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午緊張的正課後,下午是自習課時間。看見沒有老師在場,郭曉成有打開瞭話匣子。「喂,沒事瞭吧?」
郭曉成對著郭玄光左瞧瞧右瞧瞧的,看看他是否已經全好瞭。郭玄光被瞧得渾身不自在,說:「早沒事瞭,你別圍著我轉啊。」
看到那精神奕奕的樣子,郭曉成也相信郭玄光已經沒事,口氣一轉道:「你啊,真是的。那天也不知是乞丐接著彩球瞭還是幹嘛,無緣無故的摔瞭一跤,把我精心策劃的旅遊都給破壞瞭。不過幸好我的倩倩對那天的活動還是比較滿意,今天早上我還和她去逛瞭下校園。」
郭玄光白瞭他一眼道:「逛校園?你少來吧,肯定是準備瞭什麼禮物吧!」
郭曉成偷笑一聲說:「行、行,咱們不說這個瞭。那天跟美女在一起也不方便,現在你可得說說怎麼認識那位艾小姐囉。」
郭玄光不耐煩地說:「你呀,就是賊性子。你管我怎麼認識她呢?你少給我亂打主意。」
郭曉成馬上道:「放心、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不會打她主意的。不過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美女通常都是和美女結伴的,因此你可要讓她介紹幾個姐妹給我認識認識啊。」
郭玄光一本正經地回應說:「介紹給你這個花心蘿卜,那不是等於把她姐妹推下火海嗎?」
郭曉成不屑說:「不是火海是欲海,這叫欲海重生,沒見識。」
「什麼欲海重生,人傢都是說浴火重生的。你這小子又想瞭些壞點子瞭吧。」高婕忽然出現打斷瞭兩人的談話。被老師的突擊檢查逮個正著,兩人唰的一下馬上閉上嘴巴。不過高婕可沒有放過他倆,繼續說:「上課時間隨時聊天幹擾其他同學,這可是違反紀律的,下午放學後留在教室裡等我。」
然後她巡視瞭教室一會兒就離開瞭。郭玄光馬上瞪著郭曉成,明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不過他倒是沒開口。郭曉成兩手一攤,壓低聲音說:「今天不是我倆的好日子!」
自打上午那尷尬的一幕後,高婕正眼也沒敢再瞧高強。下午除瞭巡視一下課室以外就一個人埋頭苦幹,完全沒搭理其它的事。不知不覺就到瞭下班的時間,高婕拿起郭玄光的雜志,正準備去教室。此時劉伶在門外喊道:「高老師,有人找你,就在這等你!」
高婕放下手中的東西,邊走出去邊猜測著到底是誰。結果出門一看,眼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但是自己確定並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您好,我想找你談談楊蕓的事。這裡人多不方便,我們到校外談吧。」
這美女一見面就蹦出這麼一句,說完扭頭就走。一提起楊蕓,高婕的心馬上提瞭起來。
這時碰巧周倩倩從走廊上經過,高婕馬上吩咐她告訴雙郭不用在教室等瞭,然後趕緊跟上那美女的腳步出瞭校園。
周倩倩本來就是要等郭曉成的,聽見高婕的話後更是高興地去找雙郭。不過走到課室門口時她已經改變瞭主意,不打算如實告訴雙郭高婕沒空。周倩倩朝郭曉成揮瞭揮手,把他單獨叫瞭出來,佯裝生氣說:「早上不是說好瞭嘛,你要陪我去逛街的。」
郭曉成笑著道:「別氣別氣,下午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猜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事,很快就好瞭。」
周倩倩頭一扭,道:「小事早就在班上說瞭,哪用讓你們放學後等她。等你們完瞭都沒時間瞭,逛一會兒又要趕回傢,多沒勁啊。」
郭曉成一昂首說:「那就晚點回去咇,有我這個護花使者在,怕啥!」
周倩倩馬上說:「晚回傢已經不行瞭,還有個男孩子陪著,就更慘瞭,你想我被我爸罵死是吧?」
郭曉成看周倩倩的樣子不是三言兩語能哄的,隻好低聲問道:「那你要我怎樣嘛?」
此話一出,周倩倩馬上轉過身來,雙手摟住郭曉成的手說:「你就說傢裡有事要趕回去,讓沙鍋頂著就行瞭。」
郭曉成其實也不想留下,嘴上說:「這個……這個……」
心裡其實已經打起退堂鼓瞭,眼睛不斷向教室裡看。郭玄光這時也是在看著他倆,雖然聽不清對話,心裡也猜著幾分瞭。他看到郭曉成那眼睛總是閃爍不定地瞄向自己時,就乾脆朝他擺瞭擺手。郭曉成一看他的反應,大聲叫著:「好兄弟,明天午飯我的。」
他又怕碰到高婕,立刻拉著周倩倩繞到離辦公室較遠的一條樓梯離開。一邊走一邊說:「我都告訴你別在他面前』沙鍋』』沙鍋』地亂叫,你知道他人有時死板得很,誰知道他聽瞭會不會不高興。」
周倩倩正是高興著,笑著回道:「行瞭行瞭,以後會註意瞭。誰叫他平時活像個書呆子,不叫他沙鍋』(傻郭)叫啥?」
心裡同時想著:「那呆子這回還不是要當沙鍋?上次在別墅都怪他,傻傻地自己碰暈瞭自己,害得我都還沒有盡興,這次算是報仇瞭!以他那性格,恐怕要等到天黑才走吧,哈哈。」
想到得意之處她笑得更是開心。郭曉成看見周倩倩的樣子,也是喜逐顏開。
不過他哪裡知道這根本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此時在聯邦學院外,高婕隨著那美女來到瞭一間高級咖啡廳裡。那女子直接道:「你我並不認識,我想楊蕓也沒跟你提起過我。我叫琳達,是楊蕓的表姐,本來和她一起在梁山市辦點事的。不過我相信此時我們應該有著共同的目標,就是要找到楊蕓。「高婕吃瞭一驚,道:「這麼說,小蕓是真的失蹤瞭?」
琳達問:「難道你還不相信嗎?我想現在我們最好都把她失蹤前的情況交換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麼線索。」
高婕說:「實不相瞞,因為擔心小蕓,我已經報警瞭。要不我們一起再去警局一次,和他們說說。「琳達不屑地說:「報警?有用嗎?很多這些案子到最後就會因為時間太久而且沒有新線索而不瞭瞭之的。」
高婕心想:「報案後其實也好一段時間瞭,警方確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而且自己還因為這件事被卷入瞭一連串的事件當中,到此時還不能說完全脫身。」
於是高婕就和琳達相互瞭解瞭之前的一些情況。不過與其說互述,不如說是琳達問高婕答,因為琳達知道的東西是不能向高婕透露的。當琳達從高婕處詢問瞭一些情況後,就準備離去。臨走時,她說:「對瞭,前不久我得到消息,曾經見過楊蕓在不辭而別的那天和一個學生在一起,好像姓郭。我後來查到你是她的朋友,不知你班上有沒有一個姓郭的學生和她有來往呢?」
高婕答道:「姓郭的當然有,但是好像和楊蕓沒有來往啊!」
琳達說:「是嗎?不要緊,麻煩你再留意一下吧,有消息我們再聯絡。「當琳達走後,高婕不禁琢磨著這個姓郭的學生:「那天楊蕓確實和雙郭碰過一面,但是他們可互不相識啊!假設楊蕓真的認識其中一個,那必定是郭曉成瞭,他們肯定是在什麼娛樂場所碰上的。」
雖然郭曉成是高價生,升學無憂,但是他的行為很可能影響到其他人的學習,高婕打定主意要跟他詳談一番。看看時間已經不早瞭,她想起那個箱子和雜志剛才隻是隨手放在辦公桌上,就急忙趕回學校。
郭玄光在教室裡等瞭大半個小時,仍然不見高婕的蹤影,覺得有點奇怪。以高婕的性格不會遲到那麼久的,於是他就直接去辦公室找高婕。雖然是畢業班,但是聯邦學院是沒有集中學生一起晚自修的。一方面宿舍裡有一流的學習環境,二來學校倡導自由式教育,不想老是把學生們憋在教室裡;另外爲瞭方便保安工作,教學大樓晚上也會鎖起來,不得隨意進出的。因此放學後老師們也逐漸離去,一般不會呆在辦公室裡太久。郭玄光來到辦公室時,老師們都走光瞭,隻有清潔工張祥志在。那張祥志似乎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東西,沒有留意到他。他走近一看,原來張祥志正站在高婕的桌前翻看著一本SM雜志,桌面上還放著好幾本。郭玄光一眼就認出那幾本書就是他那天買的。其實他老早就想問高婕瞭,但是在班上高婕因為怕別人誤會一直沒提,他當然也不敢吭聲。後來想著可能是去高婕傢的路上掉的,反正再去買過也就是瞭。誰想到這些雜志原來真的在高婕手上,還帶回學校瞭。郭玄光想:「不管是什麼原因讓高老師把雜志放在這,此刻趁她不在,我還是趕緊把它們拿走吧,免得面對面時大傢尷尬。」
於是他說:「不好意思,這些雜志是我的。我就是來取回這幾本東西的。」
說罷便想伸手拿起那些雜志。誰料張祥志一擺手說:「等等,你這小子怎麼隨便進入辦公室呢?還說來拿東西,你別胡說八道的。這裡的東西都是老師的,現在辦公室的門是應該鎖上的,你不能在沒有老師的情況下隨便拿東西。我可是要負責的,明天老師們追究起來我可擔待不起。」
郭玄光氣得瞪大瞭眼睛說:「這明明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不讓我拿?」
張祥志說:「就憑你是學生。我說瞭,這裡是老師辦公室,你不能隨便進來拿東西,要不就當做小偷辦。「郭玄光心裡一急,嘴裡也不客氣起來:「你誰啊你,清潔工一個,別在這多管閑事的。」
正當兩人爭持不下的時候,門外來瞭一人。」
怎麼回事?在吵什麼啊?」
進來的原來是李樹強醫生。張祥志不認識李樹強,以為他也是老師,就把情況說明瞭一下。郭玄光自知理虧,不敢分辨什麼。張祥志還沒有說完,他就灰溜溜地走瞭。李樹強看見沒人,就裝模作樣地說:「以後要是辦公室沒有就把門帶上,免得引起誤會。」
本來張祥志不應該這麼早就來打掃的。不過他今晚另有安排,因此提前進行清潔工作。畢業班老師的辦公室因為與辦公大樓分開,他通常最後才過來完成。
今天他可能想著早點回去,而且高婕桌面上的箱子也不小,剛才他一不小心就把東西推到瞭地上。而早上高婕打開箱子後隻是隨便蓋上,沒有封好。結果裡面的按摩棒、內衣,還有箱面上的雜志等都掉瞭出來。這些東西似乎引起瞭張祥志的興趣。他看見左右沒人,乘機將箱子裡的物品細細查看一番,接著就專心致志地看起雜志來。
郭玄光和李樹強的出現沒有幹擾到張祥志的癮頭,反而提醒瞭他。當看見沒老師在的李樹強走後,張祥志趕緊把門鎖上拉上窗簾,直接坐在高婕的位置上繼續看書。一邊看一邊還把手放在褲襠上搓來搓去,舌頭不斷地舔著自己略感乾燥的嘴唇。漸漸地,張祥志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人也越來越興奮。終於,按耐不住的他脫下清潔手套,拉下褲子把肉棒掏出來對著雜志玩弄起來。就在他最是興奮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想起。」
有人嗎?開開門,我是高婕。」
張祥志知道這是高婕的座位,他以為高婕早就走瞭。現在聽到她的聲音,心裡一緊張,精液馬上噴瞭出來。毫無準備的他弄得自己的褲子上、辦公桌邊的抽屜上,還有地上都沾有瞭他的穢物。慌張起來的他拿起自己的手套胡亂地擦瞭幾下,隨手擺好雜志就趕去開門。其實張祥志也是做賊心虛。如果拍門的不是高婕,他可能就不會去開門瞭,而是裝作裡面沒人。如果門外的人真有急事,叫保安來開門也得花一段時間,足夠讓他撤離瞭。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張祥志很快開瞭門。高婕迎面就說:「看見燈沒關我就知道有人的,我剛才有點急事把鑰匙和一些東西都忘瞭,麻煩你瞭。」
張祥志表情尷尬地說:「沒、沒什麼。」
高婕略顯奇怪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後也察覺到瞭些東西。首先是椅子上還有熱度,明顯剛有人坐過;座位的四周彌漫著一股異樣的味道;雜志不是放在紙箱上由膠袋裝著,而是被人拿瞭出來堆放在箱子旁邊。她接著低頭一看,地面上還有些濕滑的感覺,接著又發現抽屜上仍有一些灰白的粘稠物粘在上面(因為被張祥志用臟手套擦過)她嚇得站瞭起來,盯著張祥志看。張祥志顫聲說:「有、有什麼事嗎?」
高婕推開兩步,問:「你剛剛在我的桌位上到底幹瞭什麼?」
「沒、沒有啊,就、就清潔衛生、生而已」「高婕看到張祥志那樣子,已經猜到八九分瞭。厲聲說:「還狡辯,話都說不清楚瞭,你自己過來看。」
高婕一把把張祥志拽到自己的桌位前,指著那些痕跡狠狠地盯著他。張祥志哪敢看,他突然雙腿一軟,低著頭說:「你聽我解釋。我剛才不小心弄翻瞭你桌面上的東西,無意中看到你的SM雜志,一時沖動而已。我馬上幫你弄乾凈,你看在大傢志趣相投的份上,就別跟我計較吧。」
高婕一聽,更是氣憤,道:「什麼志趣相投,那些雜志別人放在我傢忘拿的,別把我跟你混作一塊。「氣憤歸氣憤,想到自己這些私隱的東西被張祥志偷看瞭,高婕心裡不禁有些不要意思。她趕緊拿起箱子和雜志說:「你趕快幫我清洗好,我不想明天還有那些穢物的出現。「接著就快速地離開瞭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