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卡特耶的文學自帶一股憂鬱蒼涼、廣闊孤獨,像是一人一犬在孤獨偏遠的平原上堅守崗位,有著多米尼克教會文化底色中的彌賽亞的救世精神和受難精神。
追根究底,還是生活環境導致雷斯卡特耶各民族性格既貪婪又短視,但又飽含犧牲精神對幸福生活無比期待。
也因此,在嘲諷文學以及醒悟文學豐厚的雷斯卡特耶文學史中,有關培養人民哲學史的書籍和作品少的可憐。
“殿下,烈團趕在聖冰華之前,已經將大將軍幾人送回皮埃爾堡,他們現在得到瞭妥善救治。”
通信官率先匯報重要人員的情況,接著“根據情況,讓提前預留的調查團協助對方調查,至於您說的克雷珊提亞夫婦,很遺憾,我們再三挽留,他們還是選擇離開。”
芙蘭傑西卡,皮埃爾堡的主人,教國四公主。她手握書卷,雙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貴端莊的氣質。
“我知道瞭,下去吧。”
四公主與阿不思的戀情人盡皆知,按理說阿不思受傷,作為伴侶的她怎麼著也該有點反應。
不過更讓人不解的是,今晚的一切芙蘭傑西卡似乎未卜先知,不僅受襲位置,雙方人數,連個中人員姓甚名誰都一清二楚。
是神機妙算,還是早有預謀。
等通信官走後,芙蘭玉手輕輕揉動太陽穴,額頭凝脂嫩膚稍稍松展,對著僅有十來頁的《雷斯卡特耶三千年哲學文化發展史》自言自語道“主動出擊也算稍有收獲吧,也好,我也不想打破和憂的約定。不過讓父親來拖住我,是你的意思,還是霍林斯的意思呢?大姐。”
卓群氣質,冷厲中透露著溫柔,可遠觀不可褻玩。
芙蘭傑西卡四公主,似乎已經抵達另一個境界瞭。
窗外皎潔月光照著大地,像鋪上瞭一層霜。
在遠方王都,國王的寢室內,尤斯特魯剛剛脫下魔法長袍,憂愁不散的人,還是嘆息連連。
安靜冰冷的居室,驀然回首,一點溫馨尚存。
“謝謝。”
還好,對聖徒來說開啟無人發覺的傳送門並不難。尤斯特魯打心裡感激糟糠之妻。
“那孩子……如何?”
丈夫相敬如賓的態度令人心寒,政治婚姻的愛情幾分真幾分假令人難測。
菲利希亞穿著紫色的蕾絲半透明睡裙站在尤斯特魯身後,在她身邊,透明傳送門化於無形。
極致的濃顏系搭配深紫色頭發耳飾和衣服,遠遠看起來美得甚至有點陰森,像蠱惑人心的地獄使者。
“那孩子不會停手的,相必今晚已經……她們的戰爭不會停下腳步,也不能停下瞭。”
尤斯特魯開始自顧自的脫衣,將它們一件一件放在衣櫃中。
小動作往往可以增加伴侶感情,菲利希亞向前幫助丈夫,緊致的性感睡衣將她的身材凸顯的更加有料,哺育過四個孩子的豪情巨乳時不時的與丈夫親密接觸,隻要尤斯特魯願意,他時刻都能將妻子按住蹂躪一番。
雍容華貴,美麗端莊,猶如奧林匹亞處女神漫步人間,看人世熙攘,世故百態,歲月或許會使她們面容不再青春靚麗,但就和花兒一樣即使凋謝枯萎但依舊有盛開時的自信與優雅。
即使美人老去那一份骨,那一份氣質總會流傳於世,讓今天的人類有幸見識。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尤斯特魯就像禁欲的教徒般,不管菲利希亞溫存求歡的欲軀,獨自掀開被窩躲瞭進去。
“親愛的……”
菲利希亞從後面將國王抱住,碩大雪乳充滿欲火的擠成乳餅,這樣一具豐腴熟透的聖徒肉體,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吧。
“我累瞭,一個月,王選之前她們就能分出勝負。”
欲念在後背上熟婦光滑的肌膚裡遊動,是那麼滾燙熾熱,然而尤斯特魯真的累瞭。
至少告訴我你操勞的原因,菲利希亞身體輕微顫抖著,問道“陛下,那孩子對你說瞭什麼。”
“棄兒……她說……她是我們的棄兒……”
一句說完尤斯特魯再無回應,隻有平穩呼吸聲,象征著他的沉眠。
棄兒嗎?盡管關系上從未表明拋棄,但那時候芙蘭對王室來說已經可有可無。
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菲利希亞慢慢坐瞭起來,默默夾緊下身一對渾圓美腿,右手上移緊抓左乳。
她的心很痛,四個女兒居然輕易割裂瞭教國,都有與丈夫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這是很欣慰的,也是很悲哀的。
擁有雷斯卡特耶貴族智慧的她,很輕易就能察覺到四個女兒擁有的、最可怕的武器。
她們並沒有可稱作“仁慈”的東西。
傳世王位經常以血親為重,彌賽亞大地上的隱形規則,然而王位隻有一個,得到王位的也隻有一個,其餘血親如何?
自然是割地封王,再不濟也是小小爵位,溫飽一生。
這就是彌賽亞的“仁慈”所在。
科倫娜、阿薩林、拂曉還有芙蘭傑西卡,和她們日夜相處中,作為母親的菲利希亞知道,隻要其中一個登上王位,其餘三人定然不會好過。
隻因為她們的性格,自身的本領,不會允許任何與自己相似的人存在。
熟婦心中釀成瞭一種異常復雜黑暗的情緒
“果然,她們中有一個不是我的孩子。”
有堅毅的戰鬥精神的確是一種優質的傳統美德,但很不幸,現在是靠實力決定誰手腕更硬的時代,輸贏決不是靠單純的傳統美德來決定的,再強大的信仰如果沒有堅實的力量基礎來稱托都是廢紙一張。
而這力量基礎,就是將對方殺傷到再起不能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