幾眼發現這本的女主角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後,便丟到瞭一邊,又拿起瞭另一本……
最後,魏鵬清理出瞭三本相冊。跟著反覆的查看著相冊內的照片。
「 至少有五、六分相似吧!不過絕對不是莊惠,莊惠那個時候才十七歲,完全就是個女孩子。而照片裡的這個女人雖然很年輕,但卻已經沒有瞭女孩的那種青澀感瞭……而且這容貌和長相……難道……難道是她?沒錯瞭……現在的她改瞭髮型,而且化妝都故意化的非常的成熟!照片上的她則顯得青春活力,而且化的也是青年女性喜歡的亮妝……」 魏鵬喃喃自語著,跟著臉上浮現出瞭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 難道她和公子爺?嗯……很有可能瞭!如此一來,公子爺會答應和莊惠結婚也就可以理解瞭!畢竟,嶽父傢那邊縱然傢世顯赫,但畢竟是在野之身,本人也僅僅隻是一個專傢學者,雖然能夠動用眾多的社會關係以及關係勢力向大領導那邊施加壓力。但如果公子哥堅決不答應的話,他和莊惠的婚事恐怕依舊是沒指望的。聽說大領導對公子可謂寵愛之極,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和繼承人。要是公子爺死活不同意的話,大領導即使面臨嶽父那邊的壓力恐怕也會硬著頭皮拒絕到底的……畢竟,未婚先孕這事,最多就是個道德問題,又不是犯罪。即便嶽父和嶽父的那些關係勢力,恐怕也難以以此為要挾對大領導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打擊瞭。」 想著,魏鵬竟然又在其中一本相冊的最後一頁發現瞭幾張純粹的性交照片。照片拍攝的很模糊,但照片上的女人還是可以分辨出正是這個和莊惠容貌相似的女人,但和其性交的男性則讓魏鵬產生瞭極度的震驚。
「 不是公子哥……居然是……臃腫的身體,還有那身贅肉……這、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幾張照片,魏鵬猛的合上瞭相冊!露出瞭近乎於驚恐的神情。在一瞬間,魏鵬忽然明白瞭很多的事情……
「 因為長相相似,所以公子爺勾引莊惠……最後答應結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一切的原因就都解釋的通瞭!但是,這些照片我該怎麼處理?是私下隱藏起來,還是乾脆徹底毀掉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者……」 魏鵬盤膝坐在閣樓內思考瞭良久!最後還是搖瞭搖頭。最後將發現的相冊以及錄像帶整理瞭一下後,統統帶出瞭閣樓。
整理好房間後,魏鵬將自己的發現物一股腦都裝進瞭車後箱。決定回傢查看錄像帶裡的內容。魏鵬早年購買過一臺錄像機放映機,但已經很長時間沒使用過瞭。魏鵬並不確定是否還能正常工作。
「 先回傢把錄像機翻出來看瞭再說瞭。」 想到這裡,魏鵬隨即開車趕回瞭傢中。接著翻箱倒櫃從儲藏室內翻出瞭已經積滿灰塵的錄像放映機。接好瞭電源,插上瞭視頻傳輸線。魏鵬拿瞭一盒錄像帶塞進瞭放映機的插口。
錄像放映機在發出瞭沉悶的「 卡啦」 聲後,進入瞭工作狀態。
魏鵬聽到聲響後不禁有些慶幸。「 還好,過去的電器廠商和現在的不一樣,產品質量都不錯,放瞭十多年,居然都還能正常工作。」 不過很快,魏鵬便意識到自己高興的早瞭。錄像帶放進去後,放映機發出瞭連續的工作聲,但電視屏幕卻始終隻顯示著放映機的開機畫面。再連續讀取失敗後,放映機「 ?」 的一聲,最終將錄像帶退瞭出來。
魏鵬皺瞭皺眉,跟著又換瞭一盒錄像帶放瞭進去……
結果,十幾盤錄像帶中,僅有兩盤沒有被放映機給「 吐」 出來,一盤播放後,隻看見滿屏幕的「 雪花」。而另一盤,倒是出現瞭畫面,畫面並不清晰,不過可以看見正對著一張床,除瞭床之外,並未出現任何的人物和其他物品,而且畫面在持續瞭一兩分鐘後便也和之前的一盤一樣,最終成瞭滿屏的「 雪花」。連續嘗試過後,魏鵬最終放棄瞭。他坐在沙發上想瞭一陣後,跟著拿起瞭手機,給一個認識的朋友撥去瞭電話。這位朋友和魏鵬關係一般,早年曾經從事過傢電銷售和維修的工作。兩人在電話中交談瞭一陣,魏鵬明白瞭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 因為留存時間太長瞭,錄像帶的磁帶消磁嚴重,所以放映機幾乎無法讀取其中的內容。不過那個傢夥判斷錄像帶內的磁帶後面的部分內容應該還能播放出來……放映機是從頭開始播放的,播放不瞭就會自動退帶或者花屏……看來我隻能接受他的建議,自己動手把錄像帶前面的磁帶剪掉一段後,再試著放映,放不出來就再剪……用這種方法一點一點的實驗。直到找到可以播放的部分為止瞭。」 決定瞭方法後,魏鵬看瞭看手機,已經接近下班和放學的時間瞭。而這項工作需要花大量的時間來一點點的嘗試。便放棄瞭立刻進行的打算,起身將放映機和錄像帶提著,出門放進瞭車後箱。這些東西他可不能直接放在傢裡,因為有隨時被莊惠母子發現的可能。
「 先拿放到事務所的保險櫃再說瞭,之後有時間再搞吧。」 既然無法立刻查看錄像帶內的內容,魏鵬便隻能從長計議瞭。「 那傢夥說的另一個方法可行性更小瞭。雖然有專門的機器設備能夠對這些磁帶進行掃瞄,並恢復其中絕大部分的信息和內容。不過這樣的機器設備除瞭專門從事生產相關電器設備的工廠以及一些特殊機構會擁有外,普通人那裡弄的到!可惜這些老式錄像帶的磁帶不是硬盤的磁道,可以利用專門的軟件恢復內容……否則找羅鑫就可以搞定瞭。」 心情沮喪之餘,魏鵬隻能先帶著東西返回瞭事務所。原打算把東西放瞭,便下班接孩子去。沒想到剛到事務所便被周鯤扯進瞭他的辦公室內。
「 賓館那邊出事瞭,下午碰上警察掃黃,現場就抓瞭十幾個人,徐經理剛剛給我打電話,希望我們安排個人過去打點一下。我本來正準備去的,你現在正好沒事,這種事情,要不還是你跑一趟算瞭。我明天還要出庭,真有些忙不過來瞭。」 進瞭辦公室,周鯤立刻說明瞭原因。至於周鯤口中的賓館,魏鵬連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周鯤所指的便是鄭雪擔任娛樂部經理的那個。因為那個賓館是事務所長期的定點合作單位,所以兩人在交談中都直接忽略瞭賓館的名稱。
魏鵬聽到這個消息很有些意外。「 派出所那邊的規費賓館每年都交夠瞭的啊,這幾年即使上頭壓任務,也都會事先通知的!怎麼搞的,這次居然一口氣被抓瞭那麼多人?還是因為徐經理那邊因為什麼事得罪瞭派出所?」 「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瞭。不過賓館那邊你跑的原本就比我勤瞭……你出面不是正該的?」 周鯤一邊說,一邊露出瞭戲謔般的神情。魏鵬和鄭雪的情況,周鯤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忍不住便接機調戲一下魏鵬瞭。而且像掃黃抓人這樣的事情,周鯤還真沒當成一回事,隻是礙於兩個單位長期的合作以及對方賓館幾個老闆的面子方才會考慮出面前往疏通,此刻魏鵬出現,他便毫不猶豫的把魏鵬推瞭出去,至於原因,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現在經手的都是「 正事」 ,魏鵬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種舉手之勞便交給魏鵬順道處理瞭。
魏鵬聽到這裡,不由的苦笑連連。周鯤說的在理,周鯤和自己不一樣,在賓館有鄭雪這個「 紅顏知己」 ,自己不在,周鯤出面照拂一下是應該的,現在自己出現瞭,自然該自己去解決此事。想到這裡,魏鵬隻能又返回瞭停車場,開著車趕往負責管轄的派出所所在。一邊開車,一邊給莊惠打瞭個電話,告之事務所這邊臨時有事,讓莊惠去接子女放學瞭。
結果到瞭派出所一問,才意識到自己誤會派出所瞭!這次突擊掃黃是分局治安大隊的直接行動,並未事先通知派出所。也因此賓館並未得到預警,所以被抓瞭現行。瞭解到這個情況後,魏鵬隻能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瞭區公安分局。
很快,魏鵬便見到瞭餘佑君的那張冷臉。意識到治安大隊的辦公室內隻有她一個人後,魏鵬立刻嬉皮笑臉的湊到瞭餘佑君的面前,雙手合十朝餘佑君行瞭個大諾。
「 我說姑奶奶,你這馬上就要高就瞭。怎麼還整這麼出突然襲擊啊!我們事務所和那賓館的情況您老心裡有數的。看我的面子上,請您高抬貴手瞭!」 餘佑君似乎早就意識到魏鵬會跑來求情,因此見到魏鵬在自己面前如小醜般插科打諢也依舊保持瞭一臉的平靜。
「 這次整治行動不是大隊搞的,是市局那邊統一安排的。我們大隊這邊也隻奉命行事而已。而且抓的又不是一傢,分局轄區內所有的娛樂場所基本都被查瞭一遍。抓的人太多,辦公室裡就隻有我一個人瞭,其他人都去錄筆錄口供這些去瞭。」 魏鵬聽到這裡,嘿嘿笑瞭兩聲,非常自覺的就從旁邊拖瞭一張椅子坐到瞭餘佑君的側面。見到魏鵬如此動作,餘佑君表面露出瞭厭惡的神情,但眼睛中的神采卻愈發明亮瞭。
「 你也用不著對我下功夫獻慇勤什麼的。這次整治行動和過去也沒什麼不一樣。處理方式也就是罰款、教育這些瞭。你用不著這麼做作。」 餘佑君如此說,等於給魏鵬吃瞭一顆定心丸。魏鵬的心安定下來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瞭。
「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瞭。不過賓館那邊的處理能不能再輕點,這一罰好幾萬的,人傢一個月的營業收入也就那些瞭,掙的也是辛苦錢瞭。」 餘佑君皺瞭皺眉,不置可否的點瞭點頭。魏鵬見狀,明白對方同意鬆口瞭,大喜之下,手不自覺的就摸到瞭餘佑君的右手上。「 我就知道餘教導員一貫的通情達理……」 話沒完,餘佑君左手啪的一聲就打在瞭魏鵬的魔掌之上。見到魏鵬狼狽縮手的樣子,餘佑君終於忍不住露出瞭一絲笑容,但跟著又想起瞭什麼,臉上紅瞭紅,低著頭用幾乎蚊子般細微的聲音說道。「 你前段時間說你在查你老婆出軌的事情……查的怎麼樣瞭?打算怎麼處理?」 「 這……」 雖然餘佑君的聲音很小,但魏鵬還是聽的一清二楚。雖然早有預料,但他沒想到餘佑君會在這樣的場合和時間提到此事。
「 這個嗎!你也知道的……現在不是有那麼句話麼:要想生活過的去,就要腦袋帶點綠……所以……」 「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離婚瞭?」 聽到魏鵬吱吱嗚嗚,餘佑君幾乎瞬間便恢復瞭往日的冷峻表情,抬起瞭頭。
魏鵬苦著臉,無奈的點瞭點頭。「 畢竟,孩子都那麼大瞭……」「 知道瞭。」 餘佑君顯然不打算聽魏鵬過多的說明和解釋。立刻出言終止瞭魏鵬的話語。跟著立刻轉移瞭話題問道。「 還有個事我想弄清楚……上次肖海芬收到匿名舉報然後抓捕聚眾淫亂的事情,是不是你給她透的消息?」 「 你怎麼懷疑是我?」 魏鵬楞瞭楞。
「 不為什麼!因為她抓的那些人,和你上次給我提供情報抓的那幾個人,都是一夥的。她不知道我這邊之前已經抓過一批瞭。而我則從支隊那邊瞭解到瞭她們的筆錄信息這些。而且匿名舉報這樣的行為,比較符合你的行事手段瞭。你一貫都是這麼陰險、卑鄙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教授跳樓,恐怕也是你有意安排下造成的結果吧?」 餘佑君此刻已經完成瞭從小兒女到冷峻女警官的再次轉變,語氣也變的嚴厲起來瞭。
「 不愧是我魏鵬曾經心儀的女人,這推演和判斷的能力……」 魏鵬心中沒由來的產生瞭某種得意,但在餘佑君面前卻依舊維持著近乎於白癡般的詫異表情。
「 這……這隻是你的推測而已瞭。我保留自我辯護的權利。」 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魏鵬幾乎本能的套用瞭常用的職業詞彙。
「 你們這些個律師,放在過去就是訟棍。挑撥是非,從中漁利!你和你那個搭檔周鯤幹的那些個缺德事,我們這些幹公安的其實誰不明白啊!我隻是想奉勸你一句,有的時候別玩過頭瞭。我知道你本性不壞,所以找這個機會給你說一聲……」 說到這裡,餘佑君頓瞭頓,輕嘆瞭一口氣。「 我也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那個跳樓的教授向肖海芬交代瞭什麼?我隻是聽說那個教授在肖海芬她們的刑訊逼供下交代瞭過去替某個大領導辦事的一些事,所以肖海芬那些人因為害怕才搞出瞭他跳樓的把戲……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就成瞭那個教授的委託律師。但我要告訴你,連肖海芬她們都害怕的事情,水不知道有多深!這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玩的起的……」 魏鵬望著餘佑君,臉上不自覺地泛起瞭一絲微笑。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在乎他,而且實打實的在為自己擔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這其中的厲害我懂。這事情現在也算告一段落瞭。我會把握尺度的。」 餘佑君聽到魏鵬如此說,再次低下瞭頭,朝魏鵬揮瞭揮手,示意魏鵬離開。魏鵬見餘佑君沒有再交談下去的興趣,便隻有起身走出瞭餘佑君的辦公室,當回頭再看時,他分明見到瞭對方露出的那一臉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