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凌晨時分瞭,不過市區不少地方還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范偉的車從堂皇開出後,他也懶得去欣賞這繁華的夜景。自剛剛接到一個電話後,他的神情也輕松起來。嘴裡哼著首小曲,瀟灑地往傢裡開去。那個電話當然來自擊倒琳達的神秘人。
「喲,原來是個這麼標致的妞兒,還有點眼熟呢。幹嘛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呢?」
范偉看到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琳達後,眼珠子不停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們會將計就計瞭,想掏我老底?沒門!」
琳達一撇頭,說:「哼!偷襲暗算的卑鄙小人。」
范偉用一副埋怨的口氣回應道:「哎呀,您這是。
你偷偷摸進來我傢,我以為有賊,派個人正當防衛一下,怎麼能說是偷襲呢?
我又怎麼會變成小人呢?「琳達哼瞭一聲,沒回他。
范偉看著琳達倔強的樣子,一臉壞笑地說:「告訴你,最好就配合一點。要不然,今晚可不讓你嘗嘗我們鐵棒的滋味哦。」
說完三人齊聲大笑起來。琳達看似身處非常不利的境地,但看上去仍是趾高氣昂的樣子,說:「小人,別那麼得意。早知道那晚就把你閹瞭。」
范偉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那晚就是你,我還想是誰這麼缺德呢。」
琳達接著道:「沒錯。你要不想自己的自虐照在網上流傳,你最好就客氣點。」
原來這就是琳達的殺手鐧,范偉倒是被這將瞭一軍。之前的得意忘形讓他已經忘瞭那晚自己的猥瑣樣子。他心裡琢磨著這照片一旦外泄,自己的形象固然沒瞭,如果影響到堂皇,自己的飯碗更可能不保。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一個好點子。
而琳達卻是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范偉的答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剎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一片沉默。
此時在山水園的大宅裡,大小傻正忙著收拾東西。郭玄光坐在餐桌旁的一張椅子上,看著楊蕓一副很滿足的樣子。而楊蕓被郭玄光射得口裡、臉上都是精液,又無法擦掉,十分的不自在。嘴裡的被她側頭用力吐瞭出來,但是臉上的卻怎麼也擺脫不瞭。精液的味道不斷從口和鼻子刺激楊蕓的神經,使她覺得十分的羞愧。
想到現在這個狼狽樣子,早知道就和范偉來一炮算瞭,省得現在活受罪。顏射帶來的羞恥感徹底的打擊瞭楊蕓之前高傲的心,使她開始動搖瞭反抗的決心。
等收拾妥當後,大傻以吩咐的口吻對她們說:「好瞭,現在你們正式成為老板的專用員工。你們如果不乖乖地聽話,這段錄像就會變得眾人皆知瞭。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聯絡人,老板的任務都會由我來傳達。」
郭玄光顯然還沒有平伏下來,沒理他。大傻又大聲對他說:「聽著小子,你強奸別人的證據就在我手上。要想沒事就以後好好合作就行瞭。」
「什麼?強奸?」
郭玄光一聽見這詞,激動地跳瞭起來。大傻冷笑著說:「沒錯。剛才的事顯然楊蕓是不同意的,而且她全身被綁,不能反抗。這不是強奸是什麼?」
「完瞭,完瞭。原本說最壞打算也是偷竊而已,現在卻變成瞭強奸。」
郭玄光猶如晴天霹靂,呆呆地跌坐在椅子上。大傻接著說:「你也不用掙紮瞭,就算你報警說我們威脅你也沒有用的。第一,事情張揚出去對你自己、學校還有傢裡人已是大醜聞瞭。第二,報警打官司這事是有錢人的遊戲,我想你也玩不起。就算你敢玩,也不見得能贏。因此他還是乖乖地按我們說的辦吧。」
這時大傻走到楊蕓,用手搓瞭一下她胸部,才說:「至於你嘛!如果不合作,你拍a片的事就會傳遍航空公司。到時候你不想做也不行瞭。」
此時楊蕓已無力氣再去爭辯,她沮喪的同時卻是萬分的害怕。第一,她不想失去空姐這份高薪的職業。第二,自己除瞭姿色以外可說一無是處,老板的用意不言而喻。不過收集情報這件事是琳達幫她找的,認識這個新老板也是琳達想讓她做的。她原本想高姿態的接近老板,誰想現在卻變成這麼一個下賤的樣子。她感到羞愧的同時覺得高攀上新老板的機會已不大,而且還要面對范偉。她開始想抽身出來,但是現在這情況已不輪不到她說走就走瞭。
而郭玄光已從剛剛的興奮狀態平靜下來。他剛才還不明白為什麼在已經就范的情況下還要和楊蕓來這麼一下,按道理大小傻自己上就行瞭,沒可能還要讓給他。原來他們是用「強奸」來威脅他這個好學生。本來成績優秀,前途一片光明的他一旦和刑事案件扯上關系,可說是一切盡毀瞭。這個致命的威脅使他不得不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
大小傻也暗自談論著:「總理果然是老板的智囊。知道那小子色膽包天,用楊蕓作餌一下就把他釣住瞭。」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從哪拿出一疊鈔票扔給瞭郭玄光。說:「小子,沒你的事瞭。這些錢是老板給你的零花錢,自己看著用吧。
記著,走的時候一定要走大門的水泥車道出去。要不然被老板的將軍咬瞭可別喊疼。「說完兩人將楊蕓松瞭綁,抬在肩膀上上樓去瞭。
郭玄光點瞭點手中的鈔票,竟然有五千元。想到暑假他辛辛苦苦打工才賺瞭那麼兩千元不到,這錢也來得太容易瞭。他渾渾噩噩地走出瞭大門,來到山水園門口,剛才送他來的司機居然還沒走。「小子,以後跟著老板好好幹。我先送你回市區吧。」
「什麼?難道你也是老板的人?」
郭玄光忽然覺得好像掉入瞭一個無底深淵:「難道今天晚上的事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楊蕓和我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那小張哥呢?進屋後就沒見到他,怎麼像是人間蒸發似的不知所蹤瞭。安排這事的人當然不會是大小傻,難道是那老板的秘書?「一連串的問號在他心裡,可惜就是無從解答。
讀書這十多年來,郭玄光都是按照老師父母的要求努力做好。現在他也即將被保送進首屈一指的聯邦大學就讀,前途是一片光明。但是與日俱增的社會和就業壓力也令他不時對前途產生瞭困惑。不過經歷瞭今晚的事,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在郭玄光心中萌發瞭。如今這位老板光是零花錢就給瞭他五千元,以後也必定是錢途無量瞭。倒不如以後跟著他混算瞭。起碼不用好像現在這樣省吃儉用的,還可以享受一下類似魅力之夜那樣的活動。不過十幾年的傳統教育已經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瞭,他雖然閃過這個念頭,但還是決定以學業為重。這個被要挾的工作就當做是外快好瞭。反正也是自己熟悉電腦操作,到時候用他們的電腦就好瞭,有事也不用攬在自己身上。郭玄光胡思亂想瞭一番,很快就回到瞭出發的那間酒吧。送他回來的司機也沒多說,馬上就離開瞭。
而在范偉傢裡,最後打破沉默的還是琳達。「你也不用多想瞭,范經理。你手上根本就沒有談判的籌碼,而我們卻有你那不見的人的醜態。而至於我嘛……
別說我嚇唬你,諒你也不敢動我分毫。要不然你今後也不用在梁山市混瞭。
「范偉看著琳達的樣子,不像是在拿話唬他。他不禁狐疑起來,思索著她的話的真實性。
琳達看見范偉那樣子,正是進一步心理攻擊的好時機。她繼續說:「范大哥,剛才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還覺得不服氣呢。要不你再讓我跟那面具人大哥再玩玩?如果是我輸瞭,任憑處置。但是如果我僥幸贏瞭,那就請您放人瞭。」
「比武?嘿!這主意你也敢提?」
站在一旁的那個面具人突然插嘴瞭。
當他走進范偉身邊時,琳達才真正看清此人。隻見此人帶著一個古怪的頭套,就像電影裡的科學怪人。中等身材,穿著一身黑色的散打服。單就這樣來看不像是一個高手,但是面具裡卻透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面具怪人繼續說:「既然你想送死,我就成全你。規矩不限,誰趴在地上起不來誰輸。讓你知道那花俏的空手道其實是不堪一擊的。」
他竟然沒有絲毫要詢問范偉的意思,直接答應瞭。范偉也沒有作聲,向另外一人打瞭個眼色,退在瞭一旁。
其實散打是一種包含瞭拳、腳、摔等綜合性比較強的一種搏鬥術。而空手道也是世界聞名的搏鬥術之一,由中國的武術變化而成。如果單就兩種武術比較而言,是無法分出高低的。比較大眾的說法是散打實戰性強一點,但終究要看習練之人而言。通過剛才那幾下,面具人已經摸清瞭琳達的實力。以他的判斷,琳達要想取勝可是萬分艱難的。那她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呢?剛剛面具人他們已搜過琳達的身,沒發現什麼東西,再加上身處范偉的密室之中,琳達也沒什麼花樣可玩。因此面具人覺得這場比試是胸有成竹的。何況身為習武之人,能夠跟其他拳術的高手較量一下也是期待已久的事。
重獲自由的琳達也沒多說,馬上與面具人纏鬥在瞭一起。可是剛才受的那幾下重擊顯然對她有不少影響,來回幾下她已處於下風,香汗淋漓瞭。面具人雖然占瞭優勢,但是他也不敢大意,還是七分攻三分守的樣子。不過他卻不斷聞到一股體香,心裡想著:「這婆娘怎麼這麼香啊?」
接著他又發現琳達都刻意的用前臂去跟他作接觸,而自己的拳頭也慢慢像是變重瞭。面具人恍然大悟:「香氣有古怪!」
可惜此時已太晚瞭,琳達看準機會,一腳攻向他的頭部。雖然面具人想用手抵禦這個攻擊,但是雙手不經意間已失去瞭敏捷,慢瞭一步。臉上紮實地挨瞭一腿,整個人倒在地上,暈頭轉向爬不起來瞭。
這時候范偉也是反應極快,他一推旁邊的幫手,說:「快上去幫忙。」
自己轉頭就奔向瞭門口。琳達一看范偉想逃,就想趕快解決掉另一打手,對著那人全力一腳踹瞭過去。不過這人也反應很快,一閃身躲過那一腳後上前一把抱住琳達,就往地上摁。論力氣琳達始終不如男人,被他撲倒瞭在地上。幸好這人不懂搏擊技巧,隻是攬住她的腰部而已。琳達馬上來瞭一記雙雷貫耳,雙掌拍在他太陽穴上。那人馬上昏厥過去。其實這招原本是要攻擊耳朵的。因為耳膜非常脆弱,一旦受到重擊,雙耳全聾或者死亡都有可能。而琳達也不想把事情搞大,隻是想脫身而已,因此隻是把他打暈而已。
不過略一遲疑,范偉已消失在她的視線范圍內瞭,而且房子的警報也已響起,深夜聽來格外刺耳。琳達沒有辦法,因為小區的警衛轉眼就到,不宜久留。她匆忙按上次的路線離開瞭范偉傢。一離開范偉住所的小區,琳達馬上嘗試聯系小張哥和楊蕓,但是她們的電話居然一直是關機的狀態。琳達猜想她們也可能發生瞭什麼意外,隻好按之前的約定先回小張哥的公寓等待。其實此刻的范偉還是躲在地下室的另一間房間裡。他看到琳達徹底離開後,才出來打發瞭門口的小區警衛們離開。心裡推想:「還是往那走,肯定在窗戶上做瞭手腳。嘿嘿,可惜還是讓我知道瞭,下次可沒那麼幸運瞭。」
大小傻把楊蕓抬到瞭二樓的一間寬敞的房間後,脫掉瞭她的皮衣讓她裸露著上身,押著她坐在瞭一張桌子前。這間房間的佈置非常的奇怪,竟然是一個牢房的樣子。四周隻是死板的水泥墻,一條條冰冷柱子組成的鐵柵把房間分成幾部分,像是各個牢房一樣。各處都有一些椅子,棍子等像是審問的刑具,整個房間的氣氛與外面堂皇的裝修形成巨大的對比。而且可能是開足瞭空調的緣故,房間裡的溫度還特別低,更使人有種陰森的感覺。沒穿衣服的楊蕓進入房間後,也不禁哆嗦瞭幾下,不知是因為氣溫驟降還是心裡發毛。
正在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一套整齊西裝的人。不過這人臉上卻戴瞭一個面具,隻露出瞭雙眼。「您好,楊小姐。我姓魏,是這裡的主人。」
他用一把低沉的聲音作瞭自我介紹。楊蕓馬上就想:「姓魏?難道就是琳達姐說的那個魏老板?」
然後她又發現那男人並沒有像大小傻那樣盯著自己裸露的身體,而是專註地看著自己的眼睛,是她心裡不自覺地把他與大小傻區分開來。這時男人親自用桌上的水瓶倒瞭杯水,遞給楊蕓說:「別擔心,先喝口水吧。我今晚來的目的隻是想問您幾個簡單的問題而已。」
楊蕓對於這個客氣的男人一時間沒瞭主意,接過水後一飲而盡。然後雙手捧著杯子放在自己胸前,像是有點害羞那樣擋住自己的胸部。
那男人等她喝完,馬上問道:「請問您表姐的組織總共有多少人呢?我們現在知道的隻是她和小張哥而已。」
「什麼?我表姐?」
楊蕓卻是被這問題嚇瞭一跳。
「對。你也不用瞞瞭,你和琳達的關系我們很清楚。她讓你接那份偷會員資料的工作也不過是想你認識認識我而已,對嗎?」
楊蕓心裡突然慌張起來:「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個?怎麼辦?難道琳達姐的計劃早就被他識破瞭?」
此時不單是那老板,楊蕓對自己也有一堆問題,讓她感到迷惘和無助。