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魏鵬和薑小玉以及其他幾名事務所現在承擔瞭一定管理工作的律師開瞭個事務所內部的工作會議,討論瞭一些經營事務並安排瞭近期事務所任務。四點左右,魏鵬提前離開瞭事務所。
魏鵬首先來到瞭魏宇所在的學校,給魏宇的班主任打瞭電話請假後不久,就在學校門口接到魏宇。之所以不直接去班級則是因為擔心見到王毅。
魏鵬估計自己昨天和王瑤達成的交易,王瑤很可能暫時對王毅做瞭隱瞞,王毅畢竟還是心智未成熟的少年,對於「友情」「義氣」和「利益」這些東西孰重孰輕,未必就如王瑤這樣的成年人分的清楚瞭。
上瞭車,魏宇問道:「爸,怎麼今天你會給老師請假提前來接我?」
「馬上還要去接你妹妹,先回你外婆傢放東西,把後備箱清空後,我們一起去接外公和你媽瞭,外公今天出院,上次因為出去玩,外公剛出院就又進去瞭,這次我們直接就把他老人傢接回傢休息瞭。」
聽到魏鵬的解釋,魏宇想起外公再次入院的原因,臉上似乎浮現出瞭一絲自責的神情,隨即便又恢復到往日一般沉默寡言的狀態中。
接著魏鵬又趕到瞭小雯所在的學校,這次則是直接進瞭學校就把小雯牽瞭出來,跟著帶著兩個孩子回到瞭嶽母的住處。
「小雯,把你還有你哥的書包都拿上去,小宇過來幫我一起清理下後備箱的東西。」
魏鵬向兩個孩子吩咐著,一邊打開瞭後備箱,後背箱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也就是備用的一套臨時修理工具,車輛防曬蒙佈和防雨蒙佈以及若幹備用的飲用水和一桶車用潤滑油這些,不過魏鵬一個人確實也拿不瞭,叫上魏宇一起拿也是理所當然的。
魏鵬嶽父除瞭位於三樓的住宅外,在一樓還有一間屬於私人的儲藏室,在魏宇的協助下將東西都般進儲藏室後,魏鵬和魏宇便在停車場內等著。
見到小雯一個人蹦蹦跳跳的又跑回來,魏宇詢問妹妹道:「外婆不去麼?」
「外婆說在傢裡做飯等我們,就不去接外公瞭!」
小雯回答著。
「那就上車,我們現在就出發瞭。」
魏鵬聽到這裡也不多話,載著兩個孩子直接來到瞭醫院。
這次療養,至少從嶽父恢復的狀況來看,莊惠應該是盡瞭心的,所以魏鵬見到莊惠後的態度也顯得熱情瞭一些,夫妻兩人從表面上似乎又恢復到瞭以往默契的狀態。
莊惠帶著兩個孩子一邊同嶽父聊天說話,一邊整理病房內的生活用品。魏鵬則單獨來到醫生的辦公室提取嶽父的病歷同時辦理各種手續。
等病房整理好辦理完瞭各項手續,嶽父在兩個外孫的攙扶下坐上汽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前後瞭。魏鵬發動汽車前隨意的翻看瞭一下手機,便見到瞭嶽母崔瑩在半個多小時前發的短信:「一切順利。」
見到這幾個字後,魏鵬方才安心的發動瞭汽車,載著一傢人返回瞭嶽父的住所。
進瞭房門,崔瑩表情愉快的將眾人迎進瞭餐廳:「東西先別收拾瞭……都餓壞瞭吧,趕緊都來吃飯瞭……」
一傢人此刻方才又一次全部集中在一塊吃晚飯。
嶽父加上上次住院,差不多一個多月悶在瞭醫院,現在終於回到傢和傢人團聚,所以顯得有些興奮,拉著魏鵬海闊天空的說東說西。
魏鵬瞭解嶽父此時的心情,當然是全力應和,為嶽父講解著近段時間國內的一些新聞動向,當然也提到瞭紅都發生的事情,並告之瞭周鯤在紅都的遭遇以及自己之後的處置方式。
「嗯,不錯……周鯤讓你去聯系賈主席那邊是對的!你要真找瞭鄧占群那邊,估計事情還會有反復。紅都那個傢夥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文革那會,為瞭劃清界限,連他爹都下得瞭手,直接打斷瞭他爹的肋骨!天性涼薄、冷酷自私到瞭極點……他大哥在中組部那麼多年,要提拔他太容易瞭!結果呢?死壓著他,就不讓他起來,還不就是看穿瞭他這個弟弟的本性麼……他們傢遲早毀在他手上。他現在在紅都搞那些,其實目的無非就是想和曹傢那邊一爭長短!癡心妄想瞭……也不想想大夥對曹傢什麼評價?當年的老曹可是被人稱為,『從來都是被人整,從來沒有整過人!』真正的老好人!你可以說他和稀泥!可當初文革那會……要都是老曹那樣和稀泥的人,國傢又怎麼會亂成那個樣子……哦,對瞭……魏鵬啊,上次我叫你查的那個人的下落,你查到沒有啊?」
「您是說張揚旗?」
聽到嶽父問起,魏鵬倒是突然記憶瞭起來,嶽父在文革時期有幾個關系非常親密的友人,這裡提到的張揚旗便是其中之一。
據說嶽父和此人同窗數載,關系及其密切,但張揚旗在文革期間站錯瞭隊,當瞭造反派!「XX事件」前甚至直接當面頂撞周恩來,因此事件發生之後被認定為該事件的主謀之一!
事件後來被定性為「反革命事件」,文革期間在全國引發瞭軒然大波……波及人數之巨大、受牽連人員之廣泛即便在文革那個特殊時期都是罕見的,一說三百萬到五百萬人,最多的則認為有近整整一千萬人因該事件受到鎮壓和各種處分……
「是啊……之前聽說他70年就被秘密處決瞭!可前幾年吳法憲出獄,我去拜訪他,他當時也記不太清楚瞭,所以也就沒有給我準確的答復,不過吳法憲後來給我寫信說,他正在整理自己的回憶錄和一些資料,他在資料中並未發現張揚旗被處決的相關命令和文件,很可能沒有死瞭……所以我才讓你想辦法打聽的麼!」
魏鵬有些遺憾的答復著:「爸,可能你要失望瞭!他的下落,我到現在也沒查到瞭!不過他肯定沒有在70年被處決,這點我倒是可以確定。因為我通過檢察院那邊的關系查到瞭76年的一份判決檔案,檔案顯示文革結束那年,他被法院判處瞭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如果他真被秘密處決瞭……就不可能有76年的那一份判決書瞭,畢竟,法院再怎麼荒唐,也不可能判決一個死人有期徒刑的。之後的情況我就再沒查到瞭,他是服刑期間死在瞭監獄裡,還是最後服完刑期出獄瞭,這些真不清楚瞭,不過我卻查到瞭另一個主犯的情況。」
「另一個主犯?劉靈凱麼?」
嶽父聽到魏鵬之前的回答有些沮喪,但當聽到魏鵬最後的回答部分後立刻又有瞭精神。
「沒錯瞭……劉靈凱76年同樣被判瞭二十年的有期徒刑,九十年代中期出獄,不過因為和社會脫節時間太長瞭,無法適應正常的社會生活,所以最後隻能留在他服刑的監獄再就業當瞭文化教員……您看有時間是不是和他聯系打聽一下?」
嶽父聽到後,搖瞭搖頭:「劉靈凱是江西地方上上來的,雖然他和張揚旗都被認為是事件主謀,但其實兩個人並沒多大交情,和我當年也僅僅是一面之緣瞭。就算現在還活著,但估計也不知道張揚旗的下落瞭……算瞭,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就不聯系瞭……哼哼,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現在紅都的那個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在重復當年張揚旗和劉靈凱同樣的道路瞭……至於最後的結局,我猜都能猜的出來!賈主席那邊出面的話,周鯤他們應該能最終脫身吧……但周鯤回來瞭,你千萬要給周鯤露個底,紅都那邊的事情最好別再摻和瞭……那個楊莊是楊莊,和你們兩個有多大的關系啊?一旦卷進瞭政治漩渦當中,想再爬出來可就困難瞭!我當年堅持當逍遙派,當老保。聶方梓、宋要文那些人都罵我說我政治覺悟低,是個書呆子……我就由得他們去罵,也不理會!現在看看他們之後的遭遇……唉……」
嶽父想起瞭往事,一時間頗有些感慨。
「那張揚旗的下落,我之後還繼續打聽麼?」
魏鵬想著這畢竟是嶽父心中的一個念想,所以還是打算弄清楚嶽父最後的決定。
「就不用太刻意瞭……一切隨意!有新的消息,就抽空再幫我找一找瞭……如果沒有,也不用太專註於這個事情上瞭……」
嶽父清楚,如果魏鵬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這方面太多的話,必然會影響女婿自己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他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私事給女婿造成過多的不便,所以給出瞭這樣的答復。
魏鵬正和嶽父隨意的交談著,忽然「嘩啦」一聲,莊惠連人帶座椅滑到在瞭地板上,魏鵬和嶽父隨之驚異的將目光轉移瞭過去。
嶽母崔瑩皺著眉頭向著正慌忙自己爬起來的莊惠說道:「小惠,都當媽的人瞭,還沒個坐相,腳亂蹬什麼……你看,自己傢裡坐著吃飯也能摔一跤。」
莊惠爬起來時一臉的尷尬,也沒回答小雯和小宇關切的問候,隻是連忙坐好後解釋著:「沒什麼瞭……就是椅子翹的太高,沒註意瞭……嘻嘻……」
一邊說,一邊露出笑臉向桌上的人掩飾著,說完,連忙低著頭拼命的夾菜。
目光同崔瑩接觸的瞬間,魏鵬發覺到瞭嶽母眼中透露出的一絲狡黠,立刻便明白瞭大半,但飯桌上什麼事情都隻能虛以委蛇,也就跟著裝模作樣的表示瞭關切……
吃完瞭飯,崔瑩拉著莊惠收拾餐桌清洗餐具,魏鵬和兩個孩子則陪著嶽父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嶽父雖然相比之下更喜歡小雯一些,但在聊天的過程中反倒更多的是在詢問魏宇的學業同時不自覺的在對魏宇進行思想品德方面的提醒和教育。
當然魏宇自己可能並未察覺到這些,倒是魏鵬對此心中瞭然,畢竟是自己的親外孫,嶽父很擔心魏宇走上其生父所走的道路瞭。
魏宇對於外公的詢問對答有度,令嶽父還是感覺到瞭滿意,所以當崔瑩母女收拾完來到客廳一同喝茶聊天時,嶽父提出瞭自己要求。
「魏鵬、小惠,我知道你們今天本來是打算帶孩子們回去的!不過我之前一直住院瞭,很長時間沒和小雯、小宇在一塊住瞭,所以呢,你們今天也就別忙著把孩子帶回去瞭,到周末之前這兩天還是讓孩子們住這瞭……」
聽到這話,魏鵬偷偷瞟瞭一眼崔瑩,崔瑩註意到魏鵬在望她,微微的搖瞭搖頭,示意與自己無關,魏鵬意識到這應該是嶽父自己的決定瞭。
魏鵬沒說話,莊惠則連忙出聲反對道:「我怕孩子們吵到你……」
嶽父擺瞭擺手:「不怕、不怕。孩子們不在,我和你媽兩個人傢裡冷清的很,感覺都沒什麼人氣。孩子們現在也都大瞭,能照顧自己,你媽也就做兩頓飯瞭,就讓兩個小傢夥留著陪陪我瞭……」
說完就笑呵呵把小雯拉到瞭自己的身邊逗起瞭外孫女……
嶽父的傢庭說到底還是傳統的封建傢長制!嶽父平日很少做什麼決定,可一旦他老人傢決定瞭的事,傢裡的人都隻能遵從。如此一來,魏鵬便隻能帶著莊惠一起回傢瞭。
一路上,魏鵬依舊和往常一般時不時的說兩句俏皮話逗妻子開心,但莊惠除瞭漫不經心的回應兩句外,始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對於莊惠此時的表現,魏鵬並不奇怪,從昨天夜裡和魏宇見面後,莊惠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機會能和魏宇私下相處,所以,魏宇也沒有機會告訴她同王瑤母子聯系的結果。
雖然魏宇看上去一切正常,似乎視頻的事情得到瞭控制,但畢竟沒有得到魏宇的詳細確認,莊惠因此而情緒低落也是情有可原的。
到瞭傢,夫妻兩人之間似乎也沒太多可以交流的事情,魏鵬先洗瞭澡便直接上瞭床;莊惠因為收拾從醫院帶回來的生活用品,所以在魏鵬之後方才洗澡,莊惠洗完後,上床關上瞭臺燈……
魏鵬白天忙碌瞭一天,接嶽父回傢又做瞭些搬運東西的體力活,身體頗為疲憊,所以熄燈後很快就進入瞭夢鄉。
也不知道睡瞭多久,魏鵬被身體上一些異樣的感覺給弄醒瞭,醒過來後魏鵬發現莊惠不知什麼時候整個人靠到瞭自己的側面,從側面抱住瞭自己,一隻手也伸進瞭睡衣內,直接在魏鵬兩腿間撫摸著……
彼此是夫妻,莊惠的所有行為對於夫妻來說都是正常的,魏鵬自然不會做出太多排斥和反感的舉動,所以魏鵬側過身子,將莊惠摟在瞭懷裡。
「老婆……怎麼瞭……睡不著麼?」
魏鵬不確定的小聲詢問著。
「嗯……睡不著……老公抱我。」
莊惠呢喃著把整個身體蜷縮進瞭魏鵬的懷裡。
「出什麼事瞭?這麼晚都睡不著?」
魏鵬此刻有些明知故問。
「不知道瞭……這兩天總感覺怪怪的……心裡堵著慌……」
莊惠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著。
「擔心爸的身體?沒事的……出來的時候醫生不是說瞭,這次爸恢復的很好,在傢再調理兩天應該就能適應瞭。你看咱們是不是安排安排,這個月完瞭,讓爸媽出去旅遊一趟什麼的,我記得爸媽歐洲、美國這些地方都去過瞭,這次要不就安排去澳大利亞、新西蘭?」
魏鵬雖然知道莊惠為什麼心虛睡不著覺,但卻不能露出絲毫的口風,所以便決定將話題轉移到安排嶽父母外出旅遊的事情上……
「也可以瞭……這事你來安排就好瞭,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心裡總有一些預感,感覺傢裡會出什麼事情一樣。」
莊惠抱著魏鵬忽然說出瞭這樣的話。
魏鵬聽到這裡,心裡一驚。跟著立刻開始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
「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被莊惠和魏宇發覺啊?難道是女人的第六感?」
魏鵬心裡嘀咕著,但魏鵬立刻想起瞭什麼,所以馬上裝做漫不經心般的語氣回應道:「嘶……你這一說,我倒反應過來瞭,前兩天我無意中碰到瞭一個人,你說感覺傢裡會出事,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人?」
「嗯?你碰到什麼人瞭?」
莊惠似乎精神一振,立刻追問起來。
「上官麗萍……」
魏鵬說出這個名字,便立刻感覺到懷裡的莊惠身體一抖……
臥室的燈光亮瞭起來。莊惠坐直瞭身體,睜大眼睛望著同樣坐瞭起來,還點瞭一根香煙的魏鵬問道:「她不是消停瞭好多年瞭麼?怎麼這會又突然出現瞭?你怎麼和她碰上的?」
「碰上她純屬意外瞭,我當時和小玉一塊在小館子吃飯,出來打電話的時候被人撞到水溝裡瞭,撞我的那個人是她公司在我們這裡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瞭,然後就帶著我和小玉去她辦公室,幫我清理外衣,結果碰巧上官麗萍就正好到哪裡估計是檢查工作什麼的,然後就見瞭一面……」
魏鵬吐著煙圈,隨意的回答著,這原本就是事實,他倒不擔心莊惠去調查什麼的。
「她和你說瞭什麼?難道她還想著把小宇帶走?」
莊惠此刻臉上的表情自然是憤怒的。
「這方面倒沒明說……無非就是詢問瞭下小宇現在的學習情況之類的,這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要自己去調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瞭,所以我就直接告訴她瞭,然後今天上午,她的公司就給事務所打瞭一筆錢……」
「她的錢怎麼能收啊……趕緊退回去瞭!」
莊惠聽到這裡,立刻就嚷嚷瞭起來。
「老婆……她的錢是打給事務所的!不是給我個人……事務所是事務所,我是我,我這邊是可以拒絕和她有任何經濟往來,但事務所接不接受她公司的業務委托是事務所集體說瞭算,我也不能一個人就武斷的做出決定啊!」
魏鵬臉上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一個人不行,但周鯤和你兩個人的話絕對能阻止這個事的,不行,我得給周鯤打個電話……」
莊惠跟著就拿起瞭手機。
見到莊惠拿手機,魏鵬連忙側身按住瞭莊惠拿著手機的手:「別啊……大鯤現在在紅都已經是焦頭爛額瞭,你現在因為這事打電話煩他,這不是添亂麼!你放心……就算事務所接受瞭上官那邊的委托,也是其他律師出面瞭,我給你保證……我個人是絕對不會接受她們公司的任何委托的……所以,上官麗萍絕對找不到任何機會因為這個和我談什麼條件的。」
莊惠盯著魏鵬,最後從嘴裡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對魏鵬說道:「小宇是我的兒子,誰要想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我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莊惠此時的表情令魏鵬恐懼,之前夫妻間平常舉動產生的些許欲念此刻也早已飛到瞭九霄雲外,魏鵬搖瞭搖頭,轉過身躺瞭下來,不再理會莊惠。
魏鵬知道莊惠和魏宇之間的關系已經持續瞭將近一年,而這一年間,夫妻兩人並非沒有性生活,雖然少,但終究有,而且這僅有的幾次,在魏鵬發覺莊惠母子秘密之前,並未感覺與過去有什麼不同。
因此這幾日在調整瞭個人的心理之後,不管是掩飾也罷,盡夫妻間的義務也罷,魏鵬是打算和莊惠過正常夫妻生活的。
但眼下莊惠如此激烈的反應令他產生瞭一種極度厭惡的感覺,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種種計劃和安排是否真的能達到自己需求的效果,又或者如之前王瑤所說,自己從未真正看清妻子的本性……
見到魏鵬轉身不理自己,莊惠一瞬間反而不知所措起來,以往,當莊惠生氣、耍小性子的時候,魏鵬總會立刻毫無廉恥般的討好和安慰。丈夫現在的行為完全出乎瞭莊惠的意料……她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魏鵬的後背,一時之間居然呆滯瞭。
意識到丈夫不會再理會自己瞭,莊惠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似乎內心深處正在進行某種激烈的交鋒,當呼吸逐漸趨於平緩的時刻,莊惠牙齒咬著下嘴唇,似乎是決定瞭什麼,跟著同樣背對著魏鵬重重的躺瞭下來,伸手把被子拉瞭上來,把整個人罩在瞭被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