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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因果2

  優秀的德育教導會讓人發現任何哲學真理和規律都有其局限性,隻能適用在一定的范圍內,就想當初經典物理學成就瞭牛頓的輝煌卻也成瞭後世宏觀物理學發展的一大阻礙,這世上沒有絕對,當一句話成為瞭無上真理時,往往會被悖論給推翻,因為任何時期的思想都與其身處的時代和背景有關,這也是人的思維的局限性。

  “要不再哭一會兒?”

  門外古典的舞樂已經逐漸停息,在陰暗的會客室內,憂抱著芙蘭,一如小時候不知輕重的開著玩笑。

  “我已經哭夠瞭”

  芙蘭紅腫的眼皮,獨身在迷霧中行進,四周荊棘叢生,看著男人的目光中有著小女孩的膽怯,也有堅強的意志。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被威爾瑪麗娜拒絕協助,就意味著以後前進路途中威爾瑪麗娜也會攔在她的身前,還未開始前進就被人打斷瞭腿,那個還是自己一直希冀的人。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瞭吧,從那天開始就變得怪怪的,買那麼多信紙幹什麼?”

  淚盈盈的女孩努起嘴“才不要”

  “真拿你沒辦法,不過隻要你別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都會支持你。”

  自從見瞭克勞緹娜之後芙蘭就學會瞭寫信,還要求憂不允許看寄出去的地址,應該是和對方成瞭筆友關系。

  說起克勞緹娜,無論怎麼看她都是位名媛望族,是她主動提出如何處理巴風特的後續,現在王都並沒有什麼大的風浪,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也算印證瞭她的諾言,不用暴露二人當時的行為真是太好瞭。

  憂給芙蘭抹去眼淚,姑娘臉蛋的觸感像熟透的蛋清,有些燙。

  兩人出瞭房間,出乎意料,芙蘭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寢宮,牽著憂的手來到瞭舞會邊緣。

  大廳中樂師們奏著古典音樂,一對又一對的人們相互依偎,貴族小姐們被心愛情郎攬住腰肢,百褶托擺裙在螺旋軌跡中舞出各種花式裙浪。

  估計是大陸中央來的客人很多,舞池中是的瑪祖爾卡舞,那是由男性舞者引導,選擇舞步的花樣、動作,變換著舞步速度,女舞者則以優美的身姿,被男舞伴領著,舞步輕盈好似花間蝴蝶。

  小時候和夥伴經常模仿這些大人的舞蹈,期盼著自己快些長大,好正正當當的踏入舞池。

  “聖女大人,您光臨教國我們本應該好好招待,隻是這段時間公務繁忙,陛下一直沒能抽出身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菲利希亞選瞭一身藍白色百褶裙,看著眼前一身教袍的聖女,態度恭敬的同時還一個勁的給丈夫使眼色。

  即便拉攏無望,禮數也必須盡到。

  “殿下言重瞭,主神降下的試煉總是那麼突然,吾等隻有做好準備迎接。”

  聖女雙手在胸口用教會禮儀畫瞭十字,菲利希亞已經還俗,但作為當年教會的頭號人物 她還是保持著敬重。

  “慚愧……如果西境候韋絲娜能早日平息西部劣賊,王儲大選也不至於延期……”菲利希亞陪笑,王儲大選需要王室直系冊封的諸侯全部到場當做見證才可以進行選舉。

  隻是如今西部山賊流寇作亂,恰好在韋絲娜大公的境內,眾多臣子遭受牽連,並且五年一次的寒冷季節還要地方山上的冰雪女王,讓她不得不先處理境內事物,一來二去竟被拖住。

  “韋絲娜大公是總教公認的聖徒,也是教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既然她一時來不瞭,那這肯定會是一場關於教國的試煉,我們還是靜待佳音比較好……”聖女淡淡一笑,安慰著菲利希亞,對於在教國耽擱時間的問題毫不在意,甚至言語之間還想多呆一會兒。

  “試煉嗎?”

  不是對韋絲娜不滿,皇妃對她也是十分瞭解,隻是覺得一向守時的友人不該錯過團聚的時間,畢竟她最近面臨的煩惱越來越多瞭。

  不自覺的撫摸小腹,在哪裡是孕育瞭四個姑娘的花房,原以為嫁入皇室可以為子民們一展才學,結果久居深宮之時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幼稚。

  切不提四下領主,就連皇室內部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讓她傷透瞭腦筋,外戚一直想入駐正統,各大勢力周旋之時,居然沒一個真正為百姓著想的。

  昨日因今日果,外戚失去本身應負的責任,他們應該輔助正統,而不是想著奪權,結果一時不慎,被人殺瞭幹凈。

  王室也是如此,君不君臣不臣,當時的享樂,外戚和臣子疏於管理,造成瞭衰微的局面。

  自己的三個女兒也都有著小心思,當年外戚覆滅,長女忽然得勢,她怎麼不會知道其中關節。至於二女,三女也各有奇遇。

  她們今日建功立業,早就脫離自己預想,應該為她們感到欣慰,但硬要說遺憾的話,她們如今有如此功績,怎麼就忘瞭可憐的末妹。

  隻要她們中任意一人出力,治好她的病還不是輕而易舉。

  悲切切,如今自己的力量隻夠吊著她的一口殘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

  初次經歷一件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新奇的感覺,無論事情本身的喜悅和愁苦,都會催生解決事態的行為。

  然而經常經歷同一件事時,人們會逐漸喪失這種感情,漸漸失去動力,事情成為瞭習慣,當習慣瞭這種麻木,最終的下場就是成為一個毫無感情的工具。

  沒錯,現在的菲利希亞已經變成瞭工具,看著女兒們自己畸形生長,無法改變事態的工具。

  “隻有經過風雨洗禮,才能綻放美麗的花朵,同樣闖過主神試煉的人子,才有資格成為聖徒。”聖女雙手合十,眼神提示菲利希亞看向舞會“看啊!她的出現必然也在主神的意料之內,要多加珍惜,這個國傢將會因為她的出現,走入新的時代。”

  舞池中姑娘一襲藍白長裙,氣質端莊典雅,對著眼前的女仆伸出手,而女仆則像一位貴公子接住瞭她。

  翩翩起舞間,姑娘裙子纖細緊束地腰帶襯托出她靈活柔軟的腰肢,披散如瀑的紫發隨意地流淌在身後垂在腰臀之間,隨著身形移動,那翹臀若隱若現更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芙蘭,你這樣也太大膽瞭。”一邊引領芙蘭,憂低聲說道。

  “沒關系,克勞緹娜說她會支持我,而且你和我不是聯手打敗瞭巴風特嗎?在這教國隻要我和你在一起,沒幾個人敢把我們怎麼樣。”

  還在提森林遭遇巴風特的事情,從那件事中芙蘭得到不少自信,雖然是五人協力,要真估算起來,主要出力的是她和普莉美拉,兩人合力恐怕隻比莎夏稍弱。

  教國雖然不愁勇者的資源,可也不是隨便浪費的主,出現一個強力勇者必然會重視,不會貿然讓其損害。

  此時煥發自信的芙蘭就好像一顆寶石一樣,在這呆滯的舞會上放射著璀璨的光芒。至於憂,人們早已忘記他穿著的女仆裝,一眸一笑,偶爾的踏步也像君子一樣風度翩翩。

  外人看來女仆人和女主子之間的舞蹈,僅存在私下傳授舞蹈之時,又或者充滿百合花香的臥榻,兩具懵懂的肉體共同迎接初次未明的體驗。

  把自己愛好搬上臺面,這位王室成員還真是標新立異。

  一朵紫羅蘭,一隻黑蝴蝶,兩人變換著姿勢,花香引誘蝴蝶過去采補,蝴蝶對稚嫩花朵的戀戀不舍,是生理上被花朵引誘的本能,也是對花朵自身的認可。

  優美的舞技,配上觀眾好奇的心理,讓他們徹底成為舞會的主角,連樂師都情不自禁地為他們改換樂曲的節拍。

  一直過著茍且生活的憂甚至有些癡迷這種感覺。

  “我覺得這個舞會是個很好的機會?”

  “什麼?”

  “跟克勞緹娜談過以後,我想出現在人前,用我公主的身份改變教國,給大傢更好的生活。”

  男人聽瞭這話跟喝醉酒一樣,腳下步伐仿佛失瞭主宰,周圍觀眾無不大呼可惜,眼看女仆踉蹌著就要栽倒,芙蘭輕展玉臂,使勁一拉,讓女仆在用回旋中重新調整姿態,兩人回旋舞動,女仆的舞姿已經由男變女,受到公主牽引。

  由弱變強,剛才還依偎在懷中的公主忽然變成騎士,較小的身影在眾人眼裡已經變得獨擋一面。

  “你認真的?”

  被芙蘭用男士動作摟住腰,男人的話中隱隱有些不安。

  芙蘭恐怕是在利用這次的舞會出現在公眾視野,向他人證明自己有選擇人生的權利。

  憂無意掌控別人的人生,那種專制的性格跟他並不搭。

  然而在貧民區那些流浪的孤兒,大多都是父母管生不管養的結果,給孩子一個健全的身體,卻沒給孩子合適的引導,見慣瞭這一情況讓憂十分糾結。

  希望讓他人走上正軌,又怕過度幹涉會讓對方產生不幸。

  憂心中暗叫慚愧,對生活得過且過的日子讓他優柔寡斷起來,一般到這時候不都是該放手時就放手嗎?

  “我思考瞭很多,當今教國的時局,你的……孩子們的經歷,貧民區的現狀”女孩忽然羞怯“這都是我們王室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是我們的失職之罪。我身為王室成員,有必要為子民著想,為他們建設一個更好的未來。”

  話是很好聽,這話誰都會說,憂做夢都能編出一套詞。

  對傢人的前途憂一向謹慎,所以他的內心並不太支持芙蘭這次的作為,但是他受到的教育,他的內心也都不允許自己前去阻攔。

  “我準備瞭點存款,已經通過銀行轉到你的名下瞭,舞會結束之後你跟我就不要再繼續往來瞭。”芙蘭美眸蘊含無限柔情,然而她的話中卻充滿決絕。

  讓男人穿女仆裝芙蘭其實有兩個打算,舊友用熟悉的打扮出現在眼前,威爾瑪麗娜就是再怎麼鐵石心腸,多少也會有好感的吧,以此加大她導向自己的幾率,大傢歡歡樂樂來一場團圓劇,可惜計劃失敗,隻能用另一點隱藏男人身份方便男人脫身。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的憂被開除瞭。

  芙蘭有考慮過失敗的後果是什麼,她不想讓憂跟在自己身邊犯險,今天的舞會也是為瞭道別。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我會勇敢承擔這次的後果,我已經長大瞭……”

  威爾瑪麗娜的拒絕,多少讓芙蘭明白這個世界不會讓人稱心如意,即使被譽為[最強]勇者,威爾瑪麗娜依舊被雷斯卡特耶的[理]所束縛,而自己正是要對抗[理]。

  “你要行走的可能是一條不會被人贊許,也看不見未來的泥濘之路。”話中隻有冷靜,客觀,很符合憂一向的性格“如果失敗你可能會失去一切,被所有人唾棄,即使成功在以後的日子裡你也可能得不到他人的褒獎”

  聖人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世人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舉,自令放為?

  “你還願意繼續走下去嗎?”

  舞曲緩緩演奏,面對男人的話,姑娘沒有一絲遲疑,表情堅定的回應“我願意”

  有時候血脈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明明隻是構成人體的物質而已,它卻真的可以影響人的一生。

  作為源初勇者的後人,芙蘭真的很像她的祖先一樣。

  “或許這在別人眼裡是一時之勇,我見識少,也很愚笨,但我相信此時的心不會說謊,我的心中有榮譽和正義,還有思念,這些無形的誓言組成瞭我的信仰,我要堅定的走下去,相信我的心將它們通通實現。”

  我靠!看來這丫頭是真的不打算回頭瞭,這次幾天啊?你才經歷多少事情就有這個打算,騎士小說是不是看多瞭,憂不禁感到頭大。

  攤上這趟渾水是憂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以前的自己沒有決定人生的力量,當初的不可抗力讓自己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很害怕像當初的那種力量再來幹涉,然而自己接觸過的女孩盧茜安,奧利維亞,還有現在的芙蘭傑西卡,她們內心的堅強都比自己猶有過之。

  “愚笨的讓人發笑,簡直就是孩子的狂言”憂嘆瞭口氣,忽然站直身子用男士動作牽引姑娘“就讓我用餘生來回報你的愚笨吧!”

  “憂?你?”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真正來臨之時卻又那麼讓人激動不已。

  “別說那個瞭,你打算怎麼做,光說空話可不行。”

  要發展自己的勢力,資金和人力必不可少,而且還要保證部下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

  哪知道芙蘭頑皮一笑“耶諾商會的多利希爾給我瞭一筆錢,我打算用它來當啟動資金”

  多利希爾公爵憂知道,她是耶諾商會的八位議會長之一,主管賭場劇院等娛樂設施,但她怎麼會借錢呢?

  “我偷偷去賭場贏瞭不少錢,然後就認識瞭她。”

  姑娘又說道“她說我那三個姐姐想要減少賭場數量,如果她不幹就把她旗下的國傢劇院賣掉,那樣的話劇團的人就會四處流浪,她希望我上臺後記得她的恩情,讓賭場繼續開下去,她還說她和礦場魔石的貝利關系要好也可以一起支持我,”

  鬼鬼,這不是都安排好瞭嗎?完全不需要憂幫忙不是嗎?

  其實仔細想一下前段時間,落葉軍團,普莉美拉,憂和芙蘭去過很多地方,甚至還去瞭一些偏遠小鎮。當初就該想到,這些在教國很冷門的人,芙蘭是故意和他們接觸的。

  會不會經驗太少瞭點,而且不可控因素太多,要改變當下時局可不是簡單幾筆交易可以達成的。

  更重要的是人心,很多人習慣使然,可不會因為短暫交流就舍棄長久以來的交情,哪怕是敵對雙方,也有可能在忽然加入的第三者面前結成同盟。

  “忽然感覺我好像幫不上忙啊,怪不好意思的~”

  “憂願意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瞭!”

  舞曲終於停止,看著圍過來的人群,芙蘭和憂手牽手快速在人群中穿梭,他們可不想摻和進這群人的環境。

  得益於平時的訓練,而且大廳內的護衛也完全沒必要阻攔,兩人成功的逃離瞭現場,馬不停蹄的來到一處僻靜小院。

  “等等,咱們怎麼跑啦?你不是打算出名嗎?”

  憂一直被芙蘭扯著,充滿不解,芙蘭不是打算要出名嗎?剛才在舞廳也算一鳴驚人,會有很多貴族想要和她交流,那可是很好的機會啊。

  “嘻嘻~憂你聽說過仙德瑞拉的故事嗎?”芙蘭捏著藍白裙角原地轉瞭一圈,確認庭園沒人跟過來。

  仙德瑞拉也有稱呼仙蒂公主,是灰姑娘的故事,難不成芙蘭是打算留給眾人一個神秘的印象。

  人們從小到大都有一種對新穎事物的占有欲,給一個沒有出現過的東西烙下自己的印記,所以事物越神秘,越得不到,就越會引起人的征服欲。

  在目前弗雷貴族階層中,恐怕沒什麼比充滿神秘色彩的女性更能吸引男人瞭。

  姑娘捻起裙角,露出裡面的精致小鞋“哎呀糟糕,忘瞭把鞋丟在路上。”

  哪有真的按童話故事來,芙蘭也隻是舉個例子讓男人放松心情。

  特殊蠶絲編制的白色絲襪薄如蟬翼而又充滿彈性,緊貼在腿部肌膚上,女孩腿部線條充滿誘人的暗示,尤其是芙蘭還把腳裸在憂面前顯擺,這個動作可是貴族女性在邀請情人共赴巫山啊!

  憂假裝看不見,推笑著說“現在還沒到午夜,你這個公主就跑出來瞭,是想讓南瓜馬車加班嗎?”

  姑娘看見男人的反應,放下裙擺,怦怦跳著的心有些氣餒,在書信中克勞緹娜可沒少教給她勾引男人的方法,對付憂這種略帶書酸氣的男人,她想用文雅一點的方式。

  “你真是不懂情調,我這麼早出來是給我的王子節省時間,要不然卡著點下班沒空幹別的瞭。”

  那你也不能上班怠工啊,憂可是相當有原則滴!哦!忘瞭,你是老板。

  “算瞭,我也隻能給你提提意見。”用打工人的態度回應,身居何位,便思其職,這是憂的考量。

  “在工作的時候安分守己固然重要,也要利用空餘時間精進自己,那樣才是正途。對吧!”姑娘說著自己的想法“我跟克勞緹娜商量瞭一下,成立瞭一個公社,讓商人和民眾進行選舉,選舉出的代表組成公社核心,根據底層人民的需求,再進行政策的實行,你覺得怎麼樣?”

  公社?據說中央大陸很流行這個詞,芙蘭也是從克勞緹娜那邊瞭解到,相當於一個微縮的政權,這個組織一般由商人和中產階級組成,公社仍承認封建主的某些權利,繼續按規定繳納賦稅,承擔勞役,各封建主也不得不承認公社的自治權。(出自《話說西方中世紀的故事》)

  也可以說是君主立憲制的前身吧,不過這個政權更加民主,而且很容易在資產主義上升的階段出現。

  正如克勞緹娜所言,底層不斷增加的生產力遲早會取得自己的權利,這是必然的結果。

  “你的這個是工會還是公會,還是別的什麼?”

  工會是指被雇傭的人的聯合組織,其目的是保護被雇傭人員的合法權益,其成員是個人,強調雇傭,被雇傭關系。公會主要是同一個行業的商界企業界的機構或者個人維護自身利益,協調同業利益的聯合組織,其成員是個人,也可以是機構。

  芙蘭沉思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道“克勞緹娜說我們不是雇傭和被雇傭的關系,那樣的話,是協會嗎?”

  協會是強調同業者的集合,芙蘭這麼說其實也不差。

  “說的是不錯,但是你這個團體應該是違法的吧?”有點擔心瞭,畢竟冒險者組織,傭兵團,還有其他的協會,在一定程度上它們的管理和運行方式都是需要向國傢匯報,獲得國傢認可。

  不然萬一組織瞭一個邪教那還得瞭。

  “多利希爾已經向耶諾商會提交議案瞭,她說總行長同意就可以向上提交執行。”因為男人的轉移話題,芙蘭有些惱火,這個男人怎麼一考慮到這個事情就停不下來。

  “不對啊芙蘭,你組織這個團體的意義是什麼?”

  憂從其中聽出門道,這說瞭半天還是耶諾商會的組織,對官僚管理還是一點影響也沒有,那芙蘭到底要幹啥。

  即是選出代表,又是同業合作,總覺得像短暫的同盟關系,沒有牢靠的統一意識,一點風浪就會把它們變回原樣。

  “你聽我說啊,先由耶諾商會提供工業、工廠方面,積攢資本,讓生產力產生餘富,接著我在王儲選定的時候取得一部分政治資本,把那些貧民代表的過剩生產力收入囊中,讓他們變成平民取得政治權利,他們監督我們的決策實施,發展社會生產力來保護政治上的成就。?這不就行啦!”

  這丫頭該怎麼說她的好,說她天真,該有的一樣不少,甚至理論上還有以弱搏強。說她聰明,難道沒感覺到耶諾商會把她當成工具人嗎?

  況且在執行途中,那些貧民會變得相當不穩定,基本也是工具的待遇,既然是工具你能用別人更能用。

  “你難道沒考慮過那個多利希爾會臨時倒戈嗎?”

  輕易得來的力量也可能輕易失去,也並非憂多疑,多利希爾隻是一個記得[恩情]的理由就讓憂很擔心,這跟著無條件幫助很像,不得不防。

  姑娘聽瞭之後氣鼓鼓的解釋說“我考慮過啊,很慎重的……”

  芙蘭說瞭半天還是歸結到財政上,那些賭場貧民也可以去哪裡賭錢,那種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的機遇人人都想遇到,所以一旦有這個機會誰都沒理由放過。

  貧民區的很多人其實是被流放的,那群人有不錯的生財技術,很多就體現在賭桌上。

  上層人物在賭場栽跟頭的時候,不僅僅是財產的流逝,丟瞭面子或別的什麼,就會變成自傢的醜聞,貴族之間很看重聲譽,那些貧民很多就利用這一點,把自己變回平民,東山再起。

  三位公主所在的階層不喜歡看見貧民的復仇劇,畢竟她們都喜歡痛打落水狗,留他們一命也隻是因為制度問題。

  再一點賭場這個地方讓人又愛又恨,財政對貴族階層起伏比較大,很多小貴族因為賭場一貧如洗,更有甚者挪用國庫,三位公主早就想把那裡管制起來。

  這就有瞭矛盾點。

  貧民區一大部分受中立派管轄,把錢看的很重。賭場又是一大生財場所,能掙錢那管你貧民貴族,在商人眼裡根本沒理由放棄。

  其實通俗點講,就是三位公主想要賭場的收益,中立派不給。

  至於國傢劇院那邊,那裡的情況屬於中立派代由國傢管轄,雖然屬於中立派但是所有權歸國傢。

  這是三位公主可以拿來主動進攻的地方,國傢劇院在藝術界的特殊性幾乎是中立派立足的標桿,很多大型歌劇,招待外國賓客都會在哪裡舉行,在平時很多貴族也都會在哪裡社交。其中演出劇團,服務人員都是中立派安排。

  你可以不在乎中立派掙瞭多少錢,但一定要關註中立派為人民娛樂做瞭多少貢獻。

  因此三位公主一旦決定賣掉國傢劇院,中立派對哪裡一直以來的投資可就全沒瞭,而且那些文人雅士沒瞭這麼有名的社交場合,也會覺得自身掉價,遷怒中立派。

  錢沒瞭可以掙,聲譽沒瞭可就是一大污點啊!

  “王儲大選的時候,就算我落榜,我隻要取得一定票數也可以在國傢任職,到時候我就可以發佈我的政策瞭”

  說的不假,能在領導階層中取得支持,也是自身實力的體現,所以隻要不是票數過低,芙蘭也可以進入領導階層。

  聽瞭姑娘的考慮,憂真是覺得自愧不如。

  “不過,我聽多利希爾說在幾年前也有一個人給商會建議同樣的政策,把手工業,商業從業人員組織起來……”

  憂眉頭一皺,芙蘭居然已經瞭解到這個地方瞭,對這件事肯定是下足瞭研究。

  “但他失敗瞭……因為他發現最後商會不僅不受他控制,而且幾乎變成瞭一個更加專制的武裝組織,私自提價,無薪加班,要不是國傢及早發現這一點,用強大武力將它抹除,不然會出大亂子。”

  男人忽然停頓,一臉尷尬,姑娘問道“你怎麼這麼瞭解?快給我說說,是不是你幹的。”

  知道這個話題不可避免,憂緩緩說道“在幾年前我得瞭一筆小錢,原本是用來救媽媽的,結果沒用上,就自己狠瞭一把,結果玩脫瞭。”

  “是佩爾法斯阿姨?”

  回想那個臉上淺淺雀斑的農傢婦女,談不上漂亮,可她質樸勤勞的內心是她最好的閃光點。

  一輩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也不錯,可惜這麼善良的人最後痛苦的死在病床上。

  “算瞭,不提傷心事,武力方面你打算怎麼做,得保證不受商會和貴族們的影響。”

  這是芙蘭把那張俏麗小臉湊近,整個人開始向憂移動,自言自語的說“不要老是抓著話語權啊!也要顧慮下我的感受……”

  在月光下仔細看看這個男人,跟彌賽亞人不同的長相,臉蛋偏向圓潤,但是成長的環境又讓他有著彌賽亞男性的氣質。更別提從小接觸的教育,讓他結合霧之大陸和彌賽亞兩種不同思想,細細琢磨之下,熟悉他的人總感覺有種特殊魅力。

  芙蘭脖頸染上櫻紅,回想克勞緹娜所說的事情,對於讓這個男人變強的方法。

  小腹隱隱升起的異樣觸感,更要命的是乳尖摩擦胸衣,讓芙蘭滴滴嬌吟,從喉管呼出的氣息相當滾燙,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