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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沒有什麼不屈不撓的精神,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事跡,他的一切都是那麼平凡,就好像水道渠成而已。

  平常到讓人安心……

  臺下的科倫娜並未和尤斯特魯等人去特等席觀戰,而是和愛人的後宮們一起,近距離的觀賞這場戰鬥。

  “憂男爵都這時候瞭還不忘祭祀戰神大眾,沒想到咱們的古信仰還有人記得……”

  人群中老年人的話語聽在耳中,科倫娜美眸中有光華流轉,記起瞭一些在雷斯卡特耶的往事。

  “戰神?老夥計,我看他渾身冒火的樣子,恐怕是大神佩倫回應瞭他的召喚,而且他跳的舞大有哥薩克刀馬舞的味道……”

  在古籍中隻剩下隻言片語的記載,在[多米尼克]教會來臨之前,是他們的信仰支撐著人們對抗魔物。

  “我看不止,他的舞似是而非,而且偏向女性化,會不會是母神……他姓佩爾法斯,跟火神佩倫、魔法龍神都有相似……”

  科倫娜以為那隻是被替代掉的傳說,他們的存在遠沒有當今的教會眾神閃耀,即便向他們祈禱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回應。

  既然你無用又冷門,我為什麼要信你呢?

  “難道他也是受祝勇者?”

  科倫娜呢喃一句,用魔力看破上下打量那個男人,他此時將旗幟拋起,白金旗幟高懸於天。兩雙各持一團烈焰,渾身魔力呈現波動狀,不再如水一般平穩。

  這是標準的火屬性魔力。

  奇怪,先前還是絕對的水屬性,怎麼跳完舞就變瞭。

  科倫娜思考著男人的異變,在她的知識中,魔力屬性間相生相克,單一屬性的人使用其他魔法時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有時會很順手,有時則會反噬。

  不過隻要是天生的就不會有過多沖突,母體中的嬰兒會因為[空]屬性的作用達到完美調和,之後隨著身體成長,[以太]會逐漸讓一個人的屬性定型。

  因此要扭轉一個人的屬性,耗費的經歷何其艱難。

  他能有這種作為,肯定是有眾神幫助,很可能是未知的眾神。

  “呵,說到底。”科倫娜眼神戲謔“你講什麼平凡,還不是背後有人支持你才能有這種作為……虛偽的人,沒什麼多大本事還以為自己努力過。等我扒下你的面具,把你的醜態暴露出來……”

  說著看瞭一眼高塔上的特等席“你和你的主子一個尿性!”

  另一旁雨果的後宮們看著戰局都十分鎮定,在她們眼裡雨果是天縱之才。不僅有著極品元精、頂尖的身體素質。而且一直以來他的奇思妙想也總是層出不窮,對付一個偽善的小人不在話下。

  “果然是婦好天啟!”

  “小楓你在說啥?什麼婦人之好?雨果說的婦人難養嗎?”

  楓木婷看著臺上的憂,她同為霧之大陸的子民,自然一眼就看出瞭憂的仙法。

  “不可褻瀆!婦好是殷商之妻,四靈之祖,也是至人之一……”

  對不知情的姐妹發火,楓木婷少見的動怒瞭。

  貝齒打顫,沒想到就算是血脈混雜,四靈的理念依舊如此兇性。

  四靈以人為尊,疆土廣闊,分四象二十八宿,意取周天江山之意。

  周天江山,不過凡塵。

  天河濱海,皆是人子。

  極力推崇人類至上,並且願意為瞭這個理念而死戰,就算是夜魔、魔物也是這般,在他們的觀點裡國傢信仰高於一切。

  這般教育導致瞭他們在看待生物時有著相當[另類]的態度,區別另外兩國。在霧之大陸中行事霸道,尤勝[四兇]數倍。

  “看你這麼嚴肅,難道那個男人用這個招數有什麼特別的嗎?”後宮中的一位中性少年跟楓木婷搭話,他和女仆是與雨果最為親密的人。地位在玉子等人之上。

  楓木婷解釋道“不,當年公孫氏一舞動天,我在四聖有幸觀摩,這個舞我也能勉強跳出來,所以認得。”

  玉子眉頭一皺“這……那位公孫氏不介意嗎?”

  東瀛受四聖影響最深,也對它最為憧憬,玉子對楓木婷也是相當尊重。因此見她用瞭[觀摩]一詞,心中也自然把公孫氏排在上位。

  隻見楓木婷搖瞭搖頭“這並非偷師,實際上四靈的歷代君王對修煉之事並不避諱,要不然凡念六意也不會成為霧之大陸爛大街的東西。”

  太古時期古泰拉的陸地還是整塊大陸,四靈、四聖、四兇在那時也都是一個國傢。

  第一紀元時軒轅黃帝跟兵祖蚩尤大戰,導致霧之大陸從古泰拉有瞭裂痕,其後又經歷諸多大戰,分裂愈加嚴重。時至今日又因為對魔物的態度不同,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究其根本,三傢還是一傢人,隻是理念不同。

  “那可真是個開明的地方呢,跟雨果講的修真者一樣”少年稱贊道。

  楓木婷似乎有難言之隱,但她咬咬牙又說道“婦好天啟就跟你們檢測魔法師一樣,隻要跳瞭這個舞有反應的……就都可以成仙。而成仙和你們的受祝勇者有本質不同,操縱陰陽五行在他們眼裡不過爾爾,我擔心雨果……他現在的對手,已經是踏上仙途的修真者,論天賦來講他已經不占優勢瞭,至於那機甲……”

  “可雨果說這事情他能解決,不要我們插手,還說瞭他有後招……”中性少年提醒楓木婷“你忘瞭每次他都能化險為夷,我們該相信他的。”

  “小楓,你就放一百個心,主公可不是會輕易被人打倒的對手。再說瞭,就憑那個偽君子能把主公怎麼樣”

  玉子把手搭在少女身上,後者嘆瞭一口氣“既然是君子之鬥,也隻能看他自己的結果瞭……”

  “不過,他如果受傷,我就揚瞭那個偽君子!”姑娘的手按住腰間雙截棍,作為外交官她深知那做法不符合外交禮儀,但如果是四靈的修真者,那就顧不得瞭。

  楓木婷看向演武臺上,雨果已經操縱機甲向男人掠去,對方不閃不閉,小小的火焰線條在男人身邊圍成圓環,線條不過拇指粗細,圓環范圍最多三人合抱。

  雨果在駕駛室看的一清二楚,但他藝高人膽大,全然不放在眼裡,手中光束軍刀對著渺小男人的腦殼直劈下去,勢要將他一刀兩斷。

  嘩~光束軍刀幾乎實體的光刃在觸碰到圓環時轟然潰散,發出海浪波濤一般的聲音,盡管脫離圓環范圍後又立刻成型,然而再度劈砍依舊做瞭無用功。

  不定型的光束被束縛後,在一定范圍內由能量支撐,隻要後續能量不斷,自然是隨滅隨長,這是能量武器的優勢之一。

  看來這次就是實體,但為什麼攻擊無用?

  雨果心思急轉,能量武器不行,就來其他武器。

  魘騎腿部機甲再度打開,一發導彈貼臉就炸。

  這一套狂攻行雲流水,刀砍彈射,這動作說明書可沒有寫。

  果然,導彈貼臉爆炸,強大火力造成瞭如墨般濃烈的煙霧,火焰與震蕩彰顯著它極強的破壞力。,

  黑色波濤中破開一角,從中竄出男人的身影。渾身光華已經消失,男人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煙霧雖濃,身上卻沒有預料的灰塵,還是和剛入場同樣的狀態,隻是多瞭咳嗽聲。

  “咳咳……呸呸呸”

  憂吐出嘴中的破彈片,剛打算給眾人解說自己轉變魔力的原理,那想到雨果不講武德,偷襲我二十多歲的老同志!

  見男人吃癟,雨果操縱魘騎再度突進,爭取一舉將他拿下。

  “哈!偷襲!看我真火五連鞭!”憂全然不放在心上,手掌一揮,足有二十多米的火焰長鞭甩在魘騎胸口。

  當時魘騎已經沖進二十米內,原以為和普通火球沒區別,哪知道一觸之下,白金外殼如雪向火,分分熔解。

  機體各方面芯片極速運轉,機體順著火鞭軌跡連轉三圈,堪堪避過後續攻擊。繞是如此也像個削皮菠蘿,渾身菱角削去一半,鐵水順著關節流下,滴滴答答的好不淒慘。

  魘騎的金屬外殼由遠古遺物做成,抵消g力、耐深海高壓全不在話下。然而被三昧真火一碰,和豆腐塊沒區別,化成鐵水潑灑在一邊。

  駕駛室內一陣電光閃爍,還好機體是半自動狀態,及時反應躲過第一道攻擊,不然就要變成露天的瞭。

  雨果冷汗直流,這和他見識過的魔法師根本就不一樣,那些中央大陸的魔法師最多來兩發匹敵導彈的火球,是抵擋不住這魘騎機甲的。

  “躲得好!再吃我一招!”劍起滄瀾隨心而至,正是良善決智,雙手長鞭齊動,勝似兩條火龍,無形勝有形,左右蜿蜒綿亙,直奔魘騎身前。

  雨果見狀,機甲導彈再次全開。那成想,這次剛飛到半空,憂擺動兩手,火龍扭動身子像兩扇大風車,把導彈盡數擊落。

  轟轟轟,天上煙花絢麗,觀眾席上也算是看瞭點樂子,憂看向先前拋起的那桿旗幟,坐西朝東,占乾、兌主金。白金旗面指向北方,此時映的火紅。

  用婦好天啟幫自己穩固自身魔力,再逆煉體內的劍起滄瀾,讓一身水屬性魔力變成火屬性。

  低端的戰鬥最看中相克,那種不在乎相克的高端戰鬥,憂自認為使不出來。

  當雨果在他面前展示機甲的時候,機甲怎麼看都是合金產物,各種稀有礦物合成。金生水,自己用水流切割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一味用水是半點占不到便宜。

  還不如火克金來的實在。

  不過這想法也著實大膽,他並非天生的多屬性,最多是水屬性延伸型,跟火之間唯一的關系就是相克。兩種後天不同的魔力同時存在,沒當場反噬就夠走運瞭。

  況且要不是有婦好天啟兜底,他也是萬萬不敢使用的。

  想到這裡心裡也有點驕傲起來,這個對手傻愣愣的沒有打斷自己施法,這行為真是太贊瞭。

  此戰過後,向自己求學的人肯定非常多,到時候開學校,吸引資金、人望。這樣對芙蘭的未來一定會有很大幫助。

  憂心中暢快,不由得把從父親哪裡學到的詩詞唱瞭出來

  “祝融南來鞭火龍,火旗焰焰燒天紅。

  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洪爐中。

  五嶽翠乾雲彩滅,陽侯海底愁波竭。

  何當一夕金風發,為我掃卻天下熱。”

  一曲詩歌《苦熱行》在如今場面看來相當應景,憂唱完後,觀眾們分分拍手叫好,憂簡短的說瞭這首詩的作者和來歷,然後故作神秘,暗示他們可以來找自己詢問。

  不是他好為人師,隻是想像父親那樣多傳播點四靈理念,好和人交流交流……

  跟他相對的是雨果,少年被男人剛才舉動嚇得黯然失色,以為又是什麼不知名的咒語,當即操縱機甲後退。

  畢竟在中央大陸能擋導彈的人他可沒見過,但他即刻沉下心來,鍵盤上十指連撥,隨後緊握操縱桿,外面魘騎機甲左手忽然打開,射出另一把光束軍刀。

  用雙手劍,指望配合機甲高速的移動力再度近身。

  就算遠程攻擊再強,魔法師也是個肉身,隻要是碳基生物,沒人能真正挨這一拳。

  一直以來的試探,雨果料定憂是用魔法抵消能量傷害,隻要把這幾十噸重的拳頭砸在他身上,勝負立刻就能分曉。

  當初在近身的時候就該給他一拳,要不是怕對方有後招勝負就分出開瞭!雨果心中又羞又怒,接連失利,他的情緒終於不穩。

  “你以為我會讓你近身嗎?”火鞭一抖,烈焰長弓成型,挽弓搭箭對準奔來的機甲。

  兩指一松,赤色火柱穿雲破日,直逼魘騎胸口……

  這弓術可是普莉美拉親自傳授,豈是浪得虛名?

  魘騎到底加載瞭第一紀元科技的極致,各部位智能芯片比人腦強上不知多少倍,精密計算下胸口扭動,接觸的部位緊貼著火箭擦過,留下一道熔痕。

  火箭兇猛,擦過機甲就立刻撞在魔法師們的護罩上,不過數秒,負責那片區域的魔法師發出一聲悶哼,火焰破開一道口子,對外噴薄而出,直射遠處天空。

  火焰是火屬性,一般破壞力並不集中,多流於表面。然而憂的火焰是由金逆生而來,利器專破一點,魔法師未曾提防吃瞭大虧。

  “該死的!”

  像火山爆發一樣的火柱噴出,火焰螺旋爆炸,惡狠狠的像脫閘猛獸咆哮而出。魔法師心知一旦箭失脫力,火焰無法保證形體必然會落到人群中,到那時傷亡不小。

  眾多宮廷魔法師見狀,額頭不知是恐懼的冷汗,還是酷熱的熱汗,總之都渾身濕的像個落湯雞。

  “快攔住那火!”

  領頭魔法師立刻安排人員撤離,接著連忙催動魔力修復缺口,然而護罩內的熱量非同小可,加上魔力特殊,已經導致和外界氣壓相差過大,他的隊伍一時分身乏術,叫苦不迭。

  “慌什麼!”一聲嬌喝從觀眾之間發出,粉色嬌小的身影騰空而起,目標正是那火柱。

  “不要逞強,這火焰詭異,瞬間熔鋼鍛鐵……”

  還未說完,火柱怦然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再看那人相貌,領頭之人自己也尷尬瞭。

  “有缺口補瞭就是,你們一慌,那些觀眾怎麼辦?”

  “是、是……”教訓的在理,領頭魔法師已經修補好缺口,剛才還真是自己的失態。

  要是保證安全的人慌亂起來,受保護的人豈不是更加恐懼。

  那人正是觀戰的咪咪露,她此時回到人群之前,與人群有三步之隔。小手打瞭一記手印,半空中火焰重新凝聚,隻是乖巧的像隻小貓,接著女孩又拿出烤腸,旁若無人的在烤瞭起來……

  她還沒吃早飯。

  “以土生火,還沒副作用,這霧之大陸的術法也確實有意思……”

  隻是一瞬發生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的觀眾一臉懵逼。此時護罩內機甲整體速度不減,反而更加迅速。

  “這樣才有點意思,來吧!”兩手火鞭一搓,融合成一把魔力巨劍,上面火焰翻騰,此為[重黎]。

  “你中計瞭!”在駕駛室內的雨果得意的笑道。

  眾人看的清楚,機甲在十米距離內忽然起跳,瞬間便上瞭百米高空,背後推進器再度加速,二段起跳,整個藍白機甲在人眼裡已經變成一顆米粒大小……

  為什麼跳那麼高,上空有什麼東西嗎?

  蔚藍天空上,素色雲界,奇象氤氳,圍繞著一桿白金色旗幟。正是憂先前拋上天空的禮儀旗,正和西陸遙相呼應,穩定憂轉變的魔力,是婦好天啟的關鍵。

  一旦婦好天啟的陣眼被破,憂的魔力無法逆向相生,火很快就會和水沖突。

  “嘁,居然讓他看出來瞭……”憂贊嘆一聲,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啊!盡管自己仗著一時新穎技巧將其超越,讓他仔細研磨一下,終究還是會被趕上。

  數百米高空上,雨果駕駛魘騎,遠遠設備上已經發現目標,有雷斯卡特耶圖案旗幟隨風搖曳,表面一層白色光華,似乎有另一道光影附著在上面。

  再一次火力全開,在地面很可能會被憂攔截,但在此處憂的長鞭必然望塵莫及。

  “你以為我傻啊!溫度高的都能融化機甲瞭,跟你硬碰不是找死嗎?”

  憂的身體相比機甲來說更有揶揄空間,隻有物理攻擊手段的話,怕不是近身挨上一刀就廢瞭,雨果不能冒險。

  又是幾聲巨響,旗幟護體的魔力被震散,失去支撐,筆直的墜瞭下去。

  上升的機甲藍白大手抓住旗幟,不意間旗幟上的灰塵落在機甲上,想來也是炸彈灰塵太多,雨果也並未多想。

  地面上憂趁著這段空隙伸瞭個懶腰,婦好天啟被破,似乎對他半點影響也沒。

  “真是不錯的戰鬥啊!憂男爵,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看著機甲再度落地,面對面和男人對峙,雨果用手帕抹去頭上汗液,心中激動不已。

  中央大陸的魔法師跟北域的魔法師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但不管如何,自己都是必勝。

  “但是結束瞭,趕快投降吧。”

  說著手中旗幟遙指憂的面門,而且旗桿向下,充滿瞭羞辱與鄙視的手勢。

  “勸人投降的時候就不要用羞辱的態度,不然對方心中受不瞭,會再找你拼命……”

  憂兩手虛按,穩定周圍觀眾情緒。

  不過十七、八的孩子,正是年輕氣盛的階段,有瞭力量自然狂妄自大,這在憂的眼中可以諒解。隻不過憂十七八歲的時候還在當個勞工,可沒他這種心性。

  “羞辱?隻有自卑的人才會把事實看做對他的羞辱,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順便幫你認清現狀而已。”

  聞言,憂不禁撓撓頭,心想你哪來的自信,但他不想反駁,而是鼓起瞭掌。

  “雨果陛下確實厲害。”

  貶低別人,指責別人,自己就顯得正確,別人就顯得錯誤。占領瞭制高點,在社會上就能氣勢凜凜。

  ?憂不想做這種人,而且面對這種人也不想過多糾正,隻會對他們說[你真厲害!]

  “可是陛下接下來要幹什麼?我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這算啥?引頸就戮。才打瞭幾分鐘啊,觀眾一點樂子也沒看見。

  “這不是廢話麼,決鬥還未結束,憑著歪門邪道囂張跋扈的小人,我把你拉在同一水平線上,你什麼都不是,我要讓大傢看清你的真面目!”

  說著機甲手掌用力,打算把旗幟捏碎,旗幟往往在場合中代表著人心,如果憂任由國傢旗幟受辱,於情於理,他都會受到多方譴責。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這麼做,旁觀事件不作為的第三者固然可惡,但是這不意味著加害者就可以逃脫罪責。”憂的語氣明顯急促,雨果的動作確實起瞭作用。

  “我隻知道瘋狂是無力者的代名詞,他們會因為無法改變事實而對人破口大罵。”雨果緊盯著憂的面龐,一字一句的反駁道“你放心,我對這類人十分寬容,憂男爵,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可以體諒你的。”

  說完雨果卻覺得奇怪,捏瞭這麼久的旗桿,那玩意兒還是木質,不可能捏不碎,再一看顯示器,機體紅成一片。

  “故障?怎麼會沒反應……”

  憂早料到結局,一步一步的踏上機甲,把旗幟拔出,對著雨果說道“文明不敵野蠻,越復雜的東西越是遵守簡單規則,就好像越精密的電路,越難以抵抗emp,這是第一紀元就有的研究成果。”

  “是高溫消磁,還是純碳纖維?軟炸彈!”雨果查明瞭機體異常,結合他的知識簡單把憂的計劃拼湊瞭起來。

  “額?什麼是軟炸彈?算瞭,反正也是用高溫把碳纖維重新提煉,對機體滲透進去……”

  教國不可能沒有對陣科技側的經驗,這隻能算是小手段。

  憂對旗幟註入魔力,對著魘騎駕駛艙插瞭過去。

  雨果罵瞭一聲,打開一個小盒飛速按下2887,機甲背部爆裂幾聲,整個駕駛艙彈射起飛。

  繞是如此,四米旗桿的槍頭也插爆瞭駕駛艙,再長一點就會把雨果來個洞穿。

  “熱!外面怎麼會這麼熱?”頂在魔法護罩上,雨果在逃生艙安定下來後打開瞭艙門,隻是一個照面熱風就灌進駕駛室,比赤道酷暑還要熱上幾分。

  頃刻間,駕駛室變得滾燙,鐵質物品已經到瞭煎雞蛋的程度。

  原本呆在裡面打開空調就行,可是被旗桿通瞭個窟窿,擋得瞭一時,擋不瞭一世。

  腳踩在地面,皮靴在瓦礫上冒出滋滋白煙,伴隨著玻璃碎裂聲,地面有的部分已經碳化。

  “該死……”

  “你還真是一點魔法都沒學過啊!”憂看著雨果的狼狽樣,手中旗幟獵獵,緩緩靠近時心中略有不忍。

  “魔法哪有科技好!”雨果從腰間拿出一節短棒,伸出一節光束“我一定要讓這個世界見識到科技的偉大力量!”

  憂眉毛一皺,說道“如果你隻是想特立獨行的話,以你的天賦同樣在魔法上也可以成就一番偉業……”

  “魔法?想那種憑空制造物質,怎麼也都解釋不清,那種不清不楚的東西怎麼可能靠得住,唯一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理解的東西,你這種凡人懂什麼。”

  光束一揮雨果就撲瞭上來,憂在四米開外就用旗幟架住瞭他,一寸長一寸強果然不假。

  雨果見木柄旗幟居然可以抵擋光束,心頭又驚又怒,練練狂攻始終不得寸進。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世界又不是不能走唯物的路子,我提倡唯物有什麼不對,唯心的魔法又不是不能戰勝……

  “你說的憑空制造物質,說白瞭就是能量制造物質,充其量隻能叫[魔力原料說]”說著抬起一隻手,掌心出現拇指大的水球。

  憂故意抬高聲音“看好瞭,我的魔力屬性是水屬性延伸型,水流成風,風引成雷……”

  水珠忽然變成漩渦形狀,改變氣壓,旋轉時微弱的水分再度相撞,微弱的電粒子相互作用下,水被逐漸分解,轉化氫和氧……

  “物質之間是相互轉化的……”

  氫氧和殘餘得水又再度轉變,居然變成兩個火球和一個水球,呈現三體運動。

  “隻要穩定操控這個關系,讓它們完成聚變核裂變輕而易舉。之所以有這方面的研究,還是因為物質在裂變時總會有一部分能量丟失,為此進行的逆向研究,產生瞭眾多憑空制造物質的魔法,接著那些魔法再一次逆轉,相互循環下幾乎永無止境。”

  單純的三種物質不斷合成,就可以有幾十種甚至幾百種調配方式,更別說世上物質千千萬萬,在這方面的研究至今仍停留在皮毛階段。

  “除此之外盡管大同小異,還有萬法唯心說、魔力燃料說、魔力催化說、言靈代碼說,這幾種不同的方式”

  憑借想象力,就可以創造出千萬種,可能看起來是完全一樣的現象和效果,但其背後的運行邏輯完全不一樣,這就是[維心世界觀]中的[魔法]。

  如果宇宙是無限大的,科技的發展速度是指數型的,同時也是循序漸進的,就好比需要點出經典力學才能接著點出量子力學,沒法直接點出量子力學,而魔法則完全沒這個必要。

  最後,如果能動動嘴皮子就滿足生活所需,那我還費什麼勁學那麼多公式理論呢?

  “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呵呵,你看看,我又忘瞭主題瞭。”

  噗呲,擋開光束刀憂對雨果一槍透胸,戳瞭他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