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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餘佑君,本地公安治安支隊某大隊教導員,三級警督,被認為是本市警界內排的上號的「女幹探」。同時也是魏鵬眾多「情人」中的一員。

  不過對於餘佑君,魏鵬是相當害怕的。原因很簡單,魏鵬的其他女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魏鵬幾乎不可能離婚和自己真的在一起。

  所以要麼從魏鵬這裡獲取一些支持和幫助,要麼從魏鵬這裡得到一些錢財,當然也有鄭雪那樣,什麼都不求,隻希望能維持和魏鵬關系的女性,所以很少有會真正影響到魏鵬傢庭生活的存在。

  而餘佑君則不同,她仿佛從來都不認為魏鵬不能離婚!所以,和魏鵬認識之後,她一度對魏鵬死纏爛打糾纏不放,多次逼迫魏鵬離婚和自己在一起……

  這樣的「女友」,魏鵬自然不敢再有過多的接觸瞭。所以到現在,魏鵬已經兩三年沒有聯系過餘佑君瞭。而現在自己因為某些原因,需要對方的協助瞭,魏鵬此刻不得不放低瞭身段,低聲下氣的對餘佑君進行討好。

  見到餘佑君發問,魏鵬趕緊坐下,擺出瞭一副接受審訊般正襟危坐的姿態回答著:「約您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我們想要報案!」

  餘佑君眉毛一挑,斜著眼睛看著魏鵬:「報案?報案你該打110,直接發短信到我手機上做什麼?而且看你現在這樣子,也不像被人打瞭、搶瞭的樣子啊!至於被詐騙?隻有你魏大律師騙別人的份,誰能騙的瞭你啊?」

  話說到最後,連羅鑫都能聽出餘佑君語言中的那股酸味。

  魏鵬忽然站起來,走到瞭餘佑君的身邊,然後坐瞭下來。魏鵬的舉動讓餘佑君很吃瞭一驚,本能的就朝旁邊挪動瞭身子。魏鵬也不跟進,而是雙手合十,跟著朝餘佑君做瞭個朝拜的姿勢。

  「姑奶奶,我知道我過去對不住你。可這次你真的得幫我一次瞭。」

  餘佑君愣住瞭,她瞭解魏鵬,魏鵬一貫心高氣傲。加之身邊不缺女人,所以很少主動對女人如此殷勤,如果說有的話,也僅僅是他自己的夫人瞭……

  餘佑君意識到,此時魏鵬的態度並不像開玩笑,似乎是真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瞭。明白瞭這些,餘佑君想瞭想,終於還是開瞭口:「那你說吧,報什麼案!」

  魏鵬之前一直低著頭,保持著朝拜的姿勢,聽到餘佑君開口,跟著立刻抬起瞭頭。

  「聚眾淫亂。」

  說完,朝羅鑫使瞭個眼色。

  羅鑫立刻拿出瞭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開後,將屏幕朝向瞭餘佑君,跟著便登陸進瞭論壇,壓低瞭聲音將這十多天來,他和魏鵬在網絡上的種種發現告訴瞭餘佑君。

  餘佑君一開始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但隨著羅鑫的講解以及一旁魏鵬的補充後,表情逐漸鄭重起來。

  羅鑫講完後,餘佑君思考瞭一陣,扭頭瞟瞭瞟魏鵬。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的換妻俱樂部的話,我當然是會管的,不過我很奇怪,魏鵬,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瞭,你會主動找到我反映這些線索我真的很意外?」

  「意外什麼?」

  魏鵬表情嚴肅。

  「以你的風流性子,碰到這樣的團體難道不想自己加入進去麼?居然還會主動找到我來報告?別對我說你是什麼守法公民,維護法律是你的天然義務這一套啊!你在外面的鬼混的事別以為我不瞭解。隻是一貫你運氣好,沒被我抓過現行而已……」

  餘佑君死死的盯著魏鵬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出真實的原因。

  魏鵬翻瞭翻白眼,餘佑君一見伸手就抓住瞭魏鵬的兩腿之間,跟著狠狠一捏。魏鵬立刻露出瞭痛苦的表情,隻是身在公共場合,他隻能強忍而不敢叫出聲來。

  「你再翻啊……你知道不,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翻白眼瞭……」

  餘佑君惡狠狠的說道。

  而一旁的羅鑫趕緊朝後靠瞭靠身子,生怕餘佑君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動作,殃及他這條池魚!他現在明白魏鵬為什麼害怕眼前的女警察瞭,很顯然,餘佑君是那種性格極其潑辣的豪放女漢子!這種女人,對不少男人來說,夠味,但實際上絕對沒幾個男人真正受的瞭。

  「知道瞭,我的姑奶奶!」

  魏鵬顧不上姿態不雅,雙手護著下身揉搓瞭半天才勉強能夠開口說話。等到稍微恢復瞭一些後,魏鵬又朝羅鑫使瞭個眼色,羅鑫立刻以上廁所為名,從兩人眼前消失瞭……

  「真是的原因是,這個俱樂部裡一個女成員的兒子,是我傢小宇的同班同學……」

  魏鵬跟著壓低聲音將自己剛剛的發現。魏鵬心裡真實的原因自然是不能告訴餘佑君的,但以他的思維反應,立刻便找到瞭一個足以說服餘佑君的理由。

  魏鵬如此一說,餘佑君果然露出瞭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也難怪你會來求我幫忙瞭。你是擔心你兒子可能會被那傢人的小孩子帶壞啊……也難怪,要我的話,肯定也會想辦法讓子女遠離這些可能的不良影響的!」

  餘佑君單手支撐著臉龐想瞭一想:「剛才你說,你已經讓你所裡那個小羅聯系好瞭明天晚上的小范圍聚會瞭!不過,你不覺得明天晚上就直接抓捕太草率瞭麼?難得有機會能把人插進這樣的團夥裡,我覺得可以讓小羅多接觸一下這個組織的好,我這邊也可以安排個女偵查員配合他的。然後爭取把這個團夥來個一網打盡不是更好麼?」

  魏鵬臉上抽縮瞭一下,連忙打消瞭對方這個念頭:「一網打盡當然是最好,可請你瞭解一下一個父親愛護子女的急切心理,所以,隻要有證據可以抓人,請立刻、馬上!」

  剛說完,魏鵬的胸口又遭到瞭餘佑君重重的一記肘擊!

  「做父親的心理?你還知道你是有兒女的人,你有老婆有孩子還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的!你勾搭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你是當父親的人瞭?」

  餘佑君瞪著眼睛望著因為疼痛而抱胸彎腰的魏鵬。

  「嘿嘿,還是那麼潑辣,不過真的很夠味……否則我當初也不會主動勾引你瞭。」

  魏鵬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從牙齒縫裡吐瞭這樣的話。

  餘佑君聽瞭,居然臉紅瞭起來,如果說魏鵬真正有什麼東西吸引她的話,使她對魏鵬至今念念不忘的話,不是魏鵬的學識,也不是魏鵬的金錢,恰恰是魏鵬這種頗具無賴精神的個性瞭。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明知道魏鵬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但卻還是沒有擺脫這種說法的魔咒。

  餘佑君稍稍的喘瞭口氣,跟著冷冰冰的說道:「警告你,以後別再這樣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去年已經結婚瞭……」

  魏鵬聽到這裡也呆瞭呆,跟著值起身子望著對方:「結婚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歹也能給你封個紅包瞭。」

  「好瞭!這些事情不說瞭,你明天讓小羅來我們治安大隊一趟,我和大隊長商量一下抓捕的細節瞭,告訴小羅,讓他全力配合我們,至於小羅自己拍攝那些視頻的事情,隻要他不主動傳播出去,也都隻是他的個人隱私瞭。你是律師,這些方面比我們還清楚,所以跟他講清楚就好,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猜你不會僅僅隻是想讓我們幫忙抓人這麼簡單瞭,應該還有別的什麼目的吧?」

  餘佑君又一次死死的盯著魏鵬的眼睛。

  魏鵬知道,餘佑君的聰明未必就在自己之下,在瞞估計又會挨揍。所以隻能光棍的回答道:「沒錯,你們抓瞭他們之後,我可能就會以代理律師的身份出面瞭。」

  「哼,你說出來就好!既然你老實承認瞭,我答應幫你這個忙,其他什麼的,我也不問你瞭,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理會,好瞭……就這樣瞭,我走瞭。」

  說完,餘佑君非常幹脆的起身,離開瞭咖啡館。

  看著對方離去,魏鵬突然有一種極度的失落感。魏鵬對於自己有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奇怪,曾經追求自己的女人,現在投入瞭其他男人的懷抱。是個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的。不過魏鵬很快就調整好瞭自己的心理,開始瞭下一步的考慮。

  第二天一早,魏鵬先是通知羅鑫去餘佑君所在的治安大隊報到。跟著便給兩個孩子的學校請瞭假,然後和莊惠一起到嶽母傢中接瞭嶽母和兩個孩子,全傢浩浩蕩蕩的來到醫院為嶽父辦理瞭出院手續。

  嶽父出院對於傢庭而言自然是「大事,好事」。所以,魏鵬便建議白天全傢一起外出休閑瞭。

  對於子女們的建議,嶽父愉快的表示瞭同意。莊惠也早已請好瞭假,全傢六口隨即前往本地的一處度假村休閑慶祝。

  魏鵬的嶽父生活中是個頗為古板的人,但也有一些娛樂愛好,比如麻將。因此到瞭度假村後,魏鵬、莊惠和崔瑩很自然的就陪嶽父壘起瞭長城,魏宇在外婆崔瑩的要求下在一旁繼續看書學習,理由是:「高中課程緊,即使不上課,也要強化學習。」

  至於魏雯,崔瑩則沒有任何的要求,讓小姑娘自己在度假村裡瘋。對於母親的區別對待,莊惠露出瞭不滿的神情,但在父母面前,莊惠似乎也無可奈何,隻有魏鵬註意到瞭莊惠矛盾的心態,心裡暗自高興。

  打瞭一個上午的麻將,中午全傢一起吃瞭午飯後,嶽父的精神有些疲乏。魏鵬和崔瑩便在度假村內為嶽父張羅瞭一間房間,用藤椅和沙發為嶽父臨時搭設瞭一張休息床,然後鋪上毯子讓嶽父午睡。等兩人忙完瞭這一切離開房間後,發覺已經沒瞭莊惠和魏宇的影子……

  魏鵬對此態度淡然,而崔瑩則露出瞭極度憤怒的表情。在魏鵬身邊輕聲說道:「簡直是戀奸情熱!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外公出院也不考慮陪一陪,一有時間和機會就……」

  魏鵬則拍瞭拍崔瑩的肩膀,壓低瞭聲音:「別說瞭,爸在裡面休息呢。憋瞭半個多月,我一點也不奇怪瞭……」

  崔瑩扭頭的盯著魏鵬:「那可是你的媳婦,你居然……」

  魏鵬並不理會崔瑩此時的心情,反倒是在崔瑩面前露出瞭一絲略帶神秘意味的微笑。崔瑩看著魏鵬此時的表情和臉龐,跟著便感覺到瞭心跳加快……

  「要不我們也找個地方?」

  魏鵬註意到瞭嶽母的生理反應,跟著小聲的在對方耳邊調戲道。

  或者因為丈夫就在附近的情況下和人偷情這樣的行為突破瞭崔瑩所能承受的道德底線,崔瑩並沒有回應魏鵬的挑逗,反而朝魏鵬「呸」瞭一口。跟著說道:「我還得盯著小雯那丫頭呢,別讓她在度假村弄出什麼事情來。」

  然後便把魏鵬丟在瞭一邊,找小雯去瞭。

  「我最近似乎有些心理變態瞭呢!」

  望著崔瑩離去,魏鵬有些自嘲的笑瞭笑。跟著便準備找張躺椅在嶽父午睡的房間前坐著休息。嶽父雖然出院瞭,但終究年老體弱,在這樣的地方午睡,說不準就會又出什麼問題,所以魏鵬覺得自己還是在門口守著比較好瞭,萬一嶽父有點什麼,自己立刻就可以做出反應。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魏鵬的手機響瞭起來,一接通竟然是羅鑫。

  「鵬哥,快點瞭!估計那些人還是不怎麼信任我,所以臨時通知我晚上的聚會提前到下午瞭。你要想來現場的話,就要立刻出發。君姐這邊已經和胡隊長他們再集合人手瞭。我現在是抽空通知你一聲。」

  魏鵬立刻對羅鑫說道:「把地點告訴我,我這就跟過來。」

  記下瞭羅鑫提供的地址後,魏鵬想瞭想,跟著便撥通瞭莊惠的電話。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莊惠很快就接通瞭手機。

  「喂,老公麼?剛才午飯估計有點問題,我現在肚子不舒服……在廁所呢……什麼事啊?」

  電話裡莊惠的聲音很小,而且時不時帶著鼻音。

  「這一次是在廁所麼?難怪她會立刻接通瞭,如果讓手機一直震動或者響鈴,很可能會引起廁所內以及周邊人員的註意瞭……」

  魏鵬腦子裡不無惡意的想著,但通話的語氣卻平靜異常:「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事,現在需要我去趟現場。爸現在房間裡睡覺瞭!媽帶小雯散步去瞭,雖然給爸蓋瞭毯子,但這邊最好還是有人盯一下瞭。你上完廁所趕緊過來瞭。」

  說完,立刻趕到瞭停車場。

  魏鵬自己現在也很奇怪自己的狀態,他知道莊惠正在做什麼!但他感覺自己已經對此有些麻木瞭,他懷疑是因為自己和母親同樣有瞭超於常規母子的關系的原因,但潛意識中,卻又對此進行瞭否定。

  正要打開車門,魏鵬想瞭想,還是找到瞭停車場的管理人員。告之對方自己租賃的包間房內有老人在午睡,委托對方通知那邊的服務員,有時間過去查看一下狀況。做完瞭這一切,魏鵬方才上車,啟動瞭發動機。

  度假村位於郊區。魏鵬花瞭二十多分鐘方才進城,跟著又碰上堵車,雖然在魏鵬的原定計劃中隻需要嫌疑人被抓捕,自己再去拘留所內進行接觸就可以瞭。

  但他還是希望能親眼確認整個抓捕過程,可堵車一堵就是半個小時,等魏鵬趕到羅鑫提供地址的居民小區時已經距離同羅鑫通話快一個小時瞭。

  當魏鵬把車開進小區時,小區內非常的安靜,似乎並未發生什麼事情。因為大部分的住戶都外出工作去瞭,因此連小區的公共花園內都空無一人。

  不過就在魏鵬對如此安靜感覺到一絲異常的時候,旁邊居民樓內忽然傳出瞭劇烈的聲響,先是門板撞在墻壁上的聲音。跟著是男性的呵斥聲,女人的尖叫聲……

  隱約中,魏鵬聽到瞭一個清朗的女性聲音在喊:「……不許動,都給我老實的靠墻蹲著……」

  這聲音,魏鵬並不陌生!所以魏鵬嘴裡嘀咕著:「這娘們兒,抓人越來越像日本鬼子瞭!打槍的不要,進村的悄悄……下次出去開房,千萬不能被她給堵住瞭!」

  剛說完,魏鵬很快被眼前的一幕吸引瞭。旁邊居民樓的三樓窗戶猛的被推開瞭,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徹底赤身裸體的女人從窗戶中鉆瞭出來。

  魏鵬幾乎立刻就確定瞭女人的身份,正是昨夜和羅鑫見面接頭的那個中年婦女,很顯然,這個女人已經走投無路瞭,竟然想著跳窗逃跑……不過,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三樓瞭,距離地面足有六、七米高。

  女人看見這個高度,顯然感覺到瞭害怕,身子稍稍向後挪瞭挪似乎猶豫瞭一下,但是,身後傳來的砸門聲,卻促使女人閉上瞭眼睛,跟著身子前傾,就撲瞭下來……

  魏鵬見到女人開窗的同時便停下瞭車,跟著跳出瞭駕駛室。沖到女人所在窗戶下方的同時,女人掉瞭下來。見到女人這樣的姿勢,魏鵬幾乎想破口大罵:「跳個樓都不會,腦袋向下?這不純粹找死麼?」

  但此刻魏鵬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瞭,出於人道主義也好,害怕這個女人摔死後自己失去線索也罷,魏鵬張開瞭雙手竭盡全力將墜落的裸女給接住瞭……

  巨大的沖擊力讓摟抱著的兩人在窗戶下綠化帶內的草坪內滾瞭好幾個跟鬥。

  女人意識到自己竟然安全著地瞭,吃驚的睜開瞭眼睛,跟著就看見瞭魏鵬。魏鵬也不說話,立刻起身扯著女人沖到瞭自己的汽車旁,拉開後座就把女人給塞瞭進去。跟著鉆進瞭駕駛室,立刻發動機器沖瞭出去……

  僅僅十幾秒後餘佑君的上半身從女人跳出的窗戶內伸瞭出來,她表情驚訝的望著遠去的汽車。而從單元入口處也沖出瞭幾個警察,同樣望著即刻消失在視線中的汽車喟然興嘆!

  出瞭小區門,魏鵬立刻就轉上瞭城市主幹道。魏鵬一邊開車一邊脫下瞭自己的上衣外套,跟著丟到瞭縮在後排座位上瑟瑟發抖的女人身上。

  女人慌忙的用外套遮蓋瞭自己的身體……跟著便牙關打顫般的向魏鵬道謝:「謝、謝謝你,太謝謝你瞭。謝謝你救瞭我……」

  「謝我個屁瞭……你他媽的是誰啊?」

  駕駛座上的緊張到極點的魏鵬終於忍不住扭頭沖著女人吼瞭起來!在魏鵬的計劃中,眼前的女人見到瞭警察應該乖乖的立刻俯首聽命,然後被警察帶到拘留所。

  接著他便能夠以辯護律師救世主般的姿態出現在女人的面前,甚至他對如何從這個女人的嘴裡套出他想要的信息都做瞭充分的規劃,如何自我介紹,然後如何取信與這個女人,再然後如何誘導女人說出關於那個俱樂部裡關於劉釗的一切情況等等……

  可現在,因為這個女人不配合的跳樓行為,讓魏鵬之前的一切設想和計劃都徹底泡瞭湯,而且為瞭救這個女人,魏鵬還險些讓餘佑君看見自己。

  魏鵬隻是想作為不起眼的旁觀群眾站在人群中遠遠的確認嫌疑人被警察一個個塞進警車內,要讓餘佑君發現自己也出現在抓捕現場的話,這個女人必然會扯著魏鵬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魏鵬可沒有把握在這個女人面前隱瞞太多的東西。

  要知道,餘佑君同魏鵬一樣是偵探小說迷,兩人要沒共同的興趣愛好也不會撞到一起做瞭一段時間的露水鴛鴦。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餘佑君在推理演繹方面比魏鵬要專業的多,畢竟人傢是正經八百的警察,隻是運氣不好,從警校畢業後沒進刑警隊,而是陰差陽錯的幹瞭治安警。

  見到魏鵬朝自己大吼大叫,女人先是愣瞭楞,跟著竟然被嚇哭瞭……

  一見到女人哭,魏鵬腦袋都要炸掉瞭!就在這時,魏鵬的手機又響瞭起來,魏鵬一看來電顯示是羅鑫,連忙關小瞭音量……

  「鵬哥,事情搞砸瞭,負責組織聯系的那個女人光著身子跑瞭!沒抓住,不過這邊君姐當著那邊三個人的面連我和那個和我一起來的女警察也拷起來瞭……我不知道她啥意思?」

  「啥意思?那是演戲!是對你的保護!懂不?你放心,回去瞭自然沒你什麼事瞭。我這有大麻煩,不和你說瞭!」

  魏鵬確認後面的女人聽不到羅鑫電話內的聲音,而自己的回答,估計女人也不會明白是什麼意思。掛斷瞭電話,魏鵬看見後座的女人一抽一抽的還在哭,終究還是心軟瞭下來,跟著拿出車上備用的抽紙盒遞給瞭女人。

  女人接瞭過去,跟著就開始擦眼淚。

  「不行,市裡到處都是天網和各種攝像頭。估計過不瞭多久,餘佑君她們就會開始掉各個路口的錄像比對時間、車型之類的,一直開這著輛車的話沒準最後會被她給逮住的,我得想辦法換輛車。順道還要給這個女人弄套衣服……」

  想到這裡,魏鵬思考瞭片刻,跟著調整瞭行駛路線,朝鄭雪工作的賓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